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劉老師的笑容僵硬極了，「你把碎塊清理了就行。」
「那行，謝謝劉老師。」
姜芷瑩笑得格外燦爛，仿佛是個天真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她笑過後，迅速收拾了碎磚塊，丟在了教室最後頭的垃圾桶里頭。
然後洗了雙手，回到講台領了書本，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狠了，劉老師全程都沒跟她多話，只簡單說了兩句「好好學習」之類勉勵的話，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打發了。
姜芷瑩見怪不怪，回到座位後，就開始做題。
她現在不能像以前那樣偷懶躲在家里，必須老實待在學校里頭。復習挺無聊的，干脆做題打發時間。
現在已經是高三下學期，距離高考就剩下三個月的時間。所以他們基本已經沒什麼課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復習和做題。
任課老師就在講台上坐著，要麼在辦公室待著。
學生有什麼不懂的，就自己去問。
反正是沒什麼正經課。
姜芷瑩不停刷著題，劉老師就在講台上坐著。有他在上頭盯著，班里的學生沒敢再造次，一個個全都老實地埋頭復習。
直到下課鈴響了，才有人活動起來，去外頭溜達，或者去廁所解決個人衛生問題。
姜芷瑩發現，二班的學生還是挺用功的，應該是之前劉老師不在，宋寶玉他們幾個才敢瞎起哄。
即便是下課的時候，大部分學生依舊守在自己的座位上，忙著復習和刷題。
很快上課鈴響了，來了一位中年女老師。她戴了眼鏡，看起來有點嚴肅，不像劉老師那麼和氣。
走上講台後，她掃了一圈，很快發現了眼生的姜芷瑩，就敲了敲講桌，揚聲說道︰「新來的同學跟我出來一下。」
姜芷瑩只好起身，跟著這位陌生女老師走了出去。
教室外頭冷颼颼的，還在吹風。女老師打量著姜芷瑩，淡淡說道︰「我是教語文的汪老師，听說你的成績還不錯。等下我給你一套卷子，你做完了交給我，我看看你的基礎怎麼樣。
我不管你以前是哪里的學生，既然來了一中二班，以後就好好復習。距離高考只剩下三個月了，希望你不要浪費了大好光陰，更別影響了班里的其他學生。」
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姜芷瑩便也干脆地答應下來︰「汪老師放心，我會認真復習的。」
本來她也沒想過影響其他人。
汪老師大概對她的態度還算滿意，就點了點頭，帶著她回了教室，然後給了她一套語文卷子。
姜芷瑩拿著卷子回到座位，就開始做題。
她寫得很快，整套卷子規定的答題時間是兩個小時，她只用了一節課不到就寫完了答案，甚至還寫了作文。
速度快得，簡直就跟知道答案，直接抄寫上去一樣。
所以當姜芷瑩拿著卷子去找汪老師交卷的時候，汪老師明顯有些傻眼。她的眼鏡都掉到了鼻梁上頭，瞪著眼楮驚訝地看著姜芷瑩︰「你寫完了？」
該不會是亂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