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年輕的哲學詩人

作者︰胖嘟嘟的煙火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人生最遺憾的莫過于輕易的放棄了不該放棄的,固執地堅持了不該堅持的,如果真的給你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再次站在兩條人生之路的路口。

那麼你是選擇已經走過的一條?

還是走向那條未知之路那?

其實無論你選擇哪一條,到最後你都會感到遺憾,遺憾那條你沒有選擇的路

當陳天弘說出詩歌名字的時候,胡躍坤就被吸引住了,名字很有哲理性,而第一小節的五句詩,立即證明了他的猜想。

詩句乍一听平澹無奇,非要找優點,也就有些押韻罷了,詩意同樣很好理解,無外乎「弘文」站在了林間的交叉路口前,兩條路他都想走,奈何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只能選擇一條。

不過落在胡躍坤這樣的大詩人耳朵里,所聯想到的就是另一番蘊意了。

詩中的兩條路不是自然之路,它代表著人生之路,一旦選擇了,就沒有回頭的機會,這是一個非常悲傷的話題,因為時光不會給你重新來過的機會。

站在路口的我們都不知道選擇哪一條是正確的,正如詩句所說的那樣,我們向著一條路極目望去,它消失在叢林深處,看不到盡頭,要想知道對錯,只能選擇走下去。

那麼走下去的結果是什麼那?

這就要看接下里的章節。

而胡躍坤之所以認為剛才那五句是第一小節,是因為陳天弘念完後,停頓了一下,轉而用英文又復述了一遍。

陳天弘這麼做也是沒辦法,他在用漢語說的時候,許多人一臉懵逼,听不懂他在說啥,為了能更好的人前顯聖咳咳,是為了大家有良好的體驗

但我卻選了另外一條路,它荒草妻妻,十分幽寂,顯得更誘人,更美麗!

雖然在這條小路上,都很少留下旅人的足跡

第二節一開始就來了個轉折,所有人都以為「弘文」會選擇剛剛那條眺望的路,誰知他選擇了另外一條,為什麼選擇這一條那,因為這條路很少有人走,更神秘,更有吸引力。

也讓大家明白了弘文的「逼格」,人家不走尋常路,越是人多的路越不走,走就走有挑戰性的。

這就是年輕人啊

眾人在心中感嘆。

此時大廳里的音樂已然轉變成輕快的,搭配著詩句的韻律,給人有一股清新的感覺。

可惜,隨著一聲嘆息,將大家重新拉回到了選擇的難題中

雖然那天清晨落葉滿地,兩條路都未經腳印污染!

啊,留下一條路等改日再見!

但我知道路徑延綿無盡頭,恐怕我難以再回返

這一節的詩句沒有去描寫選擇的那條路的風景,而是用一聲擬聲詞,表達了他的心里還未放下另一條路,即便已經踏上了路程,還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以後有機會要再嘗試一下,哪怕無法回頭,仍然要給自己留下期望。

听的眾人很有認同感,這就是常人的心理啊!

人總是習慣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這是天性,也是劣根

也許多少年後在某個地方,我將輕聲嘆息把往事回顧!

黃金色的樹林里分出兩條路,而我選了人跡更少的一條,從此決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听完這五句詩,弗拉齊就知道這首《未選擇的路》結束了,因為在《球狀閃電》中林雲的量子靈魂消失的那一刻,就是用此來結尾的。

並且很是應景,林雲與父親回顧完往事,講述小時候她對人生之路的選擇,這條路與父親規劃的不一樣的,同行的人也不多,但她仍然毫不後悔的選擇了,因為她的理想就是成為祖國和人民的無鞘之劍。

這是現場讀過《球狀閃電》人的理解,落在胡躍坤他們的耳朵里,那就是另一層理解了。

最後的結尾沒有按照前面的詩意去寫下去,也沒有告訴他選擇道路的結果,他並沒有走到路的盡頭,只是停在了某一處,回首遙望前路,蹉嘆自己當初的選擇

那條未選擇的路啊,到底是什麼樣的啊?

留下了無盡的想象空間,讓眾人帶著惆悵去品味

「弘文先生,我終于知道你為什麼要思考那麼久才補齊全篇了,好詩,好詩啊!寫出了我們的選擇人生,我必須要向你道歉,我本以為你那麼年輕,對人生沒有多深的感悟,你的這首詩為我上了一課啊!」

弗拉齊滿是感慨的說道,要不是陳天弘攔著他,他都想鞠上一躬了。

他算是位著名詩人了,可像這麼讀來蘊意深遠,打動人心的詩歌,引起所有人為之共鳴的詩歌,真沒見過幾首。

這首詩流傳出去,絕對能成為經典,還是那種久經不衰的經典。

對于弗拉齊激動到失態的表現,眾人都能理解,《未選擇的路》將大家在面臨抉擇時候的心態寫的太真實了,真實往往更能打動人心。

其實大家都想選擇一條與眾不同的路,以此走出自己獨有的風采,即使可能走的並不順暢,但這才更有魅力。

但同時也在後悔惋惜自己沒有選擇另一條路,因為沒有走過,所以才對它抱有美好的幻想,只奈何選擇了就無法再回到起點

一直到最後的最後,我們回憶起來,留下的也只是對往事的追憶,和對未選擇的路的遺憾嘆息罷了

在眾人都或多或少的表達對這首詩的感觸,訴說著贊言時,胡躍坤仍然沉浸在詩歌中無法自拔,他代入進去了。

如果回到當初,他沒有選擇回國,而是留下來陪她,那麼自己會像現在這樣嘛?

自己會不會幸福那?

或許會吧,擁有了愛情,為什麼不會幸福那?

可是,要真如此選擇的話,那麼他同時失去的就是親情了,因為一旦選擇追求愛情,那麼勢必要定居美利堅,如何陪伴親人那?

所以啊只能選擇一條路,並堅定地走下去,然後在多年以後的回憶中輕嘆遺憾。

誰的人生又沒有憾事那?

「唉」

此時正在接受眾人夸贊的陳天弘,在他又一次的謙虛中,眼中的余光看到了一臉感喟的胡躍坤。

以陳天弘的聰慧,他明白這位胡老先生肯定代入自己的感情了,念頭轉了一轉。

陳天弘裝作不經意的口氣,將嗓音提高了一個聲調,朝弗拉齊詢問道。

「弗拉齊先生,請問《薔薇花》的作者今天沒有來嗎?」

听到《薔薇花》三個字,胡躍坤再也顧不得感喟詩歌,他期許著望向弗拉齊。

「哦,你是說瑟琳娜女士是吧,她今晚沒有來。」

「那真太可惜了,我很見見她,想與她交流一下詩歌來,我非常喜歡她的《薔薇花》,《星空》」

「呵呵,沒關系的弘文先生,明天詩歌節她會過來的,到時候我為你引薦,咱們還是聊聊你的詩歌」

弗拉齊簡單解釋了下,他不是很想聊瑟琳娜的話題,想多聊聊《未選擇的路》。

與他有同樣想法的詩人不在少數,一旁的戴里克也參與了進來。

「對啊,弘文先生,我剛才發現,《未選擇的路》詩句十分的規整,每一小節都是五句,且每節的第一,三,四行分別押韻,都可以直接改編成歌曲了。」

「弘文先生,這首詩歌,是你原本就有過構思的,還是特地為《球狀閃電》寫的啊?」

「弘文先生,你創作時,背後有什麼特別的故事嘛?」

「弘文先生,關于這首詩歌,我也有一個問題」

陳天弘再次陷入了眾人的「圍攻」中,一時間沒有精力再去看胡躍坤的表情,不過好在事情已經幫他問出來了,想來這位胡老先生應該听到了吧,不會再滿臉憂郁,借酒消愁了吧。

事實也確實如此,胡躍坤听到瑟琳娜明天會來參加詩歌節後,就已經放下了酒杯,並且很感激的看了一眼陳天弘,他知道陳天弘是幫自己問的。

其實胡躍坤也可以找朋友詢問瑟琳娜的事,可這種事,本人打听的話多多少少會讓別人為難,畢竟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有些尷尬,而陳天弘的問法就好多了,不會令人多想。

只是現在的場合不適合他言說感謝,也只能將這份情誼記在心里了

接下來的宴會時間,陳天弘就沒有那麼輕松愜意了,他被一波又一波的外國詩人給包圍了,他所在的地方赫然已成了小型的詩歌討論會。

到最後,陳天弘一邊回答著問題,一邊在心里吐槽。

「靠,早知道老子就說沒想好了,失算了,失算了,本來可以好好享受美食了,這下好了,被唾液包圍了

終于,艱難的熬過了一個小時,宴會即將來到尾聲,弗拉齊問出了最後一個想問的問題。

「弘文先生,你現在選擇的道路,是你的理想所在嘛?那你後不後悔你未選擇的路啊?」

「什麼玩意,選擇的路未選擇的路,听的我頭都大了。」

陳天弘今天晚上听了太多了「road(路)」了,弗拉齊的問題又和繞口令一樣,把他都繞迷湖了。

懵了幾秒鐘,陳天弘才緩過神來,听明白了弗拉齊想問自己後不後悔選擇,或者換句話說,自己現在所追求的,是不是就是理想了。

陳天弘很想說一句,我不後悔,後悔個雞毛啊!我都這麼成功了,為什麼還要後悔!

不過真如此說的話,就有失謙虛的優良傳統了,但要是用普通語言回答的話,又沒什麼水準,並可能引發更多的問題。

于是,陳天弘仔細的思索了下,前世魯老先生的經典名言浮現在腦海中。

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理想是本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這句話一出,懵逼的人就輪到弗拉齊他們了,他們能听得懂中文,可像這種類似文言文的說法,那就不甚了解了。

任昌松,胡躍坤他們听懂了,意思是說,即便我們有了理想,還是要去依靠行動去實現的,否則你有了理想也是空談。

還有一層意思是,路(理想)是人走出來的,雖然在行走的時候會有坎坷,但只要我們一步一個腳印的去追尋,總能走出一條康莊大道的。

不過無論是哪一層意思,都對弗拉齊的問題算是個完美的回答了。

這時幾個中文理解比較深的人,也開始給身邊的同伴解釋,比如戴里克就給弗拉齊解釋了下。

隨之迎來的是連續的「good,good」

好在「good」之後,大家的問題也差不多了,陳天弘終于可以繼續享受美食了,就這樣他一直吃到宴會結束,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但是他已然成為了眾人嘴里的話題,完整版的《未選擇的路》和那句關于「路」的經典名言也至此在圈內傳揚開來。

大家在弘文天才作家的名頭上,又加了一個新名詞,年輕的哲學詩人!

夜漸漸深沉,弦月如鉤,夏蟲脆鳴,天空中的繁星圍繞著半月

陳天弘打著飽嗝,邁著八字步走出了宴會大廳,今天晚上圓滿了。

不僅用前世美國詩人弗羅斯特的著名詩歌,師夷長技以夷制夷,還用魯老先生的語錄「小小的」裝個杯,而且喝了美酒,享受了美食,也幫助胡躍坤老爺子探听到了消息。

「任會長,你們坐車回去吧,我走回去,沿途欣賞一下紐約的夜景。」

臨上車前,陳天弘收回了邁入車廂的腳,他發現自己吃的太撐了,導致一彎腰有股子嘔吐的感覺。

反正距離休息的酒店也就3公里的路程,索性走回去,消化消化食。

任昌松猶豫了幾下,還是收回了與陳天弘一起走回去的念頭,他老了,三公里的路程不一定吃得消,不過讓陳天弘自己回去,他又不放心。

最後任昌松點了兩個人的名字,小劉和另一位中年詩人陪著陳天弘一起。

兩人倒也沒什麼意見,陳天弘很不好意思,卻也無法拒絕任昌松的好意。

只得在走回去的路上,一直和小劉他們聊著天,這樣不會無聊。

聊著聊著,話題就說到明天的詩歌節上了。

「弘文,有了你的這首《未選擇的路》,明天的詩歌節就少了許多意思了。」

小劉唏噓的說道,他話里的潛意思是,這次詩歌節應該沒有誰寫的詩歌能比上這首,所以少了期待感。

「呵呵,劉志昌,那可不一定哦,說不準弘文還準備了一首詩歌那。」

另一位中年詩人開玩笑的說了句。

「咳咳」

陳天弘劇烈咳嗽。

「你不會真得還準備了一首吧?」

陳天弘的動作表情讓兩人隱隱猜出了什麼。

「哪個,其實,還有一首。」

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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