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這麼殘暴?那確實和老大挺般配的!

那些妖獸一個個血盆大口、尖嘴獠牙,看起來如同一座小山丘一般大小。

幾根鐵鏈感覺隨即都有可能破碎,根本拴不住。

而在校武場最上方的觀台上。

嚴葦雨身著一襲精致赤黑飛魚服,十分隨意地坐于華麗主座上。

筆直修長的雙腿互相交錯、高放于長桉上,顯得英氣美麗之余,又帶有一絲豪邁灑月兌、不受拘束。

嚴葦雨端詳著自己手中的雌雄雙股劍,對于來者似乎毫不在意。

錦衣司巡捕微微咽了咽唾沫,見到兩側妖獸不斷嘶吼,瞬間失去了之前的那般趾高氣昂。

畢竟,他們這種低級巡捕,平時都只是抓抓金陵城的罪犯、欺負欺負小賊,遇見了那些有點實力的大盜,也輪不到他們這種嘍一般的角色動手,哪里又會見過眼前這般凶 的妖獸?

按照晉王的吩咐,需要讓他們仔細搜查,甚至可以說是要刁難、栽贓嚴府。

但此刻,他們被眼前這氣勢一嚇,一時間內,早已經把晉王的吩咐都給拋棄到了九霄雲外了。

他們現在只求能夠全手全腳地離開嚴府。

幾經心理掙扎,這幾名錦衣司低級巡捕,擠在一團、互相支撐,顫顫巍巍地前去拜見鎮妖司總指揮使嚴葦雨,說出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嚴總使大人,我等奉旨搜查……」

領頭的巡捕說著,卻是在嚴葦雨的暗澹眼神瞥見之後,又被周圍的妖獸 地吼叫了一聲,立馬連連改口道——

「……不不不,我們就是……就是來看一下嚴府,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們弟兄幾個幫忙的。」

嚴葦雨聞言,美人輕嗤。

「幾位錦衣司的巡捕弟兄,倒是有心了。」

她的臉上帶有一絲笑意,話語也十分親和、有禮有節,但整個人卻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這幾個巡捕……

「……這嚴府,你們想看就看,但是,場內的這些個妖獸,在府邸里面,可還多了去了。」

「……萬一哪個跑了出來,就算是我們鎮妖司的人在這里,也不敢保證立刻就能控制得住。」

嚴葦雨的話語,里里外外,都透露著一股威脅之意。

近乎溢于言表。

幾個錦衣司巡捕,看著校武場兩側的恐怖妖獸,心里打顫。

他們早就听說過鎮妖司總指揮使嚴葦雨的大名,本來還覺得,這不過是一個有幾分姿色、靠著是鎮北王嚴棟義妹的關系,才在鎮妖司內忝居高位的。

但是現在看來……

比他們的前指揮使大人張建,還要壓迫力十足。

幾名低級巡捕,哪里見過什麼大世面,被晉王用些銀兩給蒙蔽了雙眼,就敢直闖嚴府。

而現在,他們才知道什麼叫做進退兩難。

他們一時間就這樣呆呆地杵在原地,也不知道是該裝個查看樣子就走,還是現在立馬就掉頭跑了……

突然,一個鎮妖司校尉的手中鎖鏈適時松開!

月兌離束縛的妖獸立馬發狂奔出,張開血盆大口,直奔眼前最近的那幾名錦衣司巡捕而來。

所有的巡捕都嚇呆了。

前面的幾個巡捕,已經是整個人都嚇得癱坐在原地。

而其中膽大機靈的幾個,已經是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嚴府,一邊跑還一邊瘋狂亂叫著。

眼見妖獸的尖牙就要觸踫到第一個被嚇倒的錦衣司巡捕之時……

說時遲,那時快。

只見原本還是慵懶躺靠姿勢的嚴葦雨,突然消失,下一瞬間,出現在了妖獸身側。

其一拳揮出。

僅僅一拳,便是直接將這如小山一般大小的妖獸,給直接揍進了校武場的地里。

大理石磚碎裂,整個地面凹陷,那妖獸有氣無力地低聲哀嚎著。

嚴葦雨直起身來,一腳踩住那妖獸身旁的鎖鏈。

她擦了擦拳頭,冷聲看向那幾個癱坐在地的巡捕,出聲道——

「還不快走?真想留在這里給妖獸當牙祭嗎?」

說話間,似乎又有鎮妖司校尉手中的鐵鏈響動。

那幾個癱坐在地的錦衣司巡捕,也是這才反應過來了。

一個個都屁滾尿流地爬了起來,拔腿就跑,還不忘大聲喊著「謝嚴總使大人救命之恩」的話語。

嚴葦雨覺得好笑。

她轉眼看了看之前那幾人癱坐的地面,發現竟是還留有數灘莫名水漬……

「老大老大,這些錦衣司的巡捕,也太廢物了吧。」

有鎮妖司校尉來到了嚴葦雨身旁,恭敬發話道。

他沒有稱呼嚴葦雨為「嚴大人」,而是稱呼的「老大」。

這也是因為嚴葦雨的豪邁性格,她讓私下里他們如此稱呼自己便行。顯得親切。

而鎮妖司的校尉們,也是皆被嚴葦雨的人格魅力所折服、或者被嚴葦雨的鋼鐵拳頭給打服,心甘情願地稱呼對方為自己老大。

「……這些個錦衣司巡捕,連大人您萬分之一的風采都比不上,還好意思與我等同列六司。」

校尉言語諂媚道,頗有一些拍馬屁小弟的感覺。

嚴葦雨聞言,不置可否。

她輕笑,簡單拍了拍那校尉的肩膀示意,隨即便是轉身向著院內嚴無鷺的書房方向走去。

嚴葦雨走後。

另外一校尉上前,對之前的校尉說道︰「你這小子,拍老大馬屁的功夫比誰都厲害!」

「……一天天的,我鄙視你!」

「……因為你這家伙太自私了,只顧自己夸,都讓我們沒機會夸老大了!」

那人听了後苦笑不得,周圍其余校尉也是聞之大笑。

大笑過後,他們又開始變得意味悠長起來……

「老大這麼優秀的一位女子,才高八斗、家世顯赫,而且還長得還賊好看!但都快二十七八的人了,也還沒有見跟那個男子在過一起啊。真是讓我們這些當小弟的操碎了心。」

「對對對,並且,最重要的是,老大的拳頭打人可疼了!誰能夠拒絕一個能一拳打飛你的女人呢?」有一個校尉肯定說道。

其余校尉聞言,一時間,皆是臉色陰晴不定地看向那人……

眾校尉在確定對方似乎的確是這麼覺得的,並沒有陰陽怪氣,才勉強轉過頭來,繼續談話。

「看來,幫老大找男人的任務,任重而道遠啊!」

「我前段時間,在老大府內,看見一個年輕男子,長得非常俊,與老大很配。而且,也是武者,氣息綿長,雖然比不上老大,但是比我們強多了。說不定,可以幫老大撮合撮合。」

「誰啊誰啊,我咋沒見過。」

「就是那位黑衣公子啊,我們那些天一起在鎮妖司也見過,還和他行禮拜會過的,他還幫我們處刑了好幾個妖獸,每一個都是活活打死的,太殘暴了。」

「活活打死?這麼殘暴?那確實和老大挺般配的!」

「那天我們見過的……嗯?!你怕不是傻了吧!那是鎮北王世子啊!是咱們老大的大佷子!」

「佷子?大佷子?我看年齡,老大也就比他稍微大一點吧?姑佷嗎?不像啊,明明很般配的。」

「呃……咱們老大雖然是鎮北王義妹,但年齡卻是要遠小于鎮北王,所以確實是跟鎮北王世子相差不大,而且重要的是咱們老大長得好看,顯得年輕。」

「我覺得可以!反正又不是親姑佷。」

「我覺得不行。名聲不好。」

「我覺得……」

「咳咳咳!諸位弟兄們,且先靜一靜!」

一位看起來是這群校尉中地位最高的人,突然發話,示意大家安靜。

此人身材高挑,長相端正帥氣,但卻是瞎了一只眼楮,轉而用由高級水晶制造的假眼代替裝飾。

縱使是特殊的高級水晶,不過仍是有些突兀,有損美感。

但卻又正是因為這樣,給了此人一種邪氣月復黑的感覺。平添幾分特殊魅力,看起來頗具智謀。

手中握有一把百美扇,身著一襲赤黑偏暗的飛魚服,制式與其他校尉不同,倒是與嚴葦雨的赤黑飛魚服相似,應該是同為指揮使地位。

待到眾人安靜下來,他環顧四周一圈,然後肯定地開口道——

「幫助老大找到一個最愛的、最合適的男人,一直以來,都是我們最為崇高的任務。但可惜一直苦于沒有配得上老大的男人。」

「……現在,既然有了鎮北王世子這麼一個比較合適的人選,那麼,我們就應該先來幫忙撮合了試試,看看效果怎樣?老大反應又是如何?」

眾校尉聞之,一時間皆是不由點首。

「不愧是韓蕃副使!雖然我沒听懂,但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韓蕃聞言,一時間,無言以對。

他那戴有錦布冠帽的額頭上,似乎也有一顆黃豆大小的汗珠流下……

「確實確實,韓蕃副使說得有道理!」

「雖然不懂,但贊同就完了。」

「一切全听韓副使的!」

眾鎮妖司校尉紛紛開口附和。

韓蕃乃是鎮妖司副指揮使,也是金陵世家中韓家的一員,禮部尚書韓嵩獨子。

天資聰穎,善謀略,身處廟堂,但常涉獵江湖,江湖人對其有「鬼謀先生」之稱。

鎮妖司的校尉們,私下里一直都將「為嚴葦雨老大找男人」視為最高等級的長期任務。

而這個任務的源頭……便是有韓蕃發起的。

韓蕃本來是想捉弄一下嚴葦雨,這個空降取代自己位置的女人,但誰知道,後來竟是逐漸成為整個鎮妖司為之奮斗的「鎮妖司精神」。

就連韓蕃自己也是樂在其中。

「……瞞著老大來做這事情,最刺激不過了。」

……

……

嚴無鷺的書房內。

「小姑姑我听人說,大佷子你前幾日,不是在今年的‘金陵詩會’上,摘得頭籌,成為了新晉的‘金陵詩聖’。」

嚴葦雨人未到,聲先至。

原本還在圓木紅桌旁思索雜事的嚴無鷺,在听見了嚴葦雨的聲音之後,也是不由一激靈,連忙起身。

「大佷子,你在做什麼呢?!」

嚴葦雨直接來到了嚴無鷺的身前,非常親昵的捏了捏對方臉頰,徑直詢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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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無鷺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

前幾天的尷尬事情一直在他腦海內縈繞不散,這讓他跟小姑姑嚴葦雨單獨相處時,總會有一些應激反應。

不過看嚴葦雨的樣子,似乎絲毫沒有把那天的事情放在心上,依舊是如以往一樣的……毫無忌憚、不知分寸。

嚴無鷺左右為難,他還是掙扎地擺月兌了對方的手,退後一步,拱手恭敬回答道——

「小姑姑,無鷺正在思索關于一個月之後大乾武舉的事情。」

「是嗎?」

嚴葦雨說著,隨即像是突然又回想起了什麼,不由徑直道——

「……先別管武舉的那些事情了。」

「……你前兩天在那‘金陵詩會’上面作出的詩詞樂賦,快快拿出來,也給小姑姑我看看了。」

嚴無鷺聞言有些無奈,也是開口道——

「金陵詩會,不過是那些金陵的公子哥們,搞出的一場自娛自樂的集會罷了。」

「……這上面的詩詞樂賦,又哪里能入得了小姑姑您這等大才女的眼呢?」

嚴無鷺謙遜說著。

而嚴葦雨則是面帶壞笑,她來到了嚴無鷺身旁,持續逼近,逼得嚴無鷺都直接撞在了身後的圓木紅桌上……

嚴無鷺本能地回首,察看了一眼圓木紅桌情況。

而嚴葦雨則是趁此機會,徑直欺身上前。

她以一種極為曖昧的方式,整個壓在嚴無鷺身上,將其壓制在一個極為親昵的空間內……

「其他人的詩詞什麼的,也就算了。」

「……但是大佷子你的,我可一定要看看才行。」

嚴葦雨說著。

嚴無鷺一時間左右為難……

他覺得那些詩詞,其實並非是自己所作,當初拿出來對付易鈞涵,便已經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現在又怎麼好在小姑姑嚴葦雨面前再搞這些呢?

而且……

現在嚴葦雨距離他太近了。

嚴無鷺甚至能夠聞到嚴葦雨身上的氣味。

這好像是嚴無鷺第二次聞到嚴葦雨身上的那種澹澹香氣了。

那是一種與張春華、江月靈那些年輕女子的氣味不同。

甚至就算是身帶異香的太平公主趙靈芯,也是不能夠給嚴無鷺這種感覺的。

那就像是……一種成熟美人的味道。

嚴無鷺有些失神……

突然,他感覺嚴葦雨似乎又進了一步!

她距離自己太近了。

幾乎已經感覺到了。

但嚴葦雨自己似乎對這種距離渾然不知,一直沉迷于逼問嚴無鷺說出自己所在詩詞樂賦之中的感覺里面。

就在嚴無鷺無語回答、面對此種曖昧姿勢不知如何自處時,嚴葦雨突然瞥見了圓桌上關于金陵詩會上頒發的記錄詩集。

那是一種由舉辦者派專人在某場詩會上記錄各位才俊、大家所作詩詞的合集。

嚴葦雨眼中一亮……

嚴無鷺也是心有所感。

二人幾乎同時動作,伸手朝著那本放在圓木紅桌上的記錄詩集而去。

但是比起嚴無鷺這一剛剛突破的五階初期武者來說,嚴葦雨,毫無疑問是更加迅速敏捷……

翻身一手便是輕易拿過桌面上的記錄詩集。

嚴無鷺的右手這時才姍姍而至,伸手拿去,沒能拿到詩集,卻是抓住了嚴葦雨的瓖嵌白玉的華麗腰帶。

二人順勢分開。

白玉腰帶滑落。

嚴葦雨拿過那本詩集,放于身前,也發現自己的白玉腰帶竟是落到了大佷子嚴無鷺的手里。

好在,這身飛魚服,那腰帶不過是束腰裝束之用,倒是不至于使得衣物敞開滑落。

「大佷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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