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看你的樣子是打算動手？
別忘了，我們不能沒有高階天堂！
不管是那些地獄魔王還是你我，都不能承受失去高階天堂的下場！」
因普銳斯表現的十分急躁。
甚至于展現出了自己的力量試圖用武力逼迫布爾凱索停手。
「勇氣的權柄？
我的恐懼消失一空，可不是單純的只是為了對付迪亞波羅。
別忘了，你和他很相似，所以我一樣能夠無視你的權柄。
況且在很久之前你就無法戰勝我了，現在擺出這幅姿態又是打算給誰看？」
布爾凱索依然呆在原地。
面對著因普銳斯這種算得上是挑釁的做法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
就好像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沒有在意過因普銳斯一樣。
「因普銳斯。」
奧莉爾嚴肅的喊著因普銳斯的名字，她打算讓自己的愛人稍微冷靜一下。
戰斗並不是奧莉爾所崇尚的解決問題的手段，雖然她也得承認戰斗往往能夠解決大多數的問題。
反正只要能夠找得到那個帶來問題的家伙，武力很多時候都能適用。
「布爾凱索，我們談談吧。
我想這個時候的你表現的這樣輕松，應該是又做到了什麼事情。
我需要知道，你要做的事情對于高階天堂來說到底算是什麼。」
奧莉爾很認真的說著這番話，她身上沒有半點能量宣泄出來。
布爾凱索也明白了這個希望大天使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戰斗的打算。
這多少讓他心里覺得滿意了一些。
「好吧，既然你是好端端的發問了。
我要是一點都不透露給你也不合適。
我能夠保證的是這里邊沒有你和因普銳斯的事情，至于高階天堂的話，或許會有些變化吧。
不過不用擔心什麼，我相信這樣對于你我來說都是好事。
對于人類來說也是。」
布爾凱索的眼楮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眯了起來。
他想要表達的東西顯然不是字面上的那些意思。
「也就是說，你不希望大天使和地獄魔王存在？
但是你能夠接受人類的名字叫做迪亞波羅，或者奧莉爾？」
奧莉爾基本上是明白了布爾凱索的意思。
「我才不會在意一個人的名字叫什麼。
名字只是能夠讓我們更輕易的明白這個人的一個標記而已。
不過有一點我會保證的，作為一個人類生活也不是總那麼糟糕。」
布爾凱索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手中沒有握住武器的他看著也沒有和善到什麼地方去。
不過這總好過他赤著肌肉隆起的上身展現那些疤痕……
「是啊，再悲傷額度時候也有希望陪伴。
只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看到希望的存在。」
奧莉爾表現的更加的悲憫了，布爾凱索不想知道奧莉爾在這個時候想到了些什麼。
因為他知道，能夠讓奧莉爾表現出這種情緒的故事，從來都不是什麼美好的結局。
「布爾凱索，我也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你和馬薩伊爾之間，究竟有沒有聯系！？
我還是無法理解，馬薩伊爾為了一個卡奈魔盒而出現在你的面前！」
因普銳斯看布爾凱索的心情好像不錯，問出了這個有些冒失的問題。
有些事情只有在看到了結果之後才能想到一開始的不對勁。
從布爾凱索和馬薩伊爾的那場戰斗開始，一直到現在為止，真正算得上有所收獲的人只有布爾凱索一個。
他已經得到了不少的東西，好些地獄魔王的力量，還有一些大天使的力量。
這麼一看，似乎是有理由懷疑這一切都是布爾凱索和馬薩伊爾串通起來的陰謀？
「你懷疑我為了變得強大而將我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族人們讓馬薩伊爾全都殺了？
如果你覺得我會這樣做的話，那就隨便吧。
懷疑這種東西本身就是一種成見，可沒有什麼機會改變的。」
布爾凱索翻了一個白眼給因普銳斯。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雖然布爾凱索不像是掌握了生命的那些家伙那樣珍惜每一個生命。
但作為掌握了自然權柄的他，再怎麼也不會淪落到卑劣的地步去。
「那麼，高階天堂為什麼還在動蕩？
現在的高階天堂上邊能夠產生這種影響的人也就只有你和我們了。
我的擔心也不算奇怪吧？」
因普銳斯沒有任何羞愧的意思。
他有什麼好羞愧的？難道是因為懷疑了自己的好朋友？
那不可能！
他和布爾凱索是朋友沒錯，但是兩個人更像是損友的那種感情。
沒有什麼事情是雙方不能說的，也沒有什麼是不能放在台面上的。
最多……最多就是對于一些話題不會談論而已。
「你是不是忘了正義？
泰瑞爾的宮殿就在不遠處，那地方的動搖導致高階天堂上的變化也很正常。
更何況我可是將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鏈接了起來。
反正你們不也是早就這樣做了嗎？我只是讓這種聯系變得更加緊密一點而已。」
布爾凱索抬手咬破了手指，然後拿起了藥瓶往嘴里灌著。
「羅夏？他沒可能這麼快就掌握正義的力量！
而且他要是成為了正義，那麼你還會將不朽之王這個位置交給他嗎？
那你沒有理由這樣做，除非你培養那個年輕人的目的就是有一天要吞噬掉他的力量。」
奧莉爾一邊說這話一邊皺著眉頭。
她想不到羅夏有快速掌握正義的可能。
更想不通為什麼布爾凱索在走向更強大的路上為什麼單獨放過了正義的權柄。
「我是說如果有一個很熟悉正義的傳奇幫助他呢？
雖然對于你我這種程度來說，羅夏還有些稚女敕。
但是他已經有了戰勝尋常傳奇惡魔的資格。
正義的力量有多強大你們都很清楚不是嗎？」
布爾凱索並不在乎給奧莉爾一個答案。
他能夠感覺到羅夏那邊發生的事情，只是一般不會對此發表什麼看法而已。
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經歷的事情都落在別人的眼楮里邊，即便這個人是羅夏也不行。
「路西恩？」
因普銳斯說出了他想到的第一個名字。
曾經作為三神教大祭司的路西恩是對泰瑞爾有所了解的，但要說他能夠幫助羅夏掌握正義的話還是有些勉強了。
「羅夏手里邊還有審判之錘，是我給他的。
我相信羅夏知道他該在什麼情況下動用這份力量。
凡人是會被腐化，也會墮落。
但是一個墮落的人帶來的危險勉強也算是可控的吧。
至少比一個天使墮天這種事情要好的多。」
布爾凱索說完話又猛灌了一口酒。
「你在暗示誰？」
因普銳斯有些急了。
布爾凱索不擅長開玩笑，很多時候他看似在開玩笑的時候其實都是在說正事……
天使墮天？
這個話題可是過于危險了！
「還能有誰？那個家伙不就在外邊嗎？
奈非天溫柔的父親，但是他在作為父親的時候，你們是不是都忽略了他的另外一個身份？」
布爾凱索的眼神有些失禮，看上去就像是在懷疑因普銳斯的智商一樣。
好在布爾凱索說話的時候不喜歡彎彎繞繞的，直接給出了答案。
「命運？命中注定伊納瑞斯要墮天？
這個不可能！只有這個是不可能的！」
因普銳斯說了兩遍不可能來強調，但他還是有些擔心。
「命運是命運，伊納瑞斯是伊納瑞斯。
他是奈非天的父親，但也是莉莉絲的丈夫。
他們本身就是因為討厭戰斗才段在庇護之地的，現在你們正在讓他重新回到戰場之中。」
布爾凱索已經對因普銳斯的腦子不報什麼期望了。
要說給這個勇氣大天使一些時間的話，他還是能夠想到這些事情的。
只可惜因普銳斯所需要的時間會更長一些而已。
而且天使們的時間觀念和人類是不同的。
「不應該！
他在原罪之戰的時候可沒有逃避的意思！」
因普銳斯這番話倒是說的斬釘截鐵。
「但是他對自己妻子的愛也絕對不會是假的！
就像是你愛著奧莉爾一樣，他也愛著莉莉絲！」
布爾凱索的這番話一出口，就讓因普銳斯無話可說了。
難道要否認伊納瑞斯對莉莉絲的安？
還是說自己對奧莉爾的愛並沒有那麼強烈？
他什麼都說不出口。
「說說羅夏吧，他成為正義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希望的。」
奧莉爾繞開了之前的話題，反倒是聚焦于羅夏的事情上了。
「我不希望下一位不朽之王是通過正義來達成的。
正義這種東西在沒有規則的時候總是很含糊，而即便是有了詳細的關于正義的規則。
難道就不會有人試圖挑戰正義的規則了嗎？
正義放在誰的身上都是一種災難，因為正義這種存在只適合被放在崇高的地方讓所有人都能看見。
而不是讓某個人來代表。
這也是我不喜歡泰瑞爾的原因。」
布爾凱索隨手扯開了一個很小的傳送門。
那個傳送門的對面就是審判的領域之中。
上一個掌握著審判的人就是布爾凱索，甚至審判之錘也是在他的手中成為了野蠻人的傳奇的。
在審判這個權柄之中找到一點空隙對于布爾凱索來說不是問題。
因普銳斯和奧莉爾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審判的領域之中所發生的事情給吸引了。
……
「是不是我死了就能讓你安心了？
如果是的話，那就快點動手！
我一點都不想再去見到任何和烏迪西安扯上關系的人了！」
這是路西恩的聲音！
顯然他在和羅夏的談判之中並沒有佔據主導權。
那些欺騙和話術之類的手段對于羅夏這樣一個固執的家伙來說半點用都沒有。
這種固執並不是什麼好事，但也不算糟糕。
固執如羅夏，他只會信任自己親自見到的和感受到的東西。
對真相的執著讓羅夏在行動的時候會顯得有些粗暴，但是他絕對不是那種會毫無意義的時候使用暴力的人。
這樣的羅夏是不可能被路西恩所說服的。
甚至讓比列親自過來也不見得能夠有什麼用處，羅夏的固執已經成為了他的一個標志。
如果有一天羅夏締造了自己的傳奇，那八成會被叫做「羅夏的固執」之類的名字。
至于物件……可能會是他的日記本？
作用大概是能夠讓得到日記本的人產生對真相的追求？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畢竟也不是每一個傳奇所締造的標志都是武器來著。
腰帶手套之類的東西都可以，只要能夠承載傳奇的意志那就沒有什麼問題。
「我不會輕易的听從你的任何申請。
不過我倒是能夠給你一些你可能不喜歡的東西！
比如審判！
在我的眼中，你身上的罪孽是我見到的家伙之中最頂尖的那種。
給你任何的教訓我都不會擔心自己是不是做過火了！」
羅夏的聲音之中沒有任何的感情。
雖然羅夏其實是一個感情十分充沛的人，但是在面對壞家伙們的時候，他只會展現出自己的憤怒和粗暴。
至于溫柔？
溫柔那是給那些善良的人的。
「來吧！我做好準備了！」
路西恩忽然表現的十分配合，甚至直接伸出了自己的腦袋放在了羅夏一抬手就能錘爆的地方。
他是真的不想和過去的那些事情扯上關系了。
雖然依然存在一些不甘心，但是相比較面對那已經徹底打碎了他膽魄的家伙們，路西恩寧可繼續沉睡下去。
而且厄茲爾已經沒了，他再一死，即便是又有一個叫做路西恩的惡魔在燃燒地獄之中誕生，那也不是他了。
「那我將會宣判對你的懲罰。
對我來說好消息是你不會被輕易的弄死，但這對你來說可能是個壞消息！
首先，喜歡蠱惑別人的你應該先被敲碎一口的牙！
然後把舌頭再給你錘成扁平的肉醬！
我們先從打碎牙開始吧！」
羅夏說著比劃了一下手中的審判之錘！
左右橫掃的錘子上掀起的狂風讓路西恩這個傳奇惡魔臉上的皮肉都有些變形了。
在審判的領域之中，審判之錘展現出的力量強大的讓人有些動容。
不過路西恩一點都不在乎！
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在正義的眼中只有被捶死才是理所應當的。
至于懲罰的過程……
其實也沒有多麼的難熬不是嗎？
反正不管是什麼變化都改變不了路西恩該死這個結果，懲罰自然也不會是無窮無盡的。
只是他這樣的表現讓羅夏有些不滿！
懲罰存在的意義在于讓犯錯的人得到教訓。
而路西恩這種尋死的樣子，讓懲罰好像失去了意義。
路西恩一點都不像是有任何悔改可能的樣子。
但羅夏又不能以給予對方痛苦為目的去懲罰對方。
那樣的話就和督瑞爾沒有什麼區別了……
懲罰和折磨在過程上有很多重合的地方，但是唯一能夠區分兩者的就是出發點的正義與否。
這也是私刑不被認可的重要原因……
誰能說著準加入懲罰行列的人有多少是真的出于高尚，又有多少只是借機折磨別人呢？
既然無法區分，那就只能將這種權力監管起來。
羅夏是一個有些矛盾的人。
一方面他希望一切按照法律的正義來執行，一方面又使用私刑來給予罪人懲罰。
即便是他自己，也無法很好的把握這個界限。
這個尺度實在是太難以區別了，不過好在他現在對路西恩做什麼都是正當的懲罰。
因為他現在就是正義了！
而且，路西恩本身就是死一萬次都不夠贖罪的惡魔。
羅夏不用擔心自己做的過火！
正義的審判也需要一個尺度，但好在路西恩是個可以放手施為而不用擔心什麼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