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排骨和一些涼菜,陳沖跟著李培玲回到了她的單身公寓。
雖然只來了兩三次,但是陳沖一走進屋似乎有一種歸屬感。
李培玲打開電視,給陳沖倒上熱水,自己提著東西去廚房了。
陳沖好奇跟了上去,站在廚房門口問,「確定不需要我幫忙?」
李培玲打開水龍頭開始洗肉,「可以幫我把圍裙系一下嗎?很久沒做飯了,有點手忙腳亂。」
回頭對陳沖尷尬的笑道。
陳沖走上去,展現出了紳士風度,沒有多余的動作,麻利地幫李培玲系上了圍裙。
只是在她身後多站了片刻,一邊看著她忙碌可笑的樣子,一邊聞著誘人的香味。
李培玲回頭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做飯的樣子很蠢?」
「有那麼一點!」
李培玲好奇道︰「你是從小就自己做飯嗎?我覺得你做的飯菜很好吃。」
陳沖側身移了兩步,單手撐在廚房門上,「差不多吧,做菜其實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因為你會去想對方品嘗過後的感受?
然後就把自己的心放進去了。」
「我發現你真能說,什麼事情通過你這張嘴說出來,都是浪漫的。」李培玲笑道。
陳沖道︰「生活本來就是浪漫的!」
李培玲不想陳沖留在廚房繼續打擾她了,走向陳沖,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往外推,「你要是待會兒看見我在廚房手忙腳亂的樣子,估計就不會覺得做菜是件浪漫的事情了。
所以為了讓你還有期待感,答應姐姐,不要來廚房了。」
「好!」陳沖笑著點頭。
走到客廳坐下。
很快,廚房里就傳來了各種異樣的叫聲。
陳沖搖頭笑了笑,也沒去管,當做什麼都沒听見,繼續看電視。
調到江州電視台,正好在播放新一期的調查節目。
這期節目比較勁爆,引起了市里面的高度關注。
當然,節目播出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看到的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不過節目組的剪輯很用心,一環扣一環,再加上讀旁白的人用渾厚的嗓音渲染,讓這個節目蓋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陳沖和很多觀眾一樣,不知不覺就帶入進去了。
四十分鐘的節目似乎只看了幾分鐘就完了。
回過神,陳沖不免會聯想到蔣茂祥。
如果陶小平那邊進行的順利,或許還會挖出更多的驚喜。
足夠提起《大調查》節目組的興趣。
到時候收視率肯定很高。
在清河縣引起的輿論也很大。
還在用社會上那套老手段做生意的人,也應該收斂許多了。
所以搬倒蔣茂祥,不僅是為自己鏟平道路,也是警示他背後的人和類似的生意人。
短時間內,清河縣將迎來一個稍微良好的市場環境。
忙碌半天的李師傅終于端著她的拿手菜從廚房里出來了,放到桌上,陳沖看了一眼,笑道,「紅燒排骨?」
李培玲指著盤子里燒黑的排骨笑道︰「我覺得叫它糖醋排骨更合適。」
陳沖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剛喂到嘴里,就有種不祥的預感,不過他睜大眼楮保持著微笑咀嚼了幾口。
吐出骨頭,潤了潤喉,吞了下去。
李培玲一臉期待︰「味道怎麼樣?」
「你沒嘗過?」陳沖好奇問。
李培玲搖頭︰「我不敢嘗。」
自己嘲笑自己。
好吧!
陳沖禮貌地說︰「好像還行。」
李培玲這才拿起筷子自己嘗了一口,臉色立馬就變了,然後吐到了垃圾桶了,「太咸了。我去加點水在炖一下。」
陳沖道︰「現在加水炖,只會越炖越苦。」
「要不我們還是打電話訂餐吧?」李培玲選擇放棄了。
陳沖道︰「騎手要是見到我在你家里,他會怎麼想?」
李培玲又為難了,好像不太合適,最後用一種將錯就錯的語氣問,「吃?」
陳沖點頭,「家里還有啤酒嗎?」
「有!」李培玲把上次沒喝完的啤酒拿了幾瓶過來。
自己也跟著坐下,一人開了一瓶。
端起碗道︰「一塊肉,兩口飯,應該會好點。」
陳沖看著她直笑。
「為什麼笑?」李培玲問。
「突然發現你像一個小女生!」陳沖道。
「我是你姐!」,李培玲驕傲的說,她心里听到這話是高興的。
「好的,姐,感謝你的紅燒,不,糖醋,不,應該叫炭燒排骨。」陳沖起酒杯道。
「黑炭的炭嗎?哈哈哈,這個名字不錯。」,李培玲喝了一口跟著笑道,「下次還是你來做菜吧?」
「姐姐想吃,我就給你做。」陳沖看著李培玲的眼楮說。
李培玲眨了一下眼,身體已經感覺到這句話攜帶的曖昧味道了。
用玩笑的語氣問陳沖︰「隨時都可以嗎?」
「隨時!」陳沖點頭道。
她看到了一張真誠認真的臉。
主動舉杯敬陳沖︰「謝謝!」
「不客氣!」
兩人踫了一個。
隨著酒精的麻醉作用增強,這個單身公寓里的曖昧氛圍也在上升。
就算沒有話題聊。
兩人對視一眼,也會露出笑容。
李培玲臉上又染上了紅暈,拖著下巴,看著小領導吃著自己的「拿手菜」走了神。
陳沖留意到李培玲的余光,突然抬手從她的嘴角劃過。
李培玲愣了一下。
陳沖展示道︰「辣椒掛嘴邊了。」
李培玲恢復了笑容。
陳沖放下筷子用同樣的目光看著李培玲。
兩眼對視中,陳沖情不自禁地靠近了李培玲的身體。
「你好像控制不了自己了。」,李培玲回過神,伸手推了一把陳沖,「注意保持距離,我是你姐。」
陳沖耍賴道︰「我只想和上次一樣靠在姐姐的肩膀上。」
喝的有些醉意的李培玲,笑了笑,有意抬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陳沖靠在了李培玲的肩膀上,不自覺地扭了扭腦袋。
「你是不是從小缺愛啊?這麼粘人!」李培玲嫌棄道。
陳沖突然轉頭深情地看著她的眼楮,嘴唇之間相距不足五公分。
李培玲蹬大了眼楮,感覺臉部的血液開始迅速流動,有些燥熱。
當她準備推開陳沖的時候,陳沖已經朝她的嘴唇吻了上去。
那一刻,突如其來的震驚和酒精的麻醉同時產生了作用,讓她僵住了。
似乎毫無感覺。
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
陳沖感覺她沒有任何回饋,便停止了,以一種小偷得逞的心態竊喜道,「姐姐,你的嘴唇好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