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小主人,陶府台他沒和我們關在一起。」
一位小個子難人舉手向墨盡報告。
「你有誰知道陶老人家被關在哪里嗎?」
墨盡問道。
「具體關在哪里我不清楚。」
小個子回答。
「有誰知曉陶老人家被關在哪里嗎?」
墨盡站在高處再次詢問眾難人。
「小主人,我知道陶府台關在哪里,我帶你們過去。」
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對墨盡說道。
「謝謝,你稍等一下。大家先把那些看守捆綁起來,抬到監舍里集中關起來,然後听這兩個小妹妹的指揮, 按順序撤離這魔窟,外面有人接應你們。」
墨盡得知陶方的下落,稍稍松了口氣。
他讓其他難人先跟竹葉子和菊瓣兒先撤離,以免發生意外。
「謝謝小主人,謝謝小主人。」
難人群里一片感謝聲。
「這位長輩,麻煩你快帶我們前去解救陶府台。」
「小主人,請往這邊來。」
中年男人在前引路, 墨盡和老頑童緊隨其後。
「小主人,我們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到了這一日!」
中年男人邊走邊回頭向墨盡表達感激之情。
「不必客氣,你們安好我們高興。」
墨盡見前方越來越黑,走廊也越來越窄,便將火把高高舉起。
「哎,你不是西街的陶旺嗎?」
老頑童認出了那個中年男人。
「老掌櫃,是我啊,我就是西街的陶旺!」
陶旺緊握老頑童的雙手,熱淚盈眶。
「你們兩位小聲一點,陶旺兄長,你不會記錯陶府台關押的地方吧?」
墨盡發現前面的通道曲折蜿蜒,而且為洞內旁道,不由得握緊手中火把。
「小主人,在一次放風中我見過陶府台,但由于為兩個區域沒能說上話。後來我每次放風都留意陶府台進出的方向,發現他被關在前面的一個小洞里。」
陶旺帶著墨盡和老頑童繼續往前走。
越往前面,通道越窄, 窄至僅容一個人通過。
「等一等, 你們靠後。」
墨盡听見前面有聲響,將陶旺往身後一拉,自己側身緊貼洞壁。
「娘的,這人都死哪里去了?老子一個人苦守在這洞中之洞里,他們卻好酒好菜的享受。哼,老子不干了!」
一位看守罵罵咧咧地朝墨盡他們這邊走過來。
「咳咳咳……」
墨盡故意先咳嗽幾聲,然後將火把向前一伸。
「對面何人?」
看守警惕性挺高,站住問道。
「是大頭領讓我過來給你送酒菜。」
墨盡晃了幾晃火把。
「娘的,還算你們良心沒被狗吃掉,總算想到老子。喂,你把火把移開點,迷眼。」
看守用手遮擋火把亮光。
「我手上提著食盒和酒壇呢,火把拿不穩,要不你自己過來拿一下?」
墨盡故意將火把沖看守晃了幾晃。
「嘿嘿,拿了那麼多的酒菜?這還算像話。」
看守毫無防備地快步走到墨盡面前。
「你給我站住!」
墨盡伸出右手先掐住看守的脖子,然後翹起大拇指在他頸項天容穴上用力點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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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看守爛泥一樣癱在地上。
「老頑童,搜他身,趕快找出鑰匙來, 我爬進去救陶府台。」
墨盡搶先來到小洞前面, 見洞口很小, 比正常的狗洞大不了多少。要想進去救人,必須爬進去。
「小主人,鑰匙。」
老頑童從那個看守身上找到鑰匙,遞給墨盡。
「老頑童,你看看里面那個人是不是陶府台?」
墨盡打開洞門,見里面草堆上躺著一位衣衫襤褸的老人。
「小主人,你讓一下,我看看。咦,怎麼夠不到?」
老頑童中等身材,那小洞口距離地面近一丈,他踮起腳尖還是無法看到洞口。
「老掌櫃,你墊一下。」
陶旺拖過看守。
「小主人,沒錯,他就是陶方陶府台。陶老人家,你醒醒,你醒醒。」
老頑童把頭伸進洞口,雙手撥開老人滿頭披散的白發仔細看了看,確定老人就是陶府台。
「老頑童,你先出來,我看看老人家怎麼回事?」
墨盡見老頑童腳踩看守的身體,頭伸進洞口里面,一個勁地呼喊陶方,陶方卻沒有一點反應,心里焦急,擔心老人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小主人,我出不來了,我的頭被卡住了。」
老頑童使勁掙扎,可頭還是無法從洞口出來,頸項反而被越卡越緊。
「你先不要動,保持正常呼吸。」
墨盡發覺這洞口有機關,老頑童越掙扎只會卡得越緊,直至窒息而亡。
「小主人,這過道怎麼越來越窄?我快透不上氣來了。」
陶旺呼吸急促,臉色煞白。
「不好,陶旺兄長你快按原路返回,跑的越快越好!」
墨盡見過道兩邊洞壁在慢慢擠攏,一伸手,大力將陶旺推向出口。
過道本來只能容一個人通過,這一擠攏,更加窄逼。而且洞壁還在慢慢擠攏,快要合上。
「小主人,不要管我,你快走!」
老頑童雖然頭被卡在洞里面,但能夠感覺到洞壁的合攏,他翹起的臀部已經抵住洞壁的另一側。
「你不要說話,保持正常呼吸!」
墨盡面對漸漸擠攏的洞壁,沒有慌張,他舉起火把,察看洞口附近有沒有機關。
他想,洞壁不會無緣無故自己移動,肯定是他們踫觸到了什麼機關,或者是有人知曉他們進來救陶方,按下了這里的機關。
可找了好一會,也不見什麼機關設置,而洞壁已擠攏成一個縫,虧得他不胖,否則連呼吸也困難。
「不行,我得先制止洞壁移動!」
墨盡凝神聚氣,運用閉氣神功將全身力氣凝聚到雙肩,用雙肩之力支撐洞壁合攏。
他本想將氣力凝聚到雙臂,用雙手推開洞壁,可現在身體已經被擠壓得只能側立而站,無法橫向施展雙臂。
「小主人,你快跑出去吧,我下世再跟你上乾界……」
老頑童聲音微弱,他的臀部已被左側洞壁高高頂起,而頭部還被卡在右側洞口。
「老頑童,堅持住,千萬不要急躁,保持正常呼吸!你喚我一聲小主人,我必須將你完好無損帶上乾界!」
墨盡使出閉氣神功頂級凝神聚氣法,提升丹田之氣到雙肩,死死支撐洞壁合攏。
「始兒,這閉氣神功頂級凝神聚氣法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擅自使用!」
姒而在教墨盡閉氣神功的時候曾多次告誡,說,閉氣神功頂級凝神聚氣法是將人的丹田之氣提升至上身,如果運用不當或者運氣時間太長,人的元氣就會大傷,甚至爆裂而亡。
墨盡為了保護老頑童和洞里面陶方的性命,沒有多想就使用這一招。
洞壁暫時沒有合攏,但也沒有被重新擠開。
「兄長,你們沒事吧?」
「兄長,我們怎麼樣才能幫你們出來?」
竹葉子和菊瓣兒在過道出口處急切地呼喊。
「兄長,你回個話啊!」
「兄長,你要不要緊呀?」
竹葉子和菊瓣兒的聲音明顯帶有哭腔。
墨盡因為正在使用閉氣神功頂級凝神聚氣法,不能說話,也就無法回應竹、菊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