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凶靈吃了?
白祈臉色一黑。
可對方根本沒有和他理論的想法。
房門打開,泡泡直接飄走了。
小船圍繞著那份神性物質繼續打轉。
白祈帶著它們回到旅館,找到縫尸女,說明情況。
「柯林給你托夢了?」
「嗯,應該。」
「我還從未經歷過這種事。」
「我也是第一次。」
兩人看著在身邊游蕩的小船。
「那接下來怎麼辦?」
「融合唄。」
「可融合後也無法復活,只能成為封印物。」
想到自己的朋友成為封印物,縫尸女連連搖頭。
又想,如果自己死了變成封印物陪在蕾婭的身邊……
縫尸女臉紅了,想想也是挺美的事呢。
「它無法回到靈界了,那些靈會吃了它的。」
「這,是我的疏漏。」
當時白祈想不到其他的方法,也沒有其他的方法。
只有序列5以上的序列才能憑借灑出的餌將靈暫時拉入現實。
這些餌是暫時分離的神性物質,過了時效神性物質就會回到自身。
白祈序列9拉入現實的靈就是咬了阿索法下的餌才被帶到現實的。
序列5以下,就只能分,無法回收。
「靈界里的靈向來是互相吞噬,這麼弱小的靈根本生存不了多久,你不需要自責。」
「那接下來怎麼辦?」
「把封印解了,讓他自己決定。」
縫尸女直接將封印捏碎。
小船形狀的靈幾乎沒有遲疑直接鑽了進去。
神性物質變化形態,在房間里游走了起來。
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他在找容器。」
「什麼容器?」
「封印物的載體啊。」
白祈明白了。
他還沒親眼見過封印物的形成。
在房間轉了一圈,神性物質從門縫鑽了出去。
白祈和縫尸女兩人緊隨其後。
就見神性物質鑽入掉在地上一塊普通的半截橡皮。
普通的橡皮直接晉升封印物。
白祈上前將橡皮拿起,忍不住問道︰「其他封印物不會也是這樣形成的吧?」
縫尸女聳了聳肩︰「我不知道啊,你看看還能溝通嗎?」
白祈拿著橡皮回到房間打算睡覺。
縫尸女在一旁看著。
白祈睡著了,白祈醒了。
沒有夢到任何的事。
「沒夢到?」
白祈頷首。
「再睡一覺。」
說著將準備好的安眠藥遞給白祈。
白祈吃下後再次入睡。
這一次白祈睡的比較久。
他夢到一個漆黑的地下室。
他被關在里面哭泣。
「你還是做出這個選擇嗎?」
趴在泡泡上的女孩出現在白祈的身邊。
泡泡撐開,將白祈包裹其中。
一時間白祈清醒了過來。
「夢境權柄?」
「喲,還挺有眼界。」
女孩身下再次冒出一個泡泡,將女孩托在上面。
「我可以幫你探索他的過去,找到你想知道的答案。」
「謝謝。」
「不懈,一千貢獻點。」
白祈臉部肌肉不由的一抽。
他想到了巫師。
難道兩人是兄妹?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巫師的家伙?」
「我有個小徒弟叫巫師,是一只小骷髏。」
這tm就巧了。
有其師必有其徒啊。
「一千積分我會送去,現在你出手吧。」
「感謝老板。」
泡泡擴張到無窮大,將整個地下室、整個房子、整個夢境世界都包裹了進去。
小柯林出現在白祈之前的位置。
畫面倒退,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兩人站在一起,然後倒著走了出去。
在外面,躺著一個少年,少年的身邊是哭泣的女人。
畫面繼續倒退。
少年被抱了起來,抱出房間,女人倒退離開,房間只剩兩個孩子。
少年口吐白沫。
少年吃了一口餅干。
兩個孩子在一起玩。
柯林帶著沒拆封的餅干離開房間。
餅干出現在樓下的店鋪。
「沒了。」
「這就沒了?」
「你還想怎樣,這只是還原他的經歷,又不是真實之眼,直接看到過去。」
「真實之眼在哪?」
「豐饒教會,0級封印物,不會借你的。」
這倒是。
「現在你知道這些了,又能怎樣?」女人拖著腮幫。
白祈想了想,「還他青白。」
「就憑你?無憑無據的,沒人會听的。」
「我有別的辦法。」
「很有自信嘛,那我不妨期待下,如果你能幫他正名,那一千貢獻我就不要了。」
白祈忍不住多看了對方一眼。
「為何?」
「好玩啊。」
行吧。
「走啦,等你消息。」
女人的身後開出一道門戶,鑽進去就消失不見了。
包裹夢境世界的泡泡破了。
白祈瞬間醒了過來。
「怎麼樣?夢到了嗎?」
白祈將夢境的經歷告訴縫尸女。
縫尸女听的嘖嘖稱奇。
「巫師的老師,你不認識嗎?」
「不認識,我是在黃金之城見到他的,他之前在哪我不知道。」
白祈從床上爬了起來。
這一晚上他已經睡的太久了。
都睡乏了。
「你打算怎麼做?」
「叮!」
白祈拋出一枚金幣。
看到這枚金幣縫尸女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
好在白祈並沒有向她詢問問題。
「你打算直接去問?」
白祈頷首︰「在夢境里的那個女人正是咱們看到的那位,柯林的爹不會害自己的孩子,那只有這個繼母了。」
「不可能是他妹妹嗎?」
「當時那丫頭還沒出生呢。」
縫尸女點了點頭。
「她好像也是一名序列。」
「風暴教會的,怕個球。」
「駐地大使最少是序列5。」
這倒是個問題。
不過,白祈也不擔心,有莉莉絲之血在,對方無法攻擊他。
「那需要我做什麼?」
「你的恐懼之眼能逃過序列5的感知嗎?」
「沒試過,不清楚,如果沒有偵查的權柄,應該可以。」
「試試。」
眼球分裂。
融入牆壁,貼著牆壁在建築的陰影下向四周擴散。
很快,就模到德雷克的家。
此時,德雷克家的書房開著。
倒在地上的酒瓶撒了半瓶,沒有人收拾。
醉醺醺的古托‧德雷克正在酣睡。
貼著牆壁的眼角留了一只在陰影中監視,其他的眼楮在房間四處游走,尋找這間房子的女主人。
女人對著鏡子卸妝。
她的情緒很自然,似乎和往常一樣。
然後她開始月兌衣服,沒剩一件,鑽進被窩。
「白祈……」
「怎麼了?」
「今天似乎是很好的機會,又似乎不是很好的機會。」
「說人話。」
「古托‧德雷克醉倒了,但他的妻子沒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