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三章 韓曉生的報復(10)

作者︰守豬呆兔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世界上沒有什麼秘密可言,特別是別人留意你的時候。

韓曉厲府上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韓曉生的耳朵里。

听著于軒的匯報,韓曉生冷笑一聲,「小懲大誡,要不是念在有一點點的血脈之情,事情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于軒一抱拳道︰「家主大才,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呵呵,你這‘馬屁’拍的,雖然不夠貼切,的確很中听。」韓曉生呵呵一笑道︰「笨人多而已!」

想著經歷過的事情,韓曉生心中感嘆之前為啥會被韓曉厲這樣的蠢材欺負的無還手之力。

「稟家主,陸長史派人帶話說,昨日飲酒過盛,身子疲乏,明日再啟程。」

「看來陸長史是想給我們時間把事情處理好。」韓曉生點點頭,「東西都準備好了嗎,這次我會再去‘聚峰谷’,這里就交給你負責了。」

「家主放心,小的定不辱命。呃~翠花那兒」

「翠花那兒怎麼了?我們不是已經同意了嗎,也已經給母親大人說了,她也同意了。」

「呃~不是那個意思!」

韓曉生眉頭一皺,「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已經把翠花給睡了!」

轟~

「什麼?!你我她~」韓曉生好不容易治好的‘口吃’弄得差點又復發了。

看著家主在自己眼前指指點點的手指,于軒嘿嘿一笑,那表情說有多賤就有多賤!

韓曉生捋直了舌頭,「你我昨晚在這刀山火海的,你不管不問,居然去找女人睡覺,你就不關心我的死活嗎?」

「家主這不是沒事嗎?況且,這種安全護衛是韓大的職責。」

韓曉生頹然坐下,靜下心來一琢磨,冷不丁的問道,「是三哥受傷之前還是受傷之後。」

「當然是三公子受傷之前了,我體力好耐力強時間長」說完眉頭一挑。

「拉到吧,那藥很貴的。」韓曉生說了句冷笑話,嘆了口氣道,「其實你沒有必要替我撇開關系,我父親應該有所察覺了」

于軒一愣,「不可能啊,家主的計謀算無遺策,我也清除了手尾」

「只是一種感覺,但是應該差不多。以後,如果踫到我父親的人,盡量不要起沖突。」

「那我昨晚累死累活的,豈不是白睡了,那怎麼辦?!」

「你」韓曉生為之氣結,「還能怎麼辦,總不能吃干抹淨不認賬吧,趕早不如趕巧,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你倆成婚!」

「家主,我好 ,這就去準備!」于軒也是一個爽快人,「哦,還有一件事忘說了,郡守大人,也就家主您的父親,請您去郡守府一趟,有要事相商。」

韓曉生豁然起身,埋怨道,「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這不是听聞自己居然今天大婚了,一時開心,忘了!」

不生氣,不能生氣

韓曉生長吸一口氣,「何時?」

「巳時三刻!」

韓曉生長舒一口氣,現在才是辰時,時間還早。

怎麼沒發現這個于軒如此疲沓呢,說個話會把人急死。

「巳時三刻?」韓曉生輕敲案幾,陷入沉思之中,于軒見狀收斂笑容,輕輕一拱手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八姨娘也悄無聲息的去了‘三公子’府上。

昨晚的事情她當然知道,結果完全出乎意料。

帶去的人有一半是她豢養的私兵,因為之前被‘韓曉生’那個小賊陰了一把,那些人幾乎全軍覆沒。

這次幾乎是她和‘三郎’最後的私兵了。

私兵不是那麼好養的,與財力有著直接的關聯。

這些人死了,關系也不大,問題是‘三郎’受傷了。

悄無聲息的來,見到卻是韓曉厲在發脾氣,因為不疼了,所以不願意喝藥,實在是太苦了。

趕走手下的人,八姨娘親自喂藥,‘三郎’的嘴張著,手當然也不能閑著。一碗藥下肚,八姨娘也是氣喘吁吁,滿臉紅暈,媚眼如絲。

八姨娘的縴縴玉手掀開了蓋在小月復上的被單傷口得親自檢查。

韓曉厲覺得今天的‘八姨娘’格外的嫵媚,如今四周無人,聞見那細細的嬌喘聲,不由的色心大動。

八姨娘忙道︰「三郎不可,這是在你的府上!」

「沒事,下人們都攆走了,就是知道了也不敢說。」

「可是你受傷了,對你的身體不好!」

「我現在已經好了,不疼了!」

「那也不行啊,弄不好傷口會裂的。」

「那咱換一種方式!」

「唔」

一盞茶之後,八姨娘捂著嘴走了。

韓曉厲則神清氣爽直哼著小曲。

但是,不久之後,原來不疼的地方又開始慢慢的疼了起來,越來越疼,淒厲的喊聲再次傳遍了內院。

二夫人听聞消息,急慌慌的趕過來,見此情形勃然大怒。

剛才已經好好的了,為什麼突然又變成了這樣。

問下人們怎麼回事,卻全都不知,知道了也不敢說。

難道是藥效不行

沒辦法,再去請‘葛仙人’

‘葛仙人’也很納悶,自信手到病除,怎地會有如此反復。

搭脈,脈象亢奮卻輕浮無力,掀開被單,隨後點點頭道︰「自作孽,不可活。」

葛仙人拿出一粒藥來,直接喂了進去。

不一會兒,韓曉厲的慘叫聲越來越小,最後暈了過去。

「仙人,我兒這是怎麼了?!」

「只是讓他睡了過去,減輕他的痛苦」‘葛仙人’邊搖頭,邊往外走,「特地說了,三個月之內不能同房,這還不到三個時辰啊!」

「啊~」二夫人也懵了,「那,我兒還能不能」

「我不知別人可不可以,但,貧道是無能為力了。」

二夫人一下子整個人都懵了,‘葛仙人’何時離開的都不知道,嘴里不斷喃喃的道︰「怎麼會這樣,那我豈不是不可能有孫兒了到底是誰,到底是哪個賤人要害吾兒。」

貼身伺候的奴婢、丫鬟,粗使婆子,上到六十,下到十六,只要是雌性都跪在了地上。

二夫人一聲令下,「打,打到承認為止,沒人承認,那就不要停!」

棍棒敲打打在身上,和慘叫聲不斷響起。

求饒聲一片

但是沒有一個人承認,這種事情沒人敢承認,也沒法承認,因為不是自己干的。

二夫人見狀氣急,「好好好,你們這群賤人,把三公子照顧成這樣,都該死,繼續打,打死為止。」

慘叫聲越來越大,很快有人扛不住暈了過去。

但是二夫人沒說停,那就不能停。

地上的血跡由‘滴’變成了‘片’,紅的觸目驚心

一個

兩個

三個

越來越多的人暈了過去,甚至有幾個看似已經沒了呼吸。

竟是被活活打死。

二夫人冷面如霜,仿似沒有看見一般,絲毫停的意思都沒有。

人命,真的賤如螻蟻。

這時,下人來報,大夫人有請。

二夫人站起身來,冷哼了一聲,「繼續打,沒人承認,全都打死」

對于死亡的恐懼終究是一道難于跨越的坎

命賤,不值錢,但終究是自己的

終于一個十六七歲的丫鬟喊道︰「夫人,我說,我說!」

是四公子貼身伺候的丫鬟。

二夫人剛要邁出去的腳步一頓,冷笑一聲,「終于肯承認了?說出實情,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些」

小丫鬟抬頭看了一眼四周,又把頭低下了。

二夫人大手一揮,「先暫且停止,你過來」

一件安靜的小屋

小丫鬟跪在地上,身體還在哆哆嗦嗦的不斷滲著血跡,本是花樣年華,現在卻在等著‘主人’判決生死。

二夫人眉頭輕蹙,再次確認道︰「你是說之前只有八夫人來過?」

「是的夫人,走的側門」

「來了之後你們就全都被趕出了三公子的房間?!」

「是的夫人,大概三炷香的時間」

「中間發生了什麼?」

「奴婢們都被趕出去了,真的不知。但是八夫人走後不久,三公子就又疼了起來。」

「之前為何不說?」

「奴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敢亂說。」

二夫人滿臉疑惑,略一沉吟道︰「你說的這事我自會調查,哼~要是我發現你撒謊,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奴婢不敢!」

二夫人要去見大夫人,韓曉生要去見韓郡守

說巧不巧,兩隊人馬居然在郡守府的大門口相遇了。

二夫人冷面寒霜,看著韓曉生,一臉的憤怒與怨氣。

自己兒子受傷,就是因為這個‘野種’,就算是自己的兒子去找別人的麻煩,那也是別人的錯。

「你來干什麼?」

「回二夫人,父親有事相召,曉生是來听父親教誨的。」韓曉生躬身一禮,充滿了誠懇與尊敬,禮節上挑不出任何毛病,「听聞三哥身體抱恙,我特地準備了些虎‧鞭、鹿茸等滋補用品,待會兒見過父親之後就親自送去。」

虎‧鞭?

鹿茸!

自己的孩兒哪里還能用的到如此東西,這不是存心氣自己嗎?!

「哼~用不著你假惺惺的,你留著自己用吧!」,二夫人拂袖而去。

看著氣急敗壞的二夫人,韓曉生嘴角掠過一絲戲謔的笑容。

韓郡守召見韓曉生的地方是書房

巳時三刻

書房

其實就是談話的秘密場所。摒棄了閑雜人等,十丈之內,未經通傳,不得進入。

韓曉生很感慨,這是他第一次被父親安排書房‘談話’

此時韓郡守正在潑墨揮毫,卻是那首‘滿江紅’,已經寫到了最後一句,‘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能看出來,韓郡守並不擅長書法,整篇下來銀鉤鐵畫,卻另有一番氣勢。

韓郡守將筆擱在筆架上,溫和的笑道,「四郎,你來了。」

「見過父親!」

「你知道我為何叫你過來嗎?」

韓曉生一愣,哪有這麼聊天的。

略一沉吟,心頭權衡了一下,先是點頭,而後搖頭,「回稟父親,我可以知道也可以不知道,就不知道父親是否覺得有必要需要我知道。」

韓郡守略微有點意外,「哦~說來听听」

「從何說起?」

「就說‘你’‘我’‘他’吧!」

「是,父親」韓曉生快速的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定時為‘巳時三刻’,‘巳’為地支中的第六位,也是生肖中的‘蛇’。‘蛇’也稱‘小龍’或為‘隱龍’,沒有選擇‘辰時’的‘龍’,若我沒有猜錯的話,父親的意思應該是希望我成為‘隱秘’的那只,只能暗中發展;‘三刻’含有數字‘三’,應該是父親有多線布局,我這條線重要性應該排在第三位。此為其一」

韓郡守輕捋胡須,不肯定,也不否定。

韓曉生只能接著道︰「‘巳’亦有‘終止’之意,‘三刻’的‘三’,也可以是指‘三哥’韓曉厲,結合昨晚的事情,父親是希望或者警告我與‘三哥’之爭要立即停止了,此為其二。父親,孩兒才是受害者呀。」

會哭的孩子有女乃吃,該哭訴的必須哭訴。

韓郡守捋胡須的手頓了一下,而後繼續捋了起來,「‘你’說完了,那‘我’呢?」

「回稟父親,說實話,昨日之前孩兒一直沒有想過。若有說錯,還請父親見諒。

襄陽地處要沖,前對蠻夷實為險地,後有荊州又為雞肋,反而成了各方勢力博弈之地。

所領襄陽、宜城、中廬、臨沮、邔、山都、上黃七縣,除了此地的‘襄陽’,其它均為‘王’、‘庾’、‘謝’、‘桓’、‘司馬’等家族實際掌控,所以各家都想拉攏您,但又得防著您。陸長史來此地,施恩于我,也應該有此意。

您現在是在內心糾結,在作抉擇,不過您這副字里的‘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您更傾向于當朝的‘司馬’家,畢竟是正統。

那麼多詩詞里,您選了這一首,其中不乏憤懣之情,亦有兔死狐悲之感,但盡忠之心卻充滿全篇。

外人無法體會父親心中之抱負,以前孩兒也不理解,現在明白了」

韓郡守臉上表情不斷變幻,捋胡須的手一抖,一根胡須被扯斷,隨後又神態自若,淡淡的問道,「‘他’呢?」

「陸長史本就是被‘武岡侯’王導強請為長史,此行‘襄陽’主要目的應該不是父親,應該是他‘道人’的身份有辦法尋得葛洪‘葛仙人’,想來是‘晉王’身體欠佳。

至于施恩于我,‘梅花篆’只是個引子,即使沒有‘梅花篆’也可以是‘桃花篆’‘菊花篆’。

他還是心系朝廷,應該是他揣摩明白了父親心意,想要留一些後手吧!」

韓郡守捋胡須的手慢慢的停頓了下來。

半晌,韓郡守不對韓曉生剛才說的內容作任何的評價,而是微微一笑道︰「四郎啊,今天叫你來呢,其實是我準備了一些酒,想讓明日去拜訪那個叫做‘李大偉’的朋友的時候,讓他用煉丹之術提煉一下。說實話,喝了昨晚的酒,再喝其它就真的是尿了。」

「是,父親!」韓曉生復雜的看了一眼這個幾十年來都對自己缺乏關照的男人,原來他已經眼角有了皺紋,鬢角有了不少的白發,了這個國,為了這個家,殫精竭慮,目前在為孩子們,為家族找後路,揣摩其心態,應該有了殉國之心。

父親不高大的身軀突然變得偉岸,韓曉生深深一禮,「父親,您多保重!」

韓郡守突然眼眶一濕,但很快回復正常,「你回去吧,東西我會派人跟著你們的隊伍一起送過去。」

「是,父親,孩兒告退!」

剛到門口,韓郡守的聲音再次傳來,「四郎,希望下次談話我能安排在辰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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