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比鬧鬼更可怕的是二姐回來了

作者︰傾世大鵬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武當本門的《太玄感應篇》功法,品級實在太次,甚至還不如《太極玄清真經》,李飛瞧不上。

況且徐鳳年一身大黃庭修為,已經被他煉化成獨特的五靈真氣,跟《太玄感應篇》也不再契合。

是以李飛把姜泥修煉的同款功法,也傳給了徐鳳年。

五靈天仙訣殘篇,  無論是搬運真氣的效率,還是積攢真氣的速度,皆是《太玄感應篇》的許多倍。

得到大黃庭的第一天,徐鳳年打坐一下午加一晚上,修煉五靈天仙訣殘篇,初步接觸真氣的搬運調動。

依舊是李飛以自身修為,帶動徐鳳年的真氣運行,待他徹底記住行功路線,可以自行運轉功法後才收功。

次日一早,李飛依舊帶著他前往瀑布,開始教他真氣的收放。

半天時間,徐鳳年勉強能做到把握真氣輸出的大小。

有了這個基礎,就無須再擔心他出手沒輕沒重,把握不住出招的威力大小。

吃過午飯後,李飛去弄了許多人頭大小的石頭回來,在水潭邊堆成一大堆。

他將一塊石頭放到空地上,對徐鳳年道︰「從現在開始,你每天練習以刀氣斬石頭。」

「你站在石頭一丈之外,什麼時候能做到,一刀斬下,石頭不碎,而是一分為二,便能進入第二階段的修行。」

「休息時你可以用石頭做一些雕刻,用以深化練習更細微的真氣控制,  現在開始吧!」

第一階段是針對刀氣凝煉度進行的訓練,到第二階段才是訓練控制力。

那時需要徐鳳年做到,一刀斬下,石頭一分為二,卻不對地面造成絲毫損傷。

這項訓練的作用,跟原劇情中在船上時,李淳罡教徐鳳年敲核桃是一樣的。

那項訓練的內容為,將核桃放在船板上,通過彈擊刀身輸出真氣,將核桃彈碎,卻不能傷船板分毫。

最終目的都一樣,皆是為訓練徐鳳年對真氣的控制力。

只不過李飛這項訓練難度更高,因為如今徐鳳年的起點更高,這訓練方式自然也得有所改變。

听完李飛的話後,徐鳳年點點頭,拔出繡冬刀,站到那塊石頭一丈之外。

長刀高舉,略作醞釀,徐鳳年一刀斬下。

「轟」

一聲爆響,那塊石頭被炸成粉碎,地面出現一條寬近一尺,長約三丈,  深達尺余的溝壑。

李飛失笑的搖搖頭,  道︰「真氣太散,遠遠不夠凝煉。」

「壓縮凝煉真氣的法門,我都已經教給你,你先不要急,剛開始時出手不必那麼快,慢慢來。」

「先努力壓縮凝煉刀氣,再追求加快凝煉速度。」

「等你什麼時候,能將刀氣凝煉至如刀鋒那麼薄,這個階段的修行便大成了,繼續吧!」

徐鳳年耐性出奇的好,無論失敗多少次,這家伙從來不會出現急躁的現象。

那三年游歷,對他的影響非常之大。

六千里的行程,讓他對「千里之行,始于足下」這個道理,理解得非常深刻。

便如此,徐鳳年一顆接一顆,不厭其煩的斬著石頭,石頭用完了就自己去搬。

休息時他會潛入潭底,在潭底掏模黑白二色的石頭,用手中長刀將石頭削成圍棋的棋子。

不僅可以訓練自己更細微的控制力,還能順便給二姐準備一份禮物。

在徐鳳年的修行進入正軌後,李飛便把精力放到了姜泥身上。

他給她做了一把精致的木劍,用以傳授她閉月羞光劍的築基劍法。

因為鐵劍對她來說,暫時還有些費勁,他那把德理劍重達六斤多,她提起來都已經很困難,更不要說舞動。

不過等她修煉一段時間的築基劍法,肉身月兌胎換骨,氣力大漲,這個問題就不存在了。

李飛做的木劍,比王小屏的神荼還要精致,姜泥一見就愛不釋手,每天練劍也十分用心。

如今的她跟徐鳳年一樣,晚上打坐練氣,白天練劍,一天十二個時辰,幾乎處于不間斷的修煉狀態。

她跟徐鳳年是同一種人,要麼堅決不做,一旦決定要做,就非得做到極致。

至于楚狂奴,這段時間他幾乎都沒怎麼出現,一直在山里打磨斬風刀。

他的修煉跟徐鳳年不同,需要全力以赴的出手,那動靜可是相當不小。

他也不好意思在武當派附近修煉,影響人家武當弟子的生活與修行。

托斬風刀的福,他這段時間在武功上的進步,可謂一日千里。

修為也因修煉斬風刀被觸動,加上幾次听李飛彈奏清心普善曲,幸運的進入頓悟狀態。

在消化了頓悟的收獲後,最終一舉突破金剛境,成為天下有數的指玄境高手。

偽指玄的修為,加上斬風刀,硬剛大指玄無壓力,便是偽天象,他也能斗上一斗。

時間便在各自的修煉中,一天天過去,每個人都在不斷進步。

第五天,徐鳳年斬石頭依舊會碎,但在地上造成的刀痕,已經縮小到兩寸寬,深度卻達到了三四尺。

這才是刀氣的正確打開方式,刀痕的寬度越小,入地的深度越深,便表示他的刀氣越凝煉。

刀就是用來斬的,其威力便體現在一個「斷」字,一刀兩斷才是刀的精髓。

刀氣越凝煉,威力便越大,殺傷力越強。

若一刀斬出去,造成的是炮彈般的效果,那就本末倒置了。

哪怕是要求刀氣要向兩邊排開的「斷流式」,那也是先斬出一道凝煉無比的刀罡,再向兩邊沖擊。

而非一開始就威力分散,那樣是絕對斷不了流的,除了浪費真氣,沒有任何好處。

……

這日上午,徐鳳年斬掉最後一塊石頭。

看著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碎的石頭,輕舒一口氣,走到李飛身旁坐了下來。

「這刀氣的凝煉越往後越艱難,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把刀氣練到像刀鋒那麼薄。」

李飛道︰「你這才開始練幾天,想那麼遠干嘛?」

徐鳳年笑笑,轉頭看向隔著一片林子,在另一邊草坪上練劍的姜泥,欣慰的道︰「這丫頭總算肯學武了。」

李飛也看了過去,微笑道︰「那天的事對她觸動有些大,她也有想守護的目標,肯學武我並不意外。」

「守護的目標?」徐鳳年詫異的看向李飛,好奇的問道︰「是什麼?」

李飛對他眨眨眼,似笑非笑的反問道︰「你說呢?」

徐鳳年無聲的指了指自己的臉,嘴巴微張,一副啞然失笑的模樣。

李飛鄙夷的看著他,道︰「你別告訴我說,你一點都不懂她的心思。」

「我才認識她幾個月,都已經看得明明白白,你可是跟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徐鳳年嘿笑著撓撓頭,又嘆了口氣,道︰「倒也不是不懂,只是這丫頭心思重,看似堅強得一塌糊涂,實則對未來極其悲觀。」

「她實在太過敏感,我不敢輕易去觸踫她的內心,怕傷害到她。」

李飛緩緩點頭,道︰「這種事只能給她一些時間,等她自己想明白,你現在能做的,也只是用心呵護而已。」

徐鳳年無奈的道︰「我這不是一直呵護著嗎?」

李飛失笑搖頭道︰「是,看出來了,只不過你的呵護方式有些特別。」

徐鳳年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道︰「沒辦法,這就是我們從小到大的相處方式。」

說笑幾句後,徐鳳年又問道︰「對了,這些時日你晚上好像總在寫東西,寫什麼呢?」

李飛笑笑,道︰「這不是快過年了嗎?一份新年禮物。」

徐鳳年奇道︰「禮物?什麼禮物?給誰的?」

李飛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給你爹,他再怎麼說也是長輩,難不成給你?」

徐鳳年饒有興趣的道︰「你寫的什麼東西?不會是絕世武功的秘笈吧?」

李飛搖搖頭,道︰「不是,他都有一座听潮亭了,還送什麼秘笈啊?」

「那是什麼?」

「保密。」

「嘁,跟我還玩神秘。」

「世子……」

兩人正說話間,遠處隱隱有一道呼喚聲遙遙傳來,兩人紛紛收聲,側耳傾听。

「世子……我的世子誒……你想我了沒有啊……祿球兒想死你啦!」

听到這帶著大喘氣,諂媚又狗腿的呼喚聲,李飛啞然道︰「大山這家伙,都是兄弟,有必要這樣嗎?」

徐鳳年無奈的笑道︰「他就這德性,怎麼都改不了,看來咱們得回家了。」

李飛站起身拍拍,道︰「行吧,你去叫姜泥,我去找老楚,出來這麼久,也是時候回去了。」

……

武當山腳。

褚祿山帶著兩百北涼鐵騎,準備護送世子殿下回王府,洪洗象替王重樓來送行。

「掌門師兄說他現在上下山太慢,所以就不來送世子了。」

實際情況是,王重樓服下靈葫仙丹後,便一直在閉關煉化,恢復修為。

他生怕不趕緊煉化,靈氣會散逸掉部分,造成浪費,所以不敢懈怠,日夜不停的煉化吸收。

徐鳳年轉頭看向山上,溫聲道︰「你幫我轉告他,我欠武當的,永遠不會忘。」

洪洗象點點頭,端端正正的抱拳躬身一禮,道︰「就此別過。」

徐鳳年道︰「跟你商量個事,那茅屋和竹屋別拆,菜園子平日也幫忙打理一下。」

「沒問題。」

前面騎在馬上的姜泥听聞此言,轉回頭看向徐鳳年,臉上浮起幾許欣然。

一旁的李飛對她笑道︰「你這也算是在外面有產業了?」

姜泥抿嘴一笑,她喜歡這個說法,雖然只是一座菜園子,但那是她親手侍弄出來的,只屬于她。

待徐鳳年走過來,楚狂奴對他和李飛道︰「徐小子,阿飛,我這次就不跟你們回王府了。」

「在那湖底困了十幾年,如今好不容易出來,總要四處去走一走,看一看。」

他看向徐鳳年,接著道︰「你不是要去武帝城,替劍九黃取回劍匣嗎?我在那等你們。」

李飛欣然頷首道︰「一言為定。」

徐鳳年則是抱拳道︰「前輩一路順風。」

楚狂奴抱拳道︰「咱們江湖再見,告辭。」

說完一拉馬韁,腳在馬月復輕磕,策馬往東北方向奔去,那是北莽的方向。

離開北莽這麼多年,他打算回家鄉去看看,隨後再一路往武帝城方向游歷。

徐鳳年走到姜泥的馬旁,仰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姜泥莫名其妙的道︰「干嘛?」

徐鳳年問道︰「你會騎馬嗎?」

姜泥理直氣壯的道︰「不會怎麼了?」

「沒怎麼。」徐鳳年若無其事的回了一句,隨後抓住馬鞍,身子一縱便躍上馬背,穩穩坐在姜泥身後。

「你干嘛?你你你下去。」姜泥慌亂的叫道,右手下意識的探向別在馬鞍前的木劍。

徐鳳年一把抓住她手腕,順便提起韁繩,將她圈在懷里,口中道︰「行啦,就你那兩下三腳貓的功夫,就別跟這耍弄了。」

「更何況,我要是下去,你怎麼回去?」

「我自己學唄。」

「別鬧,我怕你還沒學會騎馬,先把自己摔得缺胳膊斷腿的,到時候還怎麼伺候我?」

听聞此言,姜泥總算不再鬧騰。

徐鳳年回頭看向洪洗象,道︰「走之前再問你個事,你到底什麼時候去江南?」

洪洗象默然無言,徐鳳年見狀接著道︰「見我姐一面都不敢了?」

洪洗象終于開口︰「等我成為天下第一就能下山,下山之後就去見她。」

徐鳳年臉臭臭的道︰「天下第一?要等多久?」

洪洗象迷之自信的道︰「會有那一天的。」

李飛忽然開口輕聲道︰「我相信這一點,而且我覺得,這個日子不會太遠。」

徐鳳年眼前一亮,扭頭看向他問道︰「你又看出什麼了?」

李飛微微一笑,道︰「這小子修的不是武,而是天道,一旦道成,便可直入陸地神仙之境,覺醒宿慧。」

「我看出……他大道將成,不出意外,一年之內便可見分曉。」

徐鳳年重新看向洪洗象,眼中有不可思議之色閃過。

隨後他臉上逐漸化開一個笑容,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徐鳳年心情大好,意氣風發的高聲招呼道︰「走,回陵州。」

……

馬隊一路奔行,兩個多時辰後,回到了陵州城門外的杏花酒攤。

迎面便看到,笑顏如花的紅薯,正站在酒攤前對他們揮手,青鳥站在她身旁,清冷如故。

酒攤四周有大批北涼軍守護,酒攤內還有王府的青衣丫鬟侍立。

馬隊奔到酒攤前止步,自有王府侍衛上前牽住戰馬。

徐鳳年躍下馬背,又接了姜泥一把,李飛則是自行翻身下馬。

紅薯跟青鳥迎上前,柔聲招呼道︰「世子終于回來了。」

隨後又對李飛欠身一禮,道︰「見過李公子。」

李飛微笑道︰「才一個多月沒見,怎麼變得這麼生分?這可不是朋友見面時該有的禮節。」

紅薯莞爾一笑,連青鳥都抿了抿嘴,這也是她們最欣賞李飛的一點,親切隨和,從無架子。

紅薯重新看向徐鳳年,望著他眉心印記道︰「這便是大黃庭的印記嗎?瞧著還挺適合世子的。」

徐鳳年看了看兩人,道︰「都知道了?」

紅薯笑道︰「消息全都傳回來了,恭喜世子從此文武雙全。」

徐鳳年點點頭,奇怪的問道︰「你們怎麼都在城外等著?」

兩個大丫鬟神色變得有些古怪,青鳥遲疑的道︰「府里出了點事,世子一路辛苦,先進去再說吧!」

徐鳳年跟李飛對視一眼,滿頭霧水的跟著兩女走進酒攤。

剛剛進去,便看到徐驍正端著一個托盤,里面盛著酒菜,從櫃台後轉出來。

一看到徐鳳年和李飛,徐驍的老臉頓時笑成一朵菊花,熱情的招呼道︰「喲,兒砸,賢佷,終于把你們等回來了,呵呵呵呵……」

「你……」徐鳳年滿臉見鬼的表情,指著徐驍正要說話,誰知徐驍來了個先發制人。

「欸……你說這王重樓啊!還真是果斷,真把這大黃庭傳給你了。」

「也罷,啊,也罷也罷,餓了吧兒砸?看爹給你準備了什麼?哈哈哈……」

听著徐驍喋喋不休,說個不停,徐鳳年不耐的連連擺手道︰「不吃不吃,這府里是出什麼事了?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呃……唔……這個……」

見徐驍一副吱吱唔唔的模樣,徐鳳年扭頭看向紅薯和青鳥。

紅薯硬著頭皮強笑道︰「回世子,其實沒什麼大事,就是避避風頭。」

徐鳳年雙目圓睜,不可思議的重新看向徐驍,道︰「避風頭?北涼王跑到這兒來避風頭?府里鬧鬼了?」

徐驍耷拉著腦袋,蔫蔫的道︰「要只是鬧鬼倒好了,可事實是……你二姐回來了。」

一听這個,徐鳳年臉色一僵,整個人就要往地上出溜,一副腿都被嚇軟的模樣,徐驍趕緊一把扶住。

李飛滿臉錯愕的看著父子倆,問道︰「什麼情況?怎麼我听王爺這意思,二郡主回家比鬧鬼還可怕?」

徐驍滿臉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賢佷你不了解情況,我這幾個兒女啊,就沒一個省油的燈,其中又以鳳年他二姐為最。」

「情況有些復雜,我一時半會兒也跟你解釋不清楚,你以後就知道了。」

李飛︰「……」

此時徐鳳年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在原地晃了晃後,突然對徐驍怒道︰「你把我學武的事告訴她了?」

徐驍叫起了撞天屈︰「還用我告訴她嗎?這天下人都知道了。」

徐鳳年一跺腳,轉身就往酒攤外行去,口中道︰「我還是回武當待幾天吧!」

「這這這這不成……」徐驍一把拉住他,急道︰「我跟你說啊,我已經告訴她你在回來的路上,她現在正在家里等著你,你可不能走。」

「徐……驍……」徐鳳年大怒,指著徐驍叫道︰「你這是把我頂前面了。」

徐驍滿臉無辜的攤手道︰「咱們父子倆,總……總得保一個下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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