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家興,國強

六月初,陸天和周蓉新出生的雙胞胎已經滿月。

按照吉春的規矩,到了滿月,孩子就要起名了。

陸天和周蓉這次做起了甩手掌櫃,把起名字的權利交給了馬守常夫婦和郝今龍夫婦。

經過兩家老人反復商量後,兩個孩子的名字終于在滿月這天公布于眾。

這個年代人的名字,都是正能量十足,陸天這兩個孩子也不例外。

馬家這輩範「國」,起名「馬國強」;

郝家這輩範「家」,起名「郝家興」;

家興國強,還有什麼能比這更有正能量的呢?

孩子名字起好了,滿月宴如期而至。

這個星期天,

周家人、郝家人、白家人都來到馬家,一起為馬國強、郝家興慶祝滿月。

郝家擺了兩桌。

長輩和孩子一桌,年輕人一桌。

馬守常、曲秀貞、郝今龍、金月姬、白際晨、周志剛、李素華、小馮楠、小長樂坐在了一起;

陸天、周蓉、周秉義、郝冬梅、周秉坤、陶俊書白玉蘭、周玥坐在另外一桌;

在當年,無論是郝今龍、馬守常還是白際晨都是豪飲之人,部隊出身,哪有不能喝酒的。只不過這些年,太多的不如意,喝的少了。

而周志剛一人在外,沒有家人在身邊,喝酒就成了日常消磨時間最好的方式。

兩個孩子,還是兩個男孩,

人逢喜事精神爽,怎麼能少了酒,幾人推杯換盞,越喝越有狀態。

與其他人不大相同,周家的年輕人更喜歡以茶代酒。

即便今天這樣喜慶的日子,也是意思一下,淺嘗即止。

郝冬梅放下碗快,看著周蓉說︰「周蓉,你簡直是活菩薩再世,一下解決了兩家人的事。」

周蓉翹起嘴角,沖著郝冬梅做了個鬼臉,「我那是踫巧了。你和我大哥努努力,也能踫巧,把老周家問題解決一下。」

「我可沒你那本事,知道馬家和郝家都要延續香火,一下生兩個兒子。

還有啊,這才一個月,身體就恢復這麼好,臉蛋比沒生孩子的時候更俊了,傳傳訣竅唄?」郝冬梅問。

「是啊,姐。我也想問問?」陶俊書附和道。

周蓉看看郝冬梅,又看看陶俊書,笑著說︰「我比懷孩子前,胖了十多斤,還說我恢復的好,明顯是在嘲諷我麼。」

郝冬梅搖搖頭,「周蓉,你還真說錯了。以前你長得是好看,可太瘦了。現在稍稍胖一些,比以前更好看。

以前都說你是大美人,可能還有人不服氣,現在當之無愧,沒人會說個不字。」

「冬梅姐,你就別夸我了,再夸我都不知道北了。以前我是瓜子臉,現在成了圓臉,怎麼可能好看?」周蓉搖搖頭。

「嫂子,這種臉型才是最好看的。你以前真的太瘦了。」坐在周蓉對面的白玉蘭贊美道。

「花妹,怎麼連你都跟著她們擠兌我了?」周蓉向白玉蘭望望說。

「這可不是擠兌,這是實事求是。姐,下個月去京城你去不去?到時候,我帶你去京城最好照相館照幾張相,你就知道,你現在有多好看了。」白玉蘭笑著問。

「我不去。我和你哥商量過了,冬梅姐跟著他一起去京城。」周蓉放下水杯說。

就在幾天前,白玉蘭收到鄭娟的來信。

信上除了恭喜周蓉喜得雙胞胎外,還說她七月份會跟著考察團一起到京城,與她同行的還有水自流和駱世賓。

信上還說,最好帶上周玥和孫小寧。

收到這封信後,陸天連忙跟周蓉商量,問她去不去京城。

陸天要去見鄭娟,周蓉當然想去。

不過,七月份的時候,孩子才兩個多月,想走也走不開。

可周蓉又想,若是她不去,陸天就要和白玉蘭一起回京城了。盡管有周玥和孫小寧跟著,周蓉心里還是覺得有些別扭。

思來想去,便想到郝冬梅,讓她跟陸天一起去京城。

郝冬梅是水自流的妹妹,趁著這個機會兄妹相認也很好。

兩人商量好了之後,陸天找到郝冬梅。

郝冬梅知道去京城是為了見自己另一個哥哥,當然高興了,一口答應。

七月份,郝冬梅兩年半的大學生學業結束,去工作單位報到前,正好有些時間。

于是,郝冬梅答應陸天,跟他一起去京城。

听到郝冬梅要和陸天一起去京城,白玉蘭忙說︰「那太好了。冬梅姐,等你去京城,我帶你四處逛逛,京城好玩的地方可多了。」

郝冬梅搖搖頭,說道︰「花妹,我這個人喜靜不喜動,待在一個地方還行,不愛到處 達。我听周蓉說,你家書很多,我能在你家天天看書就滿足了。」

「冬梅姐,我家被公家佔的幾個房間,是京城圖書館存書的地方,好多外面看不到的書,那里都有。到時候,我幫你借。」白玉蘭甜甜說道。

「好啊,花妹,這回我要一下看個夠。」郝冬梅甩著大辮子說。

這時,周蓉開口道︰「冬梅姐,你馬上要畢業了,工作想沒想好去哪呢?」

听到周蓉的問話,郝冬梅把辮子順到身前,說︰「現在有兩個接收單位。一個是市醫院兒科,一個是婦女兒童醫院。

我的想法是去婦女兒童醫院,畢竟跟我專業對口。不過,秉義的意思是讓我去市醫院兒科。

我還沒想好,最終要去哪。」

「大哥,你為啥讓冬梅姐去市醫院?」周蓉問。

周秉義直了直身子,說︰「我覺得市醫院是吉春醫療設備最齊全的醫院,在那里成長空間,比婦女兒童醫院要好。」

「我不覺得。我是婦嬰專業的,吉春的醫院中,婦嬰科最專業的醫院就是婦女兒童醫院,不去哪去哪?」郝冬梅辯解道。

「冬梅,市醫院不是一樣有婦嬰科麼?」周秉義說。

「上那生孩子沒幾個,去了,就沒事干了。」郝冬梅繼續辯解。

見妻子這麼 ,周秉義說︰「冬梅,那你听听陸天的意見,他是你哥,不會坑你。」

「好,我听我哥的。哥,你說去哪好?」郝冬梅把大辮子甩到身後問。

陸天想都沒想擺說︰「去市醫院。」

「去市醫院?為什麼?」郝冬梅不解問。

「大哥說的對,市醫院成長空間更大。除了這一點外,咱們這麼一大家子,保不準誰有病有災的,市醫院有個家里人,放心。」

「哥,你這也太現實了吧?」郝冬梅質疑道。

「冬梅,這只是我給你的建議,是否接納在你。」陸天說。

郝冬梅想了想,又向周蓉望去,問︰「周蓉,你怎麼想?」

周蓉捋了捋額頭的碎發,輕笑道︰「反正我听你哥的,你听不听我哥,在你。」

郝冬梅見周蓉同意陸天的意見,又向周秉坤問︰「秉坤,你的意見呢?」

周秉坤撓了撓頭,一臉憨笑說︰「嫂子,我听你哥的,你听不听我哥的,在你。」

周秉坤的話和周蓉一模一樣。

郝冬梅見都幫著周秉義說話,只要向外人求助,「花妹,你覺得呢?」

白玉蘭向陸天看去,笑著說︰「冬梅姐,你哥說的對。」

見外人也都幫著周秉義,郝冬梅只好說道︰「你們這是串通一氣啊。既然你們都想讓我去市醫院,那就少數服從多數,我去市醫院。」

「這多好。」周秉義一臉歡顏。

「冬梅姐,工作定下後,就要努力造人了。我為郝家的歷史使命已經完成,你可要努力了。」周蓉笑著說。

「我和你哥一直在努力,不過,不如你和我哥那麼有成效。爭取快馬加鞭,後來居上。」郝冬梅一臉笑容說。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這頓飯吃了很久方才散席。

……

丁字巷,郎家。

與馬家擺滿月宴相同,郎家同樣擺著宴席。

這頓飯是為郎健從少年教養所出來,擺的酒。

兩個月前,郎健玷污周玥未果,陸天痛打一頓後,被派出所帶走。

周玥的褲帶上,有郎健的指紋。

兩個社會人也交代,是郎健給了他們一百塊錢,才把周玥強行帶到的小木屋。

人證物證俱在,郎健無法狡辯。

一個月後,被送到了少年教養所服刑。

過了一個月,郎健莫名其妙得了肺病,無法在教養所就醫,只能讓他回家靜養。

就這樣,兩個月後,郎健又回到家里。

當然,為郎健運作的,還是他親生父親崔剛。

崔剛再有三年就退了,本來準備安全著陸,不想節外生枝。

可自己親兒子的事,只能硬著頭皮幫。把郎健辦出來後,崔剛找到郎二平,讓他好好管教郎健。

再出事,拿郎二平試問。

……

郎健的歸來,令郎大平心里很不爽。

本以為這一次郎健會被判上幾年,解解心頭之恨。未料到,這麼快就出來。

想到自己弟弟郎三平出了事,妹夫崔剛管都不管,心中怨氣更重了。

不過,面上的事,還是要做的。

一回到家,便讓保姆多炒幾個菜,為他接風洗塵。

吃飯的人不多,除了郎健、郎大平外,還有郎二平和喬春燕。

郎健的回家,最高興莫過于喬春艷了。

郎大平的無能,令喬春艷苦不堪言。郎健回來,喬春燕知道,郎大平不在的時候,又能找郎健放松一下了。

這頓飯吃的時間不長,郎大平就是問問郎健下一步怎麼辦之類的,便草草結束。

郎健出來的原因是生病,這樣的話,沒法再上學,只能在家呆著。

吃過晚飯,郎健和郎二平回到他的屋子。

進到屋里,郎二平翹著二郎腿坐在炕沿。對郎健說道︰「郎健,這一次,要不是你親爸的關系,就徹底完了。以後做事,還是要謹慎一些。」

郎健靠在炕頭的火牆,一臉沮喪道︰

「,周玥的褲子都讓我扒下來了,陸天晚來五分鐘,就能給她辦了。二叔,你不知道,周玥身上是真香,皮膚是真細,我要是給她拿下,蹲個三年五載的,都覺得值。」

「你要是哪天真把她辦了,恐怕就得讓陸天給你廢了。以後,你褲襠底下的,再也不能用了。」郎二平指著郎健說。

郎健卻沒有服軟的意思,抓了抓頭發,「他要是把我打廢,和曹德寶一樣,最少得進去十年。」

「那可不一定。你是先強周玥,他動的手,最多在派出所呆幾天就能出來。總之,你爸說了,從今天起,不能再打周玥的主意了。」郎二平一臉嚴肅說。

見郎二平嚴肅起來,郎健只好說道︰「二叔,我听你的,不再動周玥心思了。」

「這就對了麼。大丈夫何患無妻,我看你們班其他小姑娘也不錯,別一棵樹吊死。」郎二平坐到郎健身旁,拍了拍郎健肩膀。

郎家「」了一聲,「二叔,我現在是在家靜養,上不了學了。想著班里的女生,也夠不到啊。」

「這算什麼事,你稀罕哪個女生,給我說就行,我幫你聯系。」郎二平支著牙說。

郎健後背靠了靠山牆,想想說︰

「兩個月前,張欣和孫敏因為幫我的忙,都受到了學校處分,現在很可能被其他學生孤立了。

你幫我聯系聯系,這兩個妞雖然不如周玥長得俊,可也是好歲數,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看看誰願意跟我搞對象,就處一個。在家養病,總得有個人陪不是。」

「行,這事,包在我身上。」郎二平一口答應。

……

幸福的日子通常過的很快。

一轉眼,到了六月底,鄭娟的信又到了。

信上明確說,7月17日到7月24日考察團將在京城呆上七天,信上鄭娟還說,已經跟內地上層溝通完畢,作為文化交流重要一項,可以帶一兩名內地學生,到香港深造。她的想法,是帶走孫小寧。八壹中文網

收到這封信後,陸天回家和周蓉商量起來。

「蓉兒,鄭娟想見孫小寧,你說她能不能跟我們去京城?」陸天問。

周蓉靠在客廳的沙發,喝一口白開水後說︰「去京城這樣的好事,誰不願意去啊。只是,孫小寧和你、冬梅姐都不熟,她不一定會答應。」

「我覺得也是,我跟孫小寧一共也沒說過幾句話,讓人家跟著去京城,確實不大好。」陸天說道。

周蓉想了想說,「這樣吧,玥玥也跟著你去京城,有玥玥在,孫小寧就能跟著去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那我晚上接玥玥放學就跟她說。她要是能勸動孫小寧來京城就太好了。」陸天握起周蓉的手說。

「你說鄭娟這麼想著孫小寧去香港,真的是為了鄭光明?」周蓉問。

「我記得上一次鄭娟說,孫小寧嗓子特別好,要是能去港島發展,三年之內一定能捧成紅歌星。

她還說,玥玥長了大明星的臉,去港島也能爆紅。按她這麼說,並不完全為了鄭光明。」陸天回想著鄭娟說的話,說道。

「原來是這樣,鄭娟也是在做兩手準備。你要說她要是讓玥玥去香港,玥玥能不能去?」

周蓉一雙明亮的大眼楮望著陸天。

「不能去吧,玥玥說過,她不想和她親媽一樣做演員。」陸天想想說道。

「玥玥不去,孫小寧就不一定會去。再說,去香港那麼遠,就算孫小寧想去,孫家也不一定同意。」周蓉說。

「那就想看鄭娟想不想了。真要是孫小寧有意思,鄭娟還想。大不了給孫家些錢,孫家兩個兒子都要娶媳婦,鄭娟一個大手筆,孫家不會不同意的。」陸天分析著。

「你這麼說倒是有道理。普通老百姓家,攢個三四百都難,鄭娟一出手就萬八千的,也不是賣女兒,怎麼會不干。孫小寧真要去香港,肖同慶要上火一陣子了。」周蓉輕笑道。

「都是孩子,將來的路長著呢。」陸天坐在周蓉身旁,手臂搭在周蓉腰間道。

「都十七了,不再是孩子了。我現在擔心的是玥玥,我發現她看你的眼神越來越不對了。」周蓉嘆了口氣。

陸天直起身來,側過身說︰「蓉兒,我可沒對玥玥打過什麼主意,你可要相信我。」

周蓉握了握了陸天的手,「我知道,你一直把玥玥當成孩子,我還是能看不出來。

只是,玥玥從小和我們朝夕相處,同吃同住。

每天上下學又是你車接車送,特別是這一次,她就要被郎健侮辱了,你把她救了下來。別說她,換成誰對你都會有想法。」

「蓉兒要是這麼說,以後,我就不去接送她了。」陸天忙說。

周蓉搖搖頭,身子向沙發靠了靠說︰「這個年齡的女孩,是勸不住的,我就是個例子。你要是刻意回避她,她會更傷心的。假裝不知道,可能更好。

要說解決,要麼堵,要麼疏。

堵就是把玥玥送走,比如跟鄭娟去香港。

疏就是玥玥找到一個心愛的,比如當年我喜歡上了你。

在沒有找到辦法之前,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玥玥是個好孩子,不會輕易把這份感情表露出來了。

除非,是你誘導她。」

說完這句話,周蓉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蓉兒,我一直把玥玥當成妹妹,我怎麼會誘導她。」陸天忙說。

「你這個人太招女孩子喜歡了,有的時候你的無意之舉,也會被看成某種暗示。

玥玥應該就是這樣一點一點喜歡上你的,就像當年我喜歡上馮化成一樣。」周蓉身子向後靠了靠說道。

「那我知道了。」陸天點點頭。

「行了,你上班去吧,晚上放學的時候,跟玥玥說說孫小寧的事。要是孫小寧跟著鄭娟去香港,玥玥也能去,我們的擔憂就沒有了。」周蓉捋了捋額頭的碎發說。

一個下午,陸天都在回想著周蓉說的話。

細想想,女孩子都崇拜英雄,自己救了周玥三四回,由崇拜轉為愛戀真不是不可能。

看來,自己真要注意了。

……

吉春一中,校門口。

下班之後,陸天準時來到吉春中學校門前,等著周玥放學。

十多分鐘,晚自習結束鈴聲響起。

學生們陸陸續續從學校走了出來。

很快,陸天便看到了馮玥。

與吉春中學同齡女生相比,周玥很好認。

好看的女生,穿著校服也好看。

周玥也看到了推著自行車、站在校門口的陸天。

連忙快走兩步,走到陸天身前,一臉堆笑道︰「姐夫,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陸天接過周玥背著的書包,放在了前車筐。

「孫小寧能上學了。」周玥甜甜說道。

「她不用照顧女乃女乃了?」陸天問。

「她的姐姐返城了,她女乃女乃以後由他姐姐照顧。」

陸天推著車,笑著說︰「是麼,那可是好事。」

「當然了,小寧這幾年多不容易,一邊照顧女乃女乃一邊抄我筆記溫習功課,年年的期末考試都參加。換成我,可能早就輟學了。」周玥贊許道。

听到周玥對孫小寧由衷的贊美,陸天忙說︰「玥玥,鄭娟下個月要到京城,你知道吧。」

「知道啊,我的兩個外甥滿月的時候,你們不是在飯桌上說過麼。」周玥道。

「今天又收到了她的信,她想見見孫小寧。」

「姐夫,你的意思是讓小寧去趟京城?」周玥忽閃著一雙美目問。

陸天點點頭,「玥玥,我想讓你跟孫小寧一起去京城,小寧去京城的費用我們出。」

「好啊,我明天就跟小寧說。上一次去京城,她可羨慕我了。現在,她的女乃女乃也不用她照看了,一定沒問題的。」周玥甩著馬尾辮道。

「那行,她要是去的話,我現在就給你們辦手續,下個月中旬就能去京城了。」

「好 ,姐夫。」周玥仰起頭笑著說。

這時,馬路對面一男一女引起周玥注意,轉過頭對陸天說︰「姐夫,你看那個男的,是不是郎健?」

陸天望去,不遠處果然一對男女拉著手,女生還穿著吉春一中的校服。

「玥玥,那個男的就是郎健,你看的沒錯。」陸天說。

「那個女生是我們班的孫敏,沒想到他們搞對象了。」周玥喃喃道。

陸天覺得孫敏這個名字很耳熟,問道︰「玥玥,孫敏是不是上一次幫郎健忙的那個女生?」

「對,就是她。因為這件事,她被學校處分了。另一名叫張欣的,已經轉到吉春三中,不在我們班了。」周玥說。

「原來是她啊。」陸天點點頭。

「姐夫,郎健不是送進教養所三年麼?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想到郎健,周玥恨得牙癢癢。

「我不清楚。找機會我讓你白伯伯幫著打听一下。」陸天道。

……

大院,馬守常家。

入夜,陸長樂、馬國強、郝家興三個孩子都睡著後,陸天和周蓉相擁而臥。

陸天數了數手指,吻著周蓉的臉頰說︰「蓉兒,兩個月了,是不是能親熱一下了。」

「你想了?」周蓉嬌聲說。

「當然想了,都半年了,守著你這樣的大美人不能踫,能不想麼。」陸天緊了緊抱著周蓉的手臂,在周蓉耳邊耳語道。

周蓉被陸天弄得有些癢癢,不由地側過身,「那你就抱一抱。」

「好 ……」說著,陸天一翻身,壓在了周蓉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黑暗的房間恢復了平靜。

除了喘氣聲,不再有其他聲響。

陸天和周蓉緊緊抱在一起,回味著,好長時間都沒有過快樂。

半晌,陸天說︰「蓉兒,冬梅說的真對,你以前太瘦了,現在剛剛好。」

周蓉用手指頂著陸天的額頭,一臉不悅︰「你是說,我以前不好了?」

陸天握住周蓉伸出的手指,放在嘴里咬了咬,「我可不敢。」

「諒你不敢。對我,我听玥玥說,那個郎健又出來。」周蓉向陸天問道。

陸天點點頭,「我也看到了。」

「他出來了,會不會又對玥玥下手?」周若問。

「郎健沒有上學,現在跟玥玥他們班孫敏在搞對象。只要他不上學,就沒大多事。只是,他這麼快就能出來,幫他辦事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陸天,你這次把郎健搞得這麼狠,他會不會報復你?」周蓉擔心道。

「郎健已經被我打折服了,他不敢把我怎麼樣。我擔心他會把報復目標對向你,畢竟我不能天天在你身邊。」陸天握了握周蓉的手說。

「我會小心的。再說,我現在一般人不敢動的。」周蓉安慰道。

「也是,馬領導的干女兒,誰敢動。不過,那也要小心,郎健比他兩個叔叔還操蛋,什麼事都能做的出。」陸天又說。

周蓉「嗯」了一聲,「陸天,我知道了。」

……

丁字巷,郎家。

郎大平又出差了,喬春燕又和郎健滾到了一起。

郎健和孫敏剛搞了對象,才到拉拉手階段。

遠不如跟喬春燕上炕敗火。

喬春燕也憋了大半年了,終于趕上郎大平出差,在炕上格外的賣力氣。

兩人從八九點鐘,折騰到半夜。

喬春燕的兒子哇哇大哭了,方才停了下來。

把孩子哄睡後,喬春燕回到炕上,挨著郎健躺了下來。

大腿搭在郎健身上,「郎健,你跟那個孫敏搞對象了?」

郎健的手抓著喬春燕的白肉,說︰「閑著也是閑著,跟她搞對象還能知道些周玥的事,何樂而不為。」

「那種小姑娘,容易搞到手吧?」喬春燕笑問。

「家庭條件一般,還不像周玥那麼高傲,用不上兩個月,就能給她搞上炕。不過,和周玥比起來,模樣差的太遠,可惜了。」郎健搖搖頭。

「你還想打周玥的主意?這次教訓不夠麼?」喬春燕問。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上一次就差那麼一點,我不就把她睡了,都他女乃女乃的因為陸天。」

想到陸天,郎健的拳頭又握了起來。

「你現在還是犯人,這兩年還是老實點為好。

反正周玥還小,你機會多得是。真出了事,你爸都不一定能保你。」喬春燕提了建議。

「,再過兩年,周玥搞不好就讓陸天先睡了。」郎健怒道。

「睡了就睡了,也不耽誤你接著睡。听我的,這兩年消停點,別再出事了。」喬春燕趴在了郎健身上,說道。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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