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就拜托賀先生了！」
「縣令大人客氣了，這是吾等的職責。」
賀雨伯扶起縣令，目光轉向門外的夜空，瞳孔深處閃過一絲焦慮。
連續幾天的忽然平靜，就好像是風雨欲來前的征兆，冥冥中，他感覺到類似火山般的力量正在醞釀，也許下一秒就會噴涌而出，摧毀整座城市的寧靜。
可惡！
只要再過幾天，師尊就能回來，可看這樣子，對方似乎已經準備好了！
仿佛印證了他的焦慮，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整個鴻海城上方炸開了十幾朵璀璨煙花。
瞳孔猛然一縮，整座城市同時告急，一時間賀雨伯竟不知道該往哪里支援！
「發生了什麼事？」
「怪物！好多怪物！它們見人就殺，城里到處都是！」
氣息一鼓，賀雨伯抬腿就要沖出去，卻被一只手狠狠抓住。
回頭一看，縣令深深注視他的雙眼，搖搖頭。
「大範圍制造騷亂，敵人恐怕是想掩蔽真正的目的，其他人可以支援鎮壓，但你必需坐鎮中樞，否則等敵人施展最後手段，我們連一絲反制的機會都沒有了！」
呼吸一滯，賀雨伯咬咬牙，緩緩點頭。
很快，聚集在一起的超凡者四散而出，分頭支援，整個縣衙頓時變得冷冷清清。
但深知鴻海城這樣的小地方，超凡者實力普遍不行，哪怕有守土的斗志提升，他們也未必能夠平息騷亂，賀雨伯心中更是焦急。
「賀先生，還勞煩你為我護法，待我施展天視地听之術，找到動亂的源頭！」
衣冠整齊的縣令對賀雨伯一拱手，坐回大堂中央的官椅上，緩緩閉上雙眼。
旋即，縣衙上的牌匾散發出朦朧神光，一股威嚴的波動如漣漪擴散，如同雷達一般在整座城市中探尋偵查。
然而在城市另一個方向，一劍將不人不鬼，呈現半腐爛狀態的怪物斬殺，趙胤舜用白帝輕輕挑動尸體，皺起眉頭。
這玩意……好像在哪里見過……
沉吟半晌也沒想起來，忽然一股令人作嘔的尸臭竄入鼻腔，趙胤舜眉毛猛然一跳。
從下水道鑽出來，害得自己寄宿武院的那個怪物！
用劍把尸體攤開，趙胤舜上下打量，越看越像。
只不過那個怪物的體型更加畸形龐大，而眼前這個似乎是弱化版，整體還保留著人樣。
該不會……他們就是這段時間各地失蹤的百姓吧？
心中一動，趙胤舜忽然昂頭看向天際，蒼茫的視線穿透虛妄，看到了無數怨魂精血騰空而起，夾雜著概念性的邪惡力量投向某個方向。
再環視天空接連炸開的煙火，少年明白，這是有些人在用整座城市的百姓作為祭品，催動某種儀式！
唰~
身形一閃，趙胤舜化作一道白色幻影，筆直朝著目標方向沖去。
…………………………
「呼呼~」
粗重的喘息聲中，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趴在地上，瘋狂啃噬尸體。
在他身邊，各種殘肢斷臂散落一地，粘稠血液夾雜著滑膩髒器堆積在他腳下，仿佛來到了血腥屠宰場。
佔地廣袤的宅院里此時已經寂靜無聲，所有的僕人與血親都被他撕碎吞噬，只剩下不遠處最後一個驚恐的身影。
「去吧，去吃了她，你會獲得無上的愉悅。」
幽幽呢喃在耳邊回蕩，江艾倫血紅的雙眼滿是猙獰，顫抖著接過杰克‧喬里手中的蛇形匕首。
但他的雙腳死死釘在原地，靈魂中最後的人性瘋狂的反抗，發出絕望的囈語。
「不！那是我母親……不……」
「你早就沒有母親了，她不過是阻礙你的惡魔，吃了她，你將獲得超月兌！」
「不……不……」
反抗的囈語越發微弱，瞳孔中猙獰殘忍的魔性逐漸膨脹，操控著身體一步步走向不遠處的婦人。
「兒啊！怎麼了？快醒醒啊！」
婦人的身體被釘死在餐桌上，就仿佛是獻祭給惡魔的食物，徒勞的呼喚著江艾倫的名字。
短短十步的距離，江艾倫卻走了半個小時。
在他身後不遠處，籠罩在黑袍下的杰克‧喬里沒有絲毫焦急，嘴角噙著一抹扭曲笑意，耐心欣賞著他一步步走向深淵的過程。
「人類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吾主面前從來都不堪一擊……」
輕笑囈語聲中，杰克‧喬里張開雙臂，陶醉閉上雙眼，發出詠嘆調一般的吟唱。
「來吧，讓我看看人性有多美~」
伴隨著他的低吟，江艾倫眼底最後一抹人性徹底熄滅，扭曲的五官上綻放出猙獰惡毒的笑容。
下一秒，僵持在半空中的蛇形匕首狠狠貫入婦人的胸膛，隨即向下一拉，活生生將她掏胸剖月復，將猩紅的五髒六腑暴露在空氣中！
緊接著，貪婪饑渴的咀嚼吞咽聲與痛苦絕望申吟交織在一起，杰克‧喬里嘴角緩緩上揚，仿佛在聆听什麼美妙的仙樂，高舉的雙手宛如指揮家一般，狠狠向下一揮！
回應著他的動作，超過一千名食尸鬼從各地下水道蜂擁而出，無數煙花接連炸開，鴻海城的夜空開始沸騰！
…………………………
令人作嘔的詭異氣息振蕩大氣，虛空中有什麼邪惡的力量正在滲透降臨，趙胤舜抬頭仰望籠罩整個鴻海城的魔力漩渦，腳步愈發狂暴。
近了！
遵循著高維視界的指引，趙胤舜來到一處佔地廣袤的宅院，還沒靠近，一股濃郁刺鼻的血腥味頓時撲面而來。
空氣中彌漫著邪惡氣息，夾雜著尸臭與鮮血，活化成肉眼可見的黑色氤氳。
江府
看著緊閉的朱紅大門被染成詭異的紫黑色，趙胤舜視線掃過牌匾，眉頭微微一挑。
隨即，他目光凝聚，毫不猶豫揮劍斬下。
呲啦~
白帝的劍光堂皇大氣，輕易破開厚重大門，露出地獄般的恐怖場景。
隨處可見的殘肢斷臂鋪滿一地，滑膩粘稠的髒器滲著血水，像是紅毯一樣，直通遠處的大廳。
邁步踏過門檻，趙胤舜動作霎時一僵，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壓制力將他籠罩。
「您進入？？？的地上神國，您並非其信徒，一切屬性效能削減30%，超凡效能削減50%。」
凝視著屬性面板上的提示，趙胤舜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的拿出「穿雲箭」射上天空，隨後回頭看了眼門外，這才握緊白帝走入宅院身處。
「嗯？」
幾乎就在趙胤舜踏入門檻的一瞬間，杰克‧喬里心有所感的回過頭，陰桀的眼眸緩緩眯起。
「真是煩人的蒼蠅！」
看著墮化到關鍵一步的江艾倫，他輕打一個響指，門外正在啃噬尸體的食尸鬼雙眼爆出血光，超過兩米長的干枯四肢宛如蜘蛛一樣爬動，瞬間消失在走廊深處。
另一邊，淡黑色氤氳像是迷霧般遮蔽視線，趙胤舜謹慎的一步步探索，很快來到了宅院深處。
忽然間，一股淒厲罡風橫掃後腦，少年本能彎腰扎馬，回身就是一劍！
呲啦~
劍身上反饋來艱澀的切割感，暴虐瘋狂的嘶吼聲中，一個畸形恐怖的怪物露出真容。
那是一個似人非人的可怖邪物，四肢以極為詭異的比例拉長，渾身的血肉像是發霉的臘肉，呈現出干枯的紫黑色。
怪物像是青蛙一樣趴在地上，黑洞洞的眼眶里散發著殘忍怨毒的超自然血光，死死盯著趙胤舜。
沒斬斷？
看著它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劍痕，少年皺起眉頭，心中警鈴大作。
能用血肉之軀抵抗白帝的鋒芒，這是什麼見鬼的硬度？
下一秒，怪物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趙胤舜抬起劍鋒，狠狠劈向身側。
好快！
不對！
是我變慢了！
橫掃的劍鋒揮了個空，還沒等他變招，怪物好似鐮刀般的五爪已經重重砍在了他身上。
咚~
像是被凌空擊飛的棒球，趙胤舜化作一道筆直射線灌入牆壁，砸出一個人形凹坑。
嘩啦~
從牆壁上拔出手腳，趙胤舜胸中氣血翻騰，卻沒有受到實質傷害，低頭掃過雪龍服上幾道緩緩消散的印痕，眼中騰起一絲暴虐。
似乎感受到了某種致命的威脅，畸形怪物沒有乘勝追擊，反而倒退到庭院里，驚疑不定的望著少年。
「真帶勁！該我了！」
眼中的神光越來越盛，趙胤舜催動神性共鳴，嘴角揚起猙獰笑容，忽然像是戳破了某種看不見的泡沫，渾身一輕。
屬性面板上，來自地上神國的壓制瞬間消失，恢復到全盛狀態的少年化作一道流光，瞬間出現在畸形怪物面前。
「死！」
鋒銳劍光凌空爆炸，像是無窮無盡的刀片，絞肉機一般將敵人籠罩，飛快旋轉收縮，要將它絞成碎片。
「吼！」
干枯碎裂的聲帶中發出刺耳嘶鳴，畸形怪物頂著凌遲之刑，強行揮動兩米多長的肢體，破開劍光絞殺，騰空而起，想要朝著遠處逃竄。
「回來！」
但過于修長的干枯肢體剛飛躍到半空中就被一只白女敕的手掌抓住，鑽頭一般的五指深深刺入血肉。
破鋼爪——摧鋼破甲！
趙胤舜獰笑一聲，手臂肌肉高高鼓起，運起渾身力道將畸形怪物掄向地面。
~
滲人的拍擊聲中，上好的青石板路面被砸出放射性淺坑。
還沒等畸形怪物反抗，趙胤舜扎馬沉腰，渾身肌肉像鞭子一樣節節爆脹，掄起手中的枯肢拍大餅一樣砸向另一邊。
啪~
啪~
啪~
啪~
來回反復捶打，兩邊的青石板地面硬生生被他成齏粉，下沉幾十公分，一直到發泄完心頭的怒氣，趙胤舜才松開左手，緩緩舉起右手中的白帝劍。
看著畸形怪物淒慘的模樣，隱約間，他內心深處仿佛放下了什麼，胸中涌起淡淡喜悅。
心魔？
不對，應該是某種執念……
自己被它嚇得像喪家之犬一樣躲入武院，原來內心深處我一直耿耿于懷……
我果然是個記仇的家伙……
心頭泛起一絲明悟，趙胤舜正要揮劍斬下，原本奄奄一息的怪物忽然暴起，張嘴噴出令人作嘔的墨綠色膿液。
面色猛然一變，趙胤舜毫不猶豫的抽身而退，寧願挨上千刀萬剮也不願被這惡心的玩意沾到皮膚上。
哧哧呲~
膿液落地後把石板土壤腐蝕得哧哧作響，淡綠色毒霧騰空而起，空氣中彌漫起一股無法無法形容的惡臭！
滿身傷痕的畸形怪物趁此機會手腳並用的爬起來，朝著遠處狼狽逃竄。
趙胤舜屏住呼吸，繞過毒霧追殺而去。
但怪物修長干枯的手腳像是蜘蛛一樣靈活，天花板、牆壁、房柱……任何建築結構它都能輕松借力，動作詭異又迅捷！
幾個騰挪變相，趙胤舜赫然發現，自己相比起怪物居然顯得有些笨重遲鈍！
明明跑直線的速度略勝一籌，但拐彎的時候卻總是會被拉開距離，搞得他遲遲無法將其斬于劍下。
眼珠一轉，趙胤舜忽然停下腳步，無視奪命而逃的敵人，轉身朝著宅院深處疾馳。
「吼！」
正在狂奔的畸形怪物猛然回頭，挑釁似的對他怒吼一聲，發現少年根本不為所動，頓時調轉身形又朝他追過來。
果然……
角色對調，看著在自己後面心急火燎的怪物，趙胤舜冷笑一聲，瘋狂加速。
它想拖住我！
儀式恐怕進行到關鍵一步了！
埋頭沖到宅院最深處，一股勁風突然從腦後襲來，趙胤舜反身揮劍，精準劈入之前深入骨髓的劍痕中，直接將猙獰枯爪削斷。
「嗷~」
刺耳哀嚎聲中，少年得勢不饒人，以身合劍，像是一發炮彈撞入怪物懷里，白帝鋒銳無匹的劍尖攜帶著龐大力量貫穿血肉，刺斷脊椎，瞬間將一顆猙獰頭顱絞飛上空中。
轟！
一掌將無頭尸體轟飛出去，趙胤舜抬頭鎖定空中翻滾的腦袋，毫不留情的揮劍，將其絞成漫天碎片。
兔起鶻落間斬殺敵人，少年沒有絲毫遲疑，徑直沖向不遠處堂屋。
他能「看到」，里面某種邪惡力量已經呼之欲出。
然而，當他踏上台階瞬間，一道純黑色的光線貫入他的胸膛，雪龍服數尺厚的護體靈光被瞬間擊穿，在胸口位置留下一個焦黑的印記。
哪怕雪龍服抵消了絕大部分破壞力，但剩余的能量依舊打破硬化皮膚的防御，撕裂肌肉，一直深入到五髒六腑。
轟！
龐大的力量將趙胤舜貫入青石板路面，推動他的身體「犁」出一條數米長的淺溝。
嘴角溢出一抹鮮血，趙胤舜用白帝支撐著艱難站起身來，五髒六腑像是被大卡車碾過，劇烈的疼痛一波一波侵蝕神經。
不遠處的堂屋大門里，蒸騰蠕動的黑霧中緩緩浮現出人形輪廓，一個削瘦陰桀的白人老者邁著優雅步伐跨過門檻，蹙眉看著遠方抽搐的無頭尸體。
旋即，他移回視線，陰冷目光掃過趙胤舜，臉上頓時揚起一絲驚喜。
「既然你毀了我的食尸鬼，那就代替它為我服務吧，我會把你制作成精美的藝術品……」
听著他的話，趙胤舜緩緩將手伸入衣襟，指間夾著一張玄奧符咒，遲疑不定。
「吼~」
剛要邁開步伐，杰克‧喬里身後忽然響起一道渾厚低吼，他動作一頓，目光在趙胤舜與身後之間來回游移。
「你要親手撕碎他？」
為難的皺起眉頭，杰克‧喬里猶豫半晌，最後遺憾的看著趙胤舜，長嘆一聲。
「唉……可惜你沒有福分伺候在我身邊了。」
說著，他身後走出一個高大魁梧的輪廓，仿佛觸發了某種訊號，整個世界的怨魂精血都開始朝著那個輪廓坍縮凝聚。
另一邊，趙胤舜瞳孔徐徐收束，凝視著逐漸清晰的人影，明白儀式終究還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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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維視界下，一股幾乎「肉眼可見」的虛幻氤氳從尸體上飄出，源源不斷逸散到虛空之中。
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抓住它們，但虛無縹緲的氤氳如青煙般從指縫中溜走，根本沒有任何實感。
眼睜睜看著它們消散一空，趙胤舜無奈深吸一口氣，發出長長的嘆息。
那到底是什麼玩意？
生命力？
氣運？
亦或是更加玄妙的東西？
心中一動，他想起伊瑞絲死亡的時候也有類似的氤氳析出，但還沒等它們逸散消失，就被史倫斯鎮壓了回去！
難道是靈魂？
也不太像啊……
點點眉心，將毫無頭緒的雜念拋到腦後，趙胤舜掃視猛虎健碩的身軀與華麗的皮毛，終于露出一抹笑意。
4階山君，一身是寶！
虎皮給師尊做墊子，虎骨給秦院長泡酒，虎鞭……emmm……給賀雨伯教習補補身體，我自己吃肉就行了……
分分鐘把它安排得明明白白，趙胤舜一手抓住它「命運的後脖頸」，手臂肌肉猛然鼓起。
「走！」
拖著龐然大物往回走，幼小的身軀就好像螞蟻拖拽著比自身大好幾倍的重物，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
在山林間留下一條明顯的拖痕，趙胤舜終于把它拖回了營地，敖白白興奮的迎上來，靈活的舌頭不斷往他臉上舌忝。
「好了，一邊去玩。」
拍拍馬臉，趙胤舜把它攆到一邊，將白帝插回劍鞘。
接著他又從雪龍服的須彌芥子空間中取清水沖洗傷口，隨後拿出傷藥小心翼翼的涂抹上去。
戰斗時腎上腺素飆升，又有高維視界屏蔽負面情緒，根本不覺得疼。
現在塵埃落定，渾身的傷口傳遞著源源不斷的痛苦，疼得他眉毛亂跳。
用繃帶仔細將傷口包扎好，趙胤舜重新穿好雪龍服，冰涼的寒意瞬間滲入體表，讓傷口處火辣辣的痛楚消散不少。
不僅僅是的疼痛，神魂中也傳來枯竭透支的痛苦。
原本恢復了一小部分的神性再一次被壓榨干淨，甚至受到一點點傷害！
這回沒有十幾天的休養恐怕很難徹底痊愈了。
揉了揉太陽穴，趙胤舜無奈嘆息一聲，隨後視線微動，眼中展露出旁人無法觀測的屬性面板，嘴角難以抑制的微微上揚。
一切的代價，都是值得的啊！
16點的體系三維，比和一群武夫打一整天收獲還大！
更重要的是功法等級越高，提升越困難，實際兩次提升的經驗差距恐怕會高達兩三倍！
生死搏殺的實戰果然和切磋不可同日而語！
視線繼續下移，趙胤舜果然看到了截然不同的記載。
「擊殺強敵，道心凝練，職階進度+1392」
沉下心來感應神魂中玄之又玄的進階沖動，朦朧間察覺到自己的進度提升了一大截，但距離晉升依舊遙遙無期！
再聯想到月兌下雪龍服之前心頭的明悟，趙胤舜凝視屬性面板中的記載，眯起眼楮，若有所悟。
有時候裝備太好，未必全是好事，有恃無恐的戰斗很難起到錘煉的效果。
16點的體系三維，比和一群武夫打一整天收獲還大！
更重要的是功法等級越高，提升越困難，實際兩次提升的經驗差距恐怕會高達兩三倍！
生死搏殺的實戰果然和切磋不可同日而語！
視線繼續下移，趙胤舜果然看到了截然不同的記載。
「擊殺強敵，道心凝練，職階進度+1392」
沉下心來感應神魂中玄之又玄的進階沖動，朦朧間察覺到自己的進度提升了一大截，但距離晉升依舊遙遙無期！
再聯想到月兌下雪龍服之前心頭的明悟，趙胤舜凝視屬性面板中的記載，眯起眼楮，若有所悟。
有時候裝備太好，未必全是好事，有恃無恐的戰斗很難起到錘煉的效果。
沖動，朦朧間察覺到自己的進度提升了一大截，但距離晉升依舊遙遙無期！
再聯想到月兌下雪龍服之前心頭的明悟，趙胤舜凝視屬性面板中的記載，眯起眼楮，若有所悟。
有時候裝備太好，未必全是好事，有恃無恐的戰斗很難起到錘煉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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