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我愛這土地

作者︰胖嘟嘟的煙火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如果你二十幾歲年少有為,那身邊定有良人作陪,周圍掌聲如雷!

如果你二十幾歲碌碌無為,身邊也定有流言蜚語,父母也白了雙眉!

現實永遠是現實,若有機會能重來一次,你能否如陳天弘一般活出另樣的人生?

我不敢打包票, 只敢說事在人為!

此時的陳天弘剛過完二十歲的生日,可他卻已經登臨世界的舞台,並且是在萬眾矚目下,以一個意氣風發的姿態讓人記住了他的模樣,他的名字。

異國游,紐約玫瑰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 盡顯意氣風流!

陳天弘大步走上演講台, 從主持人的手里接過話筒, 彼時掌聲消融,大會堂內所有人的眼楮,媒體工作者手里的攝像機全都對準了他。

大家都想知道這位創造了小小奇跡,為東方科幻,為華夏國青年一代正名的年輕人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台上的陳天弘卻沒有立即開口,他先是緩緩的掃視了一眼大會堂,然後目光在攝像機的鏡頭前停頓了幾秒,露出了一個光芒四射的笑容。

那笑容讓守在電視機前的劉依菲心砰砰的跳動,不知怎麼滴,雖遠隔大洋,距離在千里之外,依菲仍默契的知曉,男朋友的這個微笑是送給她的。

青春愛戀時期對方最美的樣子,或許就是臉上的微笑!

「願我喜歡的少年,能永遠笑的這般清澈!」

劉依菲默默的許下了自己的祝福

「老陳,你看咱兒子笑的多麼開心, 這個笑容一定給我們的!」

雖不止一次的見過自己兒子上電視, 可柳燕紅依然興奮的說道。

「那當然, 不是笑給我們還能是笑給誰的。」

老陳也是滿臉的高興,只是在高興之余又有些遺憾。

「唉,這文教組織真夠摳的,邀請函只發給咱兒子,也不說給我們兩張,不然咱們還能去現場看兒子上台領獎!」

「誰說不是那」

听到老公的話,柳燕紅的眼角處也帶了些許落寞。

「呵呵也沒事,燕紅,咱兒子這麼優秀,以後還會有機會的,等那時候咱們一起去。」

感覺出自己的話影響了歡快的氣氛,陳志德輕輕拍了拍老婆的肩膀,出聲安慰道。

陳志德話說的很在理,所以傷感的氣氛來的快,去的也快,兩人很快重新打起精神

「可惜啊可惜啊」

客廳中,詩詞協會的會長任昌松看到陳天弘燦爛的笑容後, 卻連續道了兩聲可惜。

「老任, 你可惜什麼啊?剛才我還听你夸贊這孩子,怎麼沒過幾分鐘, 你又可惜了。」

一旁的老伴不解的問了句。

「沒啥,我就是可惜這孩子的獲獎作品是科幻,不是咱們華夏的詩歌」

任昌松笑著解釋道。

其實華夏國的詩詞在國際上的處境和東方科幻差不多,都不是特別被西方國家所認可。

所以,任昌松才會有如此的感觸。

「這有啥可惜的,下次比賽你讓這孩子寫首詩歌不就好了。」

老伴卻不以為意的回了句。

她的這句話讓任昌松心中一動,老伴說的對啊!陳天弘現在才20歲,以後肯定還能繼續參加青年文學比賽的。

但任昌松還是有點糾結,想依靠詩詞,特別是華夏的詩詞得到西方人的認可,其難度要比寫東方科幻還要有難度。

先不說翻譯是個大問題!遍數歷屆哪怕是西方國家的詩人作家,也很少能靠寫詩進入前十,更別提第一了。

在任昌松還是考慮的時候,大會堂里,嚴善清和小年秘書則有點緊張,因為他們發現陳天弘並沒有帶稿子上台,那篇寫好的稿子還在座位席上放著。

「這小子,怎麼那麼托大啊!還不如侯邦修,人家還知道拿稿子」

嚴善清東嘟囔了一句。

此時,台上的陳天弘終于出聲了

「女士們,先生們,中午好!獲得第一名對我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榮譽,感謝組委會對我的參賽作品《三體》的認可,也非常感謝在創作《三體》中對我幫助的人,我的家人,我的老師,我的朋友」

陳天弘的開篇依然是照例的感謝,這基本是每一位上台領獎的作家都會說的話。

「我是一位科幻迷,閱讀過很多篇科幻,國內的,國外的皆有,我認為科幻是基于想象力的文學,人類之所以能夠超越地球上的其他物種建立文明,主要是因為他們能夠在自己的大腦中創造出現實中不存在的東西。

那麼如何激活自己的想象力那?

我相信,無垠的太空仍然是人類想象力最好的去向和歸宿,浩瀚的星空永遠能夠承載無窮的想象力。

即便它很神秘,也很宏大,會讓人產生一種敬畏感,甚至會讓人感到害怕。

但正如我在書中所說,「即便我們都是陰溝里的蟲子,但總還是得有人仰望星空!」

我喜歡在夜晚仰望星空,那時銀河傾瀉夜空,星光普照在我站立的地方,是土地,是華夏的土地。

唯一不可阻擋的是時間,唯一不變的只有時間流逝的速度!

但我們擁有歷史!

是這塊大地哺育了我,哺育了我們華夏的文明,讓我們有了五千年的歷史,也有了專屬于我們東方的浪漫。

我愛這塊土地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陳天弘的聲音忽然哽咽了,大會堂的代表們,以及電視機前的人們突然發現這個年輕人竟然滿眼淚水。

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詫愕,要說陳天弘是因為獲得了第一名,太過激動所以流淚,那倒還正常。

可這听其感言並不是啊!也才剛剛開始啊!

好像就說到了什麼華夏的土地,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哭了。

難不成想家了?

很快,陳天弘接下來的話,就讓大家明白了他想干嘛。

他竟然想作詩!

「請允許我為生我養我的土地,獻上一首詩!這首詩的名字叫《我愛這土地》」

「啪啦」

水杯落在地板上的聲音在大廳里響起。

卻是任昌松听到陳天弘說出的話後,因過于開心導致沒有握住水杯。

「老任,你注意一下啊!怎麼喝水還能把杯子給摔了,真是的」

老伴站起身一邊拿來掃帚清理,一邊還在嘴里抱怨著。

任昌松此刻那還有心情去和老伴說話,也顧不上心疼陪他許久的水杯,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電視,耳朵支起,生怕漏下陳天弘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

以他對陳天弘的了解,能讓陳天弘在頒獎上說出來的詩,那肯定非常不錯,並且絕對有特殊的蘊意

谷睧

假如我是一只鳥,我也應該用嘶啞的喉嚨歌唱︰

這被暴風雨所打擊著的土地,

這永遠洶涌著我們的悲憤的河流,

這無止息地吹刮著的激怒的風,

和那來自林間的無比溫柔的黎明……

「嗯?假如我是一只鳥」

听到第一句,任昌松所感覺到的是突兀,借物喻人?

舍棄了人的思維語言,借用鳥的傾瀉他對故國土地的感情?

接著他听到了後幾句,確定無誤。

這種描寫沒錯,不過詩句太簡單樸素了吧,並且鳥聲應該是優美清脆的,為什麼要用「嘶啞」二字?

還有後面的暴風雨的打擊,悲憤的河流,激怒的風這就使人感受到一股憂郁之情,或者說陳天弘在悲憤什麼。

也就那句「林間的無比溫柔的黎明」,讓任昌松才感覺舒適了許多。

可接下來的一句,又讓他徹底懵逼

「然後我死了連羽毛也腐爛在土地里面!」

「什麼鬼?剛剛不是還在大地上飛翔,怎麼突然間死了還羽毛腐爛這是啥啊!」

陳天弘一句突兀的「我死了」,這個轉折點讓饒是對詩歌很有研究的任昌松也不知所以。

連他都如此,更別提電視機前的其他人了,甚至他們都不知道為啥好好的獲獎感言會突然間扯土地上。

大會堂的代表們同樣懵,因為陳天弘是用漢語說的,即便有耳麥的同聲翻譯,可就理解上肯定不如任昌松,嚴善清他們。

直至陳天弘將最後的兩句詩說出。

「為什麼我的眼里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在說完這兩句後,陳天弘沒有停止,轉而用英語又從頭說了一遍。

「If I were a bird」

任昌松沒有去听英文版的,他在腦中想著整首詩,嘴里還呢喃著

「為什麼我的眼里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不知怎麼滴,讀到這兩句,讓任昌松的眼楮有些發酸。

以他的功底,沒待陳天弘將英文版的念完,他已經明白了這首詩歌里蘊含的情感。

正如陳天弘所說,他熱愛華夏的土地,甚至已經到了不知該如何傾訴的地步,所以他便借用「鳥」來表達情感。

至于為啥鳥兒的聲音是嘶啞的,這更能抒發對故國土地的熱愛,與下面描述的山河景觀進行強化對比,讓人升起敬佩之感。

然後陡然來個大的轉折,鳥兒死了,身軀卻依然肥沃土地。

生與死,再次形成強烈的對比,在反差中突出陳天弘對土地的執著的愛,用東方浪漫的話語來形容就是。

生于斯、歌于斯、葬于斯,念茲在茲,至死不渝

直至最後兩句徹底升華,這已經不是借鳥抒情了,而是直抒胸臆了!

愛土地,愛故國,愛的太深沉,太強烈,已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形容,最後只能化成淚水

再想起陳天弘在念詩前眼淚的淚水,任昌松感觸良多,甚至產生了共鳴。

毫無疑問,這是一首愛國詩,表達的是陳天弘真摯的愛國情懷

「我愛這土地」

大會堂里的嚴善清也听了出來,與任昌松不同的是他的眼楮不僅僅是發酸,而且還發紅了,離近看的話都能看到里面藏著幾滴渾濁的淚水。

嚴善清作為華夏國作協的代表坐鎮文教組織,他已經將近一年沒有回國了,遠在異國的人心中都一個執念,那就是故鄉情結。

陳天弘的這首詩簡直戳到他的心坎里了,他怎麼能沒有感觸

于是同時,電視機前的人們也反映過來了,他們的理解可能不如嚴善清那麼深,可身為一個華夏人,哪個不愛國,哪個不熱愛祖國的土地?

別的不說,單憑最後的那兩句詩,就足以讓無數國人感觸良深了。

待陳天弘用英語說完後,大會黨的代表們也听出了這是首愛國詩,試問哪個國家的國民不愛國

于是全場掌聲雷動!

一個愛自己祖國的年輕人,值得他們的掌聲

掌聲中,嚴善清的淚水終于流淌了下來。

坐在他旁邊的鄒應德看到後,從口袋里掏出紙巾遞了過去。

待嚴善清的情緒稍微平息了下,鄒應德小聲的開口說道。

「嚴老你不覺得天弘作的這首詩有點古怪嗎?」

「古怪什麼古怪,多好的愛國詩,怎麼,你老鄒覺得這首詩不好?」

嚴善清板起了臉,他很不樂意听鄒應德的話。

「不是嚴老我不是哪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天弘通過這首詩好像不止在表自己的愛國情懷,好像,好像還含有另外一層意思,就是詩歌的前半句,我總覺得他在隱喻什麼,既然是抒發情懷,為什麼要用「悲憤,激怒」這樣的詞語」

鄒應德連忙解釋,嚴善清的脾氣也不是太好,在作協里還有個名頭,固執的小老頭。

聞言,嚴善清臉色緩了緩,他剛剛只顧著在心中感觸了,沒有去仔細的像鄒應德這樣摳字眼,現在被其一提醒,他還真覺得這首《我愛這土地》沒那麼簡單。

作詩的背景不太對,確切的說在並不適合當前的時代,應該有特殊的含義。

可嚴善清想了又想,還是沒有想明白另一層的隱喻是什麼,同樣鄒應德也沒想明白。

現在又不能上台詢問,也只能等陳天弘下來的時候再好好的問下了。

不過,在大會堂里還有和他們同樣有如此感覺的人,這個人就是第一個上台領獎的非洲青年作家,阿巴斯!

在陳天弘念完詩的時候, 他同樣如嚴善清一般,流下了幾滴眼淚,因為他亦是非常熱愛自己的非洲大地。

不同的是,他在听前半首詩詞的時候,腦中涌現的卻是西方對他們非洲作家打壓的場景。

那可真是暴風雨般的打擊,沒有人知道他獲得第十名是多麼的不容易,也沒有知道他們非洲作家在國際上的文學道路是多麼的難走。

阿巴斯他們對巴克這些西方作家的情緒,正如詩詞里寫的那樣是悲憤,是激怒的。

他也知道西方作家對東方同樣會搞點小手段,只是沒有對他們那麼狠罷了。

或許,台上的這位來自東方的年輕作家借詩在諷刺這種現象,在表達他的憤怒。

這時,在台上的陳天弘繼續開口了

ps︰今天去排隊做檢測了,時間來不及,以後會補的!記本子上了!有彩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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