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顧隨風這一番陰陽怪氣的打趣調侃,夜玄墨只是送他一個白眼。
「你很閑?」
接收到夜玄墨的白眼,顧隨風只是抿嘴一笑。
「其實,也不是很閑,只是愛說八卦罷了。」
听著顧隨風此話,嗑著瓜子的蘇九兒,不由撲哧一笑。
一個大男人愛說八卦已經夠雞婆了,這個顧隨風還那麼老實,實在難得。
然而,這個顧隨風卻是說的臉不紅氣不喘,仿佛以此為榮似的。
就在蘇九兒好笑之際,夜玄墨瞧著懷里小狐狸的反應,那俊美的臉龐先是輕輕一愣。
這小家伙,剛才是在噗嗤一笑嗎!?
雖然說,這只小狐狸與眾不同,異于其他靈獸,智商極高,他是知道的。
怎的如今,听著顧隨風這麼不要臉的話,居然還會噗嗤一笑!?
這哪里是一只小狐狸,簡直跟個小孩似的……
想到這里,夜玄墨不由微微眯了眯那深邃的眼眸,眸底更是劃過幾分疑惑和探究。
對此,蘇九兒一點都不知曉。
此刻,她只是被這不要臉的顧隨風逗笑了。
這個顧隨風,模樣生得好,性格灑月兌又不羈,就連說話,都是這麼的幽默有趣,實在讓人想不喜歡都難呢!
最重要的是,這個顧隨風的性子,跟夜玄墨簡直一個天一個地方,他們兩人,到底怎麼混成好朋友的,實在奇了怪了。
難道,是互補?
就在蘇九兒心里疑惑之際,顧隨風也是看到剛才蘇九兒的撲哧一笑了。
見此,那好看的劍眉不由輕輕一挑。
「呵,這只小狐狸,居然還會撲哧一笑呢!真真有趣!昨夜在宴會上,這只小狐狸,居然還跟著其他人一起跳舞,那舞姿啊,是我活了這麼多年見過,最精彩絕倫的!就連那個宛若,也比下去了呢!」
愛美之心人人皆有,世界上哪個女人不喜歡被人夸贊?
蘇九兒也不例外!
對于昨夜的事情,蘇九兒沒有多大的印象,因為昨夜,她也喝醉了,最後是斷片了,什麼時候回府,她都不知道,直到後來,夜玄墨抱她回房的時候,聞著那奇怪的香氣,她才清醒過來。
如今,听著顧隨風說,她昨夜跳舞,把那個宛若都比下去了,蘇九兒心頭,不知道怎的,居然滿是歡喜得意。
對此,蘇九兒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如此跟別的女人比較。
就在蘇九兒歡喜又疑惑之際,夜玄墨听著顧隨風此話,又想到昨夜宴會上所發生的事情,想到這只小狐狸一舞,眉宇眼梢處,不由染上幾分寵溺和笑意。
瞧著上一刻,對著自己還冷若冰霜,不惜送他白眼的男人,如今,落在懷里小狐狸身上的目光,盡是溫柔寵溺。
見此,顧隨風眉心一挑。
「我說阿墨,你也太雙標了吧!?看我的時候沒好臉色,看這只小狐狸的時候,卻一臉的溫柔寵溺。你呀,簡直是重狐輕友啊!」
顧隨風開口,臉上,更是一副‘我終究是錯付了’的模樣看著夜玄墨。
夜玄墨聞言,卻只是懶懶掃視他一眼。
「本王看,你真的是很閑,要不然,也不會來本王這里胡說八道!既然,你那麼閑,如今,本王有事情,要你去辦。」
夜玄墨開口,很不客氣的說著。
顧隨風聞言,臉上卻是一垮。
「你重狐輕友也罷了,吩咐我辦事,也沒有什麼好臉色,真是讓人傷心吶!」
對于顧隨風的裝模作樣,夜玄墨不再理會,只是薄唇微啟。
「你立刻去查一下,最近是誰,找魅族買了銷魂散和奪魂脂,這兩樣東西,十分名貴,就算有錢,不一定買得到。」
想到昨夜,那個女子所說的,夜玄墨薄唇不由一抿。
雖然,他知道,自己走到這個位置,巴結他的人很多,想他死的人更多。
然而,不管是誰,他一定要查出來。
听到夜玄墨此話,原本嬉皮笑臉的顧隨風,當即收回臉上吊兒郎當的模樣,臉上瞬間換上了認真思考的神色。
「根據阿墨你所言,昨夜,那個宛若是因為你看了她一眼,被人誤以為你是對她有意思。而且,給她那兩樣東西的人,雖然臉帶面紗,看不清楚容貌,卻身穿一襲宮女服飾,顯然,那人是一名宮女。那想害你的人,便是宮里的人。而且,昨夜,也必定在宴會上,所以,才會看到,你看了宛若一眼。到底,是誰?想將你置于死地!?」
顧隨風開口,一副福爾摩斯附體的模樣,一手模著自己光滑的下巴,凝重思考。
對于顧隨風的問題,夜玄墨也不得而知。
畢竟,想他死的人實在太多了。
他父皇膝下皇子眾多,跟他關系好的沒有幾個。
而且,覬覦皇位的皇子,更是多不勝數,往日里面,有些皇子忌憚他如今的勢力,表面上對他是客客氣氣,背地里如何,無人得知。
或許,是那些皇子想他死,又或許……
「總之,你去查一查,看看有什麼發現。」
「好,此事我親自去查,必定要把昨夜想害你之人查出來。」
顧隨風開口,眉心一凜,盡是一臉的保證和肯定。
畢竟,眼前男子,不但是他的知己好友,更是生死之交。
人一輩子,能有幾個生死好友!?
所以,敢傷害他知己的人,他必定饒不了他!
……
「哎,那本書籍被夜君玉那個臭小子弄壞了,如今,我又該如何去查證自己的身份呢!?」
午後時間,涼風徐徐。
已經春末,氣溫開始上升,連帶著,蘇九兒的心,也越發的燥熱起來了。
因為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自己整日,都開始彷徨不安起來了。
想到,自己已經化身成人兩次,也不知道下一次化身成人是什麼時候。
夜玄墨對她越好,她心里,便越發的恐慌。
總是害怕,夜玄墨會發現她身上的秘密,會害怕,失去夜玄墨。
想到這里,蘇九兒心頭沉重,不由重重嘆息一口氣。
蹲坐在湖邊,抬頭四十五度角看天,神色明媚而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