阮星晚從周辭深懷里抬起頭,見一個人被扔了進來。
她看了過去,是阮均。
阮均似乎早就習慣這種方式了,習以為常的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卻見房間里的衣櫃和後面的牆都拆了,頓時臉色大變,捂著之前摔斷的那條腿,跌跌撞撞的跑過去,惱羞成怒的吼道︰「這是誰做的!誰讓你們把我家拆了,信不信我報警抓你們!」
阮忱從門外走了進來,冷冰冰的開口︰「我拆的。」
阮均瞬間沖上去雙手揪住他的衣服領子,污言穢語的罵道︰「小兔崽子,你當初生下來的時候我就該一泡尿淹死你!白養你到這麼大了,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混賬玩意兒!」
阮均話還沒罵完,就被人給拉開了,嘴里一直罵罵咧咧的不停,說了各種難听的話。
阮星晚走了過去,神色淡淡的看著他︰「你要報警是嗎,好啊,直接報,我也想知道,把尸體藏在牆里這種事,夠你判幾年的。」
阮均啐了一口口水罵道︰「你懂個屁!老子自己的女人,想把她埋哪兒就埋哪兒,犯了哪門子的法了?!老子……」
阮均後面的話剛開口,就見周辭深站在了阮星晚身邊,他氣勢瞬間弱了幾分,但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加上老底都被翻出來了,更是什麼都不在乎了。
被人駕著嚷嚷道︰「反正人死了都是要埋在土里,我憑什麼就不能把她埋在這里了,這是我自己的家,又沒佔用別人的地方!怎麼就不行了!」
阮星晚本來也沒指著能從他嘴里听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只覺得渾身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眼前發黑,她抬手去想要去拉住周辭深,張了張嘴,卻發現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她感覺落入了一個溫熱有力的懷抱。
好像有很多人在叫她,可她卻什麼都听不見。
一切只剩下黑暗。
……
醫院里。
林南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小聲道︰「周總,警察已經離開了。」
「尸體呢。」
「送到法醫那邊了,檢查確定了死因之後,就可以去處理後事了。」
周辭深淡淡嗯了聲︰「他一直沒有出現?」
林南搖頭︰「沒有。」
「知道了,出去吧。」
等林南離開,周辭深視線才落在阮星晚身上,大掌握住了她的。
似乎是有感應般,阮星晚睫毛顫了顫,慢慢睜開了眼楮。
她茫然的看著四周,渙散的目光好半天才開始聚攏,看向周辭深︰「這里是醫院?」
「嗯,你暈倒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阮星晚單手撐著床坐了起來︰「有些頭暈……對了,小忱呢。」
「去警局了。」
阮星晚怔了怔才道︰「有人陪著他嗎。」
周辭深道︰「丹尼爾和裴杉杉,都跟著。」
阮星晚松了一口氣︰「那還好。」
「你擔心他做什麼,現在躺在醫院的是你。」
「發生這樣的事,我怕小忱一時會接受不了。」
周辭深冷聲︰「他接受不了,你就接受得了?」
他掃了眼病房,毫不留情的繼續︰「像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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