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之城主教辦公室。
白祈和邁俄‧迪德拉聊了些家長里短。
邁俄詢問白祈最近的近況,詢問了一些亡靈辦廠的事。
白祈為邁俄的創意點贊,但目前情況下,白祈還不想辦什麼廠子。
原因很簡單,他不缺錢。
錢勉強能買一些低級的封印物,可低階的對白祈已經沒太大的幫助了。
「我再給你講個發生在前天的趣事,听說太陽神的遺跡突然就消失了。」
這算什麼趣事……
白祈對邁俄的興奮點有些搞不懂。
白祈手里擺弄著一件擺在桌子上的小物件,尼魯溫的等比小金人。
這東西是白祈捏的,送給邁俄‧迪德拉,但想不到他真將這東西擺在這。
「你知道有沒有讓人無法睡覺的封印物,最好是大範圍的。」
白祈根本不在乎什麼太陽神的遺跡。
他現在比較擔心夢境行者突然潛入他身邊人的夢境。
可別再把誰的肚子搞大了。
「好像有,我給你翻翻。」
邁俄‧迪德拉當著白祈的面翻開一本烙印風暴圖騰的精裝書。
白祈下意識看去,又收回視線。
上面記載的全是風暴教會擁有的封印物。
「找到了!封印物4-5不眠者之鐘,鐘聲覆蓋區域所有生靈無法入睡。」
邁俄將記載不眠者之鐘的一頁推給白祈看。
負面效果︰暴躁易怒,大範圍使用容易引發大範圍暴力事件。
危險等級︰4星。
現封印在迪克小鎮廢棄修道院。
「你需要?需要的話就借給你,這東西是範圍類的,不方便使用就封印了。」
「需要抵押嗎?」
邁俄非常的大度揮了揮手,「不需要,但有個時限,封印物外借最高期限為十年,你要用多久?」
十年?根本不用那麼久。
等把那位解決了,相信夢境行者也不敢再招惹他了。
到時候,危險就解除了。
「足夠了,這東西多久能取回來?」
「你自己去取吧,用完再放回去,要是走流程,簽字就能簽的你手軟,還有各種附加的條件,麻煩的很。」
白祈無語了。
讓他自己去取,這主教是這嗎當的嗎?
風暴之主對自己的卷者沒啥想法嗎……
「晚上來我家吃飯,最近我又學會了幾道菜。」
「好。」
白祈完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畢竟人家剛借了自己一件序列4的封印物。
距離吃飯還有些時間,白祈帶著邁卡維安和忒麗斯先去了趟修道院。
荒涼的廢舊修道院外,風暴之主的圖騰依然屹立著。
斑駁的樹影下雜草荒涼、鬼鬼祟祟的冬鼠在雪地打著洞。
這些冬鼠是適應極端嚴寒天氣的一種肥鼠。
毛色黑亮,體態豐盈。
如果家里有足夠的糧食,養一只也不錯。
因為這小家伙眼楮有核桃大,布靈布靈的有些可愛。
同樣體態豐盈的墨影他爹,就沒這麼可愛了。
白祈很意外,在這里也能遇到他。
瞧樣子,鬼鬼祟祟的,似乎已經瞧上了什麼。
「干什麼呢?」
白祈在墨影他爹的身後突然發聲,嚇得胖子哆嗦了下。
「怎麼是你小子!差點被你嚇死。」
一位殺手的背後突然無聲無息的站著一個人,這對殺手的心里壓力極大。
「我來取風暴之城主教借我的封印物,您在這干甚呢?」
墨影的老爹賊頭賊腦,臉上還帶著未散去的喜悅。
「啊,我就是出來走走,墨影呢,沒跟你在一起?」
轉移話題了。
引動神性物質,一層薄膜顯露了出來,風暴教會重地幾個字就飄在半空,難怪老胖子蹲在這不進去。
「她在比蒙十三號城,想見她的話隨時都可以去見。」
白祈看著墨影他爹藏在後面的手,一把鑰匙被塞進了影子儲物袋。
白祈沒有點破,取出邁俄給他畫的通行證扔了出去。
那是一張畫著風暴之主圖騰的紙,歪歪扭扭的就像是鬼畫符。
薄膜消失了。
「既然是 達那就不打擾了,我還有事情要辦。」
白祈踏入修道院。
墨影的老爹見籠罩在修道院外的禁制被解除,連忙跟了上來。
修道院內。
窗戶已經凍裂了,冷風呼呼的吹進窗戶,房門、窗戶「嗝噠嗝噠」撞擊著木框發出略有不安的聲響。
白祈來到正門。
竊取。
鎖離開了門,門開了。
修道院的木質地板早已被冬鼠咬了一個又一個洞,踩在上面,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
《五代河山風月》
等邁卡維安和忒麗斯進來,就听「彭!彭!」兩聲,兩人直接將地板踩穿,腳陷了進去。
如果墨影他爹不在,白祈會打趣一聲,讓兩人減減肥。
繼續向里走,窗戶撞擊門框的聲音越加的清晰,筆直的走廊就像是聲音的放大器,讓細小的聲音也變的非常清晰。
白祈環顧著四周。
月光透入破損的窗框照進屋內。
貓頭鷹視覺下無比的清晰。
「怎麼不走了?不會不知道取什麼吧?甚至不知道東西在哪。」
墨影的老爹打趣著白祈,看樣子,這家伙依然將白祈看做和自己一樣,來打秋風的。
「封印物4-5不眠者之鐘,在哪確實不知道。」
老胖子一幅賊眉鼠眼的樣子,搓手道︰「要不我幫你找,找到咱們對半分,怎麼樣?」
白祈注視著這位年長者。
這不要臉的財迷樣。
墨影沒繼承這種基因,想來在娘胎里也是做過慎重考慮的。
「好啊,那你去取吧。」
老胖子兩眼放光,就沖了進去。
跨入門廳的瞬間,人就不見了。
面前是一處魍魎之地。
在格雷諾斯的時候白祈經常出沒所以很熟悉。
白祈也沒急著進去,在外面等待著。
半個小時過去了,沒有半點的動靜。
「不會遇害了吧?」
好歹是墨影他爹,要是死在面前,就說不過去了。
白祈也踏入了進去。
眼前的修道院忽然煥然一新。
呼呼的冷風也停止了。
牆壁點著蠟燭,將走廊照的通明。
「有人嗎?」
白祈試探性的詢問。
腳步聲響起,一位身穿黑色教袍,身材、臉蛋有些圓潤的年輕修女快步走了出來,「今天修道院不便進人,請您明天再來修繕。」
「好的。」白祈轉身離開。
白祈跨出房門,但沒有離開魍魎之地。
眼前的景物一變,他躲在狹小的門板縫隙後,外面正在進行著血腥的屠殺。
一位修女正在肢解年老的教士。
鮮血浸透了木質地板,從木板縫隙滴落了下去。
雙手持刀的修女一刀刀落下。
冰涼的刀鋒閃爍著燭火的光亮。
猩紅的血滴飛濺著,如同噴灑的紅酒。
修女不斷重復著刺入的動作,驚恐的面容崩壞中開始多了幾許瘋狂的笑意。
「咯 !」
白祈發誓他沒有移動,但是他藏的地方發出了聲響。
殺紅眼的修女望了過來。
她的表情凝固了,笑意重新回歸驚恐,還有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