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吳瑾萱落入魔爪

矮胖老大吃完飯後喝了一會兒,矮胖老大不是一個喜歡喝茶的人,可能今天心情很不錯,所以,讓大山給他沏了一壺茶,矮胖老大沒有酗酒的毛病,只是在應酬的時候才會來上兩杯,其他時間他滴酒不沾,茶喝完了,也覺得乏了,便回了自己的艙房,留下三個手下在一起打哈哈。

「大哥的生物鐘永遠這麼準時,我真是佩服,我如果白天睡夠了,晚上是根本睡不著的。」大頭喝著酒慢聲細語的說道。

「你還是算了吧,你晚上的呼嚕聲可北大山的響多了,還說睡不著,要睡不著也是我睡不著啊!」

「這個你也和我瞎  ,就不能順著我說。」大頭說完逗趣的推了細猴一把,細猴呵呵的笑了,低著頭,搓著盤子里的花生米。

「你們說大哥不處置這兩個女人,還好吃好喝的養著,究竟是因為什麼?」

「想讓咱們體會養嫂子的快樂。」一直負責做飯的大山笑呵呵的說道,只是他的話音剛落,大頭就瞪向他,而細猴直接用花生米丟他。「怎麼,我說的沒有錯嗎?咱們又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哪次不是三下五除二,快刀斬亂麻,哪有這麼磨磨唧唧的,拉扯了快十天了,還吩咐每天換著花樣給她們做吃的,我一個臭老爺們兒做的菜那是相當有限了,對付咱們一日三餐都對付不好,還換花樣,干脆換了我吧!」

「瞧瞧你羅里吧嗦的樣子,剛做幾天飯啊,就牢騷一堆,你說說你除了會做這幾個菜,還會干啥!」

「細猴,我也不是有意這樣說,只是給我急的。」

「急什麼急,大哥都沒著急,你著什麼急。」細猴說著拎起酒瓶說道︰「來,咱們今天不醉不歸,明早一起把這些牢騷都忘了,大哥既然這麼做,肯定有這麼做的道理,咱們這些當小弟的就老實听著就是了。」說完還揚了揚手,大頭和大山則咕咚咕咚灌了起來,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喝趴下了,細猴看著兩兄弟熊包的樣子,賊兮兮的笑了笑,然後,起身向吳瑾萱所在的艙房走去,在經過自己老大艙房的時候特意停下腳步听了听,里面鼾聲如雷,看來大哥睡得真沉啊!這使得細猴的膽子更大了一些。

吳瑾萱今晚根本沒有吃東西,因為,她在想著自己的心事,那個細細高高的男人已經知道她有了毒癮,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情。從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和對她的輕挑的舉止中可以看出他不是什麼善類,而她要面對的也許又是一場慘烈的洗禮,這樣的洗禮簡直會要了她的命,簡直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為什麼求死不能!自己如果連生的權利都沒有,那死的權利總該有吧!可是,她還有一個念想,這個念想讓她暫時還不能死。

笨重的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吳瑾萱瑟縮了一子,她知道地獄的魔鬼來了。門隨即被那個細細高高的男人關上了,並且,上了暗鎖,黑漆漆的空間里可以清楚的听到他粗重的喘息聲,他沒有急著靠近她,而是模索著找到了一樣東西,隨後按了一下開關,原來是一個手電筒,隨著它的點亮,空間瞬間亮如白晝,映得那個細細高高的身影更長了。

「晚上沒有吃東西?」

吳瑾萱听到了他的問話,可是並不想回答,所以,別過頭去。

「難道你知道我會給你帶來好東西。」

這樣的言語簡直是一種羞辱,吳瑾萱將臉埋進自己的臂彎里,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也知道她會由抗拒變成順從,她恨這樣的自己,真的恨。

細猴邁著輕巧的步子走向吳瑾萱,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在顫抖,像一只逃無可逃的小兔子戰戰兢兢的縮在牆角里,他到了近前,慢慢蹲下,鼻子踫到了她的臂彎,針織衫松軟的材質輕觸他的鼻子,使得他的臉興奮的抽了抽,「乖,一下就好。」說完他從上衣的口袋里取出針管,沒等吳瑾萱反應過來就像她刺去,眼前的她身子僵硬了一會兒,身子又向一起縮了縮,隨後就垮了下來,抬起了頭,伸長了脖子,眼神魅惑而迷離,嘴巴微張,舌頭在里面輕輕的顫著。

細猴貪婪的看著吳瑾萱,從上到下,又由下到上,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就像在深山里暈頭轉向走了很久後,猛的一抬頭看到了一個小瀑布,清澈,干淨,沁人心脾,他抬手慢慢的伸向她,油膩膩的說道︰「寶貝,我再給你加點料。」

井鴻哲又來到了小漁村,他總感覺他的芷期就在這里,只是她躲了起來,不想見他。他又將大大小小的巷子查看了一遍後,無力的走出漁村,夜晚的風很涼,他穿的很單薄,保鏢想上前給他加件衣服,被他拒絕了。「我想一個人走走,你們不要跟著我。」說完他信步向海邊走去,深冬了,海冰凍得很結實,踩在上面如同走在陸地一般,他的耳邊不禁想起在假裝昏迷的那段日子里,樂芷期洗漱完畢後,就會坐在他身邊和他說會話,有時給他講今天她都做了什麼,遇到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些是她能夠得心應手的處理的,有些是會讓她驚慌失措的,但因為想到自己是井家的少女乃女乃,是井鴻哲的太太,所以,即使自己再驚慌也要裝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說完自己還會笑,也猜想此時如果他听到了會不會取笑她。有的時候她會講今天的天氣,外面太陽好大,走在路上會覺得好曬,外面下雨了,但雨點並不大,可是,還是需要打傘的,只是如果為她撐傘的人是他,該多好啊!有的時候她會講她想去的地方,大多都是古城,他好想問她為什麼喜歡這些地方,只是當時的情形他不能問出口,她會給他描述這些古城的樣子,當然都是她一邊看著圖片,一邊給他講,她說她還沒有去過這些地方,所以,很向往。他記得有一次她說到了西安,她說西安一旦下雪就變成了長安,如果在雪天去到那里,她一定要他牽著她的手好好散散步,因為,網上有很多人說,雪天和心愛的人一起散步,不知不覺就白了頭,她覺得很浪漫,也很美好。他好想問她為什麼一定要在西安,為什麼一定要在下了雪就變成了長安在街上才會有這樣的感覺,還是因為當時的情形,他不能問出口。而有一次她提到了冬日里結冰的海,她說她很喜歡大海,湛藍的,無邊無際的,落日的余暉下閃著金光的,還有在上面漂滿很多漁船的,她都覺得很美好,但唯獨不喜歡冬日里結冰的海,她說大海是大地之母的眼淚,流出來滋潤海洋里的生物的,如果結了冰,就仿佛淚水凝固住了,而凝固的淚水沒有了溫度,只剩下徹骨的寒涼了。

「井董,今晚你真的要在這里過夜?」保鏢听完井鴻哲要在海邊過夜的決定不解的問著。

「是,要在這里過夜。」

「這里很冷的,即使在保姆車里也會很冷的。」

「你們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在這里。」

「那可不行,井董在哪兒,我們就應該在哪兒。」

「我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放心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可是……」

「你看那艘游輪不是停在這里很長時間了嘛,我見里面點著燈,里面應該是有人,他們在這里待了這麼長時間都不覺得冷,我在這里待一夜應該沒有任何問題的。」

「那艘船是在這里停了很長時間,但是應該都是在海邊住慣的人,您……」

「同樣都是人,他們住的慣,我應該也能住的慣,好了,不說了,你們回去吧!」井鴻哲說著進了保姆車,保鏢們听話的撤了,只是沒有走多遠,在井鴻哲發現不了的地方停了下來。

井鴻哲坐進保姆車,眼楮直盯盯的看著不遠處的小游輪,甲板上的燈亮著,風一吹它就搖晃起來,微弱的光就會變得更加微弱,像一根搖搖晃晃的小蠟燭,似乎要熄滅了。每次來的時候都能看見有人影晃動,派人上去查看除了四個男人沒發現其他人,四個男人在海邊一住就是一個多星期,這有點奇怪啊!今天晚上船上很安靜,他們好像睡得很早,作息時間倒是蠻規律的,他們那個被稱為老大的人是一個矮矮胖胖,很和藹的中年男人,井鴻哲沒有和他正面打過招呼,但是听保鏢回來和他描述他還請他們喝茶,說話做事規規矩矩的。而他手下的那三個人,高的高,矮的矮,胖的胖,瘦的瘦,看上去都奇奇怪怪的,但是他們好像很怕他們的老大,老大一皺眉毛他們的褲子都快嚇尿了。也許是直覺的關系,他總覺得這看似和諧的景象下卻涌動著一絲不和諧,但究竟是什麼,他還猜不出來,人家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也沒有什麼劣跡留下來,所以,他沒有權利接二連三的去搜查人家的船,就是最讓他頭疼的,他的思緒因為這些而變得混亂,樂芷期的那句,「我不喜歡冬日里結冰的海」,一直在他的腦中盤旋著,仿佛要告訴他什麼,但是又表達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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