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居住’的地方有了變化,在另外一個隱蔽的山洞,李大偉怎麼看都覺得與自己原來在‘大山’深處那處‘居住地’相似。
洞口有不少的毒蛇守著。
在山洞里,李大偉看到了從‘葛家堡’的西門雪住處順過來的那個箱子,看來在三兄弟的心中,自己與他們是一起的,其它的都算是外人。
洞內有酒,高度的那種,各種調料,鍋碗瓢盆樣樣俱全,甚至還有一些大米,看來是王福利準備,三兄弟自己拿上來的。
當然不缺肉,看那筋斷骨折的樣子,應該就是‘二龍’的抓的。
做上米飯,炖鍋湯,炒幾個菜,烤上肉,拍開酒壇泥封,三兄弟也不玩面具了。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四兄弟再次回到了叢林中那笑傲山林,與世無爭的生活。
李大偉在山上過的很愜意,那一百多個孩子在山下過的也很不錯。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這一百多個孩子,除了‘馬上飛’監護人健在,其它都是孤兒,一心只為生存斗爭,有著很強的戒備心里。
李大偉一路上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孩子們慢慢的接受了這個新的‘家長’。來到一個新的地方,大家都很好奇,但是也很拘束。
但是在米婉婷,阿秀等女同志的照顧下,孩子們都穩定下心來,慢慢適應著新環境。
環境很簡陋,但是能有個棲身之所;
所有的大人對自己都是和顏悅色,語氣輕柔;
能讓孩子們放開心扉的,是那誘人的晚餐。
一溜的白面饃饃,在火堆上吱吱冒油的烤肉,從沒有見過的‘刀削面’散發著奇異的香氣,孩子們一個勁的咽口水。
每個孩子一個白面饃,一塊肉,一碗面。
王福利發現幾乎所有的孩子只吃面,把白面饃和肉都揣著懷里,這是他們總結的生存經驗︰存糧。
這個大家都懂,沒人笑話孩子們,之前,他們也是這樣的。
李大偉特地囑咐,孩子們正在長身體,一定不能短了吃的。每人再給一個饃,一塊肉,這次要求必須當面吃完。
每個人要求不能喝生水,必須洗澡,只要能吃飽,這些都能夠接受。
雖然只是幾排溜的大通鋪,但是有‘四熊’這樣高大卻又憨厚的壯漢守著,幾個像媽媽一樣的婦人照顧,不用擔心被人趕,被野狗追了。
孩子們有了足夠的安全感,吃飽喝足,困意上頭,戒備之心如‘大牛’的孩子王也在恍恍惚惚中睡了過去。
李守正與智禪與大家的伙食一樣,唯一多的就是‘酒’
領主回來了,並且說了可以喝酒,那就必須的喝。
智禪自從在‘城主府’被李大偉用酒肉‘開光’之後,對酒有了‘特殊的感情’;李守正剛開始還有些拘謹,但架不住美食的誘惑。白面饃饃,曾經吃過;烤肉,曾經也吃過;只是這‘刀削面’到底是怎麼做的,實在是太好吃了,一大碗下肚,眼楮還想往鍋里瞅。
‘酒’,對于李守正不算陌生,畢竟祖上曾經闊過,只是上次喝酒還是好久之前的事情。
給李守正和智禪每人倒了一大碗,王福利的惡趣味,大家也笑吟吟的看熱鬧。
相同的豪邁,一碗悶下去,相同的表情,擠眉弄眼。
好半天,兩人長吐一口氣,贊一聲‘好酒’。
李守正更是感嘆,原來自己以前喝的都是‘假酒’,只是這種‘酒’從未見過呀。
王福利笑道︰「這種酒是領主通過秘法獲得,未傳于世,目前只有這里有」
李守正搖搖頭道︰「喝過此酒,再喝其它酒就覺寡淡無味矣!」
智禪也點點頭,「阿彌陀佛,此酒勝‘城主府’美酒多矣!」
王福利有些無語,無奈笑道︰「呃,大家說話能否隨意些,這樣挺累的。」旁邊的人也善意的笑了起來。
陳二狗道︰「自從跟著領主,還是覺得這樣說話自在。」
王福利笑道︰「這種酒以後會進行售賣,只是價格不會便宜,千金難得,一般人喝不起!」
「如此佳呃,好酒,肯定極為難得。」李守正點點頭,隨後猶豫了一下道︰「難道你們領領主讓你們隨意喝!」
王福利與大家對視一眼,呵呵一笑道︰「我們領主對‘自己人’從來都不吝嗇。」
「阿彌陀佛」智禪宣了一個佛號,雙手合十道︰「我早已經決定追隨施主,願意听其差遣,應該算是自己人吧。」
李守正聞言,點點頭,心中自由判斷,現在伙食‘標準’與在谷口挖溝渠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略有些尷尬的道︰「不知如何才能成為你們口中的‘自己人’」
王福利搖搖頭道︰「只要心中沒有邪念,一心為領主做事就行。」隨後一伸手,露出傷疤道,「當然也可以像我這樣,成為‘家臣’」
李守正看向大家,大家卻都搖搖頭。陳二狗道︰「除了王大哥,我們還沒有那個福氣成為領主的家臣,不過領主也沒有把我們當外人看待。」
‘家臣’,古代的一種特殊產物,春秋時各國卿大夫的臣屬。卿大夫家的總管叫宰,宰下又有各種官職,總稱為家臣。後亦泛指諸侯、王公的私臣。
再後來進行演變,大富大貴的大戶人家,這些人家家大業大事多,管理不過來,忙不過來,事情決策不過來那就得請有能耐的人幫忙。這些人得到雇主的信任之後就是家臣了。
現在的演變是一種類似‘家主’與‘家奴’的契約,是一種雙向的選擇。只要關系確立,‘家臣’將為‘家主’盡忠,其忠心程度超過血緣關系。從古至今,兄弟鬩牆,父子反目則數不勝數,是王侯將相,門閥世家的常態,但是鮮有‘家臣’背叛的。
家主對‘家臣’不會當成家奴,一般都會善待。
王福利笑道︰「二狗,你們也不用擔心,領主私下里說了,這次留下來的人,只要願意都可以成為家臣。」隨後小聲道,「你知道為什麼剛開始留下來的時候沒有收為家臣嗎?」
「為什麼?」
「我听領主嘀咕說,每收一個家臣就在手上劃一刀,太疼了,並且手上落下傷疤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