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溫柔的氣息將二人包裹,蘇九兒被吻的有些猝不及防,最終還是沒能掙月兌燕雲霄的禁錮。
他腳下步伐略微虛浮,一步步朝前走著,蘇九兒則被迫一步步後退。
她的心髒跳的飛快,沒辦法說謊。
最後靠在了牆壁上,無路可退。
燕雲霄抱著懷里的香甜,俯身輾轉,觸感黏膩而柔軟。
蘇九兒好容易緩了一口氣,他又壓了上來,她只好弱弱道,「我」
「我不要了」
難得他敢像從前一樣,放肆的掠奪一回,哪里是那麼容易就放開的。
自從他心中對蘇九兒產生莫名的情感之後,他便很少強勢的接近她了,不像最初,他只是單純的霸道無情,用掠奪來警示她的身份。
那時候是吻是沒有現在這種感覺的。
像一顆糖涌入胸腔里,汲取的每一寸,都甜的酣暢又浪漫。
當他的手重新攬上蘇九兒腰肢時,有些令人膽顫的記憶又浮現心頭,蘇九兒猛然打了個冷戰。
以她的身軀是萬萬無法和燕雲霄相對抗的。
警覺是難免的,好在這一回他只是將她擁緊,沒有做更多過分的舉動。
但是這樣的記憶也讓蘇九兒清醒了幾分,她感受著口腔里的觸感,然後猛然一咬。
「嗯嘶」
燕雲霄吃痛,劍眉微微皺起,緩緩地從她的唇上離開。
倆人的胸膛都劇烈起伏著,蘇九兒謹慎的盯著他看,看見他的眸光溫柔的能滴出水來,還有那深沉的愛意,仿佛能從眼楮里拉出絲來。
他的唇水潤微紅,唇角還有著鮮紅的血跡。
以及一根曖昧的糖絲。
蘇九兒只覺得頰上滾燙,不用看也知道定然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了。
她迅速的伸手用手背蹭掉了自己唇上的那端糖絲。
這似乎並不能緩解她的不自然,于是她多擦了兩下,將自己唇上水潤的水漬全擦了一遍,將自己唇上的粉色口脂蹭的唇邊到處都是。
燕雲霄也不說話,只略微喘著氣,將她抱在懷中抵在牆角,用一雙可以將人溺斃在其中的溫柔眼神獵捕她。
他聲音略顯沙啞纏綿,語氣誠懇,「別害怕我。」
「我再也不會犯像上次一樣的錯誤了。」
蘇九兒撇開了目光,略有躲避的意思,似乎不想回憶起那個不愉快的晚上。
不是她害怕,是身體本能的警覺。
燕雲霄萬分自責,不由輕嘆一聲,重新將蘇九兒擁入懷中。
除了擁抱她,他便不知道要如何表達自己對她的感情了。
不知是不是情緒上頭,燕雲霄忽然呢喃了一句。
「九兒,待政局穩定後,你能不能不離開?」
「你留在我這里,做我的皇後吧」
這兩句話,聲音很小很小。
似乎是因為他沒有底氣能讓蘇九兒留下來,而發出了一句試探的呢喃。
可蘇九兒卻听得很清楚。
她當即愣住,身子僵了僵。
燕雲霄當真不是在講一個笑話麼?
若政局真的穩定下來,那必定是要進一步政治聯姻才能鞏固局勢的,豈是由燕雲霄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可以坐定?
且即便燕雲霄願意將她供上皇後之位,他不是照樣可以有三宮六院麼。
她的表情一下子凝重低沉起來。
她承認燕雲霄能有這樣一番話,她的內心是很高興的,只是這個制度時代她終究無法接受。
燕雲霄卻以為,她還是想要她的自由,她不會為了任何人留下來。
心中略有些落寞,只能將她抱的更緊來緩解心中的空虛。
室內靜謐了好一陣子,夜愈發的深了。
燕雲霄自知等不到蘇九兒的回答,他便也不等了,最起碼蘇九兒現在還不想離開,她現在還陪在他身邊。
他忽然蘇九兒抱起,一邊朝著床榻走去,一邊溫柔安撫道,「明日還要起早,早些睡吧。」
而蘇九兒忽然拋出了一個十分矯情又做作的問題。
她說,「燕雲霄,你愛我麼?」
用做作和矯情來形容也沒錯,也不是面對任何人蘇九兒都可以問出這樣的問題。
畢竟眼前使她心動過的男人,誰不想要心上人的偏愛與寵溺呢?
只是在這樣的時代下談愛情,確實是有點虛妄和異想天開。
她只是不想讓燕雲霄被拒絕的莫名其妙。
她甚至已經想好了後續的對話,準備告訴燕雲霄自己和他認可感情的方式的不同之處。
也許他的認可就是將她奉為皇後,置為所有女人中最高位的位置。
可蘇九兒要的是什麼?
是現代社會最基本的一世一雙人,是這個時代最離譜的存在。
燕雲霄略微愣住。沒想到她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不由展唇笑了,發自內心的說道,「愛。」
愛不釋手。
她又問,「那你能、只愛我一人麼?」
燕雲霄已經抱著她走到了榻邊,俯身將她放在榻上,蘇九兒瞧見他眉頭一蹙,似乎對這個問題十分不理解。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回答,而是將蘇九兒腳上的鞋月兌了,而後才扭頭看著她,俯身逼近,不答反問。
「你是覺得,除了你,我還愛誰?」
蘇九兒倒是被他問愣了。
好像確實也沒有親眼見過燕雲霄與哪個女子走的很親近。
但是她想表達的意思一定不是燕雲霄想的哪個意思,也許他覺得他可以愛一個人,但不影響他納很多個妃子?
她翻了個白眼看向了別處,嘴里哼哼道。
「那誰知道呢。」
燕雲霄卻很不喜她這個態度。
他將蘇九兒的臉掰正,讓她直視自己的眼楮,而後一字一句道。
「蘇九兒,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
聲音略有些嚴肅。
蘇九兒揚眉冷哼,反駁道,「證據?」
「蘭溪閣的王美人算不算證據?紫玉庭的施美人算不算證據?還有」
還有曾經的沈美人和齊美人,她就不說了。
她越說越來勁,而後瞧見燕雲霄那微微驚詫,唇角不受控制揚起的嘴角,她才意思到自己被燕雲霄帶偏了。
她不是在吃醋,她只是在陳述事實。
但是某人似乎不這樣想。
他月兌了鞋子上榻,單手杵在蘇九兒身側,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烏黑柔順的長發由肩頭垂落胸前,幾縷青絲在他額前搖曳,略微勾起的唇角盡顯風流疏狂。
他略略挑眉,語氣輕快了一些。
「你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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