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時間被留給了艾丹他們一家人。
一個偉大的英雄在自己的冒險故事結束之後，終于可以享受短暫的平靜。
只是對于艾丹來說這一切似乎除了陌生之外別無他物。
「我的兒子，現在的堪杜拉斯比起我們曾經所擁有的那個更加的繁榮。
至少不會有人餓著肚子工作。」
李奧瑞克對艾丹介紹著自己的王國。
他語氣溫柔，只是話語之中透露著敬小慎微的凝重。
艾丹所熟悉的他絕對不是成為骷髏王之後的他，這一點他也很清楚。
「父親，我從未想過再次見到你的時候不是在你的陵墓之中祭拜，而是看著你破敗的枯骨在這里侃侃而談。」
艾丹的語氣古怪，帶著尊敬和疑惑。
「你似乎褻瀆了生命，我有些好奇其中的原因。」
艾丹補充道。
「原因？大概只是一個意外，或者說是我滿腔的憤怒和癲狂？」
李奧瑞克似乎對這個問題的答案難以啟齒，也可能是他自己也無法給出一個答案。
骷髏王的誕生是一個奇跡，在奈非天的歷史之中有且只有他這一個例子。
骷髏王的誕生並具備任何重復的可能。
和李奧瑞克一樣在憤怒和絕望之中死去的人絕對不在少數，甚至那些亡者的恨意比他更加的強烈。
也要更加的癲狂！
只是庇護之地之中只誕生了李奧瑞克一個這樣的存在而已。
「我並不是認為你還能行動自如是一件壞事，只是我擔心這一切的背後還有什麼陰謀。
雖然在我作為黑暗流浪者的歲月之中，你應該還沒有蘇醒。
但我要說的是骷髏王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
艾丹搖了搖頭。
他緊了緊手中的梅塞施密特的掠奪著，看得出來他現在有些不安。
「我想過這個問題，但是能夠制造出骷髏王的存在能有多少呢？
馬薩伊爾？那時候的他還是智慧大天使。而且我一點都不認為天使會制造出一個會被魔神所克制的存在。」
李奧瑞克說著搖了搖頭。
骷髏王在面對破壞魔神的時候，甚至拿不出什麼精彩的反抗手段來。
李奧瑞克並不認為大天使會費勁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那麼是惡魔嗎？我認為很有可能。」
艾丹眯著眼楮說道。
他似乎在審視此時的李奧瑞克。
「誠然，我的出現對于惡魔來說利大于弊，雖然我對惡魔也沒有什麼容忍，但要說仇恨的話還是大天使更讓我記憶猶新。哈哈。」
李奧瑞克發出了笑聲，在他無法用笑容來表達感情的時候，這種嘲諷一樣笑聲就是他唯一能夠使用的手段了。
「我懷疑骷髏王的誕生背後並不是燃燒地獄和高階天堂，而是奈非天本身。」
艾丹遲疑了一下之後還是開口說道。
「好了艾丹，這種話並不適合說出口，只要想一想就足夠了。」
李奧瑞克有些粗暴的打斷了艾丹的話。
這個可能性他當然也考慮過，甚至還從奈非天之中篩選出了一個名單！
其中的每一個都有可能做到催生出骷髏王，而且也有理由這樣做！
……
「你是說李奧瑞克變成骷髏王很可能是沃魯斯克的手筆？」
格魯查克隨口問道。
按說他在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應該帶著驚愕，但格魯查克要比想象之中的還要平靜的多。
「你忘了托爾從沃魯斯克的秘境之中拿到了什麼嗎？屠夫的剁肉刀！
狂屠帕吉死于艾丹之手，而那個時候惡沃魯斯克已經死了幾千年了。」
布爾凱索說話的時候將一瓶酒丟給了格魯查克和三先祖。
他身上的怒火依然在閃爍，為了限制恐懼本源，這種程度的準備工作沒有任何的問題。
「是啊，死去的沃魯斯克的秘境之中出現了他死後才有的東西，這當然不尋常。
只是我們的秘境大多數可都是按照我們的經歷順序展現的，沃魯斯克怎麼可能是個意外？」
格魯查克問道。
一般的先祖之靈的秘境，那就像是讓後輩去走過他們所經歷的一生。
至少在格魯查克的所知之中，並沒有任何一個人的秘境順序是被打亂的。
「你忘了歐雷克的身份，也忘記了沃魯斯克是第二個不朽之王。
你總不會認為第二位不朽之王的誕生和初代先祖之間沒有半點關系吧？」
布爾凱索說道。
一邊的李敏點了點頭，布爾凱索的說法沒有什麼漏洞。
至少在李敏看來這是合乎邏輯的事情。
「所以說沃魯斯克那個不朽之王的位置是得到了歐雷克的承認？」
格魯查克有些意外的問道。
「不朽之王需要得到野蠻人的認可，就像是我。
而沃魯斯克得到了大長老卡奈的認可，我想你大概還記得卡奈的名字被用在了什麼東西上。」
布爾凱索沒好氣的說道。
「卡奈魔盒。」
李敏闔上雙目說道。
「那東西的力量不可能和初代奈非天沒有半點關系，最早的赫拉迪姆的名字之中有一個人是永遠無法被避開的。」
布爾凱索緩緩的說道。
「伊蘇？」
格魯查克說出了這個名字！
最初的法師，也是最初的學者！
赫拉迪姆作為奈非天歷史的守護者，也是奈非天的庇護者。
他們的起源追溯到伊蘇的身上沒有半點的違和。
「而且卡奈和初代先祖之間的聯系比你的想象的還要緊密。
你還記得我們當時通過納茲波的蝕魂看到了他們和馬薩伊爾的戰斗嗎？
初代先祖當時借助了卡奈的尸骸出現在了戰場上，這種事情可能並不是一個意外。」
布爾凱索慎重的說道。
格魯查克點了點頭，他認可這個判斷。
先祖之靈們雖然可以借住在後人的身體之中提供幫助，但是從未有誰是使用別人的身體戰斗的。
首先身體上會存在差異，導致先祖之靈最大的優勢「戰斗經驗」不得不發生改變。
而且想要使用別人的身體，那對于靈魂來說也絕對不是什麼優秀的體驗。
「卡奈的身軀和初代先祖的靈魂有太多的相似，以卡奈的睿智他不可能對此一無所知。」
布爾凱索有些遲疑的說道。
「但是卡奈的靈魂在之前幫助你磨滅了魔神的靈魂。」
格魯查克說道。
「他或許是早就想到了現在我們會產生的討論，所以才早早作出了選擇。
畢竟在我看來他的選擇太過于著急了一些。」
李敏說道。
「這其中還有很多的秘密，而我們似乎必須的小心這些秘密背後的東西。」
卡恩忍不住開口說道。
和燃燒地獄的戰斗其實十分畏懼秘密，因為這些東西很可能代表著燃燒地獄所具備的某種力量。
「拉斯瑪或許是知情人？」
塔力克說道。
「但是拉斯瑪現在被一起關在燃燒地獄了，短時間內不可能出來。
而且一個奈非天被關進了大天使和魔神都在的地方，我擔心等到因普銳斯他們出來的時候拉斯瑪已經成為過去了。」
科力克搖了搖頭。
顯然他是不看好拉斯瑪在那種環境之下能夠安然無恙的。
「聖山上還有一個知情人。」
格魯查克擦了擦鼻子說道。
這番話說的他自己都有些尷尬，聖山上的所以先祖之靈都知道初代先祖的表現完全算不上配合。
這種秘密如果去問的話，幾乎是不可能得到結果的。
況且初代先祖到底是不是知情人也是一個謎團。
「他當然知道，至少比我們知道的多。
不朽之王的傳承之中，被同胞承認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他們流傳下來的信息也是關鍵之一。」
布爾凱索說道。
「也就是說你成為不朽之王的起源有一部分是因為我們尋找卡奈魔盒的時候你見到了初代先祖？」
李敏有些意外的問道。
「的確，當時他的確是給了我一些東西。
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只是一個幻影，如果他自己的意志在那個時候出現的話，大概是不會選擇我的。」
布爾凱索搖了搖頭。
他雖然想不起來自己作為烏迪西安的歲月之中所發生的事情。
但是有一點還是能夠肯定的！
烏迪西安的力量是在莉莉絲的引導之下迸發而出的，對于莉莉絲只怕初代先祖心中並不會像是拉斯瑪那樣崇敬。
而初代先祖作為和烏迪西安正面接觸並且戰斗過的存在，沒有理由認不出布爾凱索就是烏迪西安的事情。
「听上去這是一個會讓初代先祖感到後悔的決定，如果他能夠重來一次的話，一定會在不朽之王的選擇之中更加慎重一點。
所以布爾凱索，不朽之王到底還意味著什麼？」
塔力克問出了三先祖都想要知道的事情。
卡恩對此尤為在意，但是他不敢開口詢問。
這種問題只有作為布爾凱索摯友的塔力克他們提問才不會有不好的結果。
「不朽之王意味著什麼？這不是已經寫在了名字里邊嗎？」
布爾凱索皺了皺眉，一副「你們早就應該知道」的樣子。
「不朽？憑什麼？」格魯查克一驚一乍的問道︰「沃魯斯克的樣子我們都見過，他就差長毛了，這也能夠算是不朽？」
「一可能搞錯了什麼，不朽的是傳奇。」
布爾凱索說道。
「蕾蔻的傳奇套裝幾乎是損毀了，你們的傳奇也是一樣，如果被你們自己引爆的話，傳奇會變成故事之類的東西。
但是不朽之王的傳奇永遠不會出現這種事情，這才是不朽之王和傳奇之間最大的差別。」
布爾凱索說道。
「見鬼的，這種事情你過去可沒有告訴我們。」
塔力克有些焦躁的吼道。
「這種性質的傳奇並不是野蠻人獨有的，至少我所得到的傳奇套裝之中也有類似的力量。」
李敏皺了皺眉。
「不死鳥的華服？大概也就只有這一套了。」
布爾凱索笑了笑，只是在怒火掩蓋下他的笑容有些猙獰。
「但是野蠻人現在有兩套這樣的傳奇，不久之後還有有第三套。」
布爾凱索的話讓李敏無法反駁。
「廢土之怒，還有不朽之王的呼喚？」
格魯查克說出了這兩套傳奇的名字。
「事實上你們有沒有考慮過為什麼沃魯斯克的傳奇叫做‘不朽之王的呼喚’而不是‘不朽之王的怒吼’？」
布爾凱索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沃魯斯克身上的那套傳奇並不是誕生于他？至少不是完全因為他而誕生的？」
格魯查克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沃魯斯克和我不同，他是單純的戰士，自然不可能懂得鍛造這種技術。
那麼你們認為是誰鍛造出了這一身足以承載他傳奇的套裝基礎？」
布爾凱索問道。
答案其實已經顯而易見了。
卡奈更多的是歷史的記錄者，他也不擅長這種技術活。
甚至卡奈魔盒的誕生之中，是誰作為工匠完成了鑄造這件事都是一個未知秘密。
「似乎好多問題都得到了的一個解釋，不管是卡奈魔盒還是沃魯斯克的戰甲，都是初代先祖的造物。」
塔力克說完嘆息了一聲。
「看來我們回去之後有不少的事情要做，比如逼問一些消息？不管是逼問初代先祖還是逼問沃魯斯克，我們都有必要做這件事。」
卡恩堅定的吼道。
「所以我才對你們三個一起離開了聖山感到疑惑，畢竟看起來沃魯斯克和初代先祖之間的關系要比我更好。」
布爾凱索嘆息了一聲。
「你的意思是初代先祖會借助沃魯斯克來重新獲取聖山的掌控權?我不相信！」
科力克皺著眉毛說道。
說完的時候他的一張臉都已經擠在了一起。
「聖山上的先祖之靈都是你精挑細選之後才出現的，有他們在初代先祖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
塔力克也不認為這件事會成真。
「但是你們好像忘了，已經有好幾位先祖之靈走向了安眠。」
布爾凱索嘆了口氣說道。
聖山上最強大的幾位先祖之靈都不在聖山上了。
蕾蔻已經戰死，代表旗幟信念和大熊部落意見的戰神奧拉克選擇了傳承。
代表軍隊和團結的夸爾凱克老將軍欣慰之中選擇了永眠。
暴風部落的代表，戰斗先知馬道克已經自毀！
真正代表公牛部落的酋長卡努克先于蕾蔻消散！
這些存在是聖山上先祖之靈之中所代表的東西最多的幾位！
而他們逝去了！
現在聖山上還能有這般份量的存在已經不多！
塔勾斯部落出身的海拉伯、卡修斯和巴那爾！他們三個能夠共同代表塔勾斯部落的意見！
大熊部落的寇圖爾還不足以代表大熊部落的所有意見！
雄鹿部落只剩下布爾凱索一個活人。
而聖山上的沃魯斯克也是雄鹿！在布爾凱索不在的時候，他就能夠代表雄鹿部落的意見！
「我想，野蠻人之中應該不會出現這種鬧劇！你的實力就是權力！」
格魯查克皺著眉頭說道。
「只是一些事情十分的重要，但是完成這種事情可能只需要幾個呼吸。」
李敏嘆息了一聲。
李敏認為布爾凱索所說的事情可能已經發生！
但李敏相信這絕對不是為了爭權奪利這種可笑的理由！
野蠻人的首領是有不小的權力，但更多的是責任！
那種會被其他先祖之靈拒絕的權力其實沒有任何爭奪的必要。
至少在李敏眼中是這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