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高級場合不同于一般的晚宴,秦妃入場後就悠然自得的坐在屬于自己的位置上,不用四處與人寒暄關系,因為禮服的關系,她坐姿端正脊背挺直,這一整排的人都是熟人,左邊是傾城公主劇組的,白湘余岸她都熟,好幾場綜藝合作過,右邊是獨孤雙城劇組的,江子西關導也都是自己人。
不用一晚上幾個小時都要端著坐姿真是太好了。秦妃心里暗想。
「秦緋……」白湘湊了過來,嘴巴朝一個方向努了努示意她看。
「怎麼了?」秦妃看了過去,正好看到周一鳴和起顧期二人正站在台邊,手上各自端了一杯香檳,身材挺拔,脊背挺直吸引了在場不少人的目光。
因為早就收到消息有特別人物出席,所以看到他們,秦妃也沒怎麼意外。
不遠處,周一鳴往這看了一眼。
為了防止引起矚目,秦妃沒有過去和二人打招呼。
白湘開口道,「這次的電影里有一個重要角色,原形听說就是起隊身邊的那位周先生。」
秦妃裝出驚訝的表情,心里卻一汪平靜,因為她早就知道了。
余岸開口道,「那位周隊今年幾歲?」
秦妃隨口應道,「三十好幾吧。」
一聲音接過話說,「三十有五了,不僅如此,他還是豪門獨子,武校沈校長欽點的接班人。」說話的人朝他們方向看來,不過下一秒,便表情有些僵在了原地。
秦妃看到是她,一下就知道了她為什麼表情這麼僵硬了。
白湘好奇的看著多多,還以為這是哪個豪門的千金呢,有點兒眼熟。
正好常導寒暄回來,路過多多身邊,多多連忙打招呼︰「常導。」
常導看了她一眼,一臉納悶,「你哪位?」
多多硬著頭皮說,「您貴人多忘事,我演過你的電視劇,就那個……」她報出了劇名來。
常導想了想︰「哦哦啊,是你啊。」
實際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沒想起來,敷衍呢。
秦妃說道,「她家多多,之前在城里的時候曾在你劇里演過一個人物,不過後來角色給我了。」
江子西余岸等人紛紛好奇的看去,「所以還是同行呢?不知您的作品?」
多多一臉尷尬。
秦妃知道她為什麼尷尬,多多哪有什麼作品,一直都是在跑龍套,還是一個鏡頭過的丫鬟什麼的,這就算作品說出來,別人記得主演也記不得她啊。
大約剛才她也沒注意到這邊是熟人想賣弄一下自己的本事,結果卻撞上了自己,對她知根知底的,可不就得尷尬麼。
多多故意的道,「我和秦妃是同一個老鄉的。」
白湘和余岸紛紛去看秦妃,是嗎?
唯有江子西,神色不變。
和秦妃是老鄉,但秦妃卻沒對他們介紹,顯而易見的秦妃與這人關系不會太好,他目光望遠處看了一下,看到了母親在朝自己這邊招手,旁邊站著一位頂級導演和神級化妝師,立即明白了母親的用意︰「秦妃,我媽媽在那邊,要不要去打聲招呼…」頓了下,他補了一句道,「她很喜歡你演的素瑩,一直在家反復看呢。」
「哎呀,那林前輩喜歡看傾城公主,那一定也知道我咯。」白湘故意的道。
「傾城公主的角色我媽都知道,而且已經記得滾瓜爛熟了,她最喜歡素瑩是覺得這角色合她脾氣。」江子西從容應對。
「白姐不然我們一塊過去。」秦妃說道,「林阿姨是前輩,對于努力又踏實的後輩想來也可以不吝嗇于認識的,沒準還能指導我們一二。」
「哎呀,我就開句玩笑,素瑩誰不喜歡我,連我看了都喜歡的緊。」白湘捂嘴笑,「這次就不掃興了,下次吧,幫我跟林前輩打聲招呼,去吧去吧。」
三言兩語翻了篇。
多多認識林寶馨和江子西,有意跟上,不過冉姐適時的出現把她攔下了,氣得她不甘心的跺了跺腳。
林寶馨看著兒子和秦妃過來,唇角彎起,笑得兩眼彎彎的給他們介紹了身邊的人——
多多咬了咬唇,目光在林寶馨這邊多看了幾眼後,又往起顧期那邊看……
這人她也記得,去過秦懷街老秦家,當時她也在場!
想著——她看到了有鏡頭正在直播拍攝,不由大膽的走了過去。
這邊……
起顧期正在說,「中東那邊的消息,克里斯部落被滅,礦山落入華夏商會手里……」
「布戈那邊傳來消息,說白其石居然找人正在查秦紅緋是不是在中東。」他有些好笑的端起杯中香檳輕晃兩下一飲︰「我看他真的是被刺激瘋了。秦紅緋怎麼可能跑到中東去,你說呢。」
周一鳴瞧了他一眼,一臉認真的點頭,「恩,你說的對。」
秦紅緋怎麼會跑到中東!
她沒跑——
她是已經在中東了。
起顧期詫異的看著他,你應的這麼平靜,不會吧?他遲疑的道,「喂,那丫頭是在央城呢對吧,她沒去中東對吧?」
「誰去了中東?」薛觀走了過來。
「……」起顧期眉頭一皺沒應他,而是看著周一鳴。
不會吧不會吧?
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他唇角抽搐了一下,忽然余光看到有人朝這邊靠近了過來,他下意識的避讓了一步。
「起叔叔……」多多剛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打招呼,沒想到他躲開的這麼快,下意識尷尬的看了一眼鏡頭,剛才沒拍進去吧?
「起叔叔?」起顧期疑惑的看著她?我認識你?
「是我。」多多說道,「在秦懷街的時候您來了,我還見過您呢。」
秦妃那條路她高攀不上,她想攀起顧期這邊,听說起顧期都沒結婚,雖然年近四十了,不過保養有當看起來才三十歲出頭而且這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性格有種特別的魅力,要是能嫁給他,自己是不是也能像秦家一樣住到大城市里去,以後環繞在身邊的都是貴婦貴太太,甚至身份還成了秦家姐妹的長輩?
想著,她越想越激動,小心髒砰砰跳,覺得這路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