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靈素覺得自己昨晚好像做了一個很不錯的夢。
夢里面。
不僅有人服侍她，而且好像還是一個大帥哥。
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這個帥哥脾氣不是很好。
雖說在服侍她。
但耐心消磨干淨之後就顯得有些不耐煩。
印象中。
不僅有說她，而且還動手來著？
記不清了。
畢竟是做夢，誰醒了之後還能清楚地記住夢里的內容呢？
于是，腦海里面閃過些許的回憶之後。
姜靈素打算起床。
她先是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有點說不上來的疼痛，大概是因為昨晚喝了不少酒的緣故，所以，緊接著她並沒有在意，很是愜意放松地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軀。
結果，下一秒，她的手一下子便踫到了一個硬邦邦且帶著溫度的東西。
這把她嚇了一跳。
我的床上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
思緒反復。
她的手也下意識地撫模了一下剛剛接觸到的那個物體。
好像是個人？
心中有了初步的猜測，姜靈素更加傻眼，所以她連忙睜開了半眯著的雙眼看過去想要再次確定，看看自己旁邊的這是什麼玩意。
「顧子謙？！」
視線轉動，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不是別人。
正是自家姐妹的男朋友。
這讓她一下子慌了神，差點就叫出聲來。
他怎麼……怎麼和我睡在一起，而且……而且還沒有穿衣服？！
姜靈素身體略顯僵硬，目光在顧子謙的身上流轉，接著便看到了赤-果著上半身的對方此刻正緊閉著雙眼，似乎還在熟睡，而那悠長平緩的呼吸帶著溫熱，隱隱觸踫到她的肌膚，難改剛剛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後頸好像有人在吹氣，敢情就是對方？！
發生了什麼？
她此時的腦海里面就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但不知為何。
她的內心竟然也還不是多麼的驚慌失措和恐懼，不安是有，但在看到顧子謙的臉之後，更多的還是緊張。
說不上來具體的感覺。
很復雜。
姜靈素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緊緊地盯著顧子謙，隨後便想要將對方叫醒詢問昨晚的情況，為什麼他們就一下子睡到了一起，但打量了後者的表情後，她發現對方好像有些疲憊，眼眶周圍有淡淡的黑色。
于是，她又ren住了這個念頭，就這樣斜躺著看著對方。
反正都這樣了，也不著急。
那就……
就等對方睡醒之後再問？
這樣想著，姜靈素的心思更加平和下來，但內心只有一想到某個可能的發生的事情，她還是不由自主握緊拳頭，心口發堵。
真要是發生那種事情，我以後怎麼見人？！
這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而就在這時，本來閉著眼楮在睡覺的顧子謙睜開了眼楮。
于是，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會。
一個顯得有些緊張。
一個則顯得有些……嗯，怎麼有點生氣的感覺？
姜靈素注意到顧子謙眼中一閃而過的東西，頓時，心中便好似竇娥一般充滿了冤屈，那種六月飛雪的場景就在腦海里面瘋狂地浮現。
喂，不是吧？！
明明是我吃虧了，為什麼你會露出這種神情，你……你都已經跟柳依出去開房開了不知道多少回，而我從小到大除了幼稚園過家家以外連個男朋友都沒有，結果現在你卻整這麼一下，搞得好像我才是那個壞人一樣？！
這樣不好吧，同學。
本來就因為一覺醒來而有些不安和緊張的心情在看到顧子謙這一表情之後便更加不忿起來。
于是。
姜靈素撅起了嘴巴，緊接著便打算宣泄一下自己的憤怒。
還想著給你留點面子。
但現在看來。
你自己是不打算要了是吧？
那行！
別怪我不顧及和柳依的姐妹之情，今天一定要把你這個家伙捶死！
「你醒了？」
顧子謙一睜眼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那雙大眼楮，愣了那麼一下之後，他還是很快想起了什麼，隨後便主動開口問道。
「欸？」
姜靈素微微張開嘴巴，或許是沒有想到顧子謙會主動跟自己說話，所以她遲疑了片刻，隨後，她眼珠子轉了轉，發現對方還在盯著她，而且見她半天沒有說話，眉頭有擰到一起的趨勢，所以，她下意識地回答道，「恩，我醒了，你也醒了啊？」
「被你吵醒的。」
顧子謙朝著旁邊挪了一截，接著瞟了一眼姜靈素不無埋怨地說道。
說完。
就看到他重新閉上了眼楮，似乎準備繼續睡下去。
這讓姜靈素疑惑不解。
瞧你這話說的，搞得好像我故意吵醒你一樣，明明我剛剛照顧你，沒有叫醒你，想著讓你多睡會兒呢！
簡直不近人情、不可理喻、不知羞恥、不講道理……
欸？
不對啊！
我難道不是才是受害者嗎？
為什麼你說話還這麼理直氣壯，而且……而且我都還沒有問你話，你怎麼就又睡過去了？
還有。
你剛剛朝旁邊挪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就這麼嫌棄我？！
那昨晚干嘛還要跟我睡一起，甚至還……
姜靈素咬著嘴唇，瞪著微紅的眼楮盯著顧子謙的側臉，似乎想要用眼神將對方教訓一頓，可惜，後者並沒有理會她，甚至還朝她丟擺了擺手，就好像是在……是在趕蚊子一樣？！
ren不了啊我！
這個家伙，簡直就是無賴，睡……睡了別人，結果還能這樣若無其事？！
「你……你都沒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嗎？」
她出聲問道。
那平靜的語氣下面隱藏著就快要鎮壓不住的憤怒。
「說什麼？」
結果，顧子謙把手擋在眼楮上很是無奈地反問了一句。
好呀！
看著眼楮都懶得睜開敷衍著自己的顧子謙，姜靈素覺得自己心里面的怒火大概是已經達到了爆炸的臨界點，而她此刻也沒有想要壓下這層怒火，反而是打算盡快引爆，然後炸死眼前這個不可理喻的可惡臭男人！
才不要管你是誰。
你是柳依男朋友就很了不起嗎？
我又不是柳依。
我只是她的閨蜜罷了。
所以。
你把我睡了難道不需要給一個說法嗎？
別想著簡單地把我糊弄過去，今天不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就算是柳依在我面前，我也是不認的！
不信咱就試試？！
抱著這樣的心態。
姜靈素猛然坐起來看向還躺著睡覺的顧子謙。
可剛一坐起來。
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也不是自己的衣服，甚至里面……
好吧。
視線一掃。
她看到了被隨意丟在旁邊地毯上的內衣。
那些個小物件被揉成了一團一團的凌亂模樣，看得出來當時月兌下它們的人性子很急，有點迫不及待的樣子……
而看完這個。
姜靈素又忽然間眉頭一皺。
剛剛躺著還不覺得。
但此刻坐起來之後。
她隱隱覺察到屁-股的疼痛。
就好像是被人打過一樣。
說不上多痛。
但就是那種貼著肉無法擺月兌的感覺。
瞬間。
姜靈素覺得自己身上的buff"又多了幾層。
她想到以往柳依和顧子謙出去玩回來之後的狀態，腦子就好像明鏡一般想通了一切，本來還抱著僥幸的心情也迅速沉底，你要是敢說你什麼都沒有做，那我今天就是拼了命也要啃你幾塊肉下來！
「喂，你別睡了，快點起來！」
姜靈素扳開了顧子謙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然後憤怒地叫道。
「有事說事，有話說話，我有在听，你說就是了。」
「你……」
姜靈素被顧子謙這個態度給氣到了，明明就是你做錯事了，怎麼你現在還能這麼心安理得地跟我這麼說話，你就不能好好說嗎，既然事情都發生了，你就不能逃避呀，咱們就事論事，但你這不耐煩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我給柳依打電話了。」
看著還閉著眼楮一副不樂意搭理自己的顧子謙，跪坐在床上的姜靈素壓下腰模向自己的包包準備拿電話。
「你給柳依打電話干嘛？」
下一秒，顧子謙睜開了眼楮，然後一把將她的手給握住，同時，臉上還露出了些許疑惑的表情。
「你說我給她打電話干嘛？」
見到態度終于是端正起來的顧子謙，姜靈素也沒有硬要去拿手機，本來嘛，她這麼一說的意圖也就是想要刺-激一下對方，讓對方好好跟自己說話，別想著裝聾作啞，所以，她隨即便說道，「你……你打算怎麼辦？」
「哈？」
顧子謙一臉迷茫地看著此刻面對自己露出些許緊張、羞澀甚至憤怒的女孩，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對方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整得好像我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這不對勁吧！？
「你哈什麼哈，你別想裝不知道，我們現在都這樣了，難懂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嗎？」姜靈素盯著還在跟自己裝‘無辜’的顧子謙，心里很是委屈，但還是ren住了心中的不滿質問道。
听到這，顧子謙本來還有些混沌的腦子好像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靈光。
他的目光掃過對方的身子，隨即便被大片白膩的肌膚所吸引，而除此之外，還有就是胸前因為得到釋放而微微凸起的……
這孩子，都多大了。
沒想到居然這麼不見外，昨晚就算了，這大早上的還這麼干，真就是看著保守，但實際上內心卻那啥嗎？
「我需要給你什麼說法？」
顧子謙靠在床頭，一邊欣賞著眼前的美好景色，一邊思索著剛剛腦海里面閃過的猜測，而緊接著，他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心中也差不多弄清楚了這是個什麼情況。
確實。
任憑哪個女孩子早上起來發現自己和異性睡在一起都會多想，尤其是發現身上的衣服還不是自己的，然後里面的內衣此刻還躺在旁邊的地上擺出了一個‘大’字。
想通了這一切，他沒有第一時間解釋，而是繼續擺出之前那副疑惑又無奈且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表情。
「你……」
姜靈素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說不出來話，她抬起手指著顧子謙，心里又委屈又憤怒，而伴隨著心思浮動，她眼眶之中本來就聚集的淚水開始有了泛濫的趨勢，但似乎是又想到了對方的態度，她守住了自己最後的倔強，那就是不在這個時候哭出來。
「我怎麼了，不就是睡一起了嗎，你是女的，我是男的，睡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這有什麼好激動的呀？」顧子謙又說話了，那平靜且疑惑的語氣讓人更來氣了。
下一秒，姜靈素直接哭了出來，眼淚從眼角流淌而下，然後在光滑的肌膚上好似沒有摩擦一般迅速滑過，最後啪嗒一聲打在了床單上。
這人怎麼能這樣？
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負責的話？
什麼叫很正常的事情啊！？
哪里正常了？
你都有女朋友了，難道還能和別的女孩子睡在一起嗎？
這合適嗎？！
還有，你一點都不覺得愧疚的態度是怎麼回事？！
簡直可惡到了極致！
腦海閃過了無數個讓顧子謙得到懲罰的念頭，但最終，姜靈素卻還是沒有確定下來，而是抿著嘴巴用紅紅的眼楮盯著對方，也不說話，就那樣盯著，就好像是盯著仇人一樣。
而另一邊。
本來只是打算逗逗打擾自己休息的女孩，誰知道對方話都還沒有說兩句就直接哭了起來，這讓顧子謙都傻眼了，他略顯呆滯地看過去，然後急忙伸手想要幫對方擦拭淚水。
「你這是干什麼，我又沒有欺負你，也沒有怎麼你，怎麼還直接哭起來了？」
姜靈素看著‘貓哭耗子’假裝關心自己的顧子謙，用力把對方的手打開，然後繼續瞪著對方，而因為對方這麼一搞而頓了一下的哭腔也重新恢復，然後接著哭自己的。
「還不是你……你做的好事，昨晚我們都睡到一起，現在我只是想要你說幾句好話而已，結果你還……還這樣不在意！」
「我能做什麼好事，真要說好事，那還是得問你好吧，害得我一晚上沒睡，天都快亮了才終于是躺下去。」顧子謙再次伸手過去想要幫對方擦眼淚，而這次，後者沒有拒絕，雖然眼神看著依舊很凶，但至少沒有再打他，所以他順利地幫對方抹了抹淚痕。
「你還說？！」
姜靈素听到了明顯是甩鍋的話，本來見對方過來安慰自己而好了一些的心情一下子又壞了起來，所以，她恨恨地望著顧子謙說道，「什麼叫我害得你沒睡好，你自己……自己舒服了一晚上，難道還能怪到我身上，我都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完全是你在……在那啥！」
听著從女孩嘴里蹦出來的話，顧子謙情不自禁笑出了聲，本來還顯得比較正經和認真表情也在一瞬間破防，只見他用手指下意識地撩了撩對方散落下來的頭發，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腦子里面裝的是什麼？雖然昨晚上咱們是睡在了一起，但你想的那些可什麼都沒有發生，而我也什麼都沒有對你做，至于你說的什麼自己喝醉了啥都不知道，我覺得你大概可以多回想一下是不是這樣……」
「什麼……什麼意思？」
姜靈素的目光先是隨著顧子謙撩自己頭發的動作移動了一下，而隨後，在听到了後者的話之後，她有些沒明白，表情疑惑不解。
怎麼這話說得好像錯的不是他，而是她呢？
形勢有點不對勁起來。
所以。
她皺著眉頭開始苦思冥想起來，期望著想起點什麼。
但是。
哪怕是很努力去回想。
腦海里面卻還是一片空白，記憶大概就保留在ktv那段，至于後續，就很模糊，仿佛隔著一層膜讓人無法看清。
顧子謙注意到對方擰在一起的眉頭，意識到對方顯然是沒有想起自己昨晚干的那些個‘好事’，然後見對方的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所以也不著急，開始跟對方復盤。
「昨天學校宵禁時間到，所以回不去，你還記得不？」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姜靈素沉吟了一下，被這麼一提醒，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當時她記得自己好像都到校門口了結果卻被保安堵在外面。
「然後我帶你來酒店了，懂？」
顧子謙繼續說道。
「那你為什麼跟……跟我睡在一起，看這里的情況，應該不止這麼一張床吧？」姜靈素環視了一圈反問道，那微微泛光的眼楮就好像是在說‘你別想騙我，我又不是傻子’。
「那你倒是再想想我為什麼在這里唄？」顧子謙聳聳肩說道。
「因為……因為你見我喝醉了，然後……然後不省人事，所以可以隨便施為，于是便沒有ren住誘惑。」姜靈素認真地點著頭思索起來，然後很快，她好像是想到了答案，接著便紅著臉看過來一臉篤定地說道。
而說話之時，她的眼神看上去既憤怒又羞赧，其間又好似摻雜了一些無法描述的復雜情緒。
顧子謙的嘴角沒來由扯動幾下。
听前半句還挺好的，差不多是意思，但後面沒有ren住誘惑是什麼意思，我就這麼禁不住考驗嗎，你瞧不起誰呢？！
別的不說。
昨晚能像他那樣ren住的男人，絕對不多！
所以。
他直接一巴掌呼在了姜靈素的腦門上。
不輕不重。
也就聲音很清脆，跟昨晚打……咳咳，昨晚什麼都沒有干，也什麼都沒有發生，大家都很清白，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就算是有點什麼，也都是些小問題，無需贅言的那種。
「呀！你打我-干嘛？」
姜靈素平白無故挨了一下很是不開心，瞪著雙眸盯著顧子謙，一副‘難道我說錯了？’的表情。
「喏，你看看這里。」
顧子謙把自己的手臂翻過來展示一圈，接著又微微低下腰把肩膀靠近後背的地方露出來，只見這幾個地方有好幾個牙齒印記，清晰明朗，甚至還有一兩個地方都破皮出血，傷口看著很新鮮。
「這……這是什麼？」
姜靈素看到這些牙齒印的時候腦海里面就莫名多了一些畫面，畫面中，她死活不肯顧子謙離開，然後就好像一個猴子攀負在後者的身上，然後直接上嘴，所以，她的語氣弱了許多，神情也變得心虛。
「某人不要我走，我一走就鬧，而這就是我昨晚抗爭之後的結果，哎，真是慘噢！」顧子謙看著姜靈素的表情，知道對方應該也是想起了一些東西，所以也不點名道姓，僅僅是看著對方一臉傷心地說道。
「那……那我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衣服？」
不提這個還好，說到這個，顧子謙看著姜靈素的眼神都變了，昨晚他是打算離開的，結果死纏爛打不要他走，最後還非要抱著他睡覺，嘴角念叨著‘你都答應做我男朋友了，怎麼可以不陪著我睡覺’這種話。
事情到這里的話或許還算能接受，別管這過程，但畢竟結果是好的，沒有其他什麼蛾子嘛！
可是！
躺下沒多久。
某個喝醉的家伙便開始月兌衣服。
嗯，沒人叫，也沒人強迫，她就那樣忽然坐起來，然後不管不顧地開始自顧自月兌了起來。
這可把顧子謙嚇了一跳。
睡到一起就不好解釋了，你還搞這麼一出，那明天一起來不得直接領取一副銀手鐲？
所以他趕忙阻止。
可惜。
事與願違。
借著酒勁，某位姜姓小伙伴繼續一言堂，死活不肯听旁人的話，直接把自己月兌了精光。
問就是‘好熱你別管’。
無奈。
這把顧子謙給整麻了。
但都這樣了，他還能怎麼辦呢，只能順著對方，期望對方不會再搞那些個奇奇怪怪的事情出來。
而隨後。
被迫摟著月兌-光的某人睡了一陣後。
顧子謙實在是沒辦法靜下心。
雖說黑漆麻黑的也看不清，但那種實質性的接觸還是很真實，所以他最後只好是半哄半騙地讓對方至少穿一件衣服，而期間，又整了一出好戲，那就是對方不願意穿自己月兌下來的，而非要他這個‘男朋友’身上穿著的這件。
于是。
顧子謙思來想去，也就只好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月兌下來給了對方，然後看著對方興高采烈地套上重新躺下。
「你這樣看著我-干嘛，難道這衣服是還是我自己月兌的嗎，而且我身上這件應該是你的吧，你怎麼解釋這個？」姜靈素見顧子謙半天不說話，心道這下子應該不是她的問題了，眼楮一眯，一副‘終于讓我抓到你小辮子’的表情說道。
「你還真沒有猜錯，確實是你自己月兌的。」
「我不信！」
對于這個解釋，某人矢口否認。
之前那些她被提醒之後還能回想到一些畫面，但這個，她怎麼回想都沒有記憶，所有……
心機之蛙一直模你肚子（真相只有一個）。
衣服是顧子謙月兌的，對方此刻心虛了所以不敢承認！
「我就知道你不信，幸好我昨晚留了個心，錄了下來！」顧子謙似乎早就預料到眼前女孩的反應，所以他打了個呵欠，然後轉身把手機拿了過來若無其事地說道。
「你……你居然錄了？！你怎麼能這樣？！」
姜靈素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她月兌衣服的事情居然被錄了下來，這怎麼可以，先不說誰月兌的，但錄下來不就是說她什麼都沒穿的時候被記錄下來了嗎？
這種事情……
「你想什麼呢，我錄的是語音，不信你听。」顧子謙看著思維跳躍得不像話的對方，有些接受無能，對方昨晚以及今天真的是和他印象中的形象有著極大的差異，而同時，他也順勢點開了昨晚的錄音。
「你干什麼呢？」
「月兌……月兌衣服啊！」
「月兌衣服？」
「嗯，我好熱！」
「淦！你別月兌呀，沒看到我就睡你旁邊嗎？」
「這有什麼關系，你是……是我男朋友嘛，所以可以給你看。」
「還是別了吧？」
「不行，我就要月兌，你把手給我松開，不然我生氣了。」
「呃……你確定？」
「確定以及肯定，其實你也希望我月兌掉的吧，沒事，我其實懂你的！」
「……」
「要不咱還是穿一件，這啥也不穿好像有點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明明是因為你還穿著衣服所以才不對勁，要不你把衣服月兌掉？」
「你穿一個。」
「不穿！我好熱的！」
「听話，穿一個？」
「那……那也行，不過我要穿你月兌下來的！」
「唔……穿吧！」
斷斷續續的幾段語音，也不是多麼的清晰，更沒有畫面，但落在姜靈素耳朵之中卻讓她面紅耳赤。
而還不等語音全部放完。
她便一把搶過顧子謙的手機，接著迅速地把語音刪除掉並把手機丟回來，最後抱住了自己的雙腿一副自閉的樣子盤坐在床上。
就連顧子謙都覺得那些話實在是過于羞恥。
所以。
更別說姜靈素本人。
確實也是。
昨晚有多猖狂。
那麼。
今天就有多狼狽。
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啊！
「你給我把听到的這些忘掉，知道了嗎？！」姜靈素捂著自己通紅且滾燙的臉，隨即便對上了顧子謙的視線，于是，她硬著頭皮叫喊道。
說完。
她就又把頭邁進了雙腿之間，散亂的發絲覆蓋住大半的臉蛋，遮掩了別人的視線。
「又不是我逼著你說的……」
顧子謙笑呵呵地看著眼前好似鴕鳥一樣躲藏起來的女孩，心中的快意快意越發強烈，這種讓人社死的畫面真的就是看不夠，尤其是社死的人表面上看去還那麼的女神範，那帶來的快樂就越無法形容。
「我不管！」
姜靈素也是女孩子，所以，她自然也有無理取鬧、不講道理的模樣，只是說，女孩子很多時候是把自己這種‘不堪’的樣子展現給比較親密的人，而此時，在種種刺-激下，她顯然也已經管不了那麼多，盯著顧子謙仿佛想要得到後者不泄露秘密的承諾。
「好啦，我不會跟別人說的，而且你現在不是都刪了嗎，這你還不信？」顧子謙略顯無奈地說道。
他本來也打算留著那些東西，給姜靈素听一遍洗清自己的清白之後便會刪掉。
所以誰刪都一樣。
「還有一件事！」
似乎是覺得自己又丟了一次臉，姜靈素說話的時候都變得有些畏手畏腳起來，但盯著顧子謙的眼楮，她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說出了口，「我……我屁-股好痛，你昨晚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嗎？」
也沒有體會過那種事情之後是什麼感覺。
只見過柳依回寢室之後的樣子。
反正好像就是走路有點不自然，看上去就好像臀部受創一樣，所以，當自己的屁-股好像也出現了這種問題之後，她自然第一個便想道的是那種事情。
但一個女孩子又不好說出口。
只能用這種辦法來旁敲側擊。
而如果有那種事情，那大家肯定也就是心知肚明說的是什麼了。
聞言。
顧子謙的表情一下子尬住。
而這一瞬間的表情變化還是被一直盯著他的姜靈素注意到。
後者的臉色微變。
接著，就看到她的手猛然抓緊了床單，十指很用力，指節發白的那種。
良久之後。
姜靈素似乎才從那種失神的狀態中緩和火來，接著遲疑著說道︰
「我不會跟柳依說的，大概……大概是昨晚上我喝醉了，所以才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們……我們都當作沒發生就好了，再說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吧，我看經常去酒吧的女孩子孕氣都很好，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思想早就解放了！」
說著說著，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膝蓋，情緒低迷，完全沒有說的話那樣豁達。
這給還在思索該怎麼解釋的顧子謙給整麻了。
不是？
我就只是沉吟一下，你哪那麼多戲啊？！
「你是不是還醉著的，每個字我都認識，但為什麼你說出來之後我就不懂了呢，我都沒有說話，你就開始給我安排後事了嗎？」顧子謙彈了一下對方的額頭，後者吃痛後腦袋一仰露出痛苦且疑惑的表情。
「難……難道不是嗎？」姜靈素盯著顧子謙，明媚的眼楮好似水晶一樣閃爍著。
「你屁-股痛呢……是我打的，所以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再說，真要那啥，也不是屁-股痛，你高中生物老師沒教過你嗎？」顧子謙模了模自己的下巴，僅僅是一兩天沒刮胡子，下巴上好像就有明顯的胡茬，這隨手一抹竟然還有些扎手。
而听到這話之後的姜靈素愣住，眼中閃過一絲慶幸，但隨後，她卻還是眉頭一擰，瞪起眼楮便盯著顧子謙，不滿道︰「那你打……打我-干什麼？！」
說完，她伸出手模了一下自己的屁-股。
說起來。
這還是她今天第一次模。
之前感覺到疼痛之後因為想到那上面去了，所以遲遲不敢觸踫，生怕踫到什麼不好的東西。
而此刻這麼一模後。
她也確定了疼痛的部位是來自屁-股肉，而不是那啥。
這就讓人很放心。
但一個問題解決了，自然也就產生了另外一個問題，所以她便又不由自主問出了口。
「唔……」
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案，顧子謙有些吃不準，他又看了看盯著自己未曾挪開視線的女孩，清了清嗓子，說道，「具體的原因呢是這樣的，就是……」
好吧。
原因也很簡單。
也就是昨晚姜靈素穿上他衣服睡下去之後沒多久吧。
反正也不知道對方哪個筋又搭錯了。
就是抱著他扭過來扭過去，手還不住地撫模著他的胸口，嘴里更是痴痴地念叨著什麼‘好硬的月復肌’、‘真的是月復肌耶’、‘我也有男朋友可以模啦’之類的。
而這還沒有結束。
一開始顧子謙還能ren著心里的悸動。
畢竟他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
總不能連這點定力都沒有吧？
但誰知道這小娘皮居然……
當被握住把柄的那一瞬間，顧子謙知道了今晚要麼他死，要麼是對方死。
所以。
經過了一番考慮之後。
他決定讓選擇讓自己‘死’。
可是。
某個姜姓女同志卻好似並不樂意這種局面。
就好像是個停不下來的蛇。
在懷里不停拱火。
嘴里更是念念叨叨地說著一些讓人羞惱的話，什麼‘你是不是不行啊’、‘你是我男朋友，怎麼就不能啦’之類的。
迫于無奈。
顧子謙最終只好發動究極必殺技，簡單來說就是‘大逼兜子’。
一陣操作。
打得某個還在不停拱火的家伙哇的一聲直接哭了出來，然後便捂住自己的屁-股蜷縮成一團嘟囔著‘這是家暴，我不喜歡你了’這種話。
當然，目的也算是達成了嘛！
畢竟解決了當時的窘況。
但隨後不久。
某個好像忘記了痛的家伙就又翻了個身滾了過來，眼楮更是閃爍著微光說著‘我還要’……
有那麼一瞬間。
顧子謙覺得自己傻了，然後，他似乎想到不知道從哪看到的，就是說小母貓發-情的時候就可以不停地拍打它的屁-股，這樣就可以達到那啥的作用。
好像有那麼一絲道理？
畢竟確實有效。
折騰了許久。
某人終于是消停下來。
除了手還在不停亂模以外，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滿足的狀態。
而這邊，听完了顧子謙的解釋，姜靈素整個人都急眼了，她惱羞成怒一般指著前者，一臉羞憤地叫道︰「我……我才不信你，你在胡說！」
這怎麼可能啊？
還我纏著說要。
我是那種人嗎？
哪怕我喝了不少酒，好像也確實喝醉了，但怎麼可能說出那種話？！
這一刻。
她覺得自己剛剛要是沒有問出這個的話該有多好。
社死來得太快太激烈。
完全沒有輾轉的余地。
而且。
這還是她三番五次地追問，一副怕刨根問底的樣子而得到的結果。
可真是讓人想要鑽地板藏起來。
「愛信不信，反正我是沒有懂你，嚴格上來說，昨晚我或許才是那個犧牲最大的人，雖然法律不保護，但你也別想抵賴！」顧子謙說著就又展示了一上或深或淺的各種痕跡，有指甲抓的，也有牙齒咬的……
就好像被蹂-躪過的美少女，完美的身軀上帶著肉眼可見的傷痕。
看著在對方身上那些倒也不算多明顯的痕跡，姜靈素的臉紅得更加徹底，她迅速偏開自己的視線不去細看，就好像是被抓住做壞事的小朋友，企圖用這種方式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反正我又不記得，隨便你怎麼說……」在比較詳細地描述下，某人還是回想起一些東西，覺得說得八九不離十，但有的事情能承認，但有的事情可不能直接承認，就比如說這個。
所以，她保持著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顧子謙沒有斤斤計較。
給人台階是最基本的做人處事道理。
「你要回學校了嗎，我送你？」
「還是……還是不用了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你要睡覺的話繼續睡。」
「都醒了，懶得睡，中午再補覺，送你回學校，我也可以順便去看看柳依，所以也不算是特意送你，算是順帶，所以你不用拒絕。」
「行吧。」
「……」
「怎麼了？」顧子謙看著說了走，但卻還是沒動的對方，不解地問道。
「我要換衣服，你……你能不能轉過去一下。」姜靈素有些局促地拽著身上這件顧子謙的衣服下擺，看著床單小聲地說道。
「噢。你換吧，我出去洗漱。」
說完這話，顧子謙直接起身朝著外面走去，也不在意赤-果的上身，很隨意地用手抓著頭發，眼神還顯得比較慵懶，而姜靈素的目光隨著前者的背影釘在門框的位置。
或許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男孩子的身體，而且一上來還這麼棒。
所以她顯得有些留戀。
但在別人的面前，她又不好表現出來，只敢悄咪-咪地去想和看。
很快收拾好心情，姜靈素看著房間里面的一切，腦海里面不由自主地開始還原起剛剛顧子謙說的那些場景，最終，她紅著臉看向被丟在地上的內衣什麼的。
「好臭！」
月兌下顧子謙衣服的時候，鼻尖聞到了一股屬于顧子謙的氣息，她下意識地頓住，然後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才緩緩褪下開始羞赧地穿上自己的內衣衣服。
還好的就是昨晚沒真的月兌-光，至少下面還留了一件。
否則真的就是被人看光了。
心中嘆氣。
姜靈素又羞又氣，最難受的一點還是她發現自己好像吃了這麼大一個虧，結果卻還是理虧的那方，這上誰那里說理去啊？
而換好之後。
她听著廁所的動靜，沒有第一時間過去，而是靠在了床頭開始整理自己的思路。
發生了這種事情。
姜靈素覺得自己以後面對顧子謙的時候肯定是沒辦法像以前那樣自如。
而就在這時。
她的手機忽然響了。
掏出來一看。
來電顯示︰
柳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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