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我要一個角色

陸天沒有回避,而是迎著周蓉的目光看去,實話實說︰「是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要說不喜歡就是撒謊。不過,有些美是用來欣賞的,不是用來濫情的。」

見陸天一本正經的樣子,周蓉嘆了口氣,「你啊,就是嘴好,說的天花亂墜,就像個情聖一般。實際上呢,身體可實誠了。我現在已經對你不抱有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幻想了,只要不太過分,我都能接受。」

周蓉的話,令陸天有些自責。

每一個愛著他的女人都是一心一意的,而他始終三心二意。

就拿奧利亞來說,是不是真的為了周秉義不犯錯誤才跟她走得很近,陸天也說不清楚。

陸天深知,這輩子他辜負了每一個一心一意愛他的人,畢竟感情是相互的,別人的一心一意,他無法一心一意回報這些情感,只能盡可能的讓愛他的人不受傷害。

想到這些,陸天緊了緊抱著周蓉的手臂,輕聲說︰「蓉兒,我……對不起你。」

周蓉伸出手指,在陸天的胸口劃了又劃,「行了,這樣的話你不必說,我也不想听。實際上。也沒覺得你對不起我,要是這麼想,我就真的跟你離婚,再也不讓你踫我了。現在這樣,我沒覺得有多委屈,真的。」

說完,周蓉的嬌軀用了向陸天靠了靠。

陸天心頭一熱,手臂抱的更緊了。

……

這個晚上,無論是大院郝家還是白俄別墅陸家,都是良辰美景,一片祥和。

而對于張欣來說,這個晚上,充滿了侮辱和煎熬。

晚上回到丁字巷,她被眼前的情景氣哭了。郎健把她在丁字巷郎家的物品都扔到了胡同。

即便這樣,郎健還不解氣,在郎家的大門用粉筆寫著「破鞋張欣,滾出郎家。」

張欣本想找郎健討個說法,可一想起自己跟馮化成睡過,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可能是他的,就底氣不足了。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與郎健魚死網破的想法。

看著被扔出門的物品,小月復已經隆起的張欣除了哭,想不出別的來。

回家?丟不起那個人。更主要的是,她已經跟家里說要跟郎健登記結婚,現在鬧成這樣,哪里有臉回家。

不回家,又能去哪?

思來想去,張欣騎著自行車又返回商業公司。

她知道,今天晚上是肖同慶值班,求不到別人,只能求他了。

值班室里,听了張欣的遭遇,肖同慶頓時義憤填膺,「張欣,你不能再這樣委屈自己了,要我說,就去婦聯告他。」

「可他是大領導的孩子……」

「有我們商業公司撐腰,就算郎健是大領導家的孩子,也不用怕他。你沒看陸總把他打成那樣,他都沒敢還手。」肖同慶為張欣打了打氣。

張欣搖搖頭,「肖同慶,郎健說了,只要我的孩子是他的,他就和我結婚。我委屈求全,就是想嫁到郎家,要是我去告他,我們就真的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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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張欣的話,肖同慶嘆了口氣,「你要是這麼想,我也不知道怎麼勸你。不過還是那句話,強扭的瓜不甜。之前,我一直念念不忘孫小寧,做夢都想能娶她做媳婦。現在我想開了,孫小寧跟我是不會幸福的,既然不能給你愛的人幸福,何必為難自己呢?

你也一樣,咱們老百姓家的孩子,別想著一步登天,就算進到郎家,也不會呆長久,孫敏不就是例子?有了孩子,不是一樣被掃地出門。要我說,能回頭還是要早點回頭,晚了,就來不及了。」

肖同慶語重心長的一番話並沒有說動張欣,張欣依舊固執的說︰「肖同慶,我跟你不一樣,你對孫

小寧是單相思,孫小寧從沒有表示過喜歡你。我不一樣,馬上就要跟他登記領證了,就這麼斷了,我不甘心。

再說,我跟他已經有了孩子,一個有了孩子的女人,誰能要啊。同慶,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找個地方住,我的東西都被郎二平扔外面,我現在無家可歸了。」

說完,張欣哇哇哭了起來。

肖同慶是個心軟的孩子見不得別人哭,見張欣哭成這樣,心有不忍,「張欣,我開車送你回家。」

張欣搖搖頭,「同慶,我媽有心髒病,之前我拿戶口本說跟郎健結婚,她一直以為我們馬上要成一家人了。我現在這樣回去,她會受不了的。你看有沒有地方,我先住著。」

張欣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肖同慶。

肖同慶站了起來,在屋里踱了幾步,想想說道︰「張欣,咱們單位有宿舍,四個人一間。本來是給外地職工住的,不過女職工只有兩個人住在宿舍,還有兩張空床。你先去那睡一晚上,明天上班去給陸總說說。他要是同意,就先住在那。」

听到肖同慶的話,張欣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連連點頭,「行,行,那我們去拿行李。」

肖同慶沒說什麼,「嗯」了一聲,從抽屜里掏出鑰匙。

……

吉春電影制片廠,小樹林。

初春的吉春,天還很冷,可擁抱在一起的男女,卻感受不到這樣的寒意。

今天,出差了一段時間的郎健回制片廠上班了。

見過廠長和蔡曉光後,郎健急匆匆來見李晶。

昨天晚上,之所以把張欣的東西扔到門外,還在門上寫了「破鞋張欣」幾個字,除了為了趕走張欣,還是給李晶看的。

李晶家也住在丁字巷,與郎大平住在前後院,郎健那麼大動靜,李晶當然看在眼里。

其實,李晶和張欣的想法差不多,都想成為大領導家的兒子。與張欣不同的是,張欣是學表演的,學藝術的女生心眼要多出不少,深知男人都是那樣,一旦被睡了,就會珍惜。所以,李晶一直吊著郎健。打定了主意,不登記結婚,絕不讓郎健得逞。

再有,李晶家的條件要比張欣家好很多,看多了見多了,沒那麼容易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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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郎健攬住她的腰,手往襯衣里伸的時候,被李晶一把抓住。

「郎健,我們還沒到這個程度。」李晶正色道。

來了興致的郎健被潑了一盆冷水,不情願地收回了手,「李晶,我和張欣已經分手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了障礙,就是親熱一下,模一模,也不是上炕。」

說完,郎健的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

李晶再一次阻止了郎健越軌行為,拉住他的手,「郎健,我可不想像張欣那樣,沒跟你結婚,就懷上你的孩子。」

听到李晶提起張欣,郎健怒氣又涌了上來,「,張欣那個臭***,跟個老頭上炕,越想越晦氣。我已經跟她分了,那個破鞋再也進不了郎家的門。咱們才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郎健得意地看著靠在白楊樹的李晶。

「可是,張欣懷了你的孩子,你想分,就能分?」李晶質疑道。

「那個孩子一定是馮化成的,不是我的。」郎健應聲說。

「你這麼肯定?」

「自從知道馮化成的事,我就回想剛和張欣睡在一起的那段時間。

那個時候,我和孫敏還沒徹底分,很怕有孩子,被孫敏抓到把柄。每一次,都很小心,應該不會有孩子。現在有了,還是那個時候有的,不是馮化成的還是誰的?真

要是我的,我把張欣打成那樣,早就去告我了。」郎健冷冷說著。

听完郎健這番話,靠在白楊樹站著的李晶直了直腰,「既然是這樣,張欣怎麼還惦記把孩子生下來呢?」

「她在賭唄。要是我的,我只能跟她結婚。要不是我的,證明她跟馮化成搞破鞋,馮化成是有婦之夫,蹲牢房的也是馮化成,她還沒結婚,頂多教育教育就沒事了。說成馮化成誘騙她的,也不是不可能。

賭輸了,也沒損失什麼,當然要生了。」郎健分析著。

「這樣女的,你也稀罕,眼里也夠差的。」李晶白了郎健一眼。

「我現在不是懸崖勒馬了麼,你才是我的真愛,張欣算個屁。」說完,郎健握起了李晶雪白的小手。

這一次,李晶沒有掙月兌,任由郎健握著。

覺得時候到了,李晶開口道︰「郎健,有件事你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什麼事?你說。我爸是大領導,沒有辦不成的事。」郎健拍拍胸脯說。

「真的?」李晶忽閃著長睫毛問。

「當然真的了,你說。」說完,郎健的手又搭在李晶的腰上。

見郎健的確想為自己出力,李晶甜甜一笑,「郎健,是這樣。制片廠馬上要跟港島那邊合拍電影,你看能不能想想辦法,給我要個角色。我長得這麼漂亮,要個角色,沒問題吧?」

李晶的話,令郎健為難起來。

郎健知道,表面上是港島的影視公司,實際上的負責人卻是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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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天讓他死的心都有,從他那要一個角色,想都不要想。

可這是李晶第一次開口求郎健,郎健覺得要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面子上也說不過去。

這該怎麼辦?

李晶見郎健不吱聲,翹了翹小嘴,「這點事都辦不了?還說什麼事都能辦?」

說完,李晶扒拉開郎健攬在她腰上的手。

郎健被李晶說的有些郁結,抓了抓頭發說︰「李晶,這件事稍稍有些難辦。這部電影表面上是制片廠和港島振邦影視合拍,可實際說話算的,是省商業公司陸天。

我們郎家和陸天積怨很深,可以說不共戴天。陸天的父親又是大領導郝今龍,我爸壓不住他。我去求他,他不會給我面子的。」

郎健沒有隱瞞,說出了實情。

「陸天?我怎麼不認識這個人。」李晶將信將疑。

「這個人還是不認識的好,我在吉春只怕過一個人,就是這個陸天。」提起陸天,郎健心中有恨,更多的卻是怕。

「那怎麼辦?就一點辦法沒有了?不行,你去求求廠長,或者通過什麼關系,求求港島那邊的人,總能想出辦法的。」李晶又說。

郎健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港島那家影視公司老板,就是陸天的女人,只听陸天的,通過別的渠道找到她也沒用。咱們廠長見到陸天像見到祖宗似的,更是指望不上。找別人……」

郎健突然想到了什麼,眼楮一亮,「李晶,我想到找誰了,你等我消息。」

「誰啊?」李晶問。

「這你就不用管了,到時候給你要到了角色,可要讓我好好親親。」郎健伸出手指,托起李晶的下巴。

「行啊,你要是把這件事給我辦成了,我讓你親個夠。」李晶嬌笑著。

……

想到就要做到,吃過午飯,郎健急沖沖趕到了棉麻廠。

到了棉麻廠,直奔喬春燕的辦公室。

蘇方一千萬盧布訂單的簽訂,本來死氣沉沉的棉麻廠頓時生機勃勃,每個職工臉上又見到了久違的笑

意。

工人們加班加點,連後勤人員也參與到了勞動中。進到喬春燕辦公室,喬春燕剛從車間回來。

因為和郎健偷情被郎大平知道的緣故,兩個人幾乎不見面,深怕郎大平知道。這一次郎健竟然來棉麻廠找她,喬春燕十分意外。

郎健進到辦公室,並沒有讓喬春燕關門。他知道,棉麻廠一定有郎大平的眼線,要是過門,兩人獨處一室,就不好解釋了。反正也沒有什麼背人的,讓人听到,就听到吧。

喬春燕見郎健不去關門,緊張的心情松緩了許多。郎健躲在郎三平那里的時候,喬春燕耐不住寂寞,跟郎健睡了兩回,幸好是大白天,還是出去開會,沒有被郎大平知道。

郎健來,喬春燕生怕郎健又有這樣的要求,萬一被郎大平知道,能把她打的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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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春燕坐到辦公桌前,郎健搬了把椅子,坐在她的對面。

「說吧,找我什麼事?」喬春燕開門見山問。

郎健身子向前探探,雙手搭在喬春燕的桌子上,「燕姐,今天是有正事來求你,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

「只有我能幫你?什麼事?」喬春燕不解問。

「是這樣。再有十多天,港島振邦影視就來吉春,與制片廠合拍電影。我找的對象,想在這部電影里演個角色。我想了半天,就你能幫這個忙。」郎健望著喬春燕說。

「我?我也不是制片廠的,怎麼幫忙?」喬春燕身子向椅子後背靠了靠,說。

「你不是制片廠的,可是你跟這部電影的總導演關系不一般啊。」

「這部片子總導演?」喬春燕想到了是誰,心頭一顫。

「這部片子的總導演是水自流,水自流,你比誰都熟吧?」郎健露出詭異的笑容。

听到郎健提起水自流,喬春燕的心就像刀絞一般,疼的厲害。

每當夜里睡不著覺的時候,喬春燕就會禁不住想到水自流。

她常常在想,要是當年不被曹德寶花言巧語迷惑,耐得住寂寞。等著水自流出獄,和他結婚生子,現在也成了大領導的兒媳,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好幾個人睡過,成了水性楊花的***。

可沒辦法,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腳上的泡是自己走出來的。過去的事,回不來了。後悔,也晚了。

現在水自流已經成了港島振邦集團董事長的女婿,還是港島知名導演,看,可能都不願看自己一眼,更別提重溫舊夢。

想到這里,喬春燕跟郎健說道︰「水自流已經不是十年前的水自流了,當年是我對不起他,他對我只有恨,找還不如不找。」

听了喬春燕的話,郎健搖了搖頭,「燕姐,你別小看自己。當年你跟水自流住在一起,可是你第一回,估計也是水自流第一次。那種事,無論男女,第一次一輩子都忘不了。

別看水自流是大導演,想睡什麼女人就能睡到什麼女人,可說不準還會記起你和她第一次時候的情形。你找他,一定有用。」

郎健把他想說的說完,眼楮一眨不眨,望著喬春燕。

喬春燕雙手合在胸前,嘆了口氣,「郎健,當年真的是我對不住水自流。不僅和曹德寶睡在了一起,還想霸佔他的房子。我去找他,他是不會見我的。」

喬春燕的拒絕,並沒有讓郎健放棄,「燕姐,我知道水自流的房子鑰匙還在你手里,你以還房子的名義去見水自流不就完了。」

郎健為喬春燕出著主意。

「水自流的房子鑰匙在我這不假,可那個房子已經被派出所扣著了。再說,水自流現在有的是錢,什麼房子沒有,還在乎那處小破房?」喬春燕搖搖頭。

「那可不一定,越有錢的人,越在乎舊居。你以這個名義去見他,他一定會見你,到時候,你把我對象的事跟他說說。」郎健見喬春燕,有了這個意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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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健的話,令喬春燕心潮澎湃。

從水自流開始,喬春燕經歷又經歷過曹德寶、郎大平、郎健三個男人,這三個人,一個比一個爛。

與他們相比,水自流好的太多。

能見一見水自流,也是喬春燕想的。現在有了郎健這件事跟著,喬春燕覺得的這是見一下水自流的很好理由。即便郎大平知道了,也可以推到郎健身上。

想到這里,喬春燕說︰「水自流什麼時候能到?」

「一個星期。」郎健見有戲,忙說。

「不是月底才開始拍嗎?怎麼提前回來一個星期?」喬春燕不解。

「我听蔡曉光說,水自流和振邦二公主在港島已經結婚,回來要補辦婚禮,就提前回來了。」郎健解釋說。

「那我知道了,你的新女友叫什麼名?」

「李晶,長得可漂亮了。」郎健洋洋得意。

喬春燕听著有氣,睨了郎健一眼,「張欣還沒搞定,就惦記新歡了。再過幾個月,張欣孩子要是你的,你該怎麼辦?」

「不會,我越想越不會。就算是我的,我也不會跟她結婚,大不了拖著。」郎健言之鑿鑿。

……

商業公司,集體宿舍。

午夜時分,張欣再一次被噩夢驚醒。這個晚上,她又失眠了。

肚里的孩子已經五個月,小月復開始隆起,身體有些發福,孕像愈發明顯。

經過陸天批準,張欣住進了商業公司的集體宿舍。宿舍條件還算不錯,雖然是四人間,不過很寬敞,都有自己的衣櫃。

經過今天的適應期,響應已經適應了這里的環境與同寢室女生也說到了一起。

可不知為什麼,最近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噩夢中,她生的孩子不是郎健而是馮化成的。

因為搞破鞋,她和馮化成被押上囚車,在馬路上***。在街上,看到她的父母,她的母親見到她被游街,在馬路旁暈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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