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知我許大茂者,秦京茹是也!

于莉跟閻解成一前一後的剛從西跨院走出來,重新來到中院的時候,正好踫到了推著自行車往後院走的許大茂。

「哎呦。」許大茂先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這不于莉閻解成嘛,有日子沒來了,今兒怎麼想起來中院了?」

「不是啊。」閻解成笑道,「我們是找……」

于莉一胳膊肘頂了一下閻解成,這才笑著道︰「沒什麼,就像你說的,有日子沒來了,就過來轉悠轉悠,隨便看看。」

「哦,隨便看看。」許大茂眼珠一轉,繼續皮笑肉不笑,「光看看,不去我家串個門?」

「本來是想的。」于莉笑著道,「這不時間不太對嘛,都快飯點了,下次,下次再去串門。」

「別下次啊。」許大茂道,「正好我也得做飯,我家里有肉有菜還有酒,京茹應該也在家,咱兩家坐一塊兒喝點啊?」

「不了不了。」閻解成笑著道,「我們還有事兒,下次,下次一定!」

「就是。」于莉笑著道,「我們今天真有事兒,改日再說。」

說到這,于莉瞪了一眼嬉皮笑臉的閻解成︰「愣著干嘛,快走啊,家里一堆事兒等著你呢。」

說完,于莉對許大茂點點頭,當先離開。

閻解成沖著許大茂笑了笑,然後也快步跟上。

許大茂眯著眼楮扭頭看了看于莉跟閻解成的背影,不屑的歪歪嘴,無聲的呸了一下。

緊接著,許大茂重新推上自行車,就打算繼續往後院走。

然而,剛走到通往後院垂花門前的時候,許大茂忽然站住了。

無他,因為此時此刻,忽然從西邊傳來一陣悠揚的歌聲。

春天的花開秋天的風以及冬天的落陽

憂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經無知的這麼想

光陰她帶走四季的歌里我輕輕的悠唱

風花雪月的詩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長

流水她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一個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

听到這歌聲,許大茂皺了皺眉,眼珠一轉,慢慢的把頭扭向西邊,看向通往西跨院的游廊小道。

又听了一會兒後,許大茂眯了眯眼,又一睜眼,猛的回頭看了看于莉閻解成離開的方向,歪嘴一笑︰「我明白了!呵呵!我說呢,這兩口子怎麼會來這里,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說完,許大茂重新推起自行車,過了垂花門,來到了後院,又把自行車停在自家門口前。

推門進屋後,正好看到了秦京茹,正坐在桌子前,拿著個鏡子化妝。

看到這個情況,許大茂一皺眉︰「秦京茹,你怎麼回事兒?下班回家不做飯,整天在那描眉抹粉的,你想干什麼?這日子你還過不過了?」

「你管我啊?」秦京茹看都不看許大茂一眼,「你不都要跟我離婚麼,還過什麼?咱還是各人顧各人吧,你想吃飯,在自己做去,我才不伺候呢!」

「你!」許大茂一皺眉,揚起右手,「長本事了?信不信我抽你?」

「打,有種你就打!」秦京茹放下鏡子瞪了一眼許大茂,「你敢打一下,我立刻喊我傻姐夫,看到時候誰吃虧!」

「你敢!」

「我怎麼不敢,你要敢打,我就敢喊!」

許大茂揚了揚手,但皺了皺眉,還是無奈放下︰「算了,我不是怕了傻柱,我是今天沒心情跟你吵,犯不著跟你鬧。」

說到這,許大茂走到桌子前坐下,眼珠一轉,對秦京茹道︰「對了,你猜我剛剛回來的時候,踫到誰了?」

「誰啊?」秦京茹拿起鏡子,重新開始描眉。

「于莉閻解成兩口子。」許大茂道,「你再猜,我在哪兒踫上他們的?」

「不猜!」秦京茹道,「愛說不說。」

「在中院!」許大茂道,「我是在中院踫上他倆的!」

「中院?」秦京茹停下描眉的動作,「好好的,他倆來中院干嘛?」

「誰說不是呢。」許大茂笑道。

「這于莉閻解成兩口子,一向是無利不起早的主,自從搬出去住以後,都多少年不來了,就算來,也就在前院他爹那蹭個飯,從來都不來中後院,今兒忽然來?你猜猜他們來干嘛的?」

秦京茹皺了皺眉︰「興許,是找姐夫的?」

許大茂呵呵道︰「我一開始也這麼想的,不過再一想,不對啊,于莉閻解成跟傻柱也沒多大交情,以前也沒見來過,不年不節的過來干嘛?

然後呢,我想到了,我見到于莉跟閻解成兩口子的時候吧,他們是剛從中院西跨那邊過來的,這下你明白他兩口子干嘛來了吧?」

「中院西跨?」秦京茹眨眨眼,「那不是,那不是曹志強家嗎?」

秦京茹放下鏡子跟眉筆,看著許大茂道︰「我听說了,那曹志強最近發大財了,他把整個中院的西跨院的其他幾家都買下來了,那邊就他一戶了,那叫一個大手筆!

不止如此,人家還辦齊了新四大件,什麼收錄機電視機,電冰箱洗衣機,都是咱院頭一份!」

緊接著,秦京茹撇撇嘴︰「哼,以前啊,你是這院子里最有錢的主,現在麼,你得靠邊站了,最有錢的不是你咯。」

「那是。」許大茂往後一靠,靠在椅背上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嘛,誰讓咱當年……算了,不提了,都過去了。」

之後,許大茂道︰「你再猜猜,于莉閻解成兩口子,干嘛去找曹志強?」

「那還能為啥。」秦京茹一撇嘴,「于莉跟閻解成兩口子,過去跟曹志強家根本就沒什麼交情,如果這次真是來找他,那指定是為了錢啊!」

「聰明!」許大茂嘿嘿一笑,「要不說呢,你跟了我,別的不說,起碼這腦子開竅了!聰明了!」

「德行!」秦京茹白了許大茂一眼,「誰跟你學,我自己本來就不笨!」

許大茂笑了笑,拿起兩個茶杯,又拿起茶壺,自顧自倒了兩杯水,然後推了一杯水給秦京茹︰「來,喝口水。」

秦京茹再次白了一眼許大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想干嘛?」

「沒有。」許大茂呵呵笑道,「你是我老婆,我給你倒杯水怎麼了?喝吧,喝了咱再聊。」

「哼,怕你不成!」秦京茹端過那杯水,一飲而盡。

許大茂點點頭,也把自己那杯水喝了,這才放下杯子道︰「哎,你說,于莉跟閻解成找曹志強借錢,能借著嗎?」

「我哪兒知道。」秦京茹沒好氣的道。

「讓我說,肯定借不著。」許大茂搖搖頭。

「為什麼啊?」秦京茹問。

「還為什麼。」許大茂冷笑一下道,「曹志強,就老曹家那個小子,雖然我跟他不是很熟,但也是打小看他長大的,他什麼德行,我也是略知一二。

就曹志強那小子,打小就自私自利的緊,整個一白眼狼,跟你姐家的棒梗是一路貨色!」

「哎哎哎!」秦京茹皺了皺眉,「好好的,說我姐家干嘛?」

「難道不是麼?」許大茂繼續冷笑,「就那棒梗,你之前不還想讓他當你兒子,給咱養老麼?結果怎麼著?很快就原形畢露,整個一喂不熟的狼崽子!」

「別提他了。」秦京茹繼續皺眉,「再怎麼說,也是我姐的孩子,也是我外甥。」

「哎呦。」許大茂道,「你還認棒梗是你外甥,可人家不一定認你這個小姨啊。

你說說,自打棒梗進部委給人開車之後,他有正經過來看過你麼?一次都沒有吧?

這是拿你當親戚?我看連普通鄰居都沒這樣的吧?」

「那還不是你?」秦京茹瞪了一眼許大茂,「當初要不是你把他趕出電影院,他能這樣嗎?」

「天地良心!」許大茂道,「我當初為何把他趕出電影院?那還不是听你的麼?是你被你姐打了一耳光,要把棒梗趕走的!」

「我……」秦京茹咬了咬嘴唇,「我那是一時氣話!」

許大茂搖搖頭︰「那可不是吧,當時貳大爺也在場呢,你當時那情況,可不是一時氣話。」

「我,行行行了。」秦京茹擺擺手,「是我趕他走的,行了吧?」

「還是啊。」許大茂笑道,「其實啊,你趕棒梗走是對的,听說了嗎,就最近棒梗的事兒?」

「棒梗怎麼了?」秦京茹問。

「哎呦喂。」許大茂愣住了,「棒梗最近出了那麼大事兒,你都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啊?」秦京茹道,「前兩天我回了娘家一趟,你又不是不知道。」

「對,是有這麼一茬。」許大茂點點頭,「而且棒梗被公安抓走的時候,咱都不在,沒趕上那出好戲。

後來呢,因為傻柱跟1大爺讓大家都別提這事兒,說什麼家丑不可外揚,所以啊,沒人跟咱說棒梗的事兒,想一直把咱蒙在鼓里。

要不是我在派出所有個哥們,上次跟我提起過棒梗跟曹志強的事兒,別說你,連我,現在估計都還被蒙在鼓里,不知道這事兒呢。

哼哼,你就說吧,這傻柱跟秦淮茹兩口子,現在是不是一手遮天?

現在這大院啊,早不跟以前一樣了,大家都是看傻柱跟他媳婦的臉色過日子了。」

「別說那些沒用的。」秦京茹道,「不過棒梗被公安抓走了?到底為什麼事兒啊?」

許大茂道︰「我長話短說,就是這個棒梗吧,他之前妒忌曹志強有錢了,就背後使壞,找曹志強以前耍的那幫街溜子,去堵人曹志強,找他麻煩。

結果呢,那幫街溜子忒貪心,不光當街拿刀傷了曹志強,竟然還當街搶了曹志強剛從銀行提出來的一萬塊錢。

那可是一萬塊啊,那誰能忍,結果曹志強一氣之下,就讓人告了公安。

公安把那幫人給抓了,背後主使的棒梗也沒跑。

我听說,幸虧傻柱過去找曹志強求情,曹志強寫了個諒解書,加上棒梗早早去警察局自首,這才算從輕發落,被拘留了事兒。

就今天,棒梗拘留期滿,被放出來了,傻柱急忙忙的提前請了個假,去公安那接棒梗悄咪咪的回了家。

換言之,之前啊,棒梗一直被拘留,今天才被放出來!」

「真的假的?」秦京茹驚訝道。

「我那派出所的哥們跟我說的,那還能有假?」許大茂道,「而且你知道麼,就算棒梗出來了,這給部委開車的活兒,他也干不了了。

我早就听說了,自打棒梗被抓,人家部委那邊就已經打算開了棒梗。

棒梗這次啊,就算能回來,馬上也要再次變成無業游民咯!」

「哎呦,這棒梗可真慘,我姐得多傷心啊。」秦京茹眉開眼笑的搖著頭。

「誰說不是哪。」許大茂也跟著眉開眼笑起來。

雙方同時眉開眼笑了一陣後,秦京茹突然一皺眉︰「等等,不是說于莉跟閻解成的事兒嗎?怎麼說起棒梗了?」

「這不話趕話嘛。」許大茂道,「對了,我剛說哪兒了?」

「你好像說,曹志強跟棒梗是一路貨色。」秦京茹道。

「對對對!」許大茂道,「這倆人啊,都一個德行,而且啊,曹志強還自私的進,于莉閻解成兩口子想從他手里借錢,真是異想天開。」

秦京茹笑道︰「也可能,是試一試,反正借不到也沒損失,借到了更好,興許覺得曹志強有錢就膨脹,樂意借錢了呢。」

「那不可能!」許大茂道,「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曹志強打小就很獨,從來都不是個喜歡幫人的主兒,如今有錢了,也不可能借給于莉閻解成兩口子的。」

「這倒是。」秦京茹點點頭。

「不過有一點我很納悶。」許大茂道。

「哪里納悶?」秦京茹問。

許大茂皺眉道︰「就是吧,我踫上于莉跟閻解成兩口子的時候,倆人有說有笑,一臉的春風得意,你說,不能是真借到錢了吧?」

「那也有可能啊。」秦京茹點點頭,「人家曹志強過去摳門,是窮,沒錢,但現在曹志強有錢了,那還不大方一回啊?

再說了,你這都是猜測,于莉閻解成兩口子,不一定是找曹志強,就算找他,也不一定是借錢啊。」

「哼!」許大茂道,「來中院,剛從西跨院出來,不是找曹志強還能找誰?曹志強跟他們兩口子非親非故,不是借錢,還能是為啥?難不成找他養老?」

說到這,許大茂臉色忽然一變︰「等會兒,養老?」

猛的一拍腦袋,許大茂恍然道︰「哎呀,我怎麼沒想到?原來如此啊!」

「你在說什麼啊?」秦京茹問。

「就養老啊!」許大茂呵呵笑道。

「什麼養老?」秦京茹皺眉,「你不會想說,于莉閻解成,想收養曹志強吧?那怎麼可能?人家就算沒了爹媽,可又不傻,都成年大小伙子了!」

許大茂眼珠一轉︰「不是曹志強,而是,曹志強的妹妹啊!」

「什麼妹妹?」秦京茹道,「你說曹麗麗?」

「不不不!」許大茂眯了眯眼,「我說的是,那個曹麗麗的親妹妹!」

「你到底想說啥?」秦京茹皺眉,「能不能一次把話說明白?」

許大茂眯眼道︰「這樣,曹麗麗那個親妹妹,叫什麼美的那個,她的事兒你該知道吧?」

「當然知道,這大院現在誰不知道啊。」秦京茹點點頭,「一個那麼點的,才上小學的小姑娘,一個人偷偷上火車,沒大人帶,居然從南京一路來了北平。

這事兒參大爺參大媽整天跟人說,我哪兒能不知道啊。

哎呦,你說這小姑娘膽子夠肥的,一個人連票都沒有就敢上火車,還一路上沒被發現?」

「什麼呀。」許大茂撇撇嘴道,「怎麼可能不被發現?

我那派出所的哥們都跟我說了,那小姑娘在火車上老早就被發現了,只是她會裝樣,騙的列車員沒忍心趕她走,有列車員護著,才一路來了北平……不是,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你說的啥?」秦京茹問。

許大茂一眯眼道︰「我說的是孩子!給咱養老的孩子!」

「你說啥?」秦京茹眼楮忽然瞪大,「給咱養老的孩子?誰?」

「還能是誰啊。」許大茂一歪頭一瞥眼,「當然是那個曹麗麗的親妹妹啊!就那什麼美,你看在嘴邊上就想不起來。」

「喬四美!」秦京茹忽然道。

「對,就是她,喬四美!」許大茂一拍巴掌,「我說的就是她!」

「你,你什麼意思啊?」秦京茹問。

許大茂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這才把頭靠過去,低聲道︰「秦京茹,你說咱倆吧,其實也沒太大矛盾,歸根到底,不就是沒孩子嗎?」

「那能怨我嗎?」秦京茹道,「我們家個個能生,我那姐姐哥哥的,都七八個的生,就我這里一個都沒有。

我跟你說,我肯定沒問題,不信的話,我明兒就去醫院檢查。

要是檢查出我沒問題,哼,不用你跟我離,我就得先跟你離!」

「秦京茹你什麼意思?」許大茂立刻拉下臉,「我跟你說,少跟我來那套,不許去!我早查過了,我沒問題,吃點中藥就好了。」

「什麼啊。」秦京茹道,「又是你那當江湖郎中的哥們吧?他是你哥們,說的話你也信?」

「怎麼不信?人家好歹也是中醫啊!」許大茂道。

「少跟我說這些。」秦京茹道,「反正我肯定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你!」

「我!」許大茂一陣怒氣上涌,不過很快強壓下來,「得,咱今天先不說這個,我的意思是,甭管咱以後生不生孩子,但是這個什麼美,對,喬四美,咱得領過來養!」

「為什麼呀?」秦京茹問,「領過來養,那也不是咱自己的孩子啊。」

「你怎麼還不明白呢。」許大茂道,「不是,我也是看到了于莉跟閻解成兩口子過來,我才琢磨過來味兒,也終于知道他兩口子來干嘛了。」

秦京茹眨眨眼︰「你是說,于莉跟閻解成兩口子過來,是為了找曹志強,找曹志強,是想要收養喬四美?」

「沒錯!」許大茂道,「之前,你該听說過吧?曹志強雇了槐花,給他家當保姆,順便給喬四美當家教的事兒?」

「是听說過,怎麼了?」秦京茹道。

許大茂道︰「你知道,曹志強為啥要雇槐花麼?都說曹志強看上槐花,我說那是放屁。

要擱在過去,還有點可能,但現在曹志強那麼有錢,找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非得找槐花?

當然,我不是說槐花不好看,我是說,槐花是棒梗的妹妹,而棒梗跟曹志強呢,從小就不對付,互相看不對眼。

要換了我是曹志強,我也鐵定不能找跟我不對付的人的妹妹處對象啊,這不便宜了對方麼?

所以曹志強當初找槐花,也是無奈之舉,不過是為了找個人能照顧喬四美,再就是不耽誤那個喬四美的學業罷了。

為什麼呢?

原因很簡單,喬四美是從南京偷跑來的,戶口學籍還在老家,沒法在這邊上學。

而看那個曹志強的意思,也沒有把喬四美送回老家的意思,是想留她在這。

可如果想讓喬四美留這上學,你說說,能有什麼辦法?」

「轉學唄?」秦京茹下意識的道。

「轉學,怎麼轉?」許大茂道,「她戶口都不在這,怎麼轉學?」

「那就落戶過來?」秦京茹道。

可很快,秦京茹搖搖頭︰「不成,喬四美雖然是曹麗麗的親妹妹,但跟曹志強不沾親帶故,沒法落他的戶。」

「對咯!」許大茂點點頭,「所以辦法只能是一個,就是找個本地人收養喬四美,哪怕是名義上的!」

「對啊!」秦京茹點點頭,「這不就好像那些靠假結婚進城落戶的人一樣,他要玩假收養?」

「沒錯!」許大茂點點頭。

「不過呢,假收養,那是咱這麼說,實際上你得走正經手續,一旦成了,那就是正經的收養,這里面好多事兒呢。

曹志強那麼精明,一定不會隨便找個什麼不熟悉的人,去名義上收養喬四美,指定得找個靠譜的人。

我尋思著,曹志強可能是看上于莉閻解成了,覺得他倆沒孩子,而且各方面都合適,又算比較熟,知根知底,所以想讓他倆去收養喬四美。

這樣一來,只要閻解成兩口子收養了喬四美,喬四美就能落戶京城,然後就能來上學了。

不過,喬四美就算理論上成了于莉閻解成的孩子,但平時估計還在曹志強那住,學費啥的也是曹志強出,閻解成于莉兩口子一分錢不用花,白得一孩子,多好啊?」

秦京茹皺眉︰「可就算這樣,那也是平白多了個孩子啊,于莉閻解成作為孩子的養父母,也得負這個責,萬一以後出事兒,都月兌不了干系。就閻解成于莉兩口子那個算計法,有這麼好心,肯白幫這個忙?」

「那當然不能使白幫忙。」許大茂冷冷一笑,「收養喬四美,好處可多多了。」

「能有什麼好處?」秦京茹問。

許大茂道︰「你看,曹志強現在這麼有錢,他又那麼疼他妹妹,要是于莉閻解成兩口子收養了喬四美,喬四美又整天在曹志強家住,這不就跟曹志強走近了?

我听說,于莉最近到處打听房子,想開個小飯館,但他兩口子那點錢,指定不夠。

要是參大爺肯借錢還好說,但參大爺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啊,跟鐵公雞似的,一毛不拔。

所以啊,我尋思著,指定是曹志強跟于莉閻解成兩口子做了交易,曹志強借錢給他們,然後他們兩口子呢,名義上收養喬四美。

如此一來,于莉從曹志強那借到了開飯館的錢,曹志強也能通過于莉一家,解決了喬四美落戶上學的問題,皆大歡喜。

不過這里面還有個問題,那就是不管怎麼說,一旦于莉閻解成收養了喬四美,那在法律上,喬四美就是他倆的孩子。

我可听說了,這新法律上說,孩子好像有什麼撫養老人的義務。

你看,于莉跟閻解成兩口子呢,至今都沒個孩子,要是有喬四美當孩子,但凡平時對她好一點,等于莉閻解成兩口子老了,喬四美難道還真能不管?

就算喬四美不管,她姐姐曹麗麗是個心善的主兒,那也不能不管。

喬四美跟曹麗麗管了于莉跟閻解成,就沖曹志強那麼疼妹妹的份兒上,能不管于莉閻解成?

所以你看,只是收養了一個喬四美,就等于把曹志強一家都綁上了。

到時候,在曹志強結婚之前,就算不能把曹志強的錢全撈過去,撈他個一星半點也夠吃了!

曹志強現在可了不得,年輕有為,前途無量,關鍵是有文采,能寫詩,還能寫賺錢的詩。

我看這大院的年輕人里啊,沒一個比他厲害的。

听說槐花跟劉媛媛,都上趕著勾搭他,圖的什麼,不就圖他有錢嗎?

而咱倆呢,現在年齡也不小了,然後我你是知道的,因為當年的事兒,進步無望了,也就賺那點死工資。

至于你,是,你現在是事業單位了,但不也那點死工資麼?

現在都將就改革開放,到處都在變,誰知道以後會咋樣?

雖然呢,那兩年呢,我是存了點錢,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不是?

你看1大爺,他厲害吧,有錢吧?

他老早就是八級鉗工了,這些年,存款不知道有多少。

可又怎麼樣?沒孩子,老伴兒又剛剛心髒病去世了,一個人孤苦伶仃,賺了那麼多錢,最後不還是便宜了傻柱嗎?

當然了,傻柱也沒落好,他也是一絕戶。

他整天說自己一兒倆女,可我看哪,那都是仨白眼狼!

傻柱能賺錢的時候,他們都跟著吸他的血,表面看著還不錯。

可小當槐花早晚要嫁人,以他們家的家風,嫁出去估計就不會管娘家了。

至于棒梗,指望他養傻柱的老,門都沒有。

所以說,我就想吧,如果我們再不未雨綢繆,真等咱老了,沒個靠譜的孩子在身邊,將來的日子可就難料了,你說是吧?」

秦京茹眨眨眼︰「所以,你是想截胡?搶在于莉閻解成兩口子之前,收養喬四美,順便攀上曹志強,讓他們一家給咱養老?」

許大茂微微一笑︰「知我許大茂者,秦京茹是也!」

「那還等什麼啊?」秦京茹笑著道,「趕緊去啊,早去早了!這事兒可不能讓于莉閻解成兩口子佔了便宜!」

「好 !」許大茂站起來,「在這听好吧,那個叫喬四美的丫頭啊,我保證給你弄過來,你啊,就等著安穩當媽吧!」

7017k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
本站推薦︰ 夜的命名術 武神主宰 末日我有超級求生系統 怪獵聊天群 我的人生可以無限模擬 網游︰我騎士號血超厚 我有一身被動技 這個外掛過于中二 妙醫聖手 萬相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