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城一處隱秘的基地內,重兵把守,基地深處的一間的房間內,身著白大褂,臉帶著口罩的醫生圍站在床邊,旁邊放著一台台最新最精密的儀器,正在滴滴地響著,儀器的管子連著床上的人。
是個少女,身上還穿著一身的迷彩,血跡斑斑,浸滿著血色,一張白女敕的小臉沾著油彩和鮮血,雙眼緊閉,最顯眼的是她的額頭,一團黑色的不知名東西在皮膚下鑽動著,漸漸地有向頭頂鑽去的趨勢。
雖然臉上有些面目全非,但依希能看出樣子,正是陸君語。
「主任,心跳快停了。」看著心電圖的一名醫生喊了一聲。
「血壓,也很低……」
……
一個個警報響起,被稱作主任的是一個頭上只剩幾根稀白頭發的老者,光滑的腦門上頂著幾滴汗珠,雙手按住陸語君的頭顱,但看著她額頭上鑽動的東西,他根本不敢動,急地聲音都變了調︰「看到是什麼東西了沒有?」
一道特殊的光線從陸君語的頭頂移落下來,掃過她的額頭,另一名醫生看著儀器,露出的眼珠瞪得大大,不死心地又再次操作了一下,在主任的一再催促下,才顫著聲音回道︰「主任,一切正常。」
「怎麼會?」主任粗暴地推開那名醫生,親自去操作,然後得到的結果依舊,從儀器上顯示,陸君語的額頭內一切正常,沒有任何東西。
沒有任何東西,難道他們看到的她額頭上那一團在皮膚下鑽動的東西是幻覺?
不僅是額頭,全身的檢查顯示,陸君語體內一切正常,但是她的生命體征卻是處于非常危險的境地,隨時都有可能咽氣。
警報依舊在響著,宣告的情況已經到了萬分緊急的時候,可是他們連原因都查不出來。
主任頹然地後退開兩步,看著陸君語額頭上鑽動的黑團,眼楮轉動了一下,忽而推開其他醫生,動作極大的打開門。
門外,一身狼狽的陳隊長听到開門聲,立刻撲了過去,急切地問道︰「李主任,小陸沒事吧?」
李主任摘下口罩,臉色蒼白地搖著頭,一臉悲切道︰「情況很危險,可是,查不出原因。」
「什麼,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很危險,查不出原因?」陳隊長一看到李主任的表情,心里就咯 了一下,再听他這樣說,本就布滿血絲的雙眼立刻就盈滿著血色,一把揪住李主任的衣服,大吼道︰「你們是最厲害的醫學團隊,你跟我說查不出原因?」
「陳隊長。」旁邊疾步走過來一名自帶威勢的中年男子壓下陳隊長的手,將李主任從他的手下解救出來,緩著聲道︰「李主任抱歉,陳隊長也是一時心急,畢竟是他隊里最好的苗子……」
「蘇部,我沒事,我理解。」李主任表示他並沒有怪罪的意思,他的心里也很不好受,眼見著傷者的生命正在一點一點流逝,而他卻連原因也查不出來,這對一個醫生來說,也是個重大的打擊。
「李主任,你剛說的查不出原因是什麼意思,陸君語的情況……」蘇部長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是听陳隊長隊里的報告,知道陸君語被發現的時候,額頭上有東西在鑽動,報告的人形容地神乎其神。
李主任將具體情況說了一遍,然後意有所指道;「我懷疑那團鑽動的東西是……那種東西。」
蘇部長臉色變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靜下來,眉宇沉沉,想來是早有預料,畢竟龍部這一隊出事的地方,是那里。
「那種東西?小陸他們是那些東西所害的?」陳隊長強壓下暴燥的情緒,咬著牙惡狠狠道。
龍部執行的任務基本不涉及那方面,自有專門的部門負責,這一次,龍部被調了兩隊人馬前來協助,他也是第一次接觸到修煉者還有異生物。
不過龍部並不直接面對修煉者和異生物,一直照著命令行事,卻不想,在今天竟然出事了,一小隊,四個人,只活下來一個,而這個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不清楚。」李主任是因為跟特殊事務部門有過接觸,才會想到這一點,但事關那些東西,他完全不懂。
術業有專攻,涉及到超自然的東西,他覺得還是要請專門的人來,說不定里面的小姑娘還能有救。
也是死馬當活馬醫,身為醫者,找不到病灶,他也無能為力。
「我去聯系季處。」蘇部沉著聲點頭道,身形剛一轉,又轉了回來,拍拍陳隊長的肩膀,安慰道︰「振作點,陸君語會沒事的,小a他們……還等著你這個隊長找出凶手,給他們報仇呢。」
陳隊長抹了一把臉,哽咽著點頭。
蘇部長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快步離開,一邊走,一邊吩咐身邊的警衛給季處打電話,待轉過長長的走廊,他突然頓住了腳步,緊皺著的眉頭又深了幾分,給警衛打了一個手勢之後,走前幾步。
警衛停在原地,蘇部長從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拔了出去,響了一會兒,那邊才接起來,他只說了一句︰「大小姐,出事了。」
洪武興接到消息的時候,如遭雷擊。
洪家的人只知道陸君語去參軍,只有他知道她加入的龍部,不過他對被她一手帶大的陸君語很有信心,他也知道,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執行任務,與任何人都斷了聯系。
卻怎麼都沒有想到,竟在她加入龍部沒多久,就接到她出事的消息。
听到她出事的情況,洪武興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葉梵,他有預感,能救他家小語的,就只有葉祖大人。
葉梵接到電話,什麼都顧不得,貼上偽靈符與洪武興約好的地方,坐著他的車,去往那個秘密的基地。
「龍部那邊傳過來的消息,說小語生命垂危,傷她者極有可能是異生物,目前原因不明,已經請了特殊事務局的季處過去。」洪武興聲音緊繃著聲。
聞言,葉梵眉目冷凝,整個人像一根緊繃著的弦,隨時都會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