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七月如約而至！
拍攝45天，後期制作15天的電影《龍虎斗》，今天將會正式在山海院線的龍頭戲院畢方影院上映午夜場。
在沒有首映禮一說的現在影壇，午夜場就是檢驗一部電影是否賣座的重要標桿。
雖然被叫做午夜場，但實際上並不是午夜十二點上映，而是深夜十一點半！
這個時間點的主要觀眾肯定不是第二天還要上班的白領, 而是以底層百姓、古惑仔居多。
別看這些人文化層次不高，但閱片無數，對商業片的判斷相當準確，而且這些人不像那些白領還講點「文明」，他們對電影的反饋非常直接，好看的就拍手稱贊, 不好看就當場開罵，往台上扔東西, 甚至影院的椅子都要被砸掉。
所以遇到超級大爛片，第二天各家影院經理會互相問一問昨晚砸了多少把椅子。
也正是因為這樣，電影公司的老板還有電影的主創都會來午夜場看看，甚至在電影結束之後，電影主創還要上台接受觀眾的檢閱。
如果觀眾不喜歡你的片子，那就慘了，他們知道主創在場，罵得就更起勁，這種灰頭土臉的例子太多了。
後來香江電影界的大佬吳司遠說過，他就親眼看到幾個導演，坐在那里傻掉了，散場的時候導演在那里站不起來，一個勁地說,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等到了90年王墨鏡的《阿飛正傳》也是這樣, 觀眾大罵看不懂，投資人鄧廣榮看完午夜場差點當場氣死，直接被送到醫院打點滴。
本來《阿飛正傳》要拍續集的，但因為觀眾反響不太妙, 續集就被掐掉了，由于票房不理想，鄧廣榮的那個電影公司「影之杰」也以關門收場。
也正是因為這樣，徐老怪出道的時候，死活不敢去午夜場，有一次幾個人抬他進去，他還是掙月兌著跑出來了。
在電影院旁邊的餐廳坐著等，等同行看完了再去問︰觀眾究竟反應怎麼樣？確定沒有人罵了，第二天他才敢偷偷溜進去看。
跟徐老怪多次合作的袁八爺也是如此，他也怕被人罵。
《龍虎斗》作為黑白影像的第一部電影，楚歡自然是要來看看了，但楚歡十分雞賊，根本沒有跟洪錦寶等人坐在一起，而是選了一個偏僻的位置。
坐在楚歡身邊的自然是她的紅顏知己曹雲裳了。
至于苗珂秀現在她的傷勢已經好了，今天是選擇與洪錦寶等人坐在一起。
「我怎麼感覺方胖子的身子在微微發抖啊？」
此時電影還沒有開場，曹雲裳坐在楚歡的旁邊，目光卻落在了坐在黃金位置的方建暉, 洪錦寶，程龍等人那里。
「估計是怕挨揍吧！」楚歡笑著講道。
曹雲裳好笑的推了一下楚歡, 講道︰「還不都是因為你, 試片的時候，嚇唬他們。」
《龍虎斗》這部電影，已經在黑白影像內部試映過了。
怎麼說呢，在開拍電影之前，楚歡雖然跟洪錦寶講過，讓他們師兄弟嘗試功夫喜劇，但李曉龍的動作片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在洪錦寶拍攝的過程中，雖然有心朝著喜劇的方式嘗試，但下意識的還是將動作設計長了那種硬橋硬馬的風格。
與後世他們那種詼諧的打斗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的。
但你要說電影不好看，那倒是不至于，至少以現在的欣賞水平看，這是一部及格線以上的電影。
不過要是想要讓這部電影達到驚艷的地步，這也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在看完試片會，方建暉偷偷的找到了楚歡詢問對這部電影的看法。
「你是怎麼看的？」楚歡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方建暉而是反問道。
「我覺著挺好的，你看程龍，洪錦寶他們兩個打的多賣命啊！」方建暉小心的講道。
如果說這部電影有什麼讓人稱道的地方，那麼就是洪錦寶，程龍兩人搏命的演出了。
雖然兩人還沒有精準的找到詼諧動作喜劇的風格，但搏命式的演出風格卻已經呈現出來了。
這也是《龍虎斗》這部電影的主要賣點之一。
甚至在影院外的巨幅海報中，也打出了‘香江開埠以來最搏命的武打動作劇！’的字樣！
楚歡見到方建暉的樣子，有心調侃的說道︰「那是因為你並沒有將自己放在一個普通觀眾的身份上去看這部電影，而是以這部電影的出品方去看的這部電影。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你發現了電影里不符合自己審美的橋段，也會用一些理由來搪塞自己。」
這其實就跟後世的寫網文差不多，很多網文寫手在開書之前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對自己的開頭非常的自信迷戀，認為自己的開頭絕對是好的。
即便是發現了其中讀者不喜歡的點，也會在心里暗示自己，這是自己的鋪墊，只要讀者看到後面就能夠理解自己的想法了。
殊不知這樣的想法，其實就是一個笑話，讀者又不是你爹，哪來的耐心看你後面的情節啊，前面的情節不喜歡直接就棄了好不好。
所以這樣的毛病多數出于一些撲街作者，比如後世一個喜歡以黃山命名的撲街作者。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部電影有可能撲街了？」方建暉的面色越發的蒼白了，這是他擔任黑白影像總經理之後，公司上映的第一部電影。
雖說這部電影是楚歡拍板拍攝的，但自己擔任總經理之後的第一部電影就撲街，還是有些不太好啊！
楚歡並沒有正面回答方建暉的問題，而是講道︰「方經理，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覺著你在應對大事件的時候，臨場應變的能力還是不夠的，所以我決定，《龍虎斗》上映的時候，由你代表公司的高層，去參加這次的午夜場。」
說完之後，便帶著得意的笑容離開了。
留下了方建暉一個人站在那里，嘖嘖發抖。
香江的午夜場是什麼情況，方建暉還是非常了解的。
「這部電影真的會出問題？」
笑過之後，曹雲裳有些擔心的向楚歡問道。
作為黑白影像的第一部電影，《龍虎斗》這部電影對于黑白影像的意義絕對不止票房上那麼簡單的。
如果這部電影不能夠取得一個開門紅，輿論對黑白影像的壓力會非常的大，同時也會打擊到公司內部的士氣。
最重要的是，現在黑白影像自成立至今，一直都是在對外花錢，如果《龍虎斗》撲街的話，黑白影像就真的難了。
楚歡搖頭道︰「我又不能代表絕大多數的觀眾，不過這部電影賠錢的可能倒不是很大，小賺一筆應該可以，不過要是想要讓他有什麼影響力，估計就難了！」
曹雲裳這才放心的點點頭，道︰「只要能賺錢就是好的，至少公司開張這麼長時間也算是見到回頭錢了。」
說完之後，狐疑的看著楚歡問道︰「你為什麼一點都不擔心呢？」
擔心如果有用的話，楚歡保證黑白影像沒上映一部電影，他都擔心一段時間，「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這部電影本來就是一部帶有實驗性質的電影。
公司的人如果因為這一部電影，就軍心渙散的話，那麼也代表他們無法去打硬仗。
不過我對他們還是很有信心的。
最重要的是，我希望用這部電影將洪錦寶，程龍這兩個人帶出來！」
曹雲裳白了楚歡一眼，講道︰「你是不是少說了一個苗珂秀啊？」
苗珂秀受傷的事情，最終還是被曹雲裳給知道了，她也知道楚歡那段時間一直在親力親為的照顧苗珂秀，雖說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但偶爾也會拿這件事情跟楚歡算算後賬。
「你還以為現在是六十年代黃梅調時期啊，女明星撐起電影票房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從今以後香江影壇，將會成為男明星的天下，真正能夠撐起票房的也只能是男明星。
至于女明星，當當花瓶就不錯了！」
楚歡不在意的講道。
曹雲裳的後賬算完，便不再提了，卻又有好奇的問道︰「你就這麼看好洪錦寶與程龍他們兩個？」
「我怎麼沒發現他們兩個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一個胖子，一個大鼻子，怎麼看也不像能夠成為巨星的人。」
楚歡哈哈一笑，道︰「香江電影就這點好，包容性非常的大，只要他們有自己的特色，出名是早晚的事情，放心吧！」
「好吧！」曹雲裳點點頭，無所謂的講道︰「反正電影公司是你的，你自己做主就好了。」
隨後曹雲裳繼續好奇的問道︰「我記著之前你不是給李曉龍的電影做過編劇嗎？為什麼不給自己的電影公司寫一個故事呢？」
你當我是港娛重生文啊，香江電影在楚歡年輕的時候，確實是喜歡過一段時間，但更多的還是集中在八九十年代雙周一成時期，還有一些經典的系列電影。
就拿程龍來說吧，如果楚歡現在就拿出《警察故事》這個劇本出來，並不一定就符合這個時代觀眾的喜好。
更重要的是，楚歡也沒有辦法寫出《警察故事》的劇本出來，不信大家此時自己問一問自己，看看能不能完整的，一個畫面不改的將《警察故事》的內容想出來？
別說是內容了，就是里面主要電影角色的名字，都不一定能夠想起來。
現在楚歡能做的其實就是將自己知道的，將來在香江能夠掀起腥風血雨的那些大明星，大導演們一個個提前籠絡到自己的公司，順帶的再給他們一些啟發保證他們能夠繼續走在自己原本就在走的路上，那就可以了。
「我那那是給李曉龍當編劇啊，只是幫他想了幾個點子而已，真正的編劇不是我這樣的。」
電影開場！
清末民初時代背景，畫面，對白，都符合這個時代的電影特色。
楚歡此時也終止了與曹雲裳的討論。
而是認真觀察起了現場觀眾的反應。
現場的觀眾是來看電影的，而楚歡就是來看他們的。
雖然楚歡還算是知道後世香江電影的發展路線，能夠保證公司在整體發展長遠規劃上不至于走彎路，但楚歡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電影公司老板，那就要知道這個時代觀眾的喜好。
而在午夜場，就是最好的觀察地方。
觀眾喜歡看什麼，每一個橋段的反應如何，電影公司的老板都要門清，這樣才能策劃出一系列賣座的電影。
《龍虎斗》這部電影時長90分鐘，標準的香江電影時常，中間有觀眾的掌聲，笑聲，也有偶爾為之的罵聲。
幸運的是沒有人操起東西開始罵娘。
這樣的情況其實已經說明了，這部電影還是在觀眾的心里接受範圍之內的。
簡單的說，這部電影不會賠錢了。
楚歡在看觀眾們的反應，方建暉，洪錦寶，程龍，苗珂秀等人其實也在觀察觀眾的反應。
呼！
方建暉這個時候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輕聲的自我安慰道︰「終于不用挨揍了。」
程龍就坐在方建暉的身邊，一時沒听清方建暉說的什麼，好奇的問道︰「方總，你剛剛說什麼？」
方建暉則是立即拿出來自己作為黑白影像總經理的威嚴，從容的笑道︰「沒什麼，就是覺著現場觀眾的反應還算是可以，三毛哥，阿龍，這次你們兩個也可以在公司揚眉吐氣了。」
程龍此時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沒有什麼心計，听到方建暉如此夸獎，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
「這都是歡少肯給我機會。」
方建暉想到之前楚歡騙自己的樣子，便一陣牙花子疼，但還是講道︰「董事長這個人還是非常有眼光的，他能夠在那麼多武師之中挑中阿龍你，這就說明阿龍你一定有過人之處，好好努力，將來公司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程龍認真的點頭道︰「我明白，以後我一定會更加努力，讓歡少滿意的。」
听著程龍與方建暉的對話，洪錦寶默默的嘆了一口氣，他比兩人都更加的了解電影行業，雖然現場的觀眾反饋還算不錯，但遠遠沒有達到讓這部電影大爆的可能。
也就是說在觀眾眼中，這就是一部中等偏上的電影。
同時他也在認真的觀察現場觀眾的反應，讓他驚奇的是，現場觀眾雖然會對于他們那些搏命式的打斗感到驚奇，但更多的反饋卻是在那些搞笑的片段。
也就是說現場觀眾更喜歡的是那些橋段。
尤其是一場在洪錦寶眼中明顯更類似于雜耍的打斗橋段，現場觀眾的反饋是最熱烈的，掌聲也是最響。
「看來還是歡少說的對，觀眾的心中有自己的一桿秤，普通的打斗場面有李曉龍的電影珠玉在前，其他人想要超越他真的很難。
反倒是那些反其道而行的搞笑打斗，讓現場的觀眾更加喜歡。」
此時洪錦寶也在默默的吸收著現場觀眾的反饋，然後將這些東西融入自己的骨髓中，慢慢的形成自己的風格。
九十分鐘的電影，當你沉浸在電影其中的時候，很快就結束了。
隨著最後一個畫面落幕，大銀幕上出現感謝字母的時候，那些觀眾們並沒有像後世的那些電影觀眾一樣，在放字幕的時候就起身離開，他們還等著一會給主創握手呢。
當然了，也有一部分對這部電影無感的觀眾在準備離開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發現，《龍虎斗》這部電影竟然還有小彩蛋。
此時大銀幕被一分為二，一半在播放感謝畫面，一半則是在播放電影的拍攝花絮。
方建暉等人看到這個畫面也是一陣苦笑，這個畫面是在電影上映的時候，楚歡提出來要這麼做的。
對于楚歡的這個要求，洪錦寶，程龍等人都不是很能理解，畢竟在此之前，香江是沒有這樣的先例的。
不過誰讓楚歡是老板呢。
老板就是有特權，方建暉，洪錦寶，程龍等人也只能是老老實實的听從了。
「我是真看不出來這玩意有什麼好讓觀眾看的，難道就是看你們是如何失誤的？」方建暉出聲講道。
洪錦寶在另一旁笑道︰「可能是歡少有他的想法吧。」
程龍則有不同意見︰「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知道歡少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見到兩人都替楚歡講話，方建暉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只是講道︰「好了，大家都準備準備，一會上台感謝觀眾吧！」
說完之後眾人就準備上台感謝觀眾的時候，卻听到了現場觀眾發出的驚呼聲。
原來花絮中，正在放映的花絮正好是苗珂秀受傷的那個畫面，觀眾們看到苗珂秀滿腦袋是血的畫面，以及現場工作人員趕忙施救的畫面，無不發出驚嘆聲。
隨後便是震天的掌聲與叫好聲。
這個時代的觀眾還是很可愛的，拋開故事情節不說，單單是這種搏命的方式，大家還是非常認同的。
以往大家認為拍電影嗎，都是假的，怎麼可能受傷呢。
就算是有些傷，也不過是小題大做而已。
但現在不一樣了，當他們看到現場的拍攝畫面後，由衷的欽佩演員的敬業程度。
這些掌聲是獻給這些電影演員敬業態度的。
說實話，洪錦寶等人被現場的掌聲給驚到了，他們沒想到現場最大的掌聲竟然是來自幕後花絮的。
幾人相互看看，露出驚訝的表情。
洪錦寶指著現場的情況講道︰「我算是服了，就這個掌聲，能夠給這部電影帶來20萬的票房！」
「方總，我記著你之前還說過這個花絮就是浪費時間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苗珂秀這個時候得意的講道。
很顯然剛剛方建暉吐槽楚歡的時候，苗珂秀都偷偷的替他記著呢。
方建暉老臉瞬間一紅。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上台吧！」
講完之後，方建暉率先走上了舞台，洪錦寶，程龍，苗珂秀等主創人員也紛紛上台。
不用主持，方建暉這些人上場，那些觀眾便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了。
現場沒有出現混亂的場面，有心與洪錦寶等人交流的觀眾已經自覺的排隊去和他們握手了。
後世總有人講，香江的明星是最沒有明星架子的，什麼菜市場的市民劉先生，普通市民周先生之類的。
想想這些人，作為電影演員都是參加過午夜場的人，香江的觀眾對他們熟悉，握過手，有過交談，他們這些明星甚至還有被當場不爽的觀眾罵過，甚至是打過的經歷。
就明白了這些人為什麼會沒有架子了。
周閏發後來離開無線，進入電影行業，成為名副其實的票房毒藥，在那段時間周閏發在參加午夜場的時候，甚至被觀眾當眾罵娘過，那個時候周閏發也只能是笑著說對不起。
方建暉將C位讓給了洪錦寶，自己只是站在最邊上的位置。
此時有觀眾路過他的位置，狐疑的看了一眼方建暉︰「你是那個，剛剛在電影上怎麼沒見到你的樣子？」
方建暉這個時候已經伸出手準備跟對方握手了，「我是黑白影像的總經理方建暉，歡迎捧場。」
結果觀眾只是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講道︰「我說剛在電影上沒見到你呢。」
說完也不管伸著手的方建暉，徑直走到了方建暉旁邊的程龍那，留下了一臉尷尬的方建暉。
那人鼓勵性質的拍了拍程龍的肩膀，然後講道︰「拍的不錯，就是比龍哥差遠了，下部戲繼續努力吧！」
然後這人就走了。
程龍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是主演好不好？
你能不能對主演有點尊重啊？
程龍在心里大聲喊道。
但不可否認，程龍在電影中的表現確實是有些在刻意模仿李曉龍的一些動作，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但事情是切切實實的發生了。
來不及多想，又有其他的觀眾來跟他對話了。
之前那人此時已經來到了洪錦寶的身前，有了方建暉，程龍的經驗，洪錦寶沒有在第一時間主動伸手，而是有些復雜的看著那人。
那人也沒有想太多，主動跟洪錦寶握手道︰「電影拍的不錯，演的也挺好的，之前就看過你的電影，很喜歡你的風格，我相信你將來肯定能大火的！」
洪錦寶此時竟然有了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伸手笑道︰「謝謝鼓勵，我們一定會繼續努力的。」
最後那人來到了苗珂秀的身前，一改之前略顯高傲的態度，熱情洋溢卻又滿臉擔心的看著苗珂秀。
「苗小姐，你在電影里的表現實在是太好了，我太喜歡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忠實的影迷了，對了，我在花絮中看到了你受傷的樣子，現在好點了嗎，有沒有留下疤痕啊，我認識不錯的醫生，要不要讓他再給你好好的檢查檢查啊！」
方建暉︰「」
程龍︰「」
洪錦寶︰「」
苗珂秀趕忙笑道︰「沒什麼事情的，就是縫了幾針，現在已經沒事了，多謝關心！」
那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又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拿出一支筆，有些緊張的對苗珂秀講道︰「那苗小姐你能不能幫我簽個名啊？」
「好的，沒問題！」
苗珂秀笑著在對方的手中接過了筆，簽在了對方早已準備好的筆記本上。
除了這個人以外，其他的觀眾大部分的反應其實和他差不多，都將注意力的焦點放到了苗珂秀的身上。
準確的講，苗珂秀在電影中的戲份其實並不出彩，就是一個完美的花瓶角色，如果沒有那段花絮的話，觀眾們是不可能有現在這樣的表現的。
雖然花絮中也有程龍，洪錦寶受傷的畫面，但他們受傷的畫面實在是沒有辦法跟苗珂秀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受傷的畫面相比。
再加上這樣的花絮，是香江影史上的第一次出現，這些人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方建暉帶著洪錦寶等人在影院內接受觀眾的洗禮。
同時外面，黑白影像宣傳部的經理趙家豪已經開始帶著公司的員工在外面搜集觀眾們的反饋了。
這是黑白影像的第一部電影，公司上下都十分重視，所以由經理親自帶隊。
「這位先生你好，我們是黑白影像的員工，這個小禮物是我們送給你的，希望能夠詢問你一些問題。」
趙子豪攔住了一個剛剛在電影院出來的觀眾，笑容滿面的問道。
至于小禮物只是最普通的手辦，幾塊錢，但能夠顯示黑白影像的誠意。
果然對方在接到禮物之後，客氣的說道︰「好的，問吧！」
「那好，請問你對這部電影的整體觀感是怎麼樣的？」
「那在這部電影中最吸引你的橋段是那一段呢？」
「還有，我想問一下你對電影中演員的表現是怎麼看的。」
一個個的問題被趙家豪一個個的問了出來，對方也是很有耐心的一一回答。
當所有的問題結束之後，對方離開了，趙家豪微微的松了一口氣，贊賞與批評同在，但好在贊賞的地方更多一些。
看到其他的員工在做著與自己想通的工作，趙家豪只是簡單的緩了一口氣，便繼續尋找下一位觀眾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