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商于破口大喝︰「你他媽究竟是誰?」冷靜片刻之後,輕言,「上神不如現面一見,也好讓我明了是何時開罪上神。」
「哦,需要我現面嗎?沒必要吧。天道好輪回,善有終,惡有果。今日之事皆是因果,我不尋你,你卻自己找來,都是定數。」話音落,長槍出。
一聲哀嚎,商于猶如秋天的落葉,如枯萎的斷枝,如紙如塵,緩緩的凋零,重重的落地。
一代天才,一名門之後,就如此簡單的在世間走了一遭。
然而,殺了他的人才是真正的天才,也是魔鬼的化身和存在。
只有一縷殘魂如煙一般,逃離了戰場。那正是商于的元神,可身已死,孤零零的元神又能如何。
班羽也沒將他趕盡殺絕,畢竟如今的班羽已是這修行界最強的存在。
瞬移回到房中,倒上了杯茶水,小口小口的飲著,自從有了元思思後,班羽已經很少吃酒。
「……」
天剛蒙蒙亮,楚安推開了房門,面容上看著像好幾夜沒睡一樣。不想阿福早早已準備好了洗漱用品在門外守候。
「哎呦,你嚇死我!福伯,你說你沒事你起那麼早干嘛。」楚安一愣一愣的。
阿福連忙鞠躬道歉。
楚安看著眼前老頭兒,心中也是無奈,「福伯,我的意思是,你平日照顧雲兒已經很累了,早晨你就多休息一會兒,不要起那麼早。我能解決我自己的這些小事。」說完,接過了阿福手中的毛巾與臉盆。
阿福小心翼翼的回答著︰「年紀大了,沒什麼瞌睡,就是想著能幫上主人做點什麼。可到頭來卻是什麼也幫不了主人您,只好做點這些簡單的小事,還望主人您莫要怪罪老奴。」
楚安白著眼,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回頭走到桌邊放下臉盆。
等楚安洗漱完後,阿福輕聲細語的說了句︰「主人,您知道您是誰嗎?」
這一問,楚安真不知要怎麼與老阿福對話了。只得故扭頭看向阿福,咧嘴壞笑,「不知道。我叫什麼,姓什麼,都被你這一問整得我全忘記了。」看老阿福不語,楚安走了幾步,到阿福身前,兩手叉腰,弓著身子,兩眼圓睜,將臉又靠近了些阿福,反問道︰「福伯,你說該是誰?我該叫什麼,姓什麼?」
被楚安這麼一搞,阿福還有些不知所措了。
反而是楚安先拍手哈哈大笑起來。後言:「福伯你是怎麼了呀,我姓楚名安,從小就住安山腳下呢。」
忽然楚安停下了笑聲,阿福也沒有言語。頃刻之間是如此安靜。許久,許久之後,阿福先開口言︰「主人,您是上古神之尊洪荒之子。你母親叫姬靈,是龍族之尊。」
楚安看著阿福,輕輕的伸手模了模阿福的額頭,「也沒發燒啊,福伯你怎麼還說上了糊話了呢。」說完後又模了模自己的額頭,「福伯,你的確沒發燒呀。」
楚安吊兒郎當的,打死都不信那種,阿福也不知要怎麼說才能讓楚安相信他的話。
良久,阿福誠懇的道︰「主人,老奴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千真萬確的。老奴也明白您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可這一切都是事實。」
楚安已改往時嘻哈模樣,他心里多少也有些明了。若自己真是個平頭百姓家的傻小子,那麼自己的人生絕對不會如同開了掛一般如此逆天。首先自己無師自通練得一身本領,其次身體也要異于無數修行者。
可單憑阿福一面之詞,楚安又怎會相信,看著眼前的老阿福,楚安輕慢的問道︰「福伯,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只是一問,阿福便陷入了沉思,眼眶也不自覺的泛紅。片刻之後開口對楚安敘述了過往︰「我真名叫神荼,是你父親手下的五神王之一,我們五神王分別是,湛刑神王、刑,燭龍神王、姬燁,莫天神王,昊無神王,還有就是我。」
楚安像听故事般好奇,接話︰「那麼我父母與其他四位神王如今又在哪兒呢?」
阿福如同被誰戳了老傷疤一樣,忍著曾經的痛緩緩答道︰「主人的父母已經隕落,莫如今在幽冥域,燭龍姬燁就是您在湖底斬殺的那條巨龍,如今也去了幽冥域。湛刑獻祭了元神如今就在您的武器長刀中。昊無了無音訊。對了,姬燁就是主人您的親舅舅。」
听阿福這麼一說,楚安再也消化不了這些爆炸的消息了,只好嘿嘿做笑,「福伯,你就別鬧了,看你平日少言寡語的,怎麼今天編起故事來那麼能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犯不著講故事來逗我。」
楚安話剛講完,夢中那熟悉身影竟憑空出現在楚安眼前,與阿福並肩而立。兩眼如利刃荊棘,形態如虎豹獅狼,讓人心驚膽寒,「荼說的句句屬實,吾可作證。」
見了夢中人,楚安秒間再也無力反駁,只好接問道︰「那麼我父母是怎麼隕落的?」
刑看了看荼,荼沒做任何反應,後看向楚安,然而楚安只是一臉的好奇,迫不及待的等待著兩人揭曉謎底。
最後刑開了口︰「你父母是被天殺死的,在萬年之前,你母親用盡了畢生修為才保住了你。你也是我們苟延殘喘堅持到如今唯一的希望。」
很想冷靜卻怎麼也冷靜不下來的楚安此刻呼吸都困難,吐字不清的言:「那麼我……我該怎麼做。」
荼答︰「你母親在臨終時囑咐我們,要找到你,將你養育成人,讓你放下仇恨。」
「放下,如何放下。天讓我失去的,我便他還回來。」
睜開眼,原來又是夢。起身走到桌旁,楚安迷惑了,「為什麼總會夢見那人。難道真有什麼關聯?」
門外有人敲門,楚安答應了句︰「進來,」
阿福端著半盆清水推門而入,迷惑的楚安想了想,最後還是開口問道︰「福伯,最近我總是做些奇奇怪怪的夢,究竟我是怎麼了?」
「主人,不是夢,都是真的,刑已沒了身軀,只能帶我一起入您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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