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高瞻遠矚

「哈哈,賢佷啊,你的‘一陽指’修到了三品吧?」

「一燈」大師驚奇地問道。

「還得多謝‘一燈’大師成全,晚輩發現,這‘一陽指’的修煉,跟‘九陽神功’多有相通之處,所以才會稍有進境。」

「一燈」大師也點點頭,畢竟「九陽神功」是「斗酒僧」所創,自然無法繞過「一陽指」的功法,借鑒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開始修煉‘六脈神劍’吧,不過對于‘一陽指’的修煉,賢佷也不可隨意擱置。」

「一旦將‘一陽指’修到一品,你才能完全領略到其‘一陽’之意。老衲也只是稍稍窺得,只可惜內力積累還是不夠,看來還得再苦修兩三年才行。」

看著「一燈」大師如此向往,且又略帶失落的樣子,郭默心中一動。

「‘一燈’大師,如果能提升內力,不知大師是否介意借助外力?」

「借助外力?哈哈,賢佷難道想讓我學習家祖嗎?不過他老人家可沒傳下‘北冥神功’,且說此功法有傷天和,還是棄之為好。」

「大師悲天憫人之心,小子佩服。小子能有如今的內力,除了僥幸獲得上乘內功心法,也有借助了異種‘蛇膽’之功。」

對于「一燈」大師這樣的長者,郭默自然沒有太多防備之理。

「‘蛇膽’嗎?佛經中,也曾有過記載,有一種‘菩斯曲蛇’,其膽可助氣力,且服用過後百毒不侵,可惜世所罕見、人間難尋啊。」

「一燈」大師,還真是博學之人。

「大師,不瞞您說,這‘菩斯曲蛇’的‘蛇膽’,小子也吃過一些。」

听人家「一燈」大師,把這「菩斯曲蛇」推崇的如此之高,貌似自己吃的也沒覺得有多稀罕,到最後甚至都拿十枚來泡酒的。

果然,「一燈」大師聞听此言,像看怪物似的看著郭默,心說你小子吃也就吃了,還告訴我吃了「一些」?

那得是多少啊?這小子真是個怪胎,不僅武學天賦異稟,這樣看來更是福澤深厚啊。

「怎麼,你小子難道現在手里還有好東西嗎?」

得,這老和尚「來氣」了,「賢佷」直接就變成「小子」了。

「那個,不瞞大師,在來見大師的路上,小子路過‘羅氏鬼國’區域,在那里也踫到一條怪蛇害人,就順手取了它的‘蛇膽’,現在還留著沒用。」

郭默說得很自然,畢竟「蛇膽」對他現在用處不大,而黃蓉也將面臨突破一流,且之前也服用過「蛇膽」。

想來黃蓉若再服用,效果也會變差,索性就想到把剛得這枚「蛇膽」,贈送給「一燈」大師好了。

「‘羅氏鬼國’?你小子不會去了人家‘萬骨枯’,宰了那條‘天蟒’吧?」

「一燈」這句話,徹底震撼了郭默。

「大師,您連這都知道?話說那條‘天蟒’很了不起嗎?居然連‘一燈’大師您都知道它?」

「這麼說,你還真宰了那條‘天蟒’?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年少無知,還是膽大妄為?」

「那條‘天蟒’,若說對于學武之人的妙用,跟‘菩斯曲蛇’不分伯仲,只是百十年前,那條‘天蟒’被南蠻人奉為神明罷了。」

「而且,‘天蟒’向來稀少,不像普通的蛇那樣喜歡群居,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就顯得更高貴一些。」

「其一身精華都在‘蛇膽’,‘天蟒’屬于火屬性的蛇,尤其這條‘天蟒’更非同凡響,賢佷不會是想把它的蛇膽送給老衲吧?」

得,「小子」又變回「賢佷」了。

「一燈」大師科普完「天蟒」的來歷,兩眼看著郭默,分明閃爍著希冀之色。

「那個,‘一燈’大師,要不咱們還是換一個吧?就那個‘菩斯曲蛇’,佛經里不是有記載嗎?說明‘菩斯曲蛇’才與我佛有緣,它的‘蛇膽’對大師的武功進展,才更加事半功倍。」

郭默突然有點兒小後悔,本來「天蟒」自己听都沒听說過,看那個「蛇膽」又那小,也沒放在心上。

怎麼現在听「一燈」大師這一講,反而貌似這「天蟒」的「蛇膽」更高大上啊?

「哈哈哈——」

看著郭默吃癟的樣子,「一燈」大師莫名的興奮,也沒再說話,只是這樣盯著郭默。

「天才」,真是讓人又喜又恨啊。

「好吧,‘天蟒’的‘蛇膽’,送您了,祝您早日‘一陽指’進境一品,總可以了吧?」

「哈哈哈——」

這老和尚,隱居這些年,不僅很久沒有妄動無名,也很久沒有這樣大笑過了。

如此大笑一場,反而覺得心境明亮了不少,原來我佛不僅有晨鐘暮鼓,更有靈台蓮花啊!

郭默也沒那麼小氣,只是眼前這位「一燈」大師,跟自己「想象」中的,總覺得有些差距。

當然,眼前這位更加的有血有肉,更加讓人親近。

「‘一燈’大師,恕小子冒昧,問您一句,這‘蛇膽’也算是葷腥之物,大師現在是出家之人,難道不避葷腥?」

「賢佷有所不知,其實信佛之人,並不是一定不能吃葷腥的!佛教自天竺傳入中土,起初也是葷素不禁。」

「到了南北朝時期,梁武帝蕭衍信奉佛教,大力提倡吃素食,不吃肉食,從而才形成了僧人‘不沾葷腥’的習俗。」

「老衲雖然平日也不食葷腥,但也曾研習佛家經典‘愣嚴經總論’,當遵行食‘五淨肉’之法。」

《大明第一臣》

「‘不見殺、不聞殺聲、不為我殺、自死、鳥殘’,此五類之肉,不在老衲禁忌之列。」

「且老衲听聞,中原有一佛門師兄,奉行‘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呵呵,可見又是佛門一灑月兌之人,只恨老衲未能見上一面。」

郭默沒想到,佛門對吃肉還有這麼多講究,而道濟和尚的名氣居然這麼大,連「一燈」大師也听說過他。

冥冥之中,郭默甚至覺得,自己或許哪一天,也會跟這位傳奇的「酒肉和尚」,產生交集。

「六脈神劍」的內容,行功路線,二人都已熟記于心,在「一燈」大師的建議下,二人先一脈一脈地修行。

人身主要由正經十二脈和奇經八脈構成,而「六脈神劍」主要走的是十二正經。

正經十二脈為手太陰肺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陰心經、手陽明大腸經、手少陽三焦經、手太陽小腸經,足太陰脾經、足厥陰肝經、足少陰腎經、足陽明胃經、足少陽膽經、足太陽膀胱經。

手背為陽,手心為陰;六髒為陰,六腑為陽。

肢體內側面的前、中、後,分別稱為太陰、厥陰、少陰。

肢體外側面的前、中、後分別稱為陽明、少陽、太陽。

六條手上的,六條足上的。

這「六脈神劍」,只寫了右手一套,想來段家老祖思平公,是右手用劍之人,所以只創了右手六脈。

郭默在想,自己會「左右互搏」,如果內力夠強,理論上是否也應該能夠開發出左手的「六脈神劍」呢?

他把這個想法告知了「一燈」大師,「一燈」也點頭稱贊,只不過善用左手的人太少而已。

而且,單單「六脈」,都沒有多少人能練出來,這要是擴展到「十二脈」,想想都有些駭人听聞。

少商劍︰劍路雄勁,頗有石破天驚,風雨大至之勢。

商陽劍︰巧妙靈活,難以捉模。

中沖劍︰大開大闔,氣勢雄邁。

關沖劍︰以拙滯古樸取勝。

少沖劍︰輕靈迅速。

少澤劍︰忽來忽去,變化精微。

「一燈」、郭默二人這一開練,就忘記了時間。

雖然事先已經告知眾人,二人練功之時,如果忘卻了時間,無需理會,就當是二人在「露天閉關」吧。

可是,剩下的人,無論是「漁樵耕讀」四大弟子,還是黃蓉,誰又能真的不去關心這二位呢?

「朱師兄,要不咱們叫醒他們吧?這不吃不喝了,已經十天了。」

過去了這麼多天,黃蓉已經跟「漁樵耕讀」四大弟子混熟了,也一口一個師兄地叫著,而這四人也喜歡這個聰明漂亮的「小師妹」。

最主要的是,這個小師妹,武功居然跟他們在伯仲之間,貌似只有老四朱子柳能壓她一籌。

黃蓉才多大?而且很快又面臨突破一流境界。

倒是黃蓉的一手廚藝,徹底征服了幾人。

本來他們都在修煉「一陽指」,黃蓉和朱子柳已經掌握了「一陽指」的功法,缺的就是多加練習和實戰。

而其他三人,還尚需多下功夫。

但是,連續好幾天沒見到「一燈」和郭默,眾人也沒心思安心修煉了。

紛紛到後山,離得遠遠地看著場中的「一燈」和郭默二人。

有時候,他們各自修煉;有時候,卻又對戰在一起。

有時候,二人唇槍舌劍地,討論個不休;有時候,居然盤膝而坐,幾個時辰都不睜眼的

黃蓉已經提議好幾次了,「漁樵耕讀」幾位,可沒一個人敢過去叫他們的。

這四人,先前是「南帝」的臣子,後來又是「一燈」的徒弟,雙重身份的轉變和存在,讓他們在內心深處更加地敬重自己的老師。

「哈哈哈——小友,咱們的修煉也應該告一段落了,再不回去,那幾人恐怕就要忍不住沖過來了。」

十多天的修煉,二人對「六脈神劍」也有了更深的認識,連帶著本身的武功都有些許進境。

到現在為止,「六脈神劍」二人各自練成了「四脈」。

只是「一燈」覺得,郭默應當是「藏拙」了,想必是不想明面上把自己這個老和尚比下去。

倒是十多日的相處,「一燈」對郭默的稱呼,一變再變。

先是「施主」,其後「賢佷」,再後「小子」,一直到現在,對郭默的稱呼變成了「小友」,這已經算是把郭默,看成跟他自己同一級別的存在了。

「師傅」

「師傅」

「‘一燈’大師、默哥哥,我今天做了一大桌素菜,你們二人趕快洗漱一番,過去吃吧,要不然又被四位師兄給吃光了。」

「哈哈哈哈——」眾人一陣大笑。

「蓉兒的廚藝,老衲一定好好嘗嘗。」

「小友,這就要走了嗎?」

「一燈」大師,難得的流露出一絲不舍。

郭默、黃蓉的到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三個月了。

春天再次到來,滿山的草木,已經開始萌發勃勃生機。

「大師,這‘天蟒’的‘蛇膽’果然不凡,您現在的境界恐怕不是簡單的‘絕頂之境’吧?」

兩個月前,在郭默的護法下,一燈」大師服下了「天蟒」的「蛇膽」。

「天蟒」性火,而「一燈」大師多年修行「一陽指」功法,也是火性內力。

吸收「蛇膽」的能量之後,直接就轉化成「一陽指」的內力,就「一燈」大師停滯了幾年的「一陽指」,一舉突破到一品。

「一燈」大師,整個人的氣質都隨之一變,甚至在想,如果當年「華山論劍」,要有此一品之境,當能跟王道兄多應對一番吧?

而就在昨日,「一燈」大師的「六脈神劍」也修完了所有的經脈。

好笑的是,「一燈」修完「五脈」,郭默就馬上修完「五脈」;「一燈」修完「六脈」,郭默也就隨即修完「六脈」。

「你呀,小友,就這麼怕刺激到老和尚嗎?」

「一燈」大師能夠明顯地感受到,在修煉速度上,郭默是有意控制著自己的進境。

「大師,您這可冤枉小子了,‘六脈神劍’是你們家的,誰知道里邊有沒有藏什麼秘密,小子得讓您在前邊先探探路啊。」

「小子是一個惜命之人,您練成了沒什麼不好的反應,小子才敢去修煉的。」

「哈哈哈——」

短短的相處,「一燈」就喜歡郭默這一點,彷佛在郭默眼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雖然他也能感受到郭默對他的尊敬。

但是,郭默的這種尊敬,與自己的四大弟子不同,他的尊敬是建立在大家平等相處的基礎上。

這種感覺很是奇怪,至少「一燈」,還從來沒在別人身上見到過。

「‘一燈’大師,小子有一個建議,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哦,小友有什麼話,當講無妨。」

「一燈」很喜歡听郭默說話,他總是說出一些令人深思的話來,彷佛歷經滄桑的感覺,可他偏偏才二十出頭。

「如果您沒有什麼特意的安排,我建議,您還是讓‘漁樵耕讀’四位師兄,歸于朝廷吧。」

「一燈」大師,沒想到郭默提的,居然是這樣的建議。

雖然這些天來,他們除了武學, 也探討過很多關于朝廷、軍隊、民生、經濟等領域的話題。

「一燈」大師,只當是郭默好學的表現,也就盡己所能,傾力相告。

「小子自幼在‘大漠’長大,親眼見證了蒙古的崛起,準確的說,是見證了‘成吉思汗’鐵木真的崛起。」

「他于幾年前,已經統一了蒙古各部,現在想必已經開始西征西夏、西域諸國,東征高麗等地。」

「那是一個好戰的民族,即便鐵木真已經年邁,但他的繼任者也必定將征戰進行到底。」

「東征西討之後,南下是必然的,您覺得金國、宋國、或者大理,誰能獨擋其鋒?」

「大師,您雖已出家,但畢竟根在大理。郭默人微言輕,大師卻是有能力做些事情的,多做些準備總是好的。」

「一燈」大師,沒有說話,靜靜地听著郭默的分析。

他雖然沒有見過鐵木真本人,單是從「成吉思汗」的稱號,就能看出此人的膽略和志向。

「一燈」畢竟是做過幾十年皇帝的人,目光和眼界同樣不凡,又怎能听不出郭默這話里涵蓋的信息和智慧。

只是讓「一燈」感到震撼的是,這個年輕人,武學上突出也就罷了,怎麼在這大局觀方面,竟然有如此高瞻遠矚的眼光?

單單作為一個武林人物,可惜了,要不

「一燈」突然覺得,要是把大理交到此人手上,是否能結束眼前國內的掣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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