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圓夢

明月當窗,夜色如畫。

如水的銀輝傾灑大地,滿庭花木,宛若被披上一層夢幻般的輕紗,朦朦朧朧,影影綽綽。

密室之中,兩道身影此刻四目相對,深情如火,空氣中都彌漫了炙熱的氣息。

桌子上擺放著一壺酒,兩個杯子。

將紅蓋頭蓋在清憐頭上,端著兩個酒杯而來。

「夫人,喝了這杯酒,以後我們就是夫妻了」

將一個酒杯遞給清憐,互相彎著胳膊,飲下交杯酒。

燭光閃耀,一襲紅袍如同火焰一樣,吸引著雲玄的目光。

在火焰的照射下,眼前的紅衣女子渾身籠罩在朦朧的光暈之中,充滿了別樣地美感。

掀開紅蓋頭,露出一張傾國傾城,沉落落雁地容顏,明眸皓齒,一雙大眼楮如同天上明月一樣熠熠生輝。

在燭光地照射下,縴細地睫毛如同飛舞的蝴蝶一樣,撲簌簌,奪人心魄,撩人心弦。

美!

美極了!

最紅不過嫁衣紅,最美不過洞房夜。

「今夜不會在有人打擾我們」

听到這話,清憐面紅耳赤,腦海中浮現那日的情形。

紅暈爬滿了耳根,薄薄的臉蛋上面鋪滿了紅暈,如同一顆誘人的紅隻果。

而現在,終于有人能夠品嘗這顆紅隻果的味道了。

看著清憐抵著腦袋,發出輕微的「嗯」,雲玄面色通紅,雙手不斷搓動著。

這一刻,他已經化身大灰狼,正要吃掉自己騙到手的小白兔。

芙蓉帳內恩愛長,燕爾輕啼卸紅妝。

如魚得水成雙對,清風玉露初品嘗。

數次後

「夫君,我不行了,太累了,放過我吧」

「別鬧,為夫還沒有盡興呢」

「我我我身體剛好,下次吧」

「我早已經探查過你的身體,想騙為夫,門都沒有,今夜奮戰都天亮」

「來吧,我的小寶貝」

…………

「啊」

坐在椅子上,雲玄打著哈欠,昨夜太幸苦了,一夜未睡。

有些困了,趴在桌子上小憩一會。

「大人……」

來人正有事需要稟告,見到他此刻正在呼呼大睡,便悄悄離開了。

「叮咚」

在微風的吹佛下,亭角的銅鈴相互踫撞在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五亭橋下。

兩道俊朗的身影在圍在一個棋盤兩側搏殺著,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白色的棋子猶如潛龍在淵,只需要等待一個時間,便可以化作蒼龍騰空而起。

而黑色棋子下局巧妙,暗藏殺機,如同一座巨山鎮壓在深淵之上。

兩人各有千秋,各有優勢,毫無破綻可言。

如此精美絕倫,充滿深意的棋局,這要是放到外面。

被那些喜棋愛棋之人看見,定會震驚無比,滿臉驚駭。

沒想到居然還有如此深奧的棋局,讓人著魔,沉浸其中。

「這都已經兩個月過去,他從七等親王封為四等親王,你確定你那後手還有用嗎?」

白棋落下,孔照說道。

「不急,好戲這才剛剛上演,再過半月,還需要等待一個契機」

黑棋落下,錢炎平靜說道。

種下的種子已經生根發芽,形成一個細長的樹苗。

再過一些時日,便會長成一個枝繁葉茂的大樹。

而這,也是他苦苦等待的時機。

「有人已經急不可耐了」

「一個失敗者,要不是仗著身份,早就被踢出局了」

對于孔照說的那人,兩人心知肚明。

面對雲玄的上門挑釁,太子勃然大怒,火冒三丈,迫切想要出手狠狠教訓他。

如今就連雙王在他的威勢下也得抱團取暖,朝廷三足鼎立的局面也在朝著二龍奪珠的格局發展。

可奈何太子壓根找不到對他出手的機會,要產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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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業,要官員沒有官員。

唯一一個可以打壓的女人也已經死了,剩下的人他也不敢動。

可謂憋屈至極。

明明怎麼看都是他掌握了更大的權勢,可偏偏對付起雲玄就格外困難,無法下手。

想要讓瀟湘會跟世家出手,可他們直接拒絕了。

眼下風平浪靜,湖面上沒有絲毫的波瀾,他們不願意這個時候再起波瀾。

萬一被發現水面下面隱藏的危機,那麼一切又化作泡沫,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要是後手也失敗了怎麼辦」?

聞言,錢炎沉默了。

他也想過後手失敗過的下場,惹怒雲玄,繼續對瀟湘會出手。

讓它徹底消失,不復存在。

但他沒有別的路可以走,瀟湘會可是耗盡了他大量的心血建立起來的。

也正是有它,他才能無須看那些老家伙的臉色行事,更是站在國都年輕一代的頂尖。

可成也瀟湘會,敗也瀟湘會。

要是沒有了它,那麼錢炎就不在擁有現在的身份。

五大家族之一錢家的少爺,這個身份固然很厲害。

但也僅僅如此,還不夠讓那些人敬畏。

當一個人站在頂峰久了之後,便無法放棄頂峰給他帶來了風景。

誰也接受不了從頂峰跌入山谷,這也是他為什麼一心要將瀟湘會扶起來的原因。

「雖然殺人這個手段最為低下,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沉重的雙眸轉動著,旋即迸發出一道鋒利的光芒,帶著一抹濃濃的殺意。

手拿黑棋,距離棋盤不過兩指的距離,遲遲不落。

一抹異樣的神色從眼神之中閃過,失神著,不知何時起。

原本勢均力敵的局面一下子逆轉過來。

黑棋已經落入白棋的壓制當中,失去了優勢,那座鎮壓在深淵之上的大山此刻已經有著崩碎的跡象。

不出三招,黑棋必敗。

遲疑的雙眸突然震動一下,錢炎好像听見了龍吟聲。

潛龍在淵,一遇風雲便可化作龍。

清風不僅吹佛這五亭橋上的銅鈴,讓他散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也給那些辛苦勞作的人帶來一絲涼意。

只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它帶來的愜意,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連哈口氣在別人看來都是一個極其厭惡的事情。

「走,走,不準在國都乞討」

街道上,幾個府兵正在驅趕著兩個蹲在地上,手上破碗跟竹竿的乞討。

「大人,求你們行行好,我們不乞討不就餓死了嗎」

兩個乞丐雙手抱拳,面色愁然,乞求著府兵放過他們。

「趕緊滾,國都不準出現乞丐,再不走將你們抓進大牢」

府兵絲毫不為所動,惡狠狠看著乞丐說道。

那凶猛的眼神看的乞丐下意識縮起身體,眼神閃爍,顯得害怕起來。

「大人,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兩個乞丐拿著破碗跟竹竿,低著頭一溜煙離開這里。

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坐在地上,面色慘淡。

「你說那個胤親王高高在上,為什麼非要跟我們這群乞丐過不去」

「哎,誰知道呢?估計是為了討好皇上,這可害苦我們了」

「不準我們乞討,這不是逼死我們嗎」?

「離開國都,我們豈不是會死在路上」

自從上次雲玄當作百姓的面立下誓言,說不允許國都出現一個乞丐跟流浪漢之後。

府尹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連忙派出府兵沿街尋找。

只要發現乞討一律驅逐,不允許他們出現在街道上。

不少乞丐只能趁著月色撿著那些酒樓不要的泔水,更有甚者干起偷雞模狗的事情。

這段時間,已經有好幾個乞丐被餓死了。

這讓他們心中充滿了對他的怨恨跟憎惡,將這一些都歸結在他的身上。

在這些乞丐眼中,天下最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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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雲玄。

「你們想要吃飽飯嗎」?

這時,一個身影走了過來,眼角帶笑,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夕陽西下,落日的余暉透過茂密的樹林縫隙,斑斑點點地灑在大地之上。

「你好,要不要買一朵花」

「不要,滾開」

「你好,要不要買一朵花」

「別耽誤我,這種路邊的野花到處都死有什麼好看的」

街道上,一個穿著破舊,扎著一個辮子,年紀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姑娘。

背著一個竹筐,里面擺滿了各種顏色的花朵,正在向路上兜售著。

「公子,要不要買一朵花」

「那里來的臭乞丐,閃一邊去」

男子掃了一眼,充滿了厭惡,一把推開小女孩。

「我的花」

小女孩一個不注意跌倒在地,竹筐中的花朵散落一地。

與此同時,一輛馬車行使過來。

「吁吁」

車夫見狀,強行停住了馬車,朝著眼前的小姑娘罵道︰「不要命了,要是沖撞到大人十條命都不夠」。

「對不起,對不起」

小女孩撿著花朵,眼含淚水。

坐在馬車之內的雲玄突然感到身軀不穩,差點跌倒在地,瞬間皺眉。

掀開車簾,發現前面有一個買花的小女孩,正在地上撿著散落一地的花朵。

都是一些普通的野花,毫無特色可言。

「給點銀子」

雲玄的聲音傳來。

「剛才驚嚇到你了,這是賠償給你的」

車夫下車,將銀子扔在竹筐里面。

「是我不小心驚嚇到大人了,這錢我不能要,你拿走吧」

小姑娘拿起銀子,遞給車夫。

「給你你就拿著吧,這些話都摔爛了,賣不出去了,就當把這些花給買下來了」

見狀,車夫隨意說道。

「這花是我不小心摔倒了,這錢我不能要,你還是拿走吧」

下女孩堅定說道。

「哎,我說你這個小姑娘怎麼回事,看你穿的就跟乞丐一樣,怎麼脾氣這麼倔」

聞言,車夫微微皺眉。

「這錢我不能要,還給你吧」

將銀子強行放在車夫手上,小女孩撿起地上的花朵,便離開了。

「王爺,那個……」

「走吧」

還不等車夫說完話,雲玄便開口了。

剛才發生的一幕他已經看見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

「王爺」

見到雲玄回來,下人作揖問安。

「夫君,回來了,晚膳也準備好了」

這時,一臉柔和的柳寒煙溫柔說道。

已經有著近乎八個月的身孕,肚子已經很明顯,走路極其不便。

一只手扶著腰,步伐還不能邁大。

「最近小小玄听話嗎」?

伸手撫模著凸起的月復部,還有數月就要出生,來到這個世界上。

「沒有之前那麼鬧騰了」

看著這個孩子,柳寒煙雙眸充滿了慈愛,臉上勾勒出一個笑容。

「那就好,最近天氣轉涼,出門披上外套,小心著涼」。

「夫君,我會的,飯菜要涼了,用膳吧」

「好」

夜幕降臨的時候,雲玄扶著柳寒煙進入房間,待到她躺在床上的時候。

解衣睡覺。

「夫君,今夜不去書房了嗎」

柳寒煙疑惑道。

「不去了,書房哪有摟著媳婦好」

月兌開外套,小心翼翼來到床上,靠在外邊。

親吻著那通紅的臉頰︰「睡覺」。

兩人牽著手,緩緩入睡。

而在一個充滿微弱燭光的密室,正坐在著一個一襲紅袍,含情脈脈的女人痴痴看著外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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