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還能喝。」
「真的還能喝,快放下我。」
「周岩你這個混蛋,竟然搶走我可愛的唐糖,我真想揍死你。」
周岩背著夏暖暖,在小道上走著,听到夏暖暖的話,也是臉一黑。
這小丫頭片子,不能喝跟他強裝蒜。
還想著灌醉他,怕是不知道他的酒量從小就開始練,整些啤的,看不起誰?
最後看啤酒灌不醉自己,還想整點白的,沒想到兩口下去,夏暖暖就先醉趴下了。
夏暖暖在身後亂模,腿還在亂蹬,周岩直接罵道︰「別亂動。」
「你凶我!」夏暖暖被周岩罵了一下,委屈巴巴地說道。
不過她還是安分了下來。
「石頭,水來了。」唐糖跑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瓶礦泉水。
「嗯。」
周岩把夏暖暖放下,見她揉著眼楮,知道清醒了一些。
「來,暖暖姐姐,喝點水吧。」唐糖把礦泉水的蓋子擰開,直接遞了過去。
「我沒醉,我還要喝酒,不喝水。」夏暖暖臉色緋紅地說道。
此時周岩幫忙扶著夏暖暖,而唐糖也把礦泉水湊到了夏暖暖的嘴邊,「喝一點吧,暖暖姐。」
「不喝,就不喝,周岩這個混蛋還沒醉,不能喝水,我還沒輸。」夏暖暖別過頭去,迷迷糊糊地說道。
周岩︰
「少特麼廢話,趕緊喝,喝完送你回去。」周岩罵道。
「你凶我。」
夏暖暖愣愣地看著周岩,委屈巴巴地說道。
「趕緊的。」周岩臉色冷了下來。
「哦。」夏暖暖嘟嘟嘴巴,乖乖地把唐糖的水接了過去,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石頭,你別凶暖暖姐。」唐糖在旁邊小聲說道。
「對,周岩你這個混蛋,憑什麼凶我。」夏暖暖听到唐糖的話,不喝水了,而是對著周岩罵道。
「暖暖姐,再喝一些,會好受一點。」唐糖在旁邊催促道。
「不喝,不喝,我還沒醉,我要喝酒。」夏暖暖連忙搖頭,她直接掙月兌了周岩的手,顫顫巍巍地朝前面走去。
她沒喝醉,她還能再喝。
只是酒在哪兒呢?
夏暖暖東張西望,找著酒,周岩這個混蛋還沒喝醉,她要灌醉他!
「呀。」夏暖暖一腳踩空,發出嬌呼聲,看著近在咫尺的地面,夏暖暖慌忙閉上眼。
只是下一刻,她就感覺自己的手被拽住。
夏暖暖睜開眼,見是周岩拉著自己,她生氣地說道︰「我還沒喝醉,不要你這個惡心混蛋無恥大拉我。」
「安分一點,行不行。」周岩沒好氣地說道。
他也有些頭疼。
怎麼攤上這麼個玩意兒。
「你凶我,我老爸都沒這麼凶過我。」夏暖暖淚眼汪汪地說道。
「少特麼廢話。」周岩罵道。
「哦。」夏暖暖乖乖地站起身,不說話了。
唐糖走了過來,扶住了夏暖暖的另一邊,她看向周岩,「石頭,暖暖姐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喝醉了。」
一想到自己的室友在周岩面前胡言亂語,唐糖就是一陣捂臉。
太丟人了,以後絕對不能讓暖暖姐姐沾酒。
「嗯,還能不能走?」周岩看向夏暖暖,沒好氣地問道。
「不能!」夏暖暖瞪著周岩,氣鼓鼓地插著腰︰「我走不動道了!」
「你背我!」夏暖暖又補充了一句。
「石頭,你就背一下暖暖姐吧。」唐糖勸道。
她其實好希望喝醉的是自己,剛才石頭沒讓自己沾酒,唐糖也是心中一暖,但是喝醉了能讓石頭背自己,那應該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情呢。
「石頭,你背過沈璃嗎?」唐糖想到這里突然問道。
「背過。」周岩直言不諱地說道。
「啊?」唐糖瞬間就不開心了,「你什麼時候背過呀?」
「就是昨天吃早餐的時候,我背著她上去吃早餐。」周岩笑著說道。
小璃兒很輕呢,尤其是那大長腿,滑膩膩的,模起來很舒服。
「石頭,你都沒背過我。」唐糖這個時候有些委屈了。
「我以前想背,你也沒讓我背呀。」周岩隨口說道。
唐糖一呆。
是哦,以前上學的時候,她走不動路了,周岩說可以背她回去,可那個時候,自己還傻乎乎地拒絕了周岩,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真是蠢極了。
唐糖好後悔,後悔高中的時候沒有抓住周岩,讓周岩一次又一次地溜走了。
「石頭,你能背我一下嗎?」唐糖松開了扶著夏暖暖的手。
夏暖暖這個時候很老實,就這麼杵在那里。
「背你干嘛?你又沒有喝醉。」周岩直接說道。
「我就是想讓你背我嘛。」唐糖撅著嘴,有些不開心。
「別鬧。」周岩沒好氣地說道。
唐糖那個地方沉甸甸的,真在他背上亂蹭,誰受的了。
「石頭。」
唐糖直接撲進了周岩的懷里,輕聲說道︰「你有女朋友了,我假裝自己不在意,你帶著沈璃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也可以裝作不在意,和她好好相處,但你能不能把你對她的喜歡小小分給我一下,讓我不那麼難受。」
唐糖說完,已經梨花帶雨的看著周岩。
「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唐糖,你知道我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意,以前我可以遷就你,現在不行了。」周岩說道。
「為什麼不行?」唐糖听到周岩說以前都是遷就她,心里跟吃了蜜一樣甜,但是現在不行了,唐糖又是有些不開心。
「因為我們都已經長大了,男女有別。」周岩說道。
「那你之前還和我練習,還模我」唐糖委屈地說道。
「我忍不住嘛,唐糖,所以你不要再引誘我了,我怕真的會做出對不起小璃兒的事情。」周岩十分誠實地說道。
唐糖咬著嘴唇,有些委屈,「石頭,我們是姐弟,親密一點很正常嘛,哪里對不起小璃兒了。」
「能一樣嗎?」周岩反問。
「必須一樣。」唐糖水汪汪的大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周岩,她小聲說道︰「石頭,我可以不做你的女朋友,但是求你不要疏遠我,那樣我真的好難受,好難受的。」
「嗯,我不會疏遠你,唐糖一直以來都是石頭的姐姐。」周岩無奈地說道。
「那你背我。」唐糖破涕為笑。
「那她呢?」周岩指了指仍在原地打著轉有些神志不清的夏暖暖。
「就淺淺地背我一下嘛,讓暖暖姐先在那邊清醒清醒。」唐糖看了一眼夏暖暖,直接說道。
「好吧。」
周岩半蹲下來,說道︰「上來吧。」
「好耶。」唐糖直接撲到了周岩的背上,小手環著周岩的脖子,兩只小腳緊緊地貼著周岩的大腿。
周岩背著唐糖,站起身來,他嘟囔著,「有些重啊。」
「石頭,不許你說我重。」唐糖氣鼓鼓地說道。
「我也要背,我也要背!」夏暖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周岩的面前。
路燈把她的小臉照得緋紅,她咬著嘴唇,楚楚可憐地看著周岩,說道︰「爸爸,背我!」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