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又發病

「小白?」

喻翎玨皺緊眉,心急如焚,怎麼回事?不是說好多了嗎?怎麼就暈了?

喻翎玨忙去探白悠的脈象,可不一會兒又突然猛的撤回他的手,繼而又試探著把手又放上去,像有病一樣。

「怎麼回事?」

再次確認之後,喻翎玨眼中驚詫難掩,剛剛……剛剛他模了白悠的脈象,居然,居然是死脈!

這個脈象……可白悠明明還活著!

喻翎玨心頭涌上一陣莫名的恐慌,可也抱著一個想法,會不會是他弄錯了?

喻翎玨在原地怔愣了一會兒,對于白悠突然病倒的事,他不是很能接受。

突然病倒……對了,喻翎玨想起先前外界傳言白悠病得快要死的那段時間。

難不成,那是真的?!

可是那段時間白悠還來了自己府上住,莫非她從那會兒開始就病了?

喻翎玨心中萬分懊惱,那個時候他居然什麼都沒發現!喻翎玨自責萬分,可想到白悠如今的情形不容樂觀,喻翎玨先把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他把白悠安置好,細心的掖好被子,走出去的時候還不忘輕輕的關好了門。

他去找慕容川,直覺告訴他,白悠與慕容川之間一定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喻翎玨走了,所以他沒能看見在他出去之後,躺在床上的白悠突然間就沒了呼吸,臉色也逐漸變得透明。

屋子里詭異的寂靜。

過了大概有一盞茶的功夫,白悠的胸口緩緩起伏,又恢復了呼吸。

天牢。

高覃按照白悠事先吩咐好的,在牢房外制造了一些混亂,還故意讓守衛的人抓住了一些馬腳,而後用了點手段,把追捕的人引去了一家酒莊。

白騏名下的。

高覃路線迂回,追他的人追去了酒莊,而他則繞回了天牢,潛進了牢里躲過了幾撥人,高覃在一個拐角處抓住了了個落單的小衛兵,把一把寒光閃閃的彎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個小衛兵剛被高覃抓住腿就軟了,看見這麼一把刀抵在自己脖子旁,連忙跪在地上求爺爺告女乃女乃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高覃有些無語,這樣的貨色是怎麼混進來當差的?

不過倒也省了他的麻煩。

「說,沐葶關在哪里?」高覃陰冷的開口,聲音沙啞難听,這是白悠的手筆。

她為高覃施了兩針,可以改變人的聲音,且于身體無害。

小衛兵抖著身子,連帶聲音也抖。

「饒命,別……殺我,別殺我!」

「問你沐葶關在哪里?再不說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高覃惡狠狠的道,順便還把刀離近了半分,嚇得那個衛兵一個大哆嗦。

「我……我說,爺,沐葶公主在三號牢房,從這里……這里直走右轉就是。」

高覃眼神冰冷,「你要是說謊……」

「沒說謊,沒說謊!大爺,我……我可不敢撒謊騙您啊,原本我也不知道那沐葶公主關在哪里,那里的監牢也不準我們過去……這個位置也是我听牢里幾個大哥喝醉了酒說的,可不敢騙您!」

高覃看他確實不像在騙自己,「哼」了一聲,「想你也沒那個膽子騙我。」

說罷,也不等那衛兵說話,反手一劈,直接把小衛兵拍暈了。

高覃打量了四周,沒人。

他拉起小衛兵的腿,把人拖進了一個角落里。

高覃順著小衛兵說的路線走,那衛兵說的簡單,可這走起來卻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一路還得防著那些來往的守衛。

七躲八繞,高覃終于到了目的地。

三號房。

他往里一看,確是沐葶無疑,雖然精神有些萎靡,但並無大礙。

「沐葶公主。」

高覃低聲道。

沐葶听見聲音,抬起頭來。雖然面上有些凌亂,但是眼楮確是亮得很,半點不受環境影響。

沐葶原本低著頭在閉目養神,突然听見一個沙啞的聲音叫自己的名字,她抬起頭,是一副生人模樣。

「你是何人?找我作甚?」沐葶確信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高覃不做回答,右手伸過鐵欄攤平在沐葶面前,道,「七皇子派我來尋公主,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公主。」

沐葶走近了些,看見高覃手中有一顆黑色的小藥丸,她還帶著些防備,並未伸手去接。

「你如何證明你是白悠的人?」

沐葶直呼白悠名字,一點不避諱。

可高覃覺得這位沐葶公主對于七皇子似乎有什麼不一樣的,听見了白悠的名號之後好像有什麼變了。

來不及細想,白悠交代過事沒辦完的時候不能讓人發現自己。

高覃掏出了白悠交給自己的一紙信筏,遞過去。

那張紙是新的,上面的字是白悠在高覃面前直接寫的。

可不知為什麼,沐葶看了,卻不可置信的道,「那麼久以前的東西他還留著?他居然還留著?」

高覃不明就里,就只看著。

還好沐葶情緒穩定得快,不一會兒就平復下來了。

「藥給我。」沐葶道,她這會兒已經看不出什麼情緒了。

高覃再次把藥遞過去。

「白悠可還說了別的什麼?」

「七皇子說如今聖怒難消,公主首當其沖,難逃懲戒,老王爺托七皇子施以援手,公主大可放心服下此藥,後續事宜無需公主勞心,若是有人問話,公主只需說什麼都不知道就可以。」

沐葶听了怔愣著笑了,「原來是我父親求他,怪不得,怪不得。」

高覃看沐葶狀態不好,剛要說什麼,就看見沐葶直接把藥吞了。

「我知道了,你走吧。」沐葶淡淡的道。

高覃見目的已成,也不多說,直接離開了。留下沐葶一個人不知是喜是悲,面色糾結。

「白悠啊白悠 ,我還當你記得幼時之事,可如今看來,那不過是父親求你時給你的。我究竟是在期盼些什麼?可笑,可笑!」沐葶跌坐在地,終是有一行清淚從眼角流下。

她憶起了往昔。

白悠幼年在外,說難听點就是流浪。沐葶見他就是在那個時候。

幼年白悠英姿已經初現,小小年紀卻能夠引得不少人注目,再加上性格好,很多人都願意和他玩。

走到哪兒都有。

沐葶是白悠眾多朋友里的一個,有一會沐葶過生辰時,要用來慶祝的物件兒出了問題,沐葶急得快哭了,因為壞的是她最喜歡的東西。

那一次,是受邀而來的白悠解決了問題,還給了她一次永生難忘的生辰宴。

沐葶永遠記得那人不急不躁,從容不迫的模樣,和永遠恭謙有禮的笑容。

可是,這些注定只會是她一人的回憶。

白悠長大些後就直接離開了那個有他們共同回憶的地方。

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沐葶。那時的她一直以為,自己對于白悠會有什麼不一樣,她甚至告訴老王爺她有中意的人了,她本以為白悠和她心意相通的……

「呵。」沐葶自嘲的一笑,就連那信也是自己寫給白悠的,是一首詩,她作的。不是什麼情事,只講了個個簡簡單單的小故事。剛剛那紙上的詩少了兩句,少了白悠添的兩句。

齊樂年少時,而後各征途。

很簡單的兩句,什麼多余的都沒有,可她卻剪了下來,留了好久好久。

她剛剛還以為白悠想起了什麼,可是那詩少了那兩句。

父親知道自己會看那詩,後來次數多了就問了沐葶,沐葶也如實告知了。

沐老將軍會去請白悠幫忙應該也是因為這個。

沐葶甩了甩腦袋,算了,不想了,她知道白悠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想那麼多又有何好處?

終歸白悠肯幫自己,那就這樣吧。

想到剛剛來時,自己對白悠的態度,沐葶失笑,何必呢?

白悠都不記得她了。

就她一個人還念念不忘。

其實沐葶並沒有打算給白悠難堪,只不過……她回來之前見了個人。

沐葶眼神微暗,要不是那人,她如何會和白悠迎上?又如何會入了這里,還得讓白悠來幫?

那個時候,沐葶因著心中火氣難消,便輕易著了套,如今想起,那個人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其實不難想,她身後是沐老將軍,往大了說那可是建國功臣,皇帝都要顧上幾分薄面的人,若是因此白悠與沐府有了糾纏惡果,那樣的情形任何人都會樂見起果。

尤其是和白悠斗得不相上下的人。

白騏。

沐葶心中默念,那麼久遠的事你都能挖出來,看來你是蓄謀已久了,不管你要對付的是誰,搞到我的頭上,你就難善了了。

不過,沐葶轉念一想,白騏的目的到底會是什麼?他只是單純的想離間白悠和沐府,還是說 後續的發展他都料到了?可如果是這樣,那麼……沐葶有些擔心,白騏既然知道了自己與白悠的往事,那麼沐老將軍會去請白悠相助會不會也是他計劃之中的事?如果是的話,白悠豈不是會踩上圈套?

「該死!」沐葶狠狠一拳砸在地上,剛剛她這麼就沒想到讓那人轉告一聲呢?

真是蠢!

白悠啊白悠,但願你能想到這個,不要著了別人的道。

只要你無事,我就算出不去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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