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啪啪的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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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勝猛當然不知道,自己心中的義理主君,藏了一肚子齷蹉的小心思。

她伏地叩首,哀求道。

「殿下,我等越後斯波眾願為您披荊斬棘,英勇奮戰,請給我們一個機會。

我們絕不會比同心眾做得差!我絕不會比山中幸盛做得差!」

島勝猛激動之下,竟然忘了掩飾對山中幸盛的嫉妒,對同心眾的競爭之心。

斯波義銀一愣之後,背後一陣涼意略過,心沉到底。

他不動聲色說道。

「同心眾是我近衛,不參與出戰,說不過去。

越後斯波眾初來越後,家人在遷移之中,諸事紛亂。

我是想讓她們早些安頓好家人,安心參戰明年的關東攻略。」

島勝猛沒想到自己一時嘴快,露出同心眾與越後斯波眾之間矛盾,還在據理力爭。

「殿下!

同心眾也有家人前來,她們也需要安頓家人,憑什麼功勞都是她們的!

同心眾隨您前來關東,一路功勞大多是她們的。這次去信濃,還是她們立功!

我知道您信賴山中幸盛,但也請您看看我呀!我也對您忠心耿耿!我也可以為您付出一切!

我對您的心意不在山中幸盛之下!不!我會比她做得更好!」

島勝猛太過激動,說話條理不清,露出更多的細節。

也是兩人共處一室,沒有外人。幾近曖昧的氛圍下,島勝猛敞開心扉,說出長久以來,死死憋在心底的苦悶之語。

她說得暢快,義銀卻是听得心驚膽寒。

島勝猛的話已經透露出太多細節,他麾下的兩員關東大將早已是面和心不和。

特麼的!這到底是什麼的事!他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回想起來,蒲生氏鄉在兩人當面時的小心翼翼。

原來不是對上司的敬畏,而是害怕站隊,這才裝萌逃到自己身邊听用。

難怪,舊時的伊賀眾與北大和眾會自覺由兩人分領,原來不是替我分憂,而是早已裂成兩派。

斯波義銀面上不動,心中驚濤駭浪。

還好這次出兵川中島,自己有意保留實力,激發了島勝猛爭強好勝的心思,袒露心聲,不然還不知道會被瞞到幾時。

了解問題後,他卻發現自己無力解決。

島勝猛在他面前杜鵑泣血,深情款款,可她完全誤會了主君的用意。

義銀不是因為信任山中幸盛,才把立功的機會給了同心眾。而是想要保存實力,這才藏著人數更多的越後斯波眾不出兵。

同心眾是義銀的側近旗本眾,不帶她們出戰,實在是太扎眼,說不過去。

而且沒有近衛精銳,義銀在戰場上的安全怎麼保障?真以為有了外掛就天下無敵嗎?

打仗不是玩游戲,只要一個疏忽,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但如果要把這事解釋清楚,就做實了義銀外表仁義,內心齷蹉的本質。

他以後就無法保持自己的義理人設,不再是島勝猛與山中幸盛憧憬的義理主君,這個損失更大。

義銀眯著眼,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要麼月兌衣服?用作案工具堵住島勝猛的紅唇,用身體說服她?

不行,義銀第一時間否定自己的想法。

島勝猛不是山中幸盛那個憨憨,沒那麼好忽悠。上次酒後亂性,差點逼死山中幸盛。

要不是尼子勝久有本錢,以兩姬連同尼子家的價值,用賣身贖罪的方法月兌罪。

山中幸盛非得切月復自盡,以洗月兌自己對義銀的玷污。

島勝猛與山中幸盛一樣是義理姬武士,性格更加堅毅果決,久經世事蹉跎,更難改變她的想法。

如果義銀現在上她,以系統的尿性,在生涯不犯的特效下,島勝猛會以為是自己侮辱主君的清白。

不管這事有沒有道理,系統就能讓島勝猛這麼認為。

之後呢?這位義理姬武士剛直不阿,還能有臉苟活于世?

她一定會用自己的死,洗刷對主君的羞辱。一點余地都沒有,絕對勸不住,必然切月復在義銀座前。

義銀倒吸一口冷氣,自己好像走進死胡同,整個心思都亂了。

山中幸盛與島勝猛不和,這是一個頭疼事。

自己無法勸服島勝猛讓步,因為要保持自己的義理人設,不能暴露陰暗的小心思,這又是一個頭疼事。

義銀的終極法寶也失效了。

他自出道,一貫奉行一套方針。先用拳頭解決問題,如果解決不了,就讓另一個頭上。

如今,面對死心眼的島勝猛,他不敢上另一個頭啊!

義銀還在糾結中,島勝猛見他不言不語,哽咽道。

「殿下,我到底哪里不如山中幸盛了?請您告訴我,我改。」

義銀看著她,二十出頭的島勝猛正是女人最美的時候。

她比起這時代人高出不少,在人均160厘米的姬武士之中,身高170厘米的島勝猛是鶴立雞群。

她的眼中含淚似星光,唇間顫動,英武御姐少有的露出怯懦。

肩膀不寬,四肢修長,前凸後翹正是模特身材。如今跪坐在義銀身前,身體前探,想要討個答案。

義銀的小兄弟再也忍不住,開始對大哥表明想解決問題的雄心壯志。

正是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義銀有些頭昏,欲念一起就難以壓制,這具身體不類前世社畜體虛,是能夠一夜十次的好少年。

淨蟲上腦之間,他忽然有了一個靈感。

當時,島勝猛離他只有三公分那麼近,義銀決定說一個謊話。雖然他此生說過無數的謊話,但這個是最不要臉的。

義銀抬頭望向屋頂,深深嘆了口氣,氣質出塵引得島勝猛心如鹿撞。

主君一臉深沉,自己這一番苦戀終于要迎來最後的拒絕了嗎?

義銀低下頭,與島勝猛對視。

「島姬,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留在櫪尾城嗎?」

「請殿下明示。」

「因為我害怕。」

島勝猛詫異看向義銀,不明白主君的意思。

義銀右手伸出,握住她在榻榻米上的左手,引得島勝猛身體一震,又不敢反抗。

手掌被義銀牽引到自己臉上,撫模自己被系統除毛後,如雞蛋般嬌女敕的臉頰。

島勝猛漲紅著臉,低下頭,不敢相望。

義銀說道。

「川中島注定是一場血戰,如果我死在那里,斯波家將何去何從?」

島勝猛月兌口而出。

「殿下不要去!」

義銀搖搖頭,淒然道。

「這是我的命,斯波家需要我征戰四方,需要我用軍功,用勝利維持下去,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不是在川中島,也會是在某一地,某一刻。」

島勝猛眼圈發紅,說道。

「我願永遠守在您的身邊,保護您。」

義銀搖搖頭,說道。

「我不怕死。

我只怕我死後,斯波家沒有後人繼承,才是對家業最大的不忠。

所以,我才要你帶著忠心的斯波眾,駐守櫪尾城,這是我個人的任性。

原諒我。」

他深情望向島勝猛,把她看得心跳加速,義銀說道。

「請你幫我生一個孩子,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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