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郎大平︰生不如死

吉春,市醫院。

郎大平面色沉重地躺在床上,一聲不吭。

就在他醒來不久,他的兩個兒女把兒子郎健血型是b型的事,告訴給了他。

這個打擊,比之前曹德寶扎他的幾刀,還令他難受。

看著醫院的驗血報告,郎大平心如刀絞。

自己唯一的兒子,郎家唯一的骨血,竟然不是自己親生的,這樣的苦痛,一般人都無法承受,更何況是他這樣家族觀念很強的郎大平。

郎大平覺得,兒子郎健就是家族血脈的傳承,這個思想在他腦子里已經根深蒂固。

因為郎家這一脈只有郎健這一個兒子的緣故,他對這個兒子格外地寵愛,可以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兒子,竟然是他老婆跟別人偷情生的。

一瞬間,郎大平覺得天塌了。

一種絕望的情緒涌了上來,令他覺得生不如死。

這時,病房門打開,喬春燕從外面走進來。

搶救郎大平的時候,喬春燕就在現場。郎健不是郎大平的親生骨肉,她也是第一時間知道的。只是,當時郎大平生死不明,就沒去深想。現在郎大平已經渡過了危險期,喬春燕開始盤算起來。

現在局面與郎大平剛被刺,處處不順不同。

曹德寶潛逃在外,即便沒有被抓,也不敢回吉春,再不會有人到單位搗亂了。最大的利好,曹德寶正是定性為通緝犯,相關部門批準了她的離婚申請,嫁給郎大平最大的阻礙已經掃除。

嫁給郎大平後,再能給郎大平生個兒子,那郎家女主人的地位,就坐穩了。

郎大平雖然年齡大一些,不過有權有勢,年齡和權勢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想到這些,被曹德寶捅了兩刀的傷口,喬春燕也不覺得那麼疼了。

……

走到郎大平身邊,喬春燕用手背模了模郎大平的額頭,笑著說︰「大郎,你的燒退了,真好。」

「春燕,你的傷,還疼麼?」郎大平看著喬春燕胳膊上的紗布,問。

喬春燕坐到郎大平身旁,拿起水果刀,為郎大平削起隻果,笑著說︰「還有點疼,不過比前兩天好多了。」

「春燕,我們這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等我傷好了,我們就登記結婚。」

這一次,郎大平主動提出了結婚。原因很簡單,他想要一個兒子,一個自己親生的兒子。

听到郎大平這麼說,喬春燕的心簡直樂開花了,把削好的隻果遞給郎大平,「大郎,你吃隻果。」

郎大平接過隻果,笑問︰「春燕,隻果削的不錯,一百分。」

「大郎,你要是覺得不錯,將來我天天給你削隻果。」喬春燕一臉堆笑道。

「好啊,你給我削,我就吃。」說著,郎大平握起喬春燕的手。

喬春燕側過身子,依著郎大平道︰「大郎,咱們什麼時候辦喜事?」

「下個月,下個月就辦。」郎大平毫不遲疑地說道。

听到郎大平的話,喬春燕心中大喜,故作嬌羞道︰「大郎,我听你的。」

……

十一這天,春燕媽把喜帖送到了周家。

喬春燕和郎大平的婚禮定在了十月十八日。

郎大平出手十分闊綽,要在光子片大擺三天宴席,全是好酒好菜,只要跟老喬家有過的,可以連吃三天。

看著喜帖,陸天對周蓉說道︰「蓉兒,你看喬春艷因禍得福了。不僅進到婦聯工作,還成了領導夫人。喬春艷和秉坤同歲,今年才二十三,前途無量啊。」

「她才二十三,那個郎大平都五十多,比春燕大了三十歲,算什麼因禍得福。」周蓉搖頭道。

「郎大平有權有勢,喬春艷正是年輕的好時候,兩個人在一起,各取所需,般配。

再過幾年郎大平退休,指不上郎大平了,喬春燕走上領導崗位,再換一個,也不遲。」陸天把喜帖放在炕上,道。

听了陸天的話,周蓉面露不悅,「你這個人腦子里都想著什麼,一腦子壞思想。」

陸天側過看,看著周蓉一本正經道︰「蓉兒,再有六年郎大平就會退休,六年後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看陸天一本正經的樣子,周蓉「噗嗤」一笑,

「別人家的事,我關心什麼,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了。

我現在擔心的是,郎大平上一次沒有把你和你爸媽送進去,你說會不會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周蓉問。

「短時間,應該不能。」陸天搖搖頭。

「你怎麼這麼肯定?」周蓉問。

陸天微微一笑,「郎大平是個懂得輕重緩急的人,現在知道郎健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他最想的就是能跟喬春燕生個兒子,否則,也不會剛出院,就馬上結婚。

就算要對付我,也得是喬春燕懷上孩子之後。」

周蓉听了陸天的話,點點頭,「想想也奇怪,你說郎大平生郎健的時候,他老婆都三十五六了,怎麼還會偷著跟別人生呢?」

「這個我哪里知道。

總之,現在最難受的就是他兒子了。

我送玥玥上學,見到過幾次郎健,現在頭都抬不起來,沒進校門,就會被人指指點點的。」陸天說。

「陸天,你說這個消息,怎麼這麼快大家都知道了?」周蓉不解問。

「好像郎健和他兩個姐姐關系一直不好,他兩個姐姐嫉妒家里好東西都給了他。這件事出來之後,他兩個姐姐就開始到處宣傳,生怕別人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啊。

沒有郎大平的庇護,郎健再不敢再欺負玥玥了吧?」周蓉問。

「這個,還還真不好說。

有的孩子破罐子破摔,會變本加厲。郎健說不好就會成那個樣子。

白玉蘭在學校里找了兩人,保護玥玥。不過,這兩人和玥玥不在一個班,郎健會不會在班里做過格的事,就不好說了。」

「那個郎健再不是物,也是個學生,學生還能怎麼折騰。

再說,這種人都是欺軟怕硬,被你打了一回,估計再不敢動玥玥了。」周蓉說。

「希望是這樣吧。蓉兒,都是十一了,再過些時間,天就冷了。我想,過幾天咱們全家去東湖公園轉轉,讓你媽,和我爸我媽一起出去散散心。」

「行,我覺得挺好。」周蓉道。

……

東湖公園,岸邊。

陸天、周蓉和郝冬梅將一塊很大的台布,鋪在了草坪。

把從家帶來雞蛋、蛋糕、水和花生瓜子之類的放在台布,這個年代,所謂的郊游,基本也就這些東西了。

當然,全家人在一起,就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鋪好台布,陸天對一旁站著喝水的金月姬道︰「媽,你別來站著,過來坐坐。」

自從上一次被調查組調查之後,陸天和周蓉已經沒有了顧忌,大大方方喊郝今龍、金魚姬爸媽了。

「地上有些涼,坐著不舒服,站著挺好。」金月姬笑著說。

「媽,陸天帶泡沫了,坐著沒事。」郝冬梅坐在台布上,說。

「是麼,你們也真有本事,搞了這麼大的一塊台布,還搞到了泡沫。」金月姬坐了下來,對身邊的周蓉問︰「周蓉,你媽怎麼沒過來?」

「過兩天是鄰居喬春燕大喜的日子,我媽跟春燕她媽私交很好,幫著喬家張弄婚事,走不開。」周蓉答道。

「喬春燕要嫁的是不是郎大平?」金月姬想起什麼,問道。

「是的,媽。郎大平為了讓喜事風光些,要在光子片大擺筵席三天,手筆夠大的。」陸天笑道。

「剛出了那麼大的事,還這麼折騰,他是不想好了。」金月姬搖了搖頭,又對陸天問︰「陸天,喬春燕的前夫,抓到了麼?」

「沒有。郎大平只是受了重傷,並沒有死。通緝的級別也降低了,曹德寶搞不好還藏在吉春。」陸天說。

「把一個老實人逼成那樣,郎大平也夠可以的。這一次受了這麼重的傷,不知道他會不會引以為戒。」金月姬道。

「媽,咱們是出來玩的,也不是談工作,你不用這麼嚴肅。」郝冬梅挽著金月姬胳膊說道。

金月姬拍了拍郝冬梅的手,笑道︰「你媽這是老毛病,改不了了。」

這時,郝今龍從廁所方向走了過來,陸天連忙起身,「爸,來這坐。」

郝今龍來到台布處,坐在金月姬身邊。

看著台布上的食物,郝今龍道︰

「陸天,我剛才去廁所,廁所那塊好幾個要飯的,看著挺可憐。我身上沒錢,也沒東西給,我看咱們帶了不少吃的,拿一些給他們分分吧。」

郝今龍發話了,陸天當然要辦,忙說︰「爸,我現在就去。」

說著,把台布上的蛋糕,取出幾塊放到台布,其他的都拿在手里。

這時,坐在草坪石頭上的馮玥也站了起來,對陸天說︰「姐夫,我跟你過去。」

「玥玥,給乞丐送東西,你跟著去做什麼。」周蓉阻止道。

周玥翹著小嘴道︰「姐,我也想跟姐夫一起去做好人好事。」

見周玥堅持,周蓉笑著說,「玥玥,你要是想去就去吧。」

「謝謝,姐。」周玥笑著說。

拿好蛋糕,陸天和周玥向廁所方向走去。

這個廁所,陸天再熟悉不過了。

在今年年初,他就是在這個廁所見到的鄭光明。

又通過鄭光明把自己的想法帶給了鄭娟。

當時,在廁所周圍陸天轉了好幾圈,可能因為天冷的緣故,還真沒有看到有要飯的。

要不是郝今龍說,還真不知道。

果然,還沒到廁所,幾個污頭垢面,衣不遮體的要飯的便圍了上來。

周玥數了數,一共四人,便把口袋里的糕點一人兩個遞給他們。

這幾個乞丐可能是真餓了,拿著糕點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這時,陸天留意到,從遠處跑來一個乞丐,可不知為什麼,還沒到近前,轉身有跑了回去。

雖然沒看清這個人的長相,可看身形,陸天想到了一個人。

「難道,會是他?」

想到這里,陸天對身邊的周玥道︰「玥玥,蛋糕已經分完了,你先回去,我去趟廁所。」

「姐夫,我在這等你,跟你一起回去吧。」周玥說。

「玥玥,我去廁所,剩你一個人,不安全,還是回去吧。」見周玥不願走,陸天又說。

「那,那就回去了。」周玥看了看不遠處的乞丐,听陸天這麼一說確實有些心慌,便一個人往回走。

陸天見周玥走遠,順著剛才那個乞丐方向跑了過去。

沒走多遠,陸天看到一棟破舊不堪、已經棄之不用的動物籠舍。

走到近前,陸天沖著籠舍高聲喊道︰「曹德寶,你出來吧,我看到你了。」

連喊幾聲後,一名身著破工作服,頭發長長,臉上全是污泥的男子從籠舍後面走了出來。

陸天定楮看去,出來的人果然是曹德寶。

曹德寶走到陸天近前,眼楮一直盯著陸天手中的兩塊糕點。

指了指糕點,「陸主任,我餓了。」

陸天將糕點遞給曹德寶,「吃吧。」

這時的曹德寶顧不得其他的,狼吞虎咽把蛋糕塞進了嘴里。

吃完之後,抬起頭,「陸主任,還有沒有了?」

陸天搖搖頭,「沒有了。」

「我還沒吃飽,你又沒錢,給我幾毛?」

陸天掏掏兜,兜里有一塊六七毛錢,遞給曹德寶後,問︰「你一直躲在這?」

「是。這個地方隱蔽,糾察不注意。就是沒吃的,我都兩三天沒吃上飯了。」曹德寶接過陸天手中的錢,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陸天沒有說什麼,看著蹲在地上的曹德寶默默無語。

曹德寶哭了一會兒,見陸天沒有理會他,便站了起來。

抹了抹臉上的眼淚,道︰「陸主任,以前水自流找過你,現在他在香港當了明星,吃香的喝辣的。我會拉琴,也會唱歌,你就行行好,給我指條路,讓我也能去香港吧。」

「曹德寶,我沒那本事。我給你指的明路,就是投案自首。郎大平現在已經出院,喬春燕也沒多大事,你要是投案自首,頂多十年。十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陸天面色嚴肅道。

听了陸天的話,曹德寶連連搖頭,「不行,不行。郎大平關系太硬,我要是進去了,就得死在里面。」

「那你現在,和死了有什麼區別?」陸天盯著曹德寶說道。

「我……我……我不想坐牢啊。」曹德寶又哇哇哭了起來。

「喬春燕和郎大平再有幾天就結婚了,作為受害者,這個時候你投案自首,還是能博得相關部門同情的,量刑也會有所考慮。

要是不自首,被糾察抓走,想輕判就不可能了。我就跟說這麼多,去不去自首是你的事,你自己想想。」

說著,陸天轉身便走。

曹德寶見陸天走了,腦子一下清醒起來,緊趕兩步追了上去,「陸哥,我答應你,我去自首。」

陸天听到曹德寶的話,轉過身來,「德寶,你今年才二十三,今後的路還很長。記著,進出之後好好改造,出來之後,要是像個人樣,我會拉你一把。要是還這個熊樣,誰也幫不了你。」

「陸主任,我听你的,進去好好改造。」

見到陸天之前,曹德寶也想過投案自首。

可是,他並不清楚郎大平究竟傷成什麼樣。

郎大平要是死了,就算自首也是必死無疑。听陸天說,郎大平已經出院,還有跟喬春燕結婚,應該傷的不重。

這半個多月,東躲西躲,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曹德寶也過夠了。听了陸天的話,曹德寶決定不再躲了。

陸天見他這般講,說道︰「德寶,記住,只要你能在里面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將來出來的時候,我會幫你找條活路的。」

「那我,那我,就謝謝。」說完,曹德寶又哇哇哭了起來。

……

回到家人聚餐的草坪處,周蓉問︰「陸天,玥玥說你去廁所了,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回來啊?」

陸天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拉起坐在台布上的周蓉道︰「蓉兒,咱們到湖邊走走吧。」

陸天的舉動,周知道,他一定有事要說。

于是,跟著陸天向湖邊走去。

站在岸邊,望著清澈的湖水,陸天說︰「蓉兒,我看到曹德寶了。」

「曹德寶?他藏在這?」周蓉詫異道。

陸天點點頭,「他就藏在東湖公園廢棄的動物籠舍里,在這里撿些食物,或是在廁所附近乞討為生。」

「听你這麼說,也夠可憐的。見到你,他說沒說什麼?」

「他想讓我幫他去香港,我說我沒這本事,讓他投案自首。」

「曹德寶答應了麼?」周蓉問。

「開始有些猶豫。听我說,郎大平沒有大礙,沒有死,就決定自首了。」

「自首也好,東躲西躲還不如自首的好。

沒想到,以前和秉坤一起玩的發小,竟然落到這個下場,可惜了。」周蓉嘆了口氣道。

陸天側過身,雙手撫著周蓉的肩膀,「蓉兒,每個人走的路,都是自己選的。走錯了,怨不得別人。

其實,讓曹德寶自首,對周家也是一種保護,誰也說不好,曹德寶走投無路之後,會不會把目標對準咱們周家人。

畢竟,不能時時刻刻保護你們。」

陸天的話,周蓉終于明白陸天的良苦用心。

「是啊,曹德寶要是拼了命,說不好會針對誰。按理說,郎大平現在都能跟喬春燕結婚了,應該判不了多久吧?」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陸天答道。

……

丁字巷,郎大平家。

後天就是郎大平和喬春燕結婚的日子,本應該高興的兩個人,並臥在床上,愁眉不展。

郎大平在醫院住了半個月院回家靜養,兩天前傷口拆線。

感覺活動如常的他回家便喝上了虎骨酒,喝完之後,便急不可耐地跟喬春燕上了炕。

上了炕才發現,被曹德寶刺中小月復的那一刀,太致命。

本來老當益壯的郎大平,即便喝了虎骨酒,也不再好用了。

喬春燕想盡辦法,依舊毫無作用。

一連兩天,兩個人都在試了又試中度過的。可無論怎麼試,都徒勞無功。

今天晚上,依舊是這樣。

半晌,喬春燕側過身子,半倚在郎大平身上,「大郎,你也別急,慢慢就會好的。」

「我倒不急,這麼大歲數了,行與不行都中。你才二十二三歲,嫁給我,豈不是守活寡?」郎大平嘆了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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