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夏手中的審判之錘的領域之中。
這麼說似乎是有些繞口？
不過也沒辦法，畢竟這不是羅夏的領域。
甚至羅夏在這件事上最多也就算是一個鑰匙吧。
正義之力激發了審判之錘的權柄，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
「該死的!該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該死的正義！
見鬼的泰瑞爾！
那個蠢貨為什麼會把正義交給一個野蠻人！
我就知道！野蠻人都是不考慮後果的混賬！」
路西恩抱怨幾句其實也沒有什麼問題，他當年還是三神教大祭司的時候就對野蠻人沒有什麼好感。
這到也不值得奇怪。
那個年代的人之中會對野蠻人有好感的屬實不多。
誰會喜歡那些連吃飽飯都困難的人呢？
掙扎在生死線上的人很少有會在意自己的外貌的。
路西恩即便是個惡魔，在他來到了庇護之地之後也是很講究格調這種沒有意義的東西。
所以對于野蠻人是沒有任何好感的那種。
「看起來你很清楚這個地方代表著什麼。
那就好辦了，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能夠多說一點自己知道的東西。
畢竟我相比較你們來說，一直都是無知的那個。」
羅夏的聲音之中帶著怒火。
這地方有多危險他是不在乎的。
羅夏以前的生活難道還不夠危險嗎？
那簡直危險到家了好吧！
一個普通人連一身像樣的戰衣都沒有，只是依靠著自己那矮小還有些消瘦的身體去戰斗。
落下所遭遇的危險可比蝙蝠俠遭遇的多多了。
蝙蝠俠好歹還是一個有錢人，身體素質那是絕對抵達了人類限制的巔峰。、
羅夏的話……額說點不客氣的。
羅夏要是被一個初中生偷襲了，那是有很大可能被直接擊敗的。
曾經的他實在是太弱了。
「到了這里你居然還打算從我這里知道一些東西？
難道你認為自己能夠離開這個地方了？
別開玩笑了，這里是審判的領域。
你還有我，還有那些懵懂的大蜘蛛都別想離開這里。
這種結果對于我來說絕對不是好事。
但是我也認為這並不是馬薩伊爾的算計。
如果我死了，那厄茲爾就必然無法歸來。
難道你這個小子的價值能夠讓高階天堂付出厄茲爾這個燃燒天使作為代價？
還是說，你們又在算計誰？」
路西恩這個時候多少也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要是連收斂自己的情緒都做不到的話，那這個傳奇惡魔也太水了。
「我只代表我自己。」
「我知道！就你這個愚蠢的樣子我就知道了！
你以為憑借你的之上能夠代表其他人嗎？
我是不喜歡野蠻人，但是也的承認野蠻人不是傻子！
但是我看你就像是一個傻子！
你就是想要說自己和別人無關，那也得我相信！
你覺得一個身上帶著正義權柄的野蠻人，我會認為這一切都只是你的一時興起嗎？」
路西恩的話似乎是在指點羅夏。
看得出來在面對人類的時候，這個蒙昧惡魔並沒有特別多的惡意。
惡魔之間其實也是有感情的，只是這種感情大多數時候都不會影響他的行事風格。
「如果說我出了問題有誰會感到憤怒。
那我只能想到布爾凱索一個人。」
羅夏硬邦邦的說出了這番話。
他是不會妥協，但這又不是妥協什麼。
只是在群策群力的思考原因而已。
不過羅夏顯然是忘記了一件事。
「布爾凱索」這個名字在不同的存在眼中是指向不同的人的。
在路西恩的眼中，這個名字只是在說野蠻人最初的先祖。
「布爾凱索？那家伙可是夠陰沉也夠殘暴的。
但是這不像是他的行事風格！
如果是他的算計，那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的我應該已經被撕碎了。
那家伙在對待惡魔的態度上可比你小子堅決多了！」
路西恩此時的表情大概是皺褶眉頭吧？
惡魔的臉上想要看出一點東西其實挺費勁的。
「說說你知道的布爾凱索，我想要知道在你們之中是如何看待他的。」
羅夏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奇怪。
雖然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路西恩說的和他知道的不是一同一個人。
但是光听這番描述就足以讓羅夏懷疑了。
布爾凱索是有些粗暴和孤僻的感覺。
但是還算不上陰沉吧？
至于殘暴……羅夏認為這是站在惡魔的立場上來看的。
如果站在惡魔的立場上來看，奈非天其實都挺殘暴的。
這有點像是手無寸鐵的人類面對野獸的時候。
面對兔子之類的東西，人類只是覺得兔子比較難抓而已。
一般的惡魔面對一般的人類差不多也是這種想法。
而面對猛虎和大象那種生物的時候，人類空手上去攻擊除了讓自己死的更快也更有尊嚴一點之外也沒有別的結果。
一般的惡魔面對具備強大力量的奈非天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了。
「那個家伙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了。
但是我還記得在一開始的時候，那個家伙從我妹妹的月復中出生之後不久。
那家伙就能夠拿著鈍器到處揮舞了。
雖然這些我只是知道，但是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這些奈非天會是一個巨大的危險。
對于惡魔來說，危險的存在需要被抹消。
于是天使和惡魔一同朝著庇護之地前進了。
你猜猜為什麼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之間沒有任何的大頭領出現在庇護之地？」
路西恩的語氣變得高深莫測了起來。
但是羅夏能夠感覺到這里邊的不懷好意。
羅夏雖然充滿了好奇心，但是他沒有忘記現在身處的地方是審判之錘的領域。
領域對于羅夏來說不算太遙遠了。
那些先祖之靈們並沒有對羅夏吝嗇展現自己的領域。
所以羅夏對于領域並非一無所知。
在這些地方，多多少少會出現一些領域主人的傾向。
要麼是一些風景，要麼就是一些力量的顯化。
但是此時這個地方卻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你在疑惑為什麼身處審判之中卻什麼都看不到。
那個錘子上的力量我之所以感覺十分的熟悉，那是因為這錘子是烏迪西安封鎖的！
你們出生的時候應該是很多年之後的事情了，別說你完全不知道烏迪西安。
如果我沒有被烏迪西安碾死的話，我想即便是過了十萬年我都忘不掉這個名字！
那種強大實在是讓人記憶猶新。
就像是上一刻我才被他碾死一樣。」
路西恩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這樣描述了一下。
對于他的意識來說，那還真是「上一刻」就是被烏迪西安碾死的時候……
或許是他的潛意識已經明白現在距離他死去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反正就離譜……
「審判的力量形成的領域之中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羅夏對著還是十分好奇的。
雖然得到了正義的權柄，但是羅夏又沒有得到泰瑞爾全部的記憶。
且不說羅夏的靈魂能不能承受那麼多的記憶。
就說信息和歲月的沖突之間，那時候的羅夏八成就變成了泰瑞爾人生的一部分了……
這兩個存在的量級差別太大了些。
「你問我？
你這個新的正義居然問我這個蒙昧審判之中應該有什麼？
我是該說你天真呢還是說你什麼好？
我只能告訴你，按照我所知道的情況來看。
泰瑞爾並不是沒有動用過審判之錘。
但是在人間可從來都沒有他動用這錘子的記錄。
這能說明什麼？
只能說明泰瑞爾在不得不動用審判的權柄之後，沒有活口能夠講這里的事情流傳出去。
當然，這可能也是因為泰瑞爾太強大了的緣故。
但是我得告訴你，我知道的那個消失在了審判之錘地下的那個人的名字。
沒錯是那個‘人’！
別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
那個人叫做伊蘇！
和布爾凱索一樣，是初代的奈非天！」
路西恩的眼楮眯了起來，似乎是打算從羅夏的反應之中判斷什麼事情一樣。
伊蘇曾經是存在的，雖然說不太清楚她作為法師的始祖都知道些什麼東西。
但是路西呢好巧不巧的是確定伊蘇的消失的那個家伙。
初代奈非天可從來沒有誰是壽終正寢的。
要麼存在，要麼死去。
只有這兩個結果。
「泰瑞爾作為正義大天使，你要知道他是正義的同事也是大天使。
他對奈非天出手似乎不是什麼不能想象的事情吧？
就好像惡魔對人類動手一樣，這是理所應當的！
審判的領域之中消失了一個初代奈非天，這樣的威脅對于我來說已經綽綽有余了。
你大概還不明白初代奈非天的力量吧？
雖然之前我知道了，現在存在的最強者是一個野蠻人。
但是我還是得說，力量的強弱和手段的多寡不能劃等號。
除非那個野蠻人是烏迪西安。」
路西恩帶著嘲諷的口吻說著。
然後就看到了羅夏那十分復雜的表情……
布爾凱索是不是烏迪西安這是一個有些難以給出答案的事情。
這多少有點復雜……
雖然兩個人的根源應該是一致的，但是經歷什麼的應該不能劃等號吧？
「你的意思是，烏迪西安成了野蠻人？
你手里邊的那個是審判之錘對吧。
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其實也不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只是要你把錘子高高舉起來一下。
對對對！就是這個樣子。
之前那個先祖之錘使用的很帶勁，我想用自己的身體好好感受一下。
你知道的，我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總感覺有些不真實。
所以我希望能夠感受一下疼痛什麼的，看看能不能讓我相信自己是活過來了。」
路西恩十分自然的說著。
羅夏暫時沒有發現面前得了路西恩身上有任何的敵意和危險。
甚至周圍那些大型蜘蛛惡魔一個個的都乖巧的像是訓練有素的寵物一樣。
現在的路西恩表現的十分配合，甚至有點狗腿……
羅夏有些好奇這個家伙打算做些什麼，所以就稍微配合了一下。
手中的審判之錘被舉高了。
然後先祖之錘也開始凝聚了！
方方正正的看不出什麼圖案的錘子即將砸下來了。
路西恩也把自己的腦袋塞進了錘子的地下，表情十分的安詳……
好吧，他是在找死……
至于天使和惡魔之間的沖突什麼的他一點都不在乎了。
作為見識過烏迪西安力量的家伙，他完全不覺得烏迪西安卷土重來之後會那麼輕易結束。
他是惡魔之中的聰明人，在知道奈非天、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同事存在的時候就明白了。
當年的原罪之戰作出妥協的絕對不會只有某一方。
更可能的是烏迪西安代表著庇護之地，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聚集在了一起。
然後達成了協定的。
路西恩很清楚自己的父親也就是墨菲斯托的力量。
但是他更清楚的是烏迪西安所展現的出的那種強大。
那是一種讓他難以理解的強大。
烏迪西安戰勝伊納瑞斯的時候甚至沒有費什麼功夫。
一聲大吼就能讓大天使都退卻。
這種力量比起大魔神來說也要更加強大。
甚至強大的多。
所以早知道烏迪西安卷土重來之後，還是直接死了省心些……
恩，路西恩的腦袋賽在先祖之錘下邊的時候那個表情可謂是安詳的標桿了。
甚至帶著淡淡的期待感。
這感覺讓羅夏差點扭了腰。
先祖之錘在落地之前消失了，恢復了審判之錘這柄傳奇原本的樣子。
錘子斜斜落在了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土地的地上，半點東西都沒有帶出來。
就像是這個空間里邊什麼玩意都沒有一樣。
但是這就是審判的領域，這是無可辯駁的。
「年輕人，你為什麼留手？
我是一個惡魔，傳奇惡魔！
擅長蠱惑人的那種!
是能夠讓一般的人類跟傻子一樣投身宗教，失去自我的恐怖存在。
你殺死了我絕對是在為人類的美好明天而作出貢獻。
而我也只是希望自己能夠好好的長眠而已。」
路西恩有氣無力的說著。
他意識到自己想要早點完蛋變得不太可能了。
隱約之中，路西恩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烏迪西安這個家伙可從來都不是單純的強大。
當年的他最先找上了三神教的時候，那種對宗教的憤恨和怒火讓路西呢記憶猶新。
那種力量之中所蘊含的意志，更是讓路西恩即便只是想起烏迪西安的名字就會失去意志……
那段體驗實在是太特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