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何清涵低著頭，思索良久，道︰「我知道了，我確實應該好好跟他說清楚，免得他一直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也得不到清淨。」
「嗯。」顧晚霜笑了笑，「今天他在火鍋店沒有等到你，明天說不定就會到烤肉店里來，你要在這里等他嗎？」
何清涵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顧晚霜問了她兩遍，她才回過神來，連忙點頭道︰「嗯，要在這里等。而且……」
她轉頭，看著剛收了銀子，正喜滋滋地往抽屜里裝的王大強。
「怎麼了？」顧晚霜也注意到了她的視線，有些不解。
何清涵咧嘴一笑。
「我有了一個很好的主意。」
很好的主意，是什麼？
顧晚霜不知道，顧晚霜不敢問。
何清涵已經蹦蹦跳跳地過去找王大強了。
然後，她也不知道何清涵跟王大強說了些什麼，只听到王大強驚呼一聲︰「你瘋了吧你？」
何清涵踢了他一腳，倆人又嘀嘀咕咕了好一陣子。
最後王大強點了點頭，何清涵又快樂地跑了回來。
「你們到底說什麼了？」顧晚霜問。
「嘿嘿，秘密，明天你就知道啦！」
晚上顧晚霜回到家里，看到悶悶不樂的老四，便想起了顧英旭。
他回家也有兩天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想起那對黑心的爹娘，顧晚霜便覺惡心。
罷了，明天，她去看看顧英旭。
雖然顧晚霜不覺得那倆人會傷害自己的兒子，但是她心里還是隱隱地有些擔憂。
還是早點把顧英旭給接回來的好。
然而，就在半夜，老四卻突然發起了高燒。
顧晚霜從空間里拿出退燒藥給她吃了，她總算好了些，沉沉睡去。
「娘，四姐姐不會有事吧？」老五十分擔憂，小臉兒都皺到了一起。
「不會有事的。」顧晚霜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現在正是換季的時候，你們年紀小，生病也正常，一會兒娘燒水，沖杯感冒沖劑給你喝，預防一下。」
「感冒沖劑是藥嗎？會很苦嗎？」
「是藥，但是不苦哦，甜甜的。」
老五將信將疑。
在她的印象里，藥都是苦的，怎麼會有甜甜的藥。
燒好熱水之後，顧晚霜沖了一杯感冒沖劑給老五。
老五喝完之後，砸吧砸吧嘴。
雖然沒有想象中的甜，但是也比其他的藥好喝多了。
「娘，再來一杯。」
「你個小傻子。」顧晚霜哭笑不得，「那是藥，還能多喝？好啦，快點睡覺。」
老五一听，立刻乖乖地爬上床。
老四吃了退燒藥，難免會覺得熱，便開始踢被子。
老五躺在姐姐身邊，盡職盡責地給姐姐掖被子。
顧晚霜看著這姐妹倆，眸子里滿是笑意。
早上，老四比昨晚好了很多。
但還是不停地咳嗽打噴嚏。
所以顧晚霜只好暫時擱置了今天的所有計劃，在家里照顧老四。
早上，她在廚房煮了小餛飩。
個頭很小，一個餛飩里面就只包一個蝦仁，很清淡，但又有蝦仁的鮮味。
老四吃了一小碗，還喝了湯。
老五倒是嗷嗚嗷嗚吃了兩碗，還意猶未盡。
吃完飯，老五拉著老四的手說了一會兒話，就去女子書院上課了。
顧晚霜把剩下的小餛飩吃掉。
「娘。」老四躺在床上，看著坐在桌邊的她，「都是我不好，生了病，還要讓娘照顧我。」
顧晚霜看她是真的愧疚，忙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既然你叫我一聲娘，那我就該照顧你。而且，生病不是你的錯。」
老四虛弱地笑了一下︰「娘，你真好，你是世上最好的人。」
「你們也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崽崽。」
顧晚霜走過來，探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見又有些開始熱了，便溫柔地說︰「再吃點藥，然後睡一會兒好不好？」
「嗯，好~」老四乖乖地點頭。
顧晚霜喂老四吃了藥，老四很快就睡著了。
顧晚霜給她掖好被子，突然想去看看老五上課。
這麼長時間，她一直忙著店里的事情，還沒好好看過女子書院上課的樣子呢。
她來到上課的院子，剛走到課室門口，就听到里面傳出朗朗讀書聲。
窗戶開了一條縫，大概是為了通風換氣。
她從那條縫看進去。
只見文妙竹拿著書，在最前面走著。
而女孩子們一排一排地坐在書桌前，正在背詩。
老五因為年紀小個子小，坐在最前面。
此刻的她雙手放在背後，後背挺得直直的，背得十分認真。
顧晚霜忍不住想笑，好像看到了自己小學時候的樣子。
不過，老五這麼努力，倒是讓她挺高興的。
她本來還以為老五貪玩，念書的時候也會很難管教的。
沒想到，老五這麼懂事。
老五旁邊有一個空座位，上面放著書，應該是老四的座位。
這時，她身後響起一個壓低的聲音︰「顧姑娘？」
她回頭一看，是董昌。
「你怎麼在這兒，是有什麼事嗎？」董昌問。
「沒什麼事。」顧晚霜笑道，「我就是過來看看，老五上課的時候怎麼樣。」
聞言，董昌笑起來︰「蘇吟上課還是很認真的，而且她還挺聰明，背詩比許多人都快。」
「那就好。對了，老四上課的時候怎麼樣？」
董昌想了想，說︰「蘇錦倒是沒有她妹妹這麼聰明，但是，她也很刻骨，從未在讀書的時候貪玩過。」
顧晚霜點點頭。
老四沒有老五聰明，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畢竟在書里，老五長大可是名震天下的女魔頭嘛。
要是腦子不好使，可當不了女魔頭。
顧晚霜看到，董昌手里拿著一包糖炒栗子。
應該是在街角那個糖炒栗子攤買的。
文妙竹特別喜歡吃那個攤上的糖炒栗子。
顧晚霜抿嘴一笑。
看來，董昌和文妙竹的好事也要近了。
雖然文妙竹現在還是嘴硬，但是，兩人天天這樣在一起，她早晚會承認自己心里還有董昌。
顧晚霜記掛著還在屋里睡覺的老四，沒在這兒待太久，很快就回屋了。
……
此時，烤肉店里，何清涵正拿著個隻果啃。
王大強在一旁，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