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自己先上了車，系了安全帶，然後就懶洋洋歪頭靠著座椅，等待原堰啟來開車。
她不太想說話，被原堰啟搞得有點無語和焦躁。
原堰啟姍姍來遲，手里似乎還提了個小包，姜淼因為不待見他，所以也懶得仔細去看，只能隱約看到原堰啟放在了後備箱。
原堰啟心情卻是不錯的，坐到姜淼身邊，不用說話，光是氣場都能感覺得出來他的得意。
原堰啟啟動車子，臉上看起來很從容平靜，或者說，他很有耐心，他在等待姜淼開口。
「我今天還干雜活？」終于是忍不住，姜淼果真在車子啟動沒一會又說話了。
「工作沒有貴賤之分，不是你說的清潔工也能養活自己。」
「呵呵」，姜淼也不反駁什麼，只是呵呵兩聲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要不然我把小米開了？」原堰啟轉頭看了姜淼一眼。
「人家干得好好的，你開了她干嘛？」姜淼詫異。
「沒有其他部門缺人，你要是不想干雜活，我讓她滾蛋，你跟著我干。」
姜淼深深吸了一口氣，將目光望向窗外，剛才就不應該先開口說話。
姜淼當然知道原堰啟這話里的意思，膈應她唄。
「下午我不會特別忙，陪你挑幾套衣服？」原堰啟樂悠悠低笑幾聲，又開口問她。
「我現在這情況用不著吧？你讓清潔大媽勻我一套工服就行。」
「你這是職業歧視嗎？再說了，你不比清潔工輕松多了，只是讓你幫著大家伙打打資料，拿拿下午茶而已。」
公用的小助手，還是挺得體的。
「咱不說話了行吧，我想眯會」，姜淼不打算繼續扯了。
困是真困，昨天一晚上根本沒睡好，不想說話也是真不想說話，跟原堰啟說話除了一肚子的火氣，什麼也得不到。
很快到了公司，這回倒是輕車熟路了，姜淼都不等原堰啟，自覺的到自己崗位。
原堰啟到了自己辦公室之後，找了小米。
「稍微留意她一下，她要是看著實在辛苦，就讓她換這個吧。」
原堰啟將一個小包放到辦公桌上，然後推到小米跟前。
小米微微低頭瞟了一眼，有些詫異，但很快又笑了笑，「我昨天看她穿著高跟鞋跑來跑去的時候就覺得她要撐不住。」
原堰啟搖頭輕笑了兩聲，「什麼苦都沒吃過的人才會覺得自己什麼苦都能吃。」
原堰啟又想起姜淼說的清潔工也能養活自己。
可這位大小姐可能不知道，她連清潔工都做不合格。
今天早上，原堰啟硬是將姜淼昨天晚上洗的碗，又重新洗了一遍。
「剛出象牙塔的小姑娘，可以理解」，小米笑了笑，倒是清醒得很，原堰啟抱怨歸抱怨，嘲笑歸嘲笑，但她不能順著原堰啟的話也跟著說姜淼壞話。
那是原建軍的親外孫女。
「你去幫她準備幾套像樣的上班衣服，到時候叫人送我那。」
小米點了點頭，剛想問姜淼的尺碼，原堰啟已經拿了張紙，刷刷寫了幾串數字，然後遞到小米面前。
「好的，我知道了」，小米笑了笑，將紙張折起收進口袋，又將桌上的鞋子拿起，然後轉身走向門口。
「對了」，看著小米的身影，原堰啟又突然開口。
「怎麼了？原總」小米轉頭看他。
「公司附近不是有個人氣很高的咖啡廳，明天下午你幫我訂好位子。」
「原總要喝咖啡我可以叫人排隊去幫你買回來。」
「不用，明天我在那邊見人，處理一點家事。」
原堰啟笑了笑，揮手讓她去忙。
他明天要見宋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