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重復的情景

是不是那個齊肆動了什麼手腳,不然她怎麼會無緣無故想起了以前的事?

而且還是絲毫沒有偏差的。

白悠望了望四周,一片漆黑。她這是睡到了天黑?

周圍的人叫她遣走了,是以在這樣的黑暗里,只有她一個人。

白悠平復了下心跳,想到齊肆說的三日,白悠皺緊了眉頭。

齊肆那般說法沒有絲毫根據,頂多只是他的猜測,可自己居然也就信了,白悠啊白悠,你這麼就這麼不理智呢?重活一回了,怎麼就還是不長記性?為什麼遇上喻翎玨的事,遇上師傅的事,就會混亂毫無章法?

你是要護著喻翎玨的啊,這個狀態怎麼可能行?

「齊肆,你最好沒有騙我。」一片黑暗中,白悠冷聲道,「如若不然,我非得殺了你不可。」

上一世的尸橫遍野,手刃至親讓白悠已經變得有些與常人不同了。

她不上心的東西,她怎麼都不會多看一眼,可是她放在心上的東西,旁人半分都不能多動。就算只是一絲一毫,她都會讓那人死無葬身之地。

白悠在床上坐了會兒,放棄了繼續睡的念頭,雖說天黑著,可白悠突然就想上街上去走走,她起身從衣櫃中挑了一件看起來比較樸素的衣裳,隨意抹了把臉,貼了個面具,出門了。

街上沒人,空寂荒涼得很。

月亮隱藏在雲層之後,偶爾出來露個臉,是以街上明暗不定,有的時候經過一兩戶人家的門前,門口掛著的黃燈籠多多少少會照亮一點點街道。

「這是在許願?」白悠喃喃道。

在臨安,有的人家會在有所求時往家門口掛上燈籠,不同顏色代表不同類型的願望。

黃色,代表平安。

這家人在祈求家人安康。

白悠柔柔笑開,家人,真好。

「望如願。」白悠雙手合十站了一會兒,從兜里拿出了一塊碎銀子,放在那戶人家門口。

這也是習俗,過路人若是希望這戶人家心願達成,便可以在門口放些東西,用以祝願。

白悠把銀子放下,把腰直起的一瞬間,卻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片黑。

「 」一聲,白悠倒地,暈了。

她好像又在做夢。

夢里的白悠一大早醒來,草草洗漱了。

她好像還在喻翎玨府上,見到的場景,說出口的話,和以前又是一模一樣,連出口的話都不受控制……

白悠只覺得頭疼。

可流程還是在走著。

……

她走到院中,見到了慕容川。

「慕容神醫。」

白悠笑著打了招呼,本想閑聊兩句,可慕容川卻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七殿下,我……我還有事,就不在此陪您了。」

「哎,等等。」白悠忙道,「才幾天不見,怎麼現在看到我就要跑?」

白悠眼楮一眯,「莫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怎麼可能!」慕容川一听這話想走的步子一頓,「我行得正坐得端怎麼可能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白悠看著他頗有些義憤填膺的樣子,心里笑噴了,面上還是一本正經,「慕容神醫別氣啊,既然沒有做什麼,不如說一說怎麼就見著我便跑了?」

「……」慕容川站在原地躊躇片刻,面露異色,似乎是不太願意回憶什麼一般。

「罷了,說便說吧。」慕容川嘴一抿,「七殿下昨日可是對阿玨說了什麼?」

昨日?她沒說什麼啊……難道是……

「神醫是說昨日夜里嗎?」

「不錯。」

听見慕容川肯定的回答,白悠老臉微紅,不過慕容川現在也沒功夫注意這個。

「阿玨昨日夜里拉著我喝酒,折騰了我一宿,還不時提起你的名字,總之……」慕容川狠狠皺著眉,昨天夜里喻翎玨居然讓自己跳舞給他看!跳舞啊!他一個大男人,跳的還是那種勾欄女子的舞蹈,要不是打不過喻翎玨……算了,慕容川忍住想拍死自己的沖動。

「七殿下究竟做了什麼?」

白悠臉上紅暈未褪,她做的事……今天早上醒來她也想問問自己昨天干了什麼,還差點一巴掌拍飛自己……

可等白悠抬頭看見慕容川那副想死的表情,她突然更想知道喻翎玨到底讓他怎麼了。

「慕容神醫,我可是什麼都沒做,不過我比較好奇昨天夜里你經歷了什麼。」

白悠神情轉正,眼中帶笑,看的慕容川氣不打一處來,這副看好戲的模樣怎麼就和喻翎玨昨天晚上一模一樣了?!

「你……」別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話沒說完,慕容川把後半句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這不,才提人,人家正主就來了。

白悠看慕容川一瞬間臉色就黑到了極致,僵著身子講不出話了。

她順著慕容川的目光望去,只見喻翎玨一身灰色長衫正順著回廊而來。

喻翎玨來了,她也就顧不上繼續追問慕容川了,撇下後者,也朝喻翎玨而去。

慕容川︰「……」

不理他最好,他現在看見喻翎玨就頭大,先閃了再說。

只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喻翎玨腿長,只幾個大跨步就到了白悠跟前。

說來也巧,白悠今早也穿了件近灰色的衣服。

二人長身而立,站在廊下。

喻翎玨仔細看了白悠的神色,見她沒有什麼不對勁兒,這才開口道。

「醒這麼早?不再睡會兒?」

白悠笑著搖搖頭,「哪里需要睡那麼久?倒是你,昨晚睡得如何?」

白悠沒別的意思,只是隨口一問,可話一出口,喻翎玨明顯身子略微一僵,白悠嘴角的笑也是頓住了……她問得可真好。

眼看氣氛有些那什麼了,白悠連忙道,「對了,我剛剛見著了慕容川,你是不是把他怎麼了?他今天早上一見我就跑?」

說罷,白悠轉頭正想叫慕容川過來,可剛剛站著人的地方這會兒卻是什麼也沒有了。

「這個慕容川,居然乘機跑了?」白悠怒道,可話說完只覺得氣氛更尷尬了……她純屬沒話找話。

僵硬的轉過身子對著喻翎玨,白悠面上表情精彩的很,明明是她先動的手,現在扭捏的卻也還是她……

「那個什麼,你今天不忙嗎?哈哈哈……」

「不忙。」喻翎玨道,「我今日過來陪你。」

原本以為白悠不會像現在這般無措,可是看她那般模樣,喻翎玨突然就定了神,原來他家小白也沒有那麼精通,不過是裝的罷了。

既如此,那他也該放開些。

「陪我?」白悠愣愣的重復道。

「不錯,陪你。」喻翎玨抬手輕輕刮了下白悠的鼻尖,好笑的道。

「額……哦。」

白悠有些神飛天外,喻翎玨這是因為自己明天要回府了所以才……特意來陪自己?

白悠心中微暖,不過也有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重活一世怎麼就這般受不得寂寞了?

……啊呸,什麼寂寞……誰寂寞了?

「想什麼呢?」喻翎玨看白悠一副自我糾結的樣子,有些疑惑,「還是說你不希望我來?」

白悠回神,忙搖頭道,「沒有,你來我自然覺得開心,只不過覺得自己太過于嬌氣罷了,還要你來陪。」

「哪里嬌氣了?」喻翎玨知曉白悠的顧慮之後,不由笑了,「明明是我纏著要來,你是拗不過我。」

這麼一說,白悠登時樂了,扭捏一掃而空,「你說的對,我拗不過你,無奈妥協。」

喻翎玨看著白悠笑的寵溺,「可用早膳了?」

白悠搖搖頭。

喻翎玨叫下人送了吃食到亭子里,兩人彼此投喂,好不膩人。

終于結束了早膳,白悠坐在凳子上,手杵下巴,想了會兒,「喻翎玨,我想和你要個人。」

「好。」

「我還沒說是誰呢。」

「是誰都好。」

白悠笑了,接著道,「我想要討你先前派去采藥的那人。」

「你欺瞞我那次?」

喻翎玨問得直白,白悠尷尬一笑,低聲道,「是。」

「好,不過他這兩日不在城中,你可有急用?」

「這倒無妨,我只是先和你討了他來,並不急。」

「待他回來,我便讓他去你府上。」

「好。」

「只要他一人?」

「一人足矣。」

喻翎玨不說話了,他想問白悠要干什麼,可這麼直接問好像顯得自己沒有什麼容人之量……等人回來之後,隨時向他匯報即可。

「我們去走走吧。」白悠不知道喻翎玨想的歪心思,建議道。

「好。」

啊!!!白悠在心里怒道,為毛什麼都一模一樣,甚至于她的內心活動都和之前一樣,半分不由她?

對了,說起來那人喻翎玨還沒送來,這都幾個月了?喻翎玨可不是會拖延的人,莫非是出了什麼問題?

不過,白悠覺得自己現在還沒有那個本事去操心別人,她自己的狀況都還沒搞懂……

不行……白悠覺得腦中一凝,剛剛不受控制的感覺又來了,好吧,她退了。

白悠在花叢間很是得其樂,兀自開心的她朝喻翎玨揮了揮手,「過來呀。」

喻翎玨一笑,抬腳走向她。

突然,眼前一黑,白悠只覺得又一陣天旋地轉,她感覺耳邊有人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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