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在半空中的都是牢籠,難道牢籠是媒介?
只能先試一試了。
宋予走向牢籠。
傅雲清狐疑道︰「你這是要干什麼?」
宋予沒說話,指了指頭頂的牢籠。
他一下子恍然大悟,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山洞禁飛,但是牢籠卻能不受限制的飛上半空,那麼這個牢籠就是關鍵。
榮榮眼巴巴的看著宋予︰「主人,我的火鍋還作數嗎?」
「作數。」
但是什麼時候吃,她說了算。
「好耶!」
宋予還是看了一眼傅雲清︰「我覺得你還是去空間呆著吧,上面是個未知數,我也不見得能保全你。」
傅雲清感動不已,心也怦怦直跳,宋予這是在關心自己。
下一秒听到她的話,覺得很扎心。
「你在我放不開手腳。」
言外之意就是嫌他礙事。
行吧,他回空間躺會兒吧,順便再玩玩小寶。
沒了靈力的她像是束縛住了手腳,行事不順。
沒有讓榮榮回去就是想著有個保障。
門上面上了鎖,問題不大。
一個瞬移自動進了牢籠。
沒過一會兒,竟然真的動了。
看樣子這個牢籠能夠分辨人類與非人類,不然那個替身被關了這麼久牢籠都不見有反應。
牢籠如同垂直電梯一樣緩慢上升,伴隨著一陣陣「格拉」的齒輪和鐵鏈聲。
在這空曠的月復腔里傳來一陣陣的回音。
同時,身上傳來重力壓迫的感覺。
這種感覺一點都不陌生,甚至很久違了。
她只在小時候感受到強者散發出來的威壓感。
如此強大的威壓,足以證明這山洞是多麼的不簡單。
「 噠!」
鏈條齒輪的聲音消失了,牢籠不動了。
巧的是,這個牢籠剛好停在了女人的位置。
女人面色蒼白,唇瓣血色全無,眸子緊閉,青絲凌亂,遮住了半個臉,看起來已是垂死之人。
但是還能看到她微微起伏的胸膛。
還活著。
宋予剛伸出手,猝不及防是被電了一下。
指尖已經變得焦黑了。
真有意思。
榮榮默默後退一步。
她二話不說掏出絕殺,一劍劈了上去。
嚓, 嚓。
于是一道門出現了。
果然還是她的絕殺更甚一籌。
哼,跟她抖,門都給你劈出來!
對面牢籠里的女人听到了動靜,費力的動了動眼皮,遺憾的是她太虛弱了,最終還是沒有睜開眼楮。
如法炮制的開了另外一扇門,宋予抓著榮榮跳了過去。
女人的雙腿已經開始腐爛了,腐肉里白骨若隱若現,涂著丹蔻的手指緊緊抓著牢籠底部,其中有兩片指甲已經月兌落了。
榮榮嘶了一聲,捂住了眼楮。
宋予惋惜,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毅力才讓她堅持了下來。
手揮過女人的身體,兩人一寵進了空間。
宋予抱著女人進了別墅。
傅雲清正拿著個球逗小寶,然後一丟,小寶笑的跟朵花似的爬過去撿,玩的可得勁了。
見到她一進來,里面放下球,把小寶抱在懷里。
「去打點水過來。」
女人腿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掉在瓷白的地磚上,如同紅色的顏料暈染開來,一朵朵如同絢爛綻放的鮮花,慶祝著主人得以煥發新生。
傅雲清放下小寶,拿了盆出了大門,後知後覺的才想起來自己是醫生啊。
出都出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在靈泉里舀了一盆水,走在路上也不見一點點漣漪。
客廳里的沙發已經被女人佔據了。
宋予不知道從哪里拿了顆黑乎乎的藥丸放進了女人口中,看著像巧克力豆。
小寶坐在地上伸長了脖子也看不到,爬起來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還被宋予一句話趕走了。
「這里不適合你看,自己玩去吧。」
小寶委屈的說不出話來。
「水來了。」
「放這吧。」
宋予頭也不抬,又拿出來了一個白白胖胖的瓶子,打開撒在了她缺了指甲的手指上。
她剝開女人的頭發時,發現這女人臉型柔和,下巴又不過于尖細,一對柳葉彎眉,鼻頭精巧,都這麼一副樣子還能看成美感,尤想之前有有多麼的美貌動人了。
撿了個大美人呢。
傅雲清︰……
他要不要叫住她他才是醫生啊。
但是宋予看都不看他一眼。
算了,陪小寶去了。
于是,一大一小望著沙發上的兩人一寵。
榮榮坐在沙發背上,捧著臉蛋看著宋予的動作,乖的不像話。
涂了藥粉的手指重新長了指甲出來,是那種透著健康的粉色。
喂下的那顆丹藥是生肌丹,可以使其腐爛的肌膚重新長出來,並且完全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不過還是要先刮掉腿上的腐肉,不然會留在新肉上面。
宋予扶著女人坐起,拿過她的雙腿放入水中,然後把腐爛的地方澆上水。
絕殺變成一把匕首,宋予握著絕殺手起刀落,一大片的腐肉月兌落,霎時間染紅了盆中的水。
女人感覺到了痛,眉頭緊鎖,卻沒有醒來的意思。
宋予一想秉持著長痛不如短痛的領悟,唰唰幾刀下去,腐肉便去了個干淨。
大概明天,這個女人便能安然無恙了。
傅雲清抱著小寶,看著殷勤的宋予有些吃味。
宋予一回頭,發現這一大一小表情一個樣。
「媽媽。」
小寶掙扎著想出來,但是傅雲清抱的緊。
「先坐著吧,媽媽有點事。」
手上沾了血,她可不想就這麼抱孩子。
傅雲清看著那女人,這五官輪廓看著有點眼熟,好像自己在哪里見過。
在哪呢?
秦城肯定是沒有……
有這種相貌的人他不可能記不住,不在秦城那必然是京城!
腦子念頭一閃,他想起來了。
秦無憂!
京城四大家族的秦無憂!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而且以她的身手怎麼可能處于這種險境,要不是遇見了他和宋予,不然一個叱 風雲的人物就要這麼無聲無息是隕落山月復了。
四大家族家主一般不輕易出京,一旦出京就意味著發現了好東西或者是有重大事件。
看樣子秦家應該是發現了好東西,若是出了事故那可不是來這大山里。
而且那三家聞到點血腥沫子就能往死里踩,不可能一點動靜沒有。
貌似其他三家可能都不知情呢。
這就有意思了。
秦家是想干什麼?
不過這秦無憂倒是個奇女子,從一眾嫡兄中殺出一條血路,用最強硬的手段征服了整個秦家,對嫡兄親父一脈斬盡殺絕,鐵血手腕在整個京城令人聞風喪膽。
只是眼前的女子多少和從前不太相似,哪有這麼蒼白虛弱過。
宋予洗了手出來,看到傅雲清一直盯著人家看,調侃︰「看上了?」
傅雲清表示︰驚鴻入我心,舉下皆雲煙。
但又覺得酸溜溜的,沒好意思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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