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特挺不錯的，蘇可念玩開心了。
等到十一點多許士林再次現身的時候，衣服都破了，應該是被徒手撕破的。
整個人跟丟了魂似的，有氣無力。
吃飯，也沒什麼胃口。
張宇還不忘嘲諷道︰「老許，來一口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滾，老子現在反胃吃不下去。」
他還在網上一口一個老婆，一口一個親愛的，現在想想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項目一直玩到下午五點多，眾人這才出了游樂園吃飯。
趙凱帶著田玉婷過來︰「毅哥，要不就當天回去吧，田玉婷還要上夜班。」
許士林也說道︰「林毅，我也想學校。」
「理解，我問問她們。」
許士林應該是最想離開蕪湖的，估計都有心理陰影了。
對方一整天都沒什麼心思玩，以後怕是不敢網戀了吧。
林毅跟她們溝通了過後，聯系了下司機師傅。
在超市買了些吃的，上了車返回。
車上，眾人頻頻投去詫異的目光。
蘇可念玩了一天，累了，靠在林毅肩上睡覺。
右邊，同樣的林筱薇也累壞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靠在了他肩上，手還抱著他的手臂，怕他跑了似的。
對此，林毅也挺無奈的。
顧楊壓低了聲音問道︰「那個林筱薇，是林毅他妹妹吧？」
「是啊。」
李懷舒點了點頭，對這一幕並不覺得奇怪。
只有趙凱知道，林筱薇壓根不是林毅親妹妹。
顧楊這才點了點頭，那沒事了，又看向跟任明菲坐在一起，不長記性的李玉慧。
許士林癱在最後面，有氣無力的思考著人生，五味雜陳。
等到金陵，九點了。
到市區的時候，林筱薇就醒了，只不過她一直逼著眼楮抱著林毅，想這樣維持的久一會。
「醒了就松開。」
林筱薇翹著嘴，松開她擦了擦口水。
林毅擦了擦肩膀，濕了。
蘇可念也迷迷糊糊的醒了，打了個盹，但是睡相比林筱薇乖多了，最起碼不流口水。
「林老板，到了。」
「辛苦了。」
「沒事沒事，應該的，慢走。」
回到學校，林毅剛到宿舍樓下就看到了兩個不太想看到的身影，眼中也略過一抹詫異。
錢向明穿著西裝，站在他旁邊的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女性。
穿著裙子，很樸素。
看上去像個家庭主婦，只不過眉宇間有些英氣，無論是眼神和表情，這都是無法掩藏的。
這是骨子里的東西，人時長身居高位，表情和眼神這些都會與普通人不同。
眼前這個四十歲的女人，誰又知道對方是扣扣內陸的總代理呢。
「林總，這麼晚打擾了。」
「林總，我是鄧月嬋，這麼晚過來貿然打擾你了，不知道有沒有空聊幾句。」
鄧月嬋打量了林毅幾眼，嘴角帶笑。
這位年輕的老板比想象中要年輕的多，氣質上卻又很成熟很穩重的樣子。
林毅確實沒想到，對方會在自己宿舍樓下蹲自己。
估計，等了很久了。
要不是改主意今天回來，這兩人又得白等。
守著來者是客，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林毅也沒再推辭，而是提議道︰「錢經理，鄧總，那我們去後街的咖啡廳吧，那邊環境好一些。」
「好，請。」
林毅給何紓婕發了個信息，畢竟是公司的最高層，得多帶出來見見世面。
走在路上，沒什麼話題挺尷尬的。
「我有個不成器的兒子，今年跟林總年齡差不多……」鄧月嬋聊了聊年齡，拍了拍林毅的馬屁。
發現對方真的是油鹽不進，滑不留手的。
咖啡廳中，店長注意到林毅後，詫異道︰「林先生，喝點什麼？」
「拿鐵。」
「好的，兩位，喝點什麼？」
剛找了個位置坐下，何紓婕就挎著包匆匆趕了過來︰「錢經理，鄧總，您好您好。」
「何經理。」
錢向明臉上露出濃郁的笑容。
林毅不動聲色的瞅了眼錢向明。
鄧月嬋微微一笑，白天跟何紓婕見過了，這是個很聰明很漂亮又很能干的女人。
坐下後，氣氛有些沉重。
林毅散漫的坐在那里，攪了攪拿鐵也不說話。
女人之間，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何紓婕在這方面也挺圓滑的，居然還去拍鄧月嬋的馬屁。
真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鄧月嬋不愧是內陸總代理，笑得合不攏嘴︰「我年輕那會可沒有何經理這麼優秀。」
「是林總賞識。」何紓婕嘴角帶笑。
鄧月嬋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林毅喝了口咖啡，跟鄧月嬋聊了幾句。
其實大家心里都有預期和心理準備，也沒什麼開不開門見山，無非就是那點事。
「其實，鄧總沒必要特地跑來一趟。」
「怎麼說。」鄧月嬋洗耳恭听。
林毅抬起頭說道︰「現在是發展的紅利期，雅客雅思在怎麼發展也不可能吃掉全部的市場，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相互學習，相互幫助挺好的。」
鄧月嬋笑而不語。
雅客雅思是沒法吃掉全部的市場，但是按照現在的步驟發展下去最起碼能吃掉七八成，這絕對不是扣扣想看到的。
而現在，林毅想用一句井水不犯河水蒙混過去她無法接受。
「那麼就談談我此行的目的，主要目的就是」
「林總，既然咱們都已經坐在這里了，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
「請。」
鄧月嬋坐直了身子︰「不知道，林總願意多少錢將雅客雅思賣給扣扣？」
何紓婕柳葉眉一皺，笑而不語。
這女人，胃口未免太大了。
林毅瞧了瞧桌子︰「鄧總覺得多少合適？」
鄧月嬋在桌上寫了個‘2’的數字︰「您覺得這個價格，合不合適？」
何紓婕深吸了口氣，恍惚了一下。
兩個億！？
林毅險些發笑，按照他的思維和路線鋪出去，雅客雅思未來市值也是區區兩個億能撼動的？
幾百個億有些輕狂，但是幾十億還是能輕松做到的。
雖然未來還太遙遠，但是這就是目標，這就是腦海中的規劃啊。
兩個億就想打動他，看來在這位鄧月嬋眼里，他的形象還只是個有點氣質，年輕有為的愣頭青啊。
說難听點，就是把他當傻子。
但是有一點不得不說，這筆錢放在現在真的是一筆天文數字了。
如果他只是將雅客雅思當做跳板，他會毫不猶豫的簽合同，拿這筆錢去發展新業務。
可惜鄧月嬋心里只有扣扣的發展目標，沒看清雅客雅思的未來。
「林總對這個價格不滿意嗎？」
林毅搖了搖頭︰「不是不滿意，只是我從來沒有轉讓公司的想法，換個話題。」
那輕描淡寫的語氣，漫不經心的態度讓鄧月嬋的笑容有些僵硬。
桌上，又尷尬了起來。
「林總，今天還有點事我們就談到這里，您回去後請再考慮考慮，我們是真心誠意的。」
鄧月嬋將合同推給林毅︰「那就先告辭了。」
「好。」
送走鄧月嬋後，何紓婕盯著價值兩個億的合同深吸了口氣︰「大公司的魄力還真是……」
「心動了？」
「我承認我動搖了。」
何紓婕努力將目光從合同上挪開，又說道︰「如果我是大股東，我可能真會產生不好的想法，事實上鄧月嬋今天找我的時候，問過我要不要去扣扣，開的工資是現在的雙倍還多。」
「這是橄欖枝，但也局限你的發展。」
林毅提醒道︰「內陸只能有一個總代理，不過她應該也知道你不會跳槽，試探試探你的深淺罷了，甚至可以說對你有點敵意也不為過。」
「可是我跟她只是初次見面啊。」
「一山不能容二虎，王對王，將對將，放在內陸地位，其實你跟她是一樣的，只不過你在她面前的表現很糟糕而已，甚至你自己都覺得低她一等……」
林毅搖了搖頭︰「事實上，你跟她是對手是勁敵，還是要多學習啊，小何。」
何紓婕表情一怔︰「真有這麼糟糕嗎？」
「她都四十多歲的老梆子了，你還年輕。」
何紓婕才任職多久？
才任職半年罷了，能做到現在這一步已經很優秀了，而鄧月嬋呢？
所以說，有些事情需要時間沉澱。
沒有誰一就而成，同樣的年齡不說何紓婕超過鄧月嬋，最起碼不會差太多。
听林毅這麼一說，何紓婕覺得舒服了不少。
「老奸巨猾，不過她就這麼放棄了？」
「當然不會，我估計會找其他渠道，不過無所謂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紓婕你知道我們做這個生意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什麼？」
「那就是搶佔先機！」
林毅站起身說道︰「金陵已經沒有容納扣扣繼續發展的空間了，她也只能收購，或者投資我，拿股份，但是一個公司不需要第二個聲音，所以在我這里她注定寸步難行，之前的計劃要提前了。」
「是啊，現在網咖都已經冒出來了，誰也不確定會不會冒出來第二個‘雅客雅思’。」
何紓婕認真的說道。
邊走邊聊，林毅將合同撕碎丟進垃圾桶︰「回去休息了，你東西收拾好了沒？」
「馬上回去收拾，今天搬家。」
「我送你。」
「現在還早，你不回去就門禁了，拜拜。」
————
車上，鄧月嬋看著窗外的霓虹燈，沉默不語。
錢向明開著車問道︰「鄧總，對方未必會同意。」
「我明白，從他發展的模式和速度來看，我就知道拿不下來……」
鄧月嬋盯著公交站台上‘雅客雅思’的廣告，心情沉重。
現在，金陵真的沒有扣扣發展的空間了。
甚至，周圍的小縣城都會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內淪陷。
這種速度不會太慢，而扣扣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個品牌幾乎已經立起來了，只需要往後推一推，就無人能撼動它在金陵的地位，絕對能成為金陵飲品界的龍頭企業。
就像當初的扣扣在島上的地位一樣，沒有任何品牌可以撼動。
「這小子不一定能啃的動，從其他方面找找突破口，做好最壞的打算吧。」
鄧月嬋揉了揉眉心，這是在內陸發展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阻礙。
現在最好的消息是，雅客雅思剛成立半年，手還沒伸到其他省份，扣扣還有發展的空間。
————
第二天，鄧月嬋沒再來找他。
突兀，手機震動了起來。
林毅看了眼來電，當即起身出了教室。
老師也沒在意，繼續上課。
「喂，武叔，是我。」
「听說你最近發展的不錯。」
林毅笑著說道︰「幸不辱命，算是拿下金陵的市場了，等過陣子估計要往外擴了。」
「早上有人打電話過來了，你應該也知道什麼事。」
「昨天扣扣有高層聯系過我了，開了很高的價格，蠅頭小利。」
「幾個月不見，你小子口氣不小了啊，哈哈，不錯不錯，那就加油吧，有什麼問題就給我打電話。」
「好。」
掛斷電話後，林毅心里就安心了。
對方給的這個價格，他不心動，就怕上面心動了給壓力。
現在的雅客雅思……
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
昨天剛慶祝過第一百家店，員工們熱情高漲。
忙碌了一天，跟秦依依煲了會電話粥，跟她說了一下出差的事情。
「你不會是跟其他女人出去吧？」
「怎麼可能。」
林毅硬著頭皮憋出個笑容，女人太敏感了︰「估計過一段時間，我會經常往魔都跑了。」
「為什麼？」
「金陵這邊發展的差不多了，等將周邊縣城鋪好，就去魔都發展。」
秦依依驚喜道︰「那就是說，一直住在魔都嘍？」
「不會常駐，但是每個周六周日應該都會在那邊。」
林毅岔開話題問道︰「帶榮雪玲她們去別墅了沒？」
「沒，等你什麼時候過來了吧，也滿足一下你的虛榮心。」
「嘖嘖。」
掛斷電話不久，錢向明打電話來了。
「林總。」
林毅接通後說道︰「鄧總，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明天有時間嗎？」
「最近一周都沒時間了，要趕飛機出差去……」
鄧月嬋賊心不死，收購不成想要談投資的事情了，林毅自然也不可能如她所願。
現在，他才是地頭蛇啊。
掛斷電話，林毅又給何紓婕發了個信息︰「準備好了吧？」
「好了。」
空中花園，徐婉婷拿著游戲，最近剛買了一款游戲機，連接在電視上的那種。
何紓婕檢查了下行李箱，該帶的東西都帶了。
「還要什麼要帶？」
「氣球。」
「什麼氣球？」
徐婉婷打著游戲，頭也不回的說道︰「子子孫孫帽。」
何紓婕深吸了口氣，又檢查了一遍。
————
翌日清晨，朝陽東升。
最近春光明媚，學校里的公貓母貓都開始發情了。
林毅跟著生物鐘起來後，又跟安瀾學姐晨跑了一會，蘇可念就已經買好了早餐在等他了。
「等我回來，帶毛豆跟悠米去絕了吧，省的到時候一窩窩的生了麻煩。」
蘇可念卻說道︰「我可以開貓舍。」
林毅吐槽道︰「你又不是獸醫搞這些東西只會遭罪，貓瘟，傳染病，雞犬不寧……」
蘇可念抿了抿嘴，沉默不語。
開導了下蘇可念，林毅說道︰「我大概要去一個星期，有什麼事聯系我，我讓徐婉婷帶你回去。」
「嗯，曉得了。」
蘇可念去上課了，林毅則出了學校來到店門口。
何紓婕穿著貼身長裙，將妙曼豐腴的身姿映襯的淋灕盡致，戴著墨鏡靠在車前，越來越有氣質了，注意到林毅後才問道︰「東西都帶齊了嗎？」
「在車上，你開車？」
「是啊，就到祿口這點路開誰的都一樣。」
林毅點了點頭，拿著東西上了她的車。
看了眼時間七點二十，他跟何紓婕是上午九點的班次，時間比較寬裕。
打開車門坐進去系上安全帶，降下車窗。
「車里的燻香太濃了。」
「是嗎？」
何紓婕詫異道︰「我聞著剛剛好。」
「也可能是我嗅覺太好了。」
「那你把窗戶開著吧。」
開著車，何紓婕問道︰「我看了一下，國內時間比椰果快一個小時啊？」
「是啊，跟馬爾代夫差不多。」
「我們什麼時候能到那邊？」
「七個小時，大概下午三點左右能到那邊，正好去了吃晚餐。」
何紓婕期待道︰「我這還是第一次去國外，你安排吧，我跟著你享受就行了。」
「放心，我安排的舒舒服服的，你盡情享受就行了。」
林毅嘴角微微上揚。
八點十分左右就抵達機場，取票托運一條龍服務，然後兩人直奔頭等艙。
祿口頭等艙沒幾個人，因為要中轉魔都，然後直飛椰果。
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何紓婕詫異道︰「還有按摩呢？」
「有，你吃點早餐吧，按摩來不及了。」
「你要嗎？」
「我吃過了。」
端著早餐過來，何紓婕似笑非笑的說道︰「剛才地勤的人說我們是姐弟。」
林毅聳了聳肩，只要有愛就行了。
事實上，何紓婕覺得挺納悶的。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事情就發展到了這一步，完全不受控制。
事已至此，何紓婕也干脆不再思考那些倒灶的事情。
不過她算是理解了，為什麼生活中會有那麼多小三了。
「先生，女士馬上就要登記了，請確認一下隨身物品，免得遺落在沙發或者桌上……」
地勤人員安排登機，甚至幫忙拿著行李。
何紓婕也總算體會了一次頭等艙的待遇，原來真的比經濟艙提前十分鐘登機。
這花了錢，待遇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頭等艙能睡覺是吧？」
「能。」
林毅壓低了聲音說道︰「國內航空的頭等艙不貴，國外的就貴很多了，但是一分價錢一分貨。」
大概半小時後，聊著天飛機升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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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還有一章，大概兩點半左右的樣子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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