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影棚，林毅給柴思語打了個電話。
就在這時，幾名穿著打扮都十分漂亮的女性走了過來，差不多都在二十歲的樣子。
「哈嘍。」
「你好。」
「我叫施山晴，怎麼稱呼？」
「林毅。」
林毅抬起頭打量了她們幾眼，是剛才去試鏡的幾位女演員，顏值都比較高，眼前這位叫施山晴的，顏值也很高。
都說橫店的女演員很多，漂亮的女演員多不勝數。
現在，他信了。
尤其是很久以前，王寶寶出身草根的案例，又讓橫店女演員競爭力大大增加。
在她們看來像王寶寶這樣的存在，可以從一個草根變成今天依然紅的大明星，他們為什麼不可以呢？
他們一個接一個都去了橫店做群演，夢想著從群演做起，被一個著名的大導演賞識，甚至成功進入演藝圈的行列。然而，事實上，能夠從橫店眾多的團體表演者中月兌穎而出簡直是一件難事。
只有當他們真正深入其中時，人們才會感到有點難以接受他們面臨的不僅是條件的艱苦，還有資源的匱乏。
其中一部分漂亮的學妹就想走捷徑，想憑借自己的美貌得到一些不尋常的待遇。
也有些人為了快速成名而犧牲自己的名譽，為了出名不擇手段。
但即便如此，成名其實也是很難。
施山晴捋了捋發絲，笑問道︰「你是投資方的嗎？」
她看林毅也不可能是導演，但能坐在電影棚里面的都是有地位的，而且還是跟李立國導演坐在一起，所以她猜測應該是投資方的。
林毅搖了搖頭，不專業啊。
你去試鏡最起碼把劇本的作者是誰搞清楚啊。
其實，很多女明星上位都是從選角開始的。
投資方被女性所吸引，女性對投資方的多才多億頗為欣賞，大概就是這樣一個流程。
再過段時間對方就獲得了圈內的資源，然後出現在大熒幕中，認識大佬，拿下獎項……
這東西，林毅可太清楚了。
「叫海上生明月吧，我之前還特地去找這本看過，寫的確實好。」
林毅瞅了眼施山晴身後的女生，臉蛋頗為英氣。
注意到林毅的目光，那女生伸出手落落大方的笑著揮了揮手︰「我叫鐘含蕾。」
「林毅，雪中的作者。」
「啊？」
鐘含蕾驚詫的看著林毅，隨後問道︰「我看過你的書的，待會能給我簽個名嗎？」
林毅點了點頭︰「沒問題。」
施山晴幾個也十分詫異，重新打量著林毅沒想到對方這麼有才華啊。
她們還以為林毅是投資方的呢，所以過來混個眼熟。
「那個，請問雪中的女主定下來了嗎？」
「能不能透露一下？」
林毅攤了攤手︰「這個我也不清楚。」
施山晴皺了皺眉，又笑問道︰「你不是雪中的作者嗎，這點消息應該知道的吧？」
林毅搖了搖頭︰「還沒確定下來。」
「阿晴，別難為他了，我估計他真不知道，否則導演組也不會選角了。」
鐘含蕾這麼一說，其他幾個女演員這才作罷。
林毅提醒道︰「最近幾天應該會決定下來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哎，等等，你忘了給我簽名了。「
鐘含蕾攔住了林毅。
林毅掏了掏口袋︰「我沒有筆。」
「我有。」
鐘含蕾笑嘻嘻的拿出一支筆遞給林毅。
林毅伸手接了過去，沒想到還挺齊全的︰「簽哪里？」
「就簽這里吧。」
鐘含蕾拉著自己的衣服，衣服緊繃起來︰「簽上面一點。」
林毅眼底略過一抹詫異，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鐘含蕾也在看他，笑眯眯的問道︰「你多大了啊？」
「十九。」
「這麼年輕嗎？」
林毅給她簽了個名，蓋上筆套︰「看不出來？」
鐘含蕾搖了搖頭︰「完全不像是十九的樣子，二十二三左右吧看上去，挺有氣質的。」
這話，林毅愛听。
「你多大？」
「我二十四了，寧波大學的。」
這個叫鐘含蕾的，比其他女生有意思，不管對方出于什麼目的，最起碼聊天挺舒服的。
「好了。」
「謝謝，那個能偷偷把你聯系方式給我嗎？我也想了解一下進程，好早日死心。」
互相加了個好友，林毅要是心黑一點，動點關系給她在劇里面安排個侍女，說不定都能潛到。
這東西，願者上鉤。
女演員為了自己的夢想能實現，或者擁有更好的人氣，用一些手段跟投資商「搞好」關系，當然也有投資商選角的時候，專門去選擇那些「願者上鉤」的年輕女演員。
「橫店不好混的，寧波大學畢業的出去找份工作多踏實，沒關系沒人脈很難。」
「這樣嗎？」
「你以為王寶寶這麼火就是突然火的？」
說太多了也沒意義，兩人並不熟。
如果只為了一個小小的角色，跟投資方睡個覺實在是毀自己。
畢竟投資商最看重的是利益，一個小群演又能帶來什麼利益呢？
鐘含蕾沉默了片刻，微笑道︰「謝謝啊，我想試試。」
「祝你好運，我女朋友過來了。」
林毅看向秦依依。
秦依依笑著揮了揮手，注意到林毅旁邊的鐘含蕾後，露出一抹狐疑。
鐘含蕾注意到秦依依後，心想這不會是女主吧。
秦依依這顏值，太能頂了。
就算是女演員遍地的橫店，鐘含蕾也沒見過比秦依依還好看，還有氣質的女生。
最起碼，身邊沒有。
「你女朋友真漂亮，那我先走了，拜拜。」
鐘含蕾覺得自己留在這里也不合適，打了聲招呼急忙找自己的團隊去了。
林毅收回目光，並未去在意。
一面之緣，最終還是會相忘于茫茫人海中。
柴思語帶著秦依依走了過來，給了他一個‘真有你的’的眼神。
林毅說道︰「柴姐，劇組那邊邀請了我過去吃飯。」
「你們去吧。」
「好。」
跟柴思語分開後，林毅笑問道︰「好玩嗎？」
「跟回到了古代一樣，你沒去不知道路上全是群演，穿盔甲的抬轎子的，還有刺客……」
秦依依嘰嘰喳喳，玩得挺好，隨後又峰回路轉說道︰「剛才那個女的誰呀？」
「演員啊。」
「我知道啊，我是問她找你干嘛。」秦依依叉著小蠻腰。
林毅壓低了聲音說道︰「被我王霸之氣給吸引了。」
「嘔~」
秦依依當然知道他在開玩笑，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還王霸之氣呢，頂多有點狐臭。」
林毅直接張開手臂，將秦依依小腦瓜夾在了腋下。
秦依依一遍含著求饒，一遍掐他的軟肋。
還真是，從軟吃到硬。
「狐臭嗎？」
「不臭，你放過我吧，不好不好？」
「喊一聲。」
「喊什麼呀？」秦依依眨了眨眼。
林毅壓低了聲音湊到她耳邊。
秦依依臉蛋微紅︰「我不要~」
她那個時候整個人都被弄的不對勁，這才喊了林毅一聲‘老公’，正常情況下誰喊呀。
喊出來多尷尬呀，結了婚的都不喊呢。
反正，秦依依沒听自己老媽這樣喊過老爸。
「不喊不放。」
「那，老……不行不行，我喊不出來，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咬你了啊！」
「咬！」
鬧了一會，林毅才放開秦依依。
秦依依捋了捋發絲︰「林毅，你別想用這種方式岔開話題，剛才那女的找你干嘛！」
「我粉絲。」
「騙子！」
「真的，之前其他幾個以為我是投資方的，想跟我混個臉熟，說不定被我看上去了順便潛規則一下，就能拿到劇組的資源了。」
秦依依黛眉微蹙︰「真的假的？」
林毅搖了搖頭︰「不全部是，但有一半以上有這樣的想法，這就是橫店，競爭太大了，全都想火了去娛樂圈混，娛樂圈賺錢啊……」
林毅跟她說了說內幕，秦依依越听越興奮。
她就喜歡听這樣的八卦，何況還是娛樂圈的那就更勁爆了。
「你居然你知道這麼多八卦卻不跟我說！」
「你這……」
秦依依這腦回路，讓他有點跟不上。
咱剛才不是在說跟鐘含蕾的關系麼，怎麼又跳到八卦上了，林毅無奈給她說了一些娛樂圈的秘密。
秦依依越听越下飯︰「好惡心啊，這種事情，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小道消息。」
「我跟榮雪玲她們又有話題了！」
這時，李立國導演一群人出了電影棚走了過來，看到林毅後說道︰「來的正好，我們正要去吃飯。」
「李導演。」
「女朋友？」
李立國看向秦依依。
秦依依捋了捋發絲，點了點頭。
李立國詫異的看了眼秦依依，這顏值……
「走吧，吃飯去吧。」
就在小院子里，吹著風這個季節也沒蚊子，很舒服。
桌上很多菜，平時劇組人員就住在這里。
李立國看向秦依依︰「小姑娘，別客氣，多吃點菜。」
「謝謝。」
秦依依沒跟他客氣，落落大方的夾著雞腿。
李立國打量了幾眼，看向林毅︰「她還在上學？」
林毅一愣，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于是點了點頭︰「還在上學。」
李立國看向秦依依︰」哪個大學的？」
「復旦。」
秦依依挑眉道︰「我對當演員沒興趣的。」
「哈哈哈……」
李立國也不覺得尷尬，厚著老臉說道︰「我倒是覺得你很符合姜泥的形象，還是你男朋友寫的。」
秦依依問道︰「那讓林毅演徐鳳年？」
李立國看向林毅︰「男主已經定下來了。」
秦依依搖了搖頭︰「那更沒有可能了，我不喜歡演戲，也沒興趣。」
林毅笑而不語，秦依依這性格去演電視劇？
別鬧了。
林毅忍俊不禁。
就是清楚秦依依的性格，她不可能答應，他這才沒說話。
李立國覺得有點可惜了，這種一眼看過去就很甜很美很干淨的女生太少了。
就像當年金雍老爺子，一眼就看到了王語嫣。
李立國覺得秦依依演戲肯定能火，這顏值和氣質在這里，只不過對方不樂意，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之前你說的女演員，來不了。」
林毅點了點頭︰「李導演，那是我心目中最佳人選了。」
按道理來說，現在應該是對方的上升期，好像也是在這個時候淡出視線的。
「人家現在想休息，讀書，跳舞、培養興趣愛好，我也拉不過來，網上對她的影響挺大的。」
林毅點了點頭，網暴這個詞現在還沒衍生出來呢。
「對了，李導演，我剛才在來之前倒是遇到一個女演員，性格還可以，眉宇間有股英氣……」
林毅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話語權，就算有話語權也是李勝楠。
所以，他只是提個意見。
李立國抬起頭，想了想說道︰「有聯系方式嗎？」
這……
「有。」
林毅剛說完，秦依依也只是挑了挑眉。
李立國笑了笑︰「今天試鏡過了沒有？」
「試鏡過了。」
「讓她明天再來試試吧。」
吃完飯離開大院，秦依依問道︰「你加人家聯系方式了？」
「對方加的我。」
「那不一樣麼。」
林毅笑了笑︰「我給她發個信息，然後就把她給刪了好吧。」
秦依依有時候吃軟不吃硬，也有時候都吃。
「沒必要啦，真是你粉絲啊？」秦依依好奇道。
「是啊，應該算是我粉絲吧。」
其實，林毅也不太確定。
可能也是鐘含蕾切入話題的一種方式，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方確實挺聰明的，能讓他產生類似的錯覺。
這樣的女人，比較適合混娛樂圈。
因為，夠聰明。
沒再圍繞鐘含蕾聊，本身就是一面之緣，林毅也不是那種看到女的走不動路的，只不過恰巧想起來隨口提了一句。
相當于，又給了對方一次機會。
對方能不能抓住機會，還是看自己。
如果通過了，鐘含蕾確實欠他一個人情。
相比他的眼光，李立國導演眼光更毒辣，沒點底子真掀起不起什麼蛾子。
走在路上，秦依依問道︰「我適合當演員嗎？」
「不合適。」
「真的？」
「因為我不喜歡。」
林毅拉著她的手，誰會喜歡自己女人去混娛樂圈啊。
娛樂圈，大染缸一個。
水不知道多深，多渾濁。
秦依依抱著林毅的胳膊︰「傻子，我怎麼可能去當演員啊，除非你當男主，我當女主還差不多啦，不過好麻煩，又累又麻煩。」
回到住處，秦依依洗澡去了。
林毅拿著手機給鐘含蕾發了個信息︰「明天上午八點半，電影棚在試鏡一次。」
鐘含蕾︰「……謝謝！！！」
林毅沒回信息，丟下手機跑浴室里搓背去了。
————
不知不覺，都已經第四天。
十五號橫店也玩的差不多了，玩來玩去還是那麼點東西，該玩的玩了，也拍了。
本來今天就打算走的，但是李勝楠要過來，他就多等了一會。
早上八點半，秦依依還在熟睡，估計要睡到中午，林毅也沒去打擾她，而是來到了電影棚。
今天還有一些女演員要試鏡的。
按道理來說只有一次機會，其他的都給了關系戶，多多少少有點。
林毅就坐在那看，以一個看客。
試鏡要演戲，林毅雖然對拍戲是門外漢，但看電視劇他看得出來好壞啊。
演技這東西，可沒法魚目混珠。
就這樣，看了一上午。
李立國在鐘含蕾名字上打了個ˇ︰「功底勉強還可以，精神狀態不太好啊。」
林毅點了點頭，應該是興奮的沒睡好吧。
下午，李勝楠過來了。
伊總編還有李立國導演親自接見的，很久沒跟李勝楠見面，還是風韻猶存。
「楠姐。」
「快半年沒見了吧？」
「是啊。」
林毅點了點頭，自從上次年會後就沒見過了，這一眨眼都快半年了。
其實他跟李勝楠沒什麼代溝，因為林毅年齡擺在這里。
李勝楠看向林毅說道︰「小伙子又成熟了不少，雪中也快要完結了吧？」
「楠姐也在看？」
「在看的，寫的不錯，有些地方有點尬，可以修改修改。」
林毅嘴角一抽，他隨手抄的管他尬不尬的，恰錢就行了︰「行，我到時候跟伊總編交流一下。」
伊嘉佑訕訕一笑，你小子能听我的？
還好現在林毅改邪歸正，不寫小皇叔了，否則就是砸他的飯碗啊，那本無敵家丁寫的真澀。
「女朋友？」
注意到秦依依後，李勝楠微笑道︰「小姑娘長得真俊。」
「李阿姨，你好。」
「你好。」
李勝楠看向林毅說道︰「行了，其實也沒必要特地等我過來，我是過來有事，李導演，女主定下來了麼？」
「快了，還在篩選。」
「林毅，帶女朋友去玩吧。」
離開試鏡地點，林毅來到四合院附近。
不多時，一名青年走了出來。
秦依依眼前一亮，這不是仙劍的……
「林毅，又見面了，進來坐吧。「
經紀人認識林毅，之前在年會上見過的，笑問道︰「林先生，喝飲料還是喝茶？」
「有果汁嗎？」
「有。」
「兩杯果汁吧。」
林毅跟對方聊了聊關于廣告的事情，給出了一個比較不錯的廣告費。
其實，找huge不是最佳的選擇。
可以找周總，很形象，也最適合。
但是，貴啊。
huge剛火沒幾年，現在廣告費遠沒那麼貴，比較能夠接受一點。
而且能讓任總用‘始于顏值，陷于才華，忠于人品’來評價，可管中窺豹了。
現在雅客雅思也完全佔據了金陵的市場，是時候打請明星代言，然後走出金陵了。
想要賺錢，就得舍得花錢。
林毅貸款那麼多，可不是放在銀行卡里看的。
約莫聊了一個小時，經紀人問了上級，又規劃檔期，最終確定了合作。
辦完事情，林毅帶著秦依依跟李勝楠打了聲招呼，離開了橫店影視城。
這次來的主要目的，算是結束了。
不過他跟秦依依都玩的意猶未盡，所以也沒回去的打算。
————
Ps︰這章日常過渡一下，有點卡文了，我稍微整理一下大綱……零點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