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不要咬我,不要咬我!」
那個自喚叫花狗的奴僕被墨黑撲倒在地,雙手抱頭,連聲求饒。
「墨黑,退後。喂,花狗,你家兄弟比你強多了吧?」
墨盡過去踢了花狗一腳。
「比我厲害,比我厲害!」
「說,你們是什麼人?」
「回兄弟的話,我們是蝶市曾家曾甲少主的奴僕。」
「誰和你是兄弟?你們來千仞峰做什麼?」
「我家少主得知千仞峰來了兩個小佼人,派我們前來一探究竟。」
「只有你們三個人嗎?」
「甲少主只派了我們三個人,不過,八爺和乙公主自己帶人過來千仞峰抓人。」
「乙公主?是不是你們家大爺的女兒曾乙?」
「然也然也。」
「她人呢?」
「奴才並不知曉乙公主在哪里,奴才只知道她帶領十幾個下人比我們先進的千仞峰。」
「你們八爺和乙公主也是為了尋那兩個小佼人嗎?」
「八爺應該是為了尋小佼人,乙公主估計是,是……」
「是什麼?」
「乙公主是為了尋你。」
「尋我?尋我做什麼?」
「奴才听我家甲少主說,八爺看上其中的一個小佼人,要娶她做老婆。乙公主听八爺說有個小子很厲害,她想要尋那小子做老公。」
「小子?」
「不不不,是小主,小主。」
「你家八爺怎麼會知道我們?」
「中午我家八爺被它咬傷,他的下人被你們打傷。」
花狗用手一指墨黑。
「你家老爺子知道這件事嗎?」
墨盡這才知曉那個欺負蘭花草的大漢為蝶市曾家老八。
「知道,我家老爺子和小爺不同意八爺和乙公主來千仞峰尋人,怕打草驚蛇。」
「打草驚蛇?誰是草誰是蛇?」
「奴才口誤,口誤。老爺子和小爺是擔心八爺他們驚擾到一個人,一個人他們要抓的人。」
「他們要抓什麼人?」
「好像叫什麼曾邑,不過不是我家的乙公主,是邑國的邑。听說這個女人了不得,不得了。」
「你家老爺子和小爺抓她做什麼?」
「說如果將她弄到手,可以和邑國鳳城的一個大佬談條件,具體奴才也不知情,奴才只是听我家甲少主所說。」
「你家甲少主對你這條花狗倒是挺器重,什麼都和你說。」
「嘿嘿,奴才和甲少主從小一起長大,我爹是他爹的奴僕。」
「什麼你爹他爹,既然你知道的那麼多,對不起,你們今晚在這里好好賞賞我們千仞峰的月色,吹吹千仞峰深山老林的清涼夜風。」
墨盡一伸手,朝花狗胸前羶中穴一點,花狗一動不動躺在地上。
「霸氣!」
蘭花草過來向墨盡豎起大拇指。
「關鍵是你報告的敵情到位,簡明扼要,清清楚楚!」
「謝謝兄長夸獎!」
「呵呵,難得啊,不掐了呀?」
「關鍵是梅姐教育得好,蘭,你說是不是?」
「然,我今後保證堅決听姐的話。」
「你們呀,就是一對活寶和冤家。墨盡,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們?」
「先不管他們,我們得抓緊回去。」
墨盡拉起板車急急出山。
「看,母親!」
暮色中,曾邑站在七彩湖岸邊,晚風吹起她的衣決和秀發,飄飄然,美得令人窒息。
「娘!」
「娘!」
梅骨朵和蘭花草奔向曾邑。
「娘,你怎麼站在這里?」
墨盡停下車,擦了擦額頭的汗。
「天就要黑,我擔心你姐姐和妹妹。」
曾邑將梅、蘭姐妹攬入懷中。
「娘,你只擔心我們兩個,不擔心兄長嗎?」
「你們倆是我的寶貝女兒,特別是你,娘心疼著呢!」
「有了娘就是好!」
「小樣!」
「娘,兄長他吃醋了呢。」
「他從小喜歡吃酸不喜歡吃辣。」
「娘,我有事情要向你說。」
「什麼事情?是不是蝶市曾家人進千仞峰的事情?」
「娘,你已經知道?」
「鼉、那點小動作能逃過我眼楮?走,先回家。」
墨盡拉起板車,回頭朝山林中深情地張望一眼,大聲吟唱起來︰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還酸!」
遠望墨盡隱沒在暮色中,曾乙悵然若失的同時,心中稍稍安定。听那兩位美姬稱呼墨盡母親為「娘」,墨盡母親喚她們為「女兒」,至少說明墨盡和她們不是她原本想象中的關系,可她從沒有听墨盡講起過家中還有姐妹。
「公主,怎麼辦?」
「去將甲的那幾個下人找來。」
「喏。」
田雞、灰鼠、花狗被墨盡封住的穴位已經自動解開,正不知所措時,曾乙所帶的那幾個奴僕找到眼前。
「怎麼樣?千仞峰的夜風涼爽吧?」
「兄弟,大家一起混口飯吃,別這樣擠兌我們。」
「擠兌你們?平時你們跟在甲少主身後可是威風得很,要擠兌也是你們擠兌我們。」
「兄弟,給個面子,今日之事就當什麼也沒看見,行嗎?」
「這個我們說了不算,得由我家公主定奪。走,去見乙公主。」
田雞、灰鼠、花狗乖乖來到曾乙面前。
「花狗,你家甲少主干什麼去了?怎麼自己不來抓小佼人?」
「公主,這個小奴不知情。」
「你不知情?你不是和你家少主一起長大,交情深的很嗎?」
「公主,你全听到了?」
「說,你家少主去干什麼了?」
「回公主的話,我家少主他、他……」
「他什麼?」
「他偷偷去邑國鳳城了。」
「他偷偷去邑過鳳城?他一個人偷偷去邑國鳳城做什麼?」
「少主說,邑過鳳城申氏古宅有一批寶藏,得到那批寶藏,可以一統坤界。」
「他去邑國鳳城申氏古宅偷寶藏?」
「公主,你輕一點,萬一被少主知道我漏了嘴,他非把我宰了不可。」
「你不怕我宰你?」
「公主貌美心善,整個蝶市曾家莊院就你一個好人,你怎麼會宰了我呢?嘿嘿。」
「花狗,小心死在你的這張嘴上。你們全給我听好,千仞峰所看到听到的一律爛在肚子里,哪個碎嘴,保不準和那頭野豬一樣下場。」
「喏!」
花狗和其他奴僕一縮脖子,乖乖地跟隨曾乙回蝶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