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瑤不禁憋了笑，全當不認識，問︰「有牛肉粉絲包，蘿卜醬肉包，要哪兒個？」
「各要兩個！」
孟瑤每樣包子分了籠，掀開蒸籠各拿兩個，用油皮紙裝好，遞過去，「總共一塊錢。」
姜文磊掏出自己的錢給她。
拿錢的時候，還在想這錢不知道能不能回來，當低頭吃了一口包子，什麼錢啊錢的，他已然忘的一干二淨。
這包子，真好吃，比他吃過的都好吃。
祁文燁說兩口吃完是夸張，姜文磊卻是實實在在的兩口吃了一個包子。
吃的狼吞虎咽，滿嘴流油。
邊吃，邊悶頭走路。
旁邊一個滄老的聲音問他「包子好吃嗎」，姜文磊吃的頭也沒抬，只連連點頭。
很快，孟瑤攤位迎來了第二樁生意。
是位戴帽子的老大爺，剛才問姜文磊包子好不好吃的那位。
他戴著帽子，看不清臉，只能看到留著胡子，鼻子高挺，鼻翼一直翕合，聞著彌漫的香味。
「包子，什麼餡的？」
「牛肉粉絲包，蘿卜醬肉包，還有韭菜雞蛋包，肉的三毛，素的兩毛。」
旁邊祁文燁暗暗秉著呼吸，唯恐這在他看來是第一個顧客的老大爺被嚇走。
當老大爺要包子的時候，祁文燁眼瞬間亮了。
「各來一個。」
「好的，稍等！」
孟瑤用油皮紙拿了三個包子，隨意一折疊，包好，只留一個口方便拿包子。
她這一手，讓老大爺連連點頭。
一手交錢，一手接包子。
當熱乎乎的錢拿在手里，不僅孟瑤開心，祁文燁也樂的蹦起來。
「包子賣出去了！」
孟瑤伸手，在祁文燁手心拍了下，「開張大吉！」
仿佛為了印證孟瑤說的開張大吉，又陸陸續續來了三個人買包子，看起來都是那種不差錢的。
孟瑤收錢收的開心，冷不丁買了三個包子的老大爺一個跨步，又出現在攤前，他那花帽子格外顯眼。
「再來三個包子！」
孟瑤怔了下，看他手里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里，瞠目結舌，「大爺，你已經吃了三個包子了？」
「我還能再吃三個！」
老大爺吹著胡子，豎起三根手指頭，也終于從帽子底下抬起頭。
孟瑤這一看……
「是你啊，大爺！」
這位老大爺，赫然是昨天喝胡辣湯的老大爺，今戴個帽子，孟瑤一直還沒認出來。
老大爺顯然也是記憶好的，多看了孟瑤幾眼就認出來了，「是你，昨天喝胡辣湯的那個小姑娘，這包子你做的？」
孟瑤笑著點頭，「是啊！大爺，您還各來一個嗎？」
「不不不，一個韭菜雞蛋，兩個蘿卜醬肉。」
兩個包子都要了，獨獨沒買牛肉粉絲包。
孟瑤笑著裝包子，猜想為什麼不要牛肉粉絲包，難道不對胃口？
旁邊只吃了牛肉粉絲包的祁文燁忍不住嘀咕出聲︰「真不識貨，明明牛肉粉絲包最好吃！」
老大爺耳尖的听到了，接他的話︰「好吃是好吃，就是缺點辣味。」
「不辣也好吃！」
祁文燁跟他爭辯起來，惹的老大爺吹了吹胡子，「我不跟小孩子一般計較。」
接過包子，老大爺還不忘跟孟瑤交代，「下次做包子做點辣的，辣的更好吃。」
孟瑤毫無疑議點頭，她本就有這個打算。
老大爺又道︰「以後每天都這個點賣包子嗎？」
孟瑤再次笑眯眯點頭，「不出意外應該每天都會來！」
老大爺「嗯」了一聲，拿著包子挺胸抬頭走人，剛走了兩步，又拐回來，神神秘秘的小聲說。
「你這包子賣太便宜了，等下要是有人來買，記得賣貴點！」
孟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