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張天虎,看把你急的,依我看你那寶貝兒子可能要早夭了。」
姜婉宛若銀鈴一般的笑聲響起,現在她總算能松一口氣了。
「真的是這樣嗎?我可不這麼認為,你的結論下得太早了,現在勝負還未分呢。」
張天虎雙拳緊握,面色陰沉,雙目之中迸射出了冷冷的殺機。
「你什麼意思!」
姜婉在听了張天虎的話之後,眉頭直接皺了起來,因為她的心底突然升起了一抹不好的感覺。
「繼續往下看你就知道了!」
張天虎眼神冰冷,卻並沒有再與姜婉多言,而是直接將目光轉移到了雲鏡台。
姜婉也將目光轉到了雲鏡台上。
此時的雲鏡台上,張奎與石驚天對面而立,兩個人之間相隔著五丈距離。
「張奎,我說過,一個月敗你,如今你的血脈之力已然退去,你還有什麼仰仗?還是老老實實地認輸吧。」
石驚天看著張奎,不急不緩地說道。
「石驚天,你太天真了,你以為這樣就能擊敗我,你還差得遠呢!」
張奎在說話的時候,手中突然多了一枚丹藥。
咕嚕!——
張奎的動作很快,一口就將那枚丹藥吞服了下去。
嗡!——
伴隨著張奎成功吞服那枚丹藥,他的身上瞬間出現了一陣強烈的波動。
緊接著,張奎的氣勢飛漲,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變得極為狂躁、暴虐,甚至隱隱透著一股血腥味。
「石驚天,這都是你逼迫的,受死吧!」
張奎的面容變得越來越扭曲,看起來猙獰得可怕。
感受到張奎的變化,石驚天的心下一驚,身形迅速後撤。他知道,此刻絕對不能硬接張奎的攻擊。
然而,張奎在吞服了那枚丹藥之後速度實在太快, 縱然石驚天的反應已經不慢了,卻仍然沒能完全躲過。
石驚天無奈只能揮動著手中的「斬月」刀相迎。
咚!——
一聲巨響傳來,石驚天的「斬月」刀已經與張奎手中的長劍交鋒到了一起。
這次踫撞,直接讓石驚天的身形橫著飛出數丈,差點直接跌落雲鏡台。
!——
石驚天才穩住身形,卻發現他手中的「斬月」刀直接斷成了數段。
此刻,石驚天的臉色也很蒼白,嘴角隱隱有血跡溢出。
「刀都斷了,我看你能接下幾次攻擊!」
張奎聲音陰戾,揮動著手中長劍又撲向了石驚天。
石驚天身形閃動,他不知道張奎服用的究竟是什麼丹藥,但是他卻知道,這種能夠提升力量的丹藥與激發血脈一樣,都是有時限的,只要他在那丹藥起作用的時限之內頂住張奎的攻擊,那麼接下來肯定就能擊殺張奎。
唰唰!——
面對攻過來的張奎,石驚天的身形接連不斷地閃動,將《瞬步》施展到了極致。
不過,饒是如此,石驚天想要躲避張奎的攻擊,依然會非常辛苦。
「是暴筋丹,張奎居然在比試中服用暴筋丹,張天虎,你們父子二人還真是卑鄙無恥。」
姜婉一聲大喝,身形直接就站了起來。
「姜婉,你想干什麼?這可是雲鏡台生死戰,任何人不得干涉。再說,雲鏡台上並沒有說不能使用暴筋丹。」
在姜婉站起身形的瞬間,張天虎也站了起來,他的臉上帶著冷笑,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同門比試使用暴筋丹,有失公允。」
姜婉也寸步不讓,就要沖上雲鏡台。
「姜婉,上了雲鏡台生死有命,這是規矩,不是你想阻攔就能阻攔的,即便你是上長老,也不能破壞規矩。」
張天虎直接攔在了姜婉與雲鏡台的中間,眼神中充滿了殘酷。
「無恥小人。」
姜婉雙拳緊握,也被張天虎給激怒了。
此時,雲鏡台上的戰斗也越加激烈了,張奎的攻擊已經達到了近乎癲狂的狀態。
「可惡的小子,你受死吧。」
張奎身形暴起,將《狂浪劍訣》催動到了極致。
石驚天的身形不斷後退,幾個呼吸的工夫,已經圍著雲鏡台轉了一圈了。
面對強大的壓力,即便是石驚天也難免受傷,他的嘴角再度溢出了鮮血。
「可惡!這個張奎居然服用暴筋丹,簡直卑鄙無恥。」
寧馨早就忍不了了,若不是她實力不行,自己就沖到雲鏡台上去了。此刻她雖然不能沖上雲鏡台,卻不耽誤她聲援石驚天。
「我說那家伙怎麼突然變得那麼猛了呢,原來是嗑藥了,一個老弟子為了戰勝一個新晉弟子,居然用嗑藥這卑鄙無恥的手段,誰做他的朋友那就太丟人了。」
邢山看起來老實巴交,但是在听到寧馨的話之後,立刻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張奎太無恥了,石驚天,你一定要堅持住,一定不能輸給那個卑鄙無恥的家伙!」
看看熱鬧的新晉弟子在听了寧馨和邢山的話之後,都開始為石驚天打抱不平,至于什麼張天虎,他們也不在乎了,畢竟石驚天也是有人支持的,而且是與張天虎一樣的上長老。
看台上支持石驚天的聲音越來越多,甚至連一些天水峰的老底子都開始支持石驚天了。當然了,那些押注在張奎身上的人除外,他們在听到看台上的人支持石驚天時,都直接低下了頭,不想丟人也不想丟才,那就只能裝聾作啞了。
雲鏡台上,張奎的攻擊前赴後繼,他要以絕對的力量將石驚天活活壓死。
石驚天步步後退,現在他處于絕對的弱勢,但是他的眼楮卻異常清明。
石驚天在尋找機會,他要找到最合適的機會,即便不能對張奎一擊必殺,也要讓他嚴重受創,甚至是修為盡廢。
「去死吧,我讓你狂,讓你傲,給我去死吧!」
張奎狂笑著,手中長劍像是發泄一樣朝著石驚天猛砍。
「讓你頂撞我,讓你不給我面子,死死死,我要將你分尸。」
張奎的聲音越來越尖利,越來越狂躁。
「就是現在!」
在張奎的情緒攀升到頂點的時候,石驚天的眼中射出了兩道光芒。
此時,張奎一人一劍奮力向前,現在的他一點也不認為石驚天還會有還手之力。
唰!——
面對張奎的攻擊,石驚天的身形不再後退,而是硬著張奎的攻擊,直接就沖了上去。
嗡——
身軀前沖的石驚天身後突然浮現出了一個黑色漩渦。
現在石驚天的黑洞血脈已經達到了五品,不光能夠吞噬對方一半的攻擊,還能增加三成攻擊力,更重要的是他血脈中滲透出來的雷霆之力,能夠對對手造成持續性的傷害。
見到石驚天徑直沖向張奎,周圍觀戰的人都驚住了,誰也不知道此刻的石驚天究竟是怎麼想的。以當下石驚天的力量,正面對上張奎,分明就是自尋死路。更重要的是,石驚天手中的刀已經斷了,他又拿什麼來抵擋張奎手中的長劍呢?
不過,很快這些人便愣住了,因為石驚天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刀,短刀更像是劈柴的刀,長度也不及之前的「斬月」刀,更看不出有絲毫出奇之處。
可就是這樣的一把短刀,卻硬生生擋住了張奎的攻擊。
張奎心中震驚不已,他對當下自己的力量有絕對的信心,石驚天就算能接下他的攻擊,也不能如此輕松,更不可能向他靠近。然而,現在石驚天不光接下了他的攻擊,身形也沖到了他的身前。
此時,石驚天的左手突然伸直,宛如一把尖刀直接刺向了張奎的小月復。
張奎躲閃不及,只能調集周身力量抵擋。
砰!——
一聲悶響傳來,石驚天左手的手刀正好刺中的張奎的小月復。
下一刻,張奎就感覺自己的小月復傳來劇痛,聚集起來的力量也在一瞬間蕩然無存。
但這卻並不是讓張奎最擔心的,讓他更驚恐的是,在石驚天的手刀刺中他的小月復之後,他的修為開始渙散,境界一路狂跌,重新回到了元靈境七重的水平。可這卻並不是最終的結果,他的武道境界還在下跌,只跌回武道六重中期,才勉強穩定。
張奎是最近才突破到元靈境七重的,境界虛浮不穩,這才在石驚天的攻擊之下一路狂跌。實際上,若不是他服用了暴筋丹,外加在關鍵時刻將全身力量都堆積在小月復,此刻的他已經是個廢人了。
「啊!……」
張奎發出一聲慘叫,口中直接噴出一支血箭,身形不受控制地向後倒飛出去。
「奎兒!」
听到張奎的慘叫聲,張天虎當時就急眼了。
張奎的身體在雲鏡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在他滾過的地方,明顯有一條彎彎曲曲的血線。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人!」
張奎的眼中充滿了驚恐,嘴里也再度噴出了一口鮮血。
「張奎,你不是狂嗎?不是橫嗎?現在我看你還怎麼橫!」
石驚天說話的時候,雙腳凌空而起,整個人仿佛都化作一把利刃,快速射向了張奎。
張奎來不及多想,因為石驚天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沒機會多想,只能揮動手中長劍抵擋。
砰!——
短刀與長劍相遇,瞬間又發出了一聲巨響,緊接著張奎的身形再度被震得連連後退。
「小畜生住手!」
張天虎見到自己的兒子被石驚天所傷,身形暴起就要沖向雲鏡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