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朱茯苓就收到了兩大袋子荔枝。
真的是滿滿當當，兩個大袋子，分量重到差點提不動。
突然這麼熱情，還白送不要錢，朱茯苓哪能拿？
「一定要拿的！你們都是英雄，抓了賣假貨的壞蛋，給咱們輝市的老百姓省了多少冤枉錢，這荔枝是輝市特產，就當謝謝你們給輝市老百姓辦的好事了！包甜的，你們多吃點，甭客氣！」
朱茯苓囧。
自從程越收到錦旗之後，下樓踫到誰都對他笑眯眯的，一口一個大英雄。
她也沾了不少光，怪讓人難為情的。
用程越的話說，就是做了該做的事，沒什麼值得說道的，大家這麼熱情，就讓人有點難招架。
至于更熱情的老板，她也猜得到為啥。
老板娘逢人就說招待所住了個大英雄，本來只住了七七八八的招待所，很快就住滿了。
老板娘笑得眼楮都眯成一條縫，見著她更是眉開眼笑，熱情得好像她是老板娘失散多年的親妹妹。
是因為她跟程越給招待所帶來了利益唄。
屬實讓朱茯苓體驗了一把明星的感覺。
有點哭笑不得。
「那就謝謝老板了。」
這麼多荔枝，她跟程越肯定是吃不完的。
好在不止有他們兩張嘴，還有陸哥他們。
程越能這麼快調查到想要的東西，陸哥他們幫了大忙，雖然他們一直說是份內的事，但朱茯苓沒有辦法理所應當地接受，總要做點什麼來答謝。
「陸哥，這些是老板送來的荔枝，我跟程越吃不了多少，還有這麼多，你跟兄弟們分了吧。」
給胡良、林彥和李律師也留了一些，剩下的全給陸哥他們了。
至于柳如煙和于教授，朱茯苓沒有分。
于教授倒不是不想分，而是于教授覺得愧對程越，沒臉拿。
尤其是程越收到錦旗之後，他再面對程越，表情極其復雜。
照理說這次課題調研，他作為教授，是領頭的人，就算有功，也該表彰到他頭上。
但是沒有。
直接繞過他，把錦旗給程越了，甚至顏警官來去匆匆，連招呼都沒跟他打，讓他面子實在掛不住。
那又能咋辦？
調研是程越干的，證據是程越給的，人家局長就認程越。
換句話說，連局長都知道程越辛苦了，知道給他發錦旗，他作為教授，本應該是最清楚程越的貢獻的，但是一直視而不見。
所以他心里有悔，就更拉不下臉吃荔枝。
朱茯苓也沒說啥。
于教授給程越道歉，並且表示程越的名字，會寫在論文第一位時，她對于教授的不滿就消得差不多了。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沒必要揪著不放。
再說，他到底是華大的教授，得罪太狠了，萬一他記恨，等程越回到學校，他偷偷給程越小鞋穿，吃虧的還是程越。
「程越在理資料，晚些再找您匯報進度。」
朱茯苓客氣地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轉身回房間。
冷不丁地，跟柳如煙打了個照面。
朱茯苓就看了她一眼，跟她擦肩而過，沒請她吃荔枝。
對于教授，她還能客氣一下，對柳如煙，那是真沒必要客氣。
「程越，吃荔枝嗎？老板送來的。」
「我嘗嘗。」
程越接過她手里的荔枝。
一抬眼，發現柳如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