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巧遇【二合一】

作者︰風凌天下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董笑顏來了精神,想象著風印所說的那樣的世界,忍不住有一種夢幻感,道:「我現在就已經在期盼那一天了,我是真的很想要去看看,那般美好的世界!」

「一定有那麼一天的。」

話音裊裊,兩人身影,漸漸消失在漫天風雪之中

前方,半山腰位置,正有一隊白衣人在靜靜地潛伏。

正是大燕飛翼黑羽。

飛翼黑羽此行乃是苗森森帶隊,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下面。

人員分的很散,監控範圍自然較廣。

「大家注意了,這一次咱們不是主戰兵種,只為協助,最大限度的警戒對方秘密力量的探子。能不動,便不動!」

苗森森下達命令,重點點出此行關竅。

這一次,大家穿著厚厚的皮裘,裹得嚴嚴實實,又有修為在身,自然是不懼嚴寒的。

白一文卻是在四處張望。

「你在找什麼?」

「我在找當初,我曾經堵住過那個風神醫一次,但是那次的事情,相當奇怪,至今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奇怪?如何奇怪法?」

「那次,我眼睜睜的看著他上了一棵松樹,可說有十成把握,他就在那松樹上;但我們最終都將整棵松樹都砍成了粉末,仍是沒有找到風神醫的半點存在痕跡。」

白一文道:「那事情,可說是我一塊心病,怎麼也想不明白,他是怎麼消失的。」

「所以呢?」

「前方大約百五十里處,便是那個地方了。」

白一文皺著眉頭道:「我想藉著眼下的機會,再過去看看那地方。」

苗森森皺眉道:「我看你被風神醫迷得瘋魔了,現在一涉及到他的事情,你就開始失態,咱們現在正在執行任務,能不能分清楚輕重主次?先做好這邊再說吧,你說的那些個糟心事,怎麼就奇怪了,你才什麼修為?想要在你面前玩消失,不是有太多太多的辦法手段了麼?」

白一文抵了抵削薄的嘴唇,道:「或許吧。」

這時,前方突然有簌簌的響動傳來,眾人登時齊齊提高了警惕。

卻見雪地里的厚厚的積雪,被拱了起來,卻是一棵被風雪壓彎了的小小松樹,不知怎麼居然拱出了地面。

將地面上厚厚的積雪,盡都掀翻了過去。

露出來雪面上一棵綠瑩瑩,女敕生生的松樹苗,正自舒展身體,身上還有小片積雪留存,分外醒目。

白一文只感覺突然間一陣心悸的感覺沖上來,不禁臉色一白,同時一股說不出的難受不停涌動。

旁邊,一個黑羽成員有些悲春傷秋,平素里喜歡寫些文章的,忍不住贊嘆一句:「看這小松樹,這,就是生命的力量啊」

眾人:」「

苗森森矚目看著那棵小松樹,眼楮如鷹隼一般銳利,喃喃道:「不對,這不大對啊。」

「什麼不對?」

苗森森輕輕揮手,一股棉柔的勁風悠悠而去,將那邊的積雪,都翻了起來。

「這雪差不多有三尺深淺,這棵小松樹的身量不過爾爾,若然他能出來,其他的小松樹,怎麼都沒有拱出來的?」

苗森森淡淡道:「這棵小樹怎麼看也算不得苗壯吧,甚至目測還有些弱,他是怎麼拱出來的?」

一聲令下,登時便有幾個人,以小松樹為原點,掘地三尺,卻又並無任何發現。

苗森森這才臉色稍緩,疑心漸去,身邊的幾名老屬下眼中露出來挪輸的神色,似乎在嘲笑老大小題大作。

但苗森森並沒感覺自己做錯了。

「小心無大錯,江湖經驗加人生經驗,才是保命之道。」

苗森森輕聲道:「有任何感覺有所反常的東西,就要即時確定一下,是否真的有貓膩沒有的話,最多也就是辛苦一下;但若是有卻沒有去看,丟的卻是一條命。」

「你們可要記住我這段話,這是吾之謹慎,亦是保命全生之道。」

「是,大人。」

眾人齊聲答應。

其實眾人心里,十之八九都有幾分不以為然。

即便是白一文,也以為苗森森此舉有些小題大做了:雪地里鑽出來一株小松樹,也可以叫做反常嗎?

風印和董笑顏跋涉在漫天風雪中,一如尋常旅人。

風影則是騎著冰凰隱匿于半空,天上地下共同行進。

但感覺上比風印的逼格要高多了。

兩小移動軌跡變化莫測,嗖嗖的竄來竄去,顯得快活異常,反正別人也看不到它們,如何逆向變道也無妨。

嗯,小蛇在風印的口袋里,安安穩穩盤著臥著

其實說窩著更貼切,小蛇雖然因為接連蛻變,已經突破了先天限制,不再因為蛇屬天生不耐寒而需要冬眠,但仍循著本屬本能,冬日嚴寒時節,能不動就盡可能的不動。

觸目所及,眼看著前方就是一個小山坡,上面一棵巨大的松樹巍然而立,明明是隆冬時節,卻仍自流溢著充滿生命力的綠意。

風印遠遠看到小松樹日益苗壯,比之前次所見又有精進,不禁心生溫暖之意,道:「走,過去看看小松樹。」

董笑顏撇撇嘴,看著隔著幾十里,都如同參天巨物一般的大樹。

你管這個叫小松樹?

好吧

兩人飄身前往,可一直來到了小松樹原點方圓百丈之地,小松樹仍舊沒有主動打招呼。

這可就讓風印有些詫異了。

咋回事?

怎麼還連個招呼都不打呢?

一直到了快要跟前,小松樹的精神力陡然蕩漾起來,驚喜莫名的道:「主人?您怎麼來了?」

風印納悶:「你這在干什麼呢?至于全面收斂精神力麼?」

小松樹對于風印是不設防的。在發現是風印後,立即就將自己隱藏的精神力全都顯現了出來。

風印這才發現,小松樹的所有注意力,非是全然收斂,而是傾注于一方,同一個朝向的某處。

「我發現了我的仇人,大仇人!」

小松樹怨念深重的說道。

「仇人?大仇人?」

風印聞弦音而知雅意,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忍不住眼光凝注:「你是說大燕國的那個軍師?」

「就是那個王八蛋!那個天殺的魂淡!」

小松樹怒火沖天,怒不可遏,沸反盈天。

「哦哦」

風印腦筋轉動:白一文來了?緣分哪,真真的人生何處不相逢!

這麼想著想著,兩人已經上了山坡。

不料方才登上,一眼就看到了左近擋風的凹坑處新搭建了一個小窩棚。

這可沒幾天,怎麼就多出來一個小窩棚呢?

還沒來得及意外完,卻見窩棚里就鑽出一個人來,令到風印的意外級數陡然增加好幾級,因為那人以很是熟悉的口吻說道:「咦,你們來了?」

我去!

風印直接就愣在了原地,因為這人這人居然是蛟三生,之前向自己求診的那位蛟族高手。

同時也是上次貓皇城外大戰,唯一位表明立場,站在自己亦或者說是貓皇一邊的幫手,蛟三生那時候已經邁入了戰圈,更是全然無視來自九色紫帝的威脅,想要幫手的意向,不容置疑,不存在任何的花假。

只是那一戰之後,狐皇兄妹實在是命懸一線,貓皇急于拜托風印施救,第一時間就回了小院。

之後再找蛟三生的時候,卻是再也找不到了

貓皇可是說過多次,等見面了一定要好好感謝一下人家。

這樣在危難之際伸出援手,不顧自身生死的情分,豈止尋常!

但是蛟三生從那之後,就似乎是消弭了一般,貓皇遍搜岳州城數次都沒有找到,頗為遺憾。

大家都以為是蛟三生可能離開岳州地界了。

卻萬萬沒想到他其實還在岳州城地界,而且還是在這城外山坡上隨隨便便的扎了個窩棚住著。

這讓風印感覺這個人,貌似,有點和別人不一樣啊!

倒是和貓皇之前對蛟三生的評價,頗為契合。

「蛟三生這個人檸巴。」

在此之前的,風印對這兩個字的含義,亦或者說是概念,並不是很理解。

但現在,此時此刻,風印感覺自己理解了,至少理解了相當的部分。

這個人,的確是嗯,很是有點堅持啊!

「前輩怎麼會在這里?」

董笑顏有點詫異的問道。

蛟三生不答,卻是轉向風印深深行了禮:「感謝風神醫救我于苦難之中,大恩大德,此生必當圖報!」

風印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你怎知我就是」

要知風印雖然多次出現在高階病患之前,但每次顯現的都不是現在的真實容貌!

尤其是,眼前妖非是尋常妖,乃是妥妥的雲端強者,即便還沒當真臻至妖皇層次,也相差不遠的頂級大妖,就這麼曝光,萬一對方生出一點點的壞心思,自己兩人可就好不了了!

蛟三生微微一笑,道:「老夫是猜的。」

董笑顏顯然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來了興趣一般的追問:「怎麼猜的?說說,說說。」

蛟三生笑道:「天劍雲宮的小公主,也不是平白就給人打下手的小公主為神醫負責報名之事」

「那也不能證明他的身份吧?這理由有點牽強啊!」董笑顏更形迷糊了。

「咳咳,那就是我胡亂猜的。」蛟三生有些尷尬的說道。

心道卻道:孤男寡女,就這麼堂而皇之的並肩偕行女方還是天劍雲宮小公主若沒有重大淵源,豈能如此?

若眼前這小子拋卻風神醫這層身份的話,可就沒有什麼大勢力大背景了。

那麼後續問題就簡單了。

什麼人能配得上天劍雲宮的小公主?

天劍雲宮小公主的護道人,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都不管管的麼?

如果護道人視若無睹,甚至樂見其成,那麼整個岳州城,甚至是整個天下,除了風神醫有這樣的資格和能量,還有誰?

而且董笑顏對于神醫報名的事情那麼上心綜合判斷一下

這不是虱子頭上的禿子嘛?

虧這位小宮主還一臉迷惑的問我我都沒法回答了好嗎?

董笑顏兀自贊嘆:「不愧是江湖前輩,慧眼如炬。見微知著,一眼判定嘖嘖,這就是江湖經驗啊。」

經驗是經驗,但要說江湖經驗嘛,卻也未必。

風印與蛟三生對望一眼,都是看到對方眼中盡在不言中的笑意,很是默契的略過不提。

而且風印也因此,確定對方對自己兩人並無惡意,否則剛才那一瞬間的驚愕,已經是再好不過的下手時機了!

「前輩怎地在這里落腳,可倒是雅興不淺。」

風印趕緊轉話題,

要不然憨憨反應過來肯定會害羞。

這貨雖然憨,卻不傻。

這種事情,反應過來還真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估計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想通了。

想通當然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在于,若然她想通、害羞了,跟著就會找自己的麻煩,類似的情形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到頭來難受的只會是自己,若是能提早杜絕,還是杜絕的好。

「此地視野遼闊,空氣清新,我輩武者,不懼嚴寒,以此為落腳之處,端的可算是好去處。」

蛟三生道:「而且我在這里,還有友人相伴,正是人生樂事,自是怡然自得。」

「友人相伴?」

「嗯,就是這棵樹。」蛟三生手掌摩掌著小松樹,眼中露出來溫暖的笑意。

頓了一頓道:「這便是我的友人,雖然他不會說話,但是」

「誰說我不會說話了,只是不想跟你多廢話而已。」

小松樹神念震蕩,直接就來了個神念交流,將蛟三生震得七葷八素:「你你你」

蛟三生雖然住在這里,但小松樹心里對其早有成見,始終也不給他好臉色看。

所以蛟三生住在這里,從頭到尾都只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心里有所慰藉而已。

實際上人家小松樹是不理他的。

也就是蛟三生單方面跪舌忝,以小松樹的朋友自居,實則兩者並沒有共識!

但此際小松樹意外發現這貨居然和主人認識,而且看起來還是自己人的樣子,自然是瞬間就轉變了態度!

這貨既然跟主人熟識,那就肯定不是二筆!

既然如此,那本樹就和你聊聊,也沒什麼。

可是這突如其來的神念震蕩,卻是將蛟三生嚇了一跳。

他本來指樹為友,並沒有打算細細解釋,並不想將這等靈異神樹的存在告知風印兩人。

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風印風神醫號稱高風亮節,董笑顏出身雲宮,都是經過見過的狠角色,可小松樹乃是靈智開啟的靈植。

起碼有萬年功候,便是作為大門派鎮壓氣運的鎮宮靈植也夠格了,所以才言語遮掩,不肯將自己在此落腳的真實原因告知。

萬一起了歹心可昨整?

不料小松樹競是主動開口,直接將他靈智靈植的身份暴露在風印面前。

于是蛟三生就比較懵了。

這是咋回事兒?

「這是朋友,以後不要這麼的沒有禮貌。」

風印柔聲的對小松樹說道。

小松樹頓時:「原來是朋友」

頓時一股精神力拂過蛟三生,親熱了許多:「我們也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呢。」

「是嘛?那還真是巧。」風印笑了笑。

小松樹更高興了。

蛟三生:「」

若不是風神醫說是朋友,你這段時間理過我嗎?

但面對風印的眼神,蛟三生依然笑呵呵道:「是的是的,我和小樹神交已久,乃是無話不談的老朋友。」

「嗯嗯,這還真是緣分。」

風印笑了笑。

隨即蛟三生臉色就扭曲了。

因為小松樹悄悄的和他說了一句話:「你可千萬別說之前我罵你二逼的事情。」

蛟三生:」「

我了個大槽!

看到風印看過來,蛟三生急忙改變話題。

我特麼也不想被人知道我被一棵樹罵成二筆

「不知兩位這是要往哪里去?」

蛟三生很熱心的問道。

他之前長時間駐留在岳州,主旨就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要不以他的身份來歷背景,天天在良心雜貨鋪轉來轉去真心的說不過去。

但上次看到貓皇與鵬萬里之後,他感覺神醫是用不到自己了,自己這點修為,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即便如此,他還是沒馬上離開,而是在良心雜貨鋪旁邊租了個客棧,時刻注視,當個暗中的保安,堤防萬一。

一直到神醫通告整個岳州,直言說到離去了。

那他再待在城里,就感覺沒意思了,始終是人類聚集地,他身為妖屬,沒有目標的久居人類之地,孰無意味,便搬到城外和小松樹作伴,畢竟,小松樹才是他唯一認可的朋友,單方面認可也是認可啊!

他打算此後隔幾天去城里去一次,看看良心雜貨鋪的情況。

若是有人敢找麻煩,或者雜貨鋪有什麼變動,隨時出手。

對于蛟三生這種人來說,雖然檸巴,卻是恩怨分明。

當他感覺自己虧欠了別人,那麼他會默默地做事,不管對方是否接受。

但當他自我感覺’我已經做得夠了’,到那種時候,他會默默的離去,同樣不會管對方認可與否。

換言之,他的默默做事默默保護,當事人未必知道。

同樣的,當他默默的離去的時候,當事人也未必知道。

這就是蛟三生的為人處世。

檸巴,別扭,趕著不走拉著倒退。

惟其恩怨分明,畢生所求,不過就是此心澄明無垢。

正如現在的風印,根本不知道,蛟三生一直留在這里沒有走,竟然是為了找機會報答自己。

「我想要去前面戰場去看看。」

風印並沒有隱瞞此行之意。

「去戰場看看啊,我陪你去。」

蛟三生立即出聲。

失去貓皇護持的風印,不過天級初階,雖然並不很弱,但戰場兵凶戰危,自然要相隨護持一二。

啊?

這利好消息對于風印而言卻是意外,這位蛟族的前輩這麼好說話的嘛?

他自然不會想到,蛟三生是認為他自己根本啥事兒都沒干,所以主動提出來保護的。

「好啊,既然前輩也有興趣,也就同去無妨。」

風印都沒想到,此番出來,因動念探視小松樹,卻意外多了一位保鏢,這可是接近雲端級數的大妖,豈同小可!

雖然他什麼都不知道,但是蛟三生這種修為,跟在自己身邊,無形中就多了莫大的安全感。

這是不爭的事實。

關于探視小松樹,風印自然而然,隨手在小松樹身上點了一下,給了一次完整的點靈點化。

既然發現了敵人就在不遠處,那麼就給小松樹提升一下實力底蘊,以備不時之需。

小松樹自然感激涕零,這一次的完整點化,令到將他的實力底蘊再度增長許多,神魂幾乎已經可以凝聚完全了!

「多謝主人栽培。」

小松樹感激得快炸了,七情上面,溢于言表。

雖然這次提升,讓它需要許多時間才能將能量吸收完畢,進一步成長幾可定論,但若說現在就展開報仇的話,卻是難能,必須要押後了。

殊不知這卻為它自己免了一難。

因為他一旦主動對付白一文的話,就算得手,也難免會暴露自身存在,而他被發現暴露的唯一下場,肯定就是整棵樹被燒成灰,實在是可以想見,絕無意外的。

而這會已經走出去七八步的蛟三生愣住了,僵在原地。

風神醫是小樹的主人?

那那這關系可就更密切了。

嗯,貌似之前的種種,都說得通了,要不小松樹對自己的態度陡變,直言說自己是二逼,現在想想,自己當日的舉動可不就二逼麼?

幸虧風神醫大人大量,慈悲心腸,否則哪里有自己的今天?!

辭別小松樹。

三人迅速的往前走,蛟三生走在前面,他已在數日,戰場在什麼地方,自然清清楚楚。

風印和董笑顏跟在後面。

三人都沒有動用修為,施展快速行進的輕功身法,但落足在雪地上也就只是留下淺淺腳印而已,走的輕松至極,不見半點焦躁。

「左前面山上,有人埋伏。」

蛟三生淡淡的說道:「不是這邊的,就是那邊的。」

「哦,繞過。」

不管是這邊的還是那邊的風印都不想理會,若有可能,不動干戈最好。

董笑顏還特意的豎起了大氅的帽子,將腦袋罩在里面,只看前方。

這樣別人看不到她的臉,也就認不出來她是男是女,進一步的回避了可能發生的意外可能性。

憨憨這會的小臉上遍布嚴肅之色。

只是偶爾看著蛟三生的眼神,隱隱有些羞惱之色閃過。

便如風印的預料,憨憨這會已經反應過來,蛟三生為什麼能認出風神醫這件事了。

但此際早已經時過境遷,憨憨想要逮住風印出口氣,全然的沒有了理由,立不住腳。

可這就讓憨憨很是悠氣,我怎麼當時就沒反應過來呢?

同樣的,後續問題陸續有來:應該發牌氣的時候沒發,時過境遷之後,應該找個什麼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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