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皇上就下令賞賜御膳房的每個人,每人一百兩銀子。
自此,只要皇上想改口味,吃點新鮮的,御膳房的總廚就悄悄的叫宋氏酒樓的外賣。
「今日是家宴,青裴,嘉璟,你們可要多吃啊!」顧青裴和顧嘉璟是皇上最為看重的皇子,自從吃了清蒸龍蝦,他覺得美味無比之後,就在家宴這日,吩咐御膳房親自為兩人準備此菜。
顧青裴看著眼前的菜,立刻想到宋枝枝。
「父皇可知,這清蒸龍蝦出自何處?」
一旁的顧嘉璟突然開口,顧青裴朝著他看過去,心中暗想︰難不成太子與宋枝枝之間也有往來?
「不是御膳房的新菜麼?」皇上如此說道。
顧嘉璟道,「這菜出自宋氏酒樓,整個京城,也只有宋氏酒樓有這道菜,乃是宋枝枝的拿手好菜。」
皇上一听,怒了!
「如此說來,御書房的人騙了朕?」
皇威是不容許被踐踏的,皇上當即下令,處死御書房所有人,又對顧嘉璟道,「听你的口氣,與那宋枝枝很是要好,朕倒是沒想到,她不僅醫術高明,還做得一手好菜。明日正是大年初一,你請她來宮中做菜。」
顧嘉璟點頭應道,「是,父皇。」
一旁的顧青裴臉色漸漸的沉了下來——那宋枝枝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她未來夫君麼?怎麼還和太子打得火熱!果然是水性楊花的女子。
他悄悄離席,乘著夜色去找宋枝枝算賬。
「哇!娘親剪的小兔子好棒哦!」陳小芳從宋枝枝的手中接過剪紙兔子,喜歡的不得了,她伸手指著念青,對宋枝枝道,「娘親可以把念青的樣子剪出來麼?女兒想把念青貼在窗戶上!」
「這個嘛有點難度。」宋枝枝對陳小芳笑著說道,「不過娘親會試試!」
「好了小芳,已經很晚了,你早點睡,等你明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可能不僅僅有念青的剪紙,還有新衣服、煙花!」
「哇!」陳小芳抱著念青對宋枝枝說道,「娘親,女兒興奮的睡不著!」
「那娘親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好!好!」陳小芳抱著念青拍手叫好!
等宋枝枝將陳小芳給哄睡著之後,孟寡婦來了,對她說陳大鵬和陳二樹已經睡下了。
「那你也去睡吧,不早了,明日還要起五更。」
孟寡婦道,「在陳家村的時候,起五更還能去婆家坐坐,如今到了這城里,起了五更反而不知道該去做什麼了。」
「城里好玩兒的才多呢!」宋枝枝道,「明日咱們早起之後,就帶著女圭女圭們去城里玩兒。我听說城里的龍王廟可熱鬧了,每年大年初一前去上香的人特別多。還有碧湖坐船看景、燈會,等等等等!」
「枝枝,我能跟著你,真是我的福氣!」孟寡婦由衷的說道。
「想那麼多干什麼?咱們一起用勁兒把咱們的日子過好就是!」
「是。」
孟寡婦去睡了,宋枝枝來到前頭樓里,上上下下的檢查一遍。樓里的伙計,包括陳二樹和陳小芳的老師,甚至是瓊江玉露都被宋枝枝給放了年假。
小芝是孤兒,同孟寡婦一樣跟著她,方才也去睡了。
「呼!」的一陣風,大門被吹開了一點點,宋枝枝走過去,正準備關門,突然一陣很大的力道推門進來。
她怔愣之時,那人月兌上的披風,露出面容來。
奇了!竟然是顧青裴。
「更深露重,王爺怎麼來了?」
「哼!」顧青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找了把椅子坐下,他面色沉沉,冷聲道,「本王餓了!」
「」都放假了,誰給他做飯吃?
「王爺,你看我這樓上樓下空空蕩蕩的,今夜是除夕,伙計們都回去了,廚房都空了,您」
顧青裴盯著她,「你給本王做。」
宋枝枝雙手環胸,看著他,「憑什麼?我這酒樓都歇業了,你憑什麼如此蠻不講理?」
「就憑本王是王爺!」
「王爺就可以無理取鬧,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那還有沒有天理了?」
宋枝枝指著門外又道,「若王爺眼下速速離去,想來回了自己家,多得是人願意圍著王爺轉!」
「王爺,你請吧!」
顧青裴盯著宋枝枝,「你做還是不做?」
「不做!」
顧青裴起身往後院去了,一面走一面說,「你家小女兒還未睡吧?她不是最喜歡本王麼?」
「顧青裴你給我站住!」宋枝枝沖上前去攔住他,「你拿小芳威脅我?」
「那你做還是不做?」
宋枝枝氣的咬緊牙關,攥著拳頭,「好!我做!我做行了吧?」說畢,她轉身去了廚房。
顧青裴看著她怒氣沖沖的背影,勾了勾唇角。
為了不至于讓顧青裴吵醒陳小芳,宋枝枝只好為了他一個人重新開了火,做了玉米烙給他。
等宋枝枝把菜拿上來後,顧青裴盯著盤子里金黃的玉米粒看了半天,「這就是你那道名動京城的玉米烙?」
「嗯。」宋枝枝沒好氣的應聲。
「這」
「沒毒,吃吧!」
宋枝枝大聲一吼,顧青裴沉下了臉,「沒人敢如此對待本王。」
「那你就讓冷炎殺了我啊!」
顧青裴卻道,「可你確實比尋常女子有趣的多!」
「別!您還是覺得我可惡比較好。」
「咕嚕嚕。」
皇宮的宴席上美味佳肴雖然很多,顧青裴卻都吃膩了,再加上皇上提及宋枝枝,顧嘉璟又與宋枝枝熟識,他氣不順,一口沒吃就跑來了這里。
此時他沒力氣和宋枝枝拌嘴,他只想趕緊吃點東西。
「這餐具如何使用?」
「左手拿叉子,右手拿刀。」
顧青裴試了幾次,仍然很笨拙。
宋枝枝看的著急,從他手中奪過刀叉,親自示範給他。
「你看!得像這樣,手要拿穩,右手的刀子用來切玉米烙,然後再用叉子來吃!」她將切好的插在叉子上,習慣性的遞到身邊人的嘴邊,「張嘴,啊!」
四目相對,顧青裴眸底有探究的光,宋枝枝突然回過神,忙把刀叉放下。
她是怎麼回事?
顧青裴不是宋青山,她以後再也不教任何人使用刀叉了!
「宋掌櫃怎麼反倒害羞了?」
「我沒有!」可她的臉頰確實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