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像是蘭兒她們麼!」
傻大個他人高看得遠,見來的那一大隊人馬中,走在前面的分別是歐陽雅梅、歐陽雅蘭和歐陽雅竹、歐陽雅菊。
「緣妹妹,你的燈謎來啦!」
「始兄長,燈謎是她們帶來的嗎?」
「然也,你猜梅、蘭、竹、菊四姐妹中哪個是起頭的跳梁小丑?」
「始兄長, 你說什麼?她們四個怎麼可能是跳梁小丑呢?」
「緣妹妹,我是認真的,你猜她們四個中誰是頭?」
「始兄長,如果她們四個真的是跳梁小丑,那領頭的肯定是歐陽雅梅!」
「錯,至于到底誰是真正的頭,一會兒就揭開謎底。末妹妹,緣妹妹, 你們退後幾尺,站到廣場中央去。等一下我後退的話,你們馬上退到公玉慧清和慕容慧靜兩位尊長的身邊。如果我繼續後退,你們就回墓道,然後听我的指令,執行特別任務!」
姒始見梅、蘭、竹、菊四姐妹漸漸走近,按照原計劃做好應對。
「始兄長,你小心!」
「始兄長,小心啊!」
姒末和姒緣退到廣場中央並肩站好。
「末姐姐,緣妹妹,你們怎麼退到後面去了啊?」
歐陽雅蘭人到聲到,她沒有像往常那樣,先問候姒始,而是關心姒末與姒緣站的位置。
「蘭兒,今日是什麼風把你給刮到墓地來啦?」
姒始沒有等姒末和姒緣回答,率先主動和歐陽雅蘭打招呼。
「兄長,今日是正月十五元宵節, 我們來看望祖母和母親!」
歐陽雅蘭與歐陽雅梅、歐陽雅竹、歐陽雅菊並排站在離姒始兩丈開外的地方,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沒有過去那一份無遮無攔的單純與天真。
「啊?今日已經是元宵節了?時間真的是白馬過隙,過得好快,我還以為才大年初一呢!噢,對了,這元宵節要到墓地祭奠死去的人嗎?這是邑國鳳城的新習俗嗎?」
姒始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兄長,邑國鳳城沒有正月十五元宵節到墓地祭奠死去的人這一習俗,是大姐想念祖母和母親,就叫我們一起過來祭奠。我想想也好,就也過來啦。」
「哦,是大姐想念祖母和母親啊,你自己並不想念,是嗎?」
「不是的不是的,我也想念祖母和母親!」
「你剛才不是說是大姐叫你過來,不是你主動要來的嗎?」
「我平時很想念祖母和母親,只是這元宵節要來墓地祭奠,我確實沒有想到。」
「元宵節要來墓地祭奠沒有想到,那你想到了其他什麼呢?」
「我,我, 我……」
歐陽雅蘭被姒始問得一時語塞,滿臉通紅, 側臉看歐陽雅梅。
歐陽雅梅沒有理會歐陽雅蘭,自顧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楮不知道是在看天還是看地,因為她今日戴著面紗。倒是歐陽雅竹,搶先一步對姒始說道,笑容迷人︰
「兄長,蘭兒她單純,不可能想那麼多!」
「竹葉子妹妹,蘭兒她單純,那你不單純,是嗎?」
姒始反問歐陽雅竹,他沒有叫她雅竹,而是故意叫她原來的稱呼。
「兄長,我一門心思撲在醫館的業務上,單純不單純我從沒有考慮過!」
「嗨,瞧我這記性,真是越來越差,居然忘記我們的竹葉子妹妹是個十分有原則的人,一直倡導事業為先,內外有別。竹葉子妹妹,听說你現在是邑國鳳城婦產科的權威,每日坐診天鳳醫館,想要請你診治的病人得提前半年預約。我實在想不通,像你這樣的大佬今日怎麼有時間到這荒山野嶺來啊?」
「兄長,你不要取笑我,我永遠是你的妹妹。今日大姐叫我們過來祭奠祖母和母親,我當然是義不容辭,沒有什麼事能比祭奠祖母和母親更重要!」
「竹葉子妹妹原來也是被大姐叫來的?那菊瓣兒妹妹你呢?你也不會是被大姐叫來的吧?」
姒始听歐陽雅竹說話與年輕的時候一樣,滴水不漏,就轉向歐陽雅菊。
「兄長,我……」
歐陽雅菊與歐陽雅竹兩個人雖是一母同生的雙胞胎,但在心機與為人處世上卻是簡單與復雜的兩個極端。
「菊瓣兒妹妹,看來你也是很不情願過來的呀?也難怪,這所謂的母親和祖母與你根本不搭界,這元宵節本應在家里熱熱鬧鬧地過,如今非要到這荒山野嶺里來祭奠無關緊要的死人,晦氣不說,還要擔心晚上能不能回家與親愛的孩子們一起吃湯圓。」
姒始的眼楮緊緊盯著歐陽雅菊,似乎想要從她的表情中讀出一些什麼東西來。
「回不去?我們晚上真的回不去嗎?」
歐陽雅菊被姒始盯得很不自然,她低下頭,嘴上輕聲自言自語。
「菊瓣兒妹妹,如果你現在不返身回去,那今日晚上肯定不可能回到你南山墅院溫馨的家!」
「兄長,真的嗎?」
「菊瓣兒妹妹,你我一起出生入死過,我有欺騙過你嗎?」
「兄長,那我……」
歐陽雅菊看看姒始又看看歐陽雅梅,兩只腳忍不住微微挪了一下。
「雅菊,站好。兄長,我們這樣面對面站在廣場上說話算什麼?不明白事由的人還以為我們是敵人呢!你還是過來幫我們拿物件吧,末姐姐和緣妹妹也過來,把祭品拿進去,我們一起祭奠祖母和母親。」
歐陽雅竹瞪了歐陽雅菊一眼,微笑著對姒始說道。
「竹葉子妹妹,你的意思是明白事由的人就不會認為我們是敵人?」
「兄長,我們本來就是兄妹,怎麼可能是敵人?」
「竹葉子妹妹,我們是兄妹嗎?」
「哥哥,你從乾界回坤界後怎麼說話陰陽怪氣的?我們雖然不是親兄妹,但我們比親兄妹還親。想當年我們兄妹戰隊智取桃府,多麼威風!」
「竹葉子妹妹,你還記得桃府?你們姐妹四個應該是想徹底忘掉桃府,忘掉那里所發生的一切,最好是讓桃府從坤界消失吧?」
「哥哥,我確實想忘掉桃府,因為那里無論是于我本人還是我的生身父母,是一生中最屈辱的記憶!」
「竹葉子妹妹,既然你那麼痛恨在桃府的那一段歷史,為什麼不把桃府夷為平地呢?」
「哥哥,你說什麼笑話?桃府那麼大的一個市鎮,我們怎麼可能說摧毀就摧毀呢?」
「原來竹葉子妹妹不只是要抹去桃府的屈辱記憶,還想把桃府摧毀啊?」
「兄長,你……」
一向說話縝密的歐陽雅竹自知漏了嘴,愣了片刻。
「兄長,你與三個妹妹總是喜歡說笑和抬杠。好啦,你還是快過來幫我們拿祭品吧。末妹妹,緣妹妹,你們也快過來幫忙,我們物件帶的有點多!」
歐陽雅梅終于開口說話。
只見歐陽雅梅撩開面紗,露出她那高傲而又保養完好的美麗面龐。
這面龐與十五年前沒有多少變化,只是多了一份世故與冷峻,讓姒始不由得回想到自己在天鳳食坊做雜役的日子,她是一位高不可攀的大公主,自己只是一個大山里來的窮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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