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虎把決定告訴了雲阿姆她們。從當晚起,食物就減少了三成。
第二天開始,雲阿姆她們就把煮食物的時間推遲了。
除了巡邏的勇士,其他的人都吃兩餐,餓了就吃一點松子。
大伙兒剛開始有些不適應,接連幾天下來,都習慣了吃六七成飽。
接下來的天氣果然越來越冷, 兔子、野雞、野鴨被凍死了小半,還凍死了兩頭長毛小羊。
堯小青讓人把兔子、野雞、野鴨全都殺了,肉埋在雪堆里。留下幾頭黃牛和幾頭長毛山羊。
見堯虎和木風腳上全是凍瘡,想到他們光腳穿鞋,又帶著人把兔毛全部剪下來,用皂角和草木灰水混合在一起清洗干淨, 攤開晾在炕上。
烘干後帶著山阿姆她們, 把兔毛捻成毛線,手工捻成的毛線粗細有些不勻,但也能用。堯小青偷偷忙乎了幾天,給堯虎父子一人織了一雙襪子。
夜里一家三口回到院子,堯小青把襪子拿出來給了他們,「阿父,阿兄,這是襪子,穿在腳上暖和。」
木風驚喜的看著她,「小青,這是你做出來的?要咋穿啊?」
「啪!」堯虎一巴掌打在他頭上,嗔怪道,「木頭腦袋,你妹妹說了穿在腳上暖和,你說咋穿?」
木風捂著腦袋, 控訴道︰「阿父, 我沒听仔細,你不能好好說啊?打我干啥?」
「阿父沒用力!」堯虎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算是道歉了。
堯小青看著兩人,笑著說道︰「我去給你們弄點熱鹽水,你們泡泡腳。」
木風重重的點頭,「哎!今晚我要穿著襪子睡覺。」
堯虎樂道︰「你的,你想咋穿就咋穿。」
看著他們歡喜的樣子,堯小青心里也甜滋滋的,木風第二天一早,就去找彘他們顯擺他穿的襪子。
堯小青又教雲阿姆她們,給部落里的人織了襪子,堯山部落的人都穿上了生平第一樣織物。
堯小青又挑選了些羊皮、鹿皮,教女人們做了些帽子、手套給大伙兒戴著。
風雪才一連下了幾天才停了。
太陽暖洋洋的曬在雪地上,連雪都融化不了,堯小青覺得愈發冷了。
大石他們做了四個踏碓,擺在了食堂角落。
堯小青和山阿姆她們在食堂里剝板栗殼,剝出來後搗成栗子粉,蒸栗子糕。
山阿姆出去看了一下,看到木桶里的雪水一點都沒融化,提著木桶進了食堂,把草簾子和皮毛縫制成的門簾放了下來。
「你們看看,太陽明晃晃的,連雪水也化不了。」
雲阿姆笑著搖頭道︰「你提到灶膛邊放著, 等會兒就化了。」
「唉!我看這樣下去,春季也難了。」山阿姆提著水桶,直嘆氣。
豹阿姆笑道︰「咱們多虧小青想的這個辦法,夜里睡著了也不擔心,不然就難熬嘍!也多虧首領記著我們,不然就凍死在堯山了。」
大樹阿姆點頭道︰「是啊!多虧首領記著我們,這日子和在堯山的日子比起來,真的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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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山,達 帶著兩個兒子和崇在部落里巡視,看著被大雪壓塌的草棚,還有部落里凍病了的大人和孩子,皺緊了眉頭。
「你們想個辦法出來,安置好這些住在草棚里的族人。」
坤看了一眼塌掉的草棚,「重新搭幾個草棚,讓他們把火堆燒大一點,雪就不會積在草棚頂上,壓塌草棚了。」說完得意的看了炎羽一眼,我看你又能想到啥好辦法出來!
達 氣得嘴角直抽抽,看著炎羽道︰「你說,還有啥辦法沒有?」
炎羽對達 說道︰「阿父,得把人都遷移到山洞里,不然凍傷凍病的人會更多。」
看著這些塌掉的草棚,他想到了堯山部落的石屋,擔心他們的石屋,能不能抵擋住大雪的侵蝕?
又想到了那個,老是防著他,把報酬掛在嘴邊的青巫。
達 听後點頭,「只能這樣了。坤,你去把人轉移進山洞里去。」
坤白了炎羽一眼,見他神色恍惚,氣哼哼的說道︰「誰提出的,讓誰去。」憑啥讓我听他的,到時候住山洞里的人,都怪我把人挪去擠他們。
「沒用的東西,」達 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回頭看著炎羽,「他不去你去。」
「是,阿父。」炎羽帶著清火幾個走了。
炎羽回去後,把自己的東西搬到崇的山洞,讓清火幾個也搬了過去,把自己和他們的山洞騰出來,給那些住在草棚里的人住。
然後去部落挨個通知了一遍,讓大伙兒把山洞收拾一下,騰出位置來,讓住在草棚里的人都住進山洞。
大伙見他都搬到崇那里住去了,也沒了話說。不願配合的人,想到這是首領的命令,心里不舒服也只能憋著。
坤見炎羽在部落轉了一圈,就回來帶人去山洞住了。
大伙兒也沒鬧騰,就把山洞騰出來了,看著達 看著自己一臉嫌棄的樣子,囁嚅著,「阿父,他說這話的時候,就想到咋做了,我去也沒他做的好。」
達 氣得踹了他一腳,「還不滾回去,把你的山洞騰出來。」
忙乎了半天,總算把人都安置好了。
炎羽去了關金毛的地方,把拴在它脖子上的繩子解開,拍拍它的腦袋,「玩去吧!」
金毛看著他沖他齜了齜牙,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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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風和十幾個巡邏的勇士,戴著皮帽子和手套,捂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眼楮在部落里轉圈巡邏。
水塘里和溝里的冰,結的厚厚的,十幾個人走在上面,還能看到水下來回游蕩的魚兒。
甘蔗地里的那些甘蔗苗已經被雪壓倒,全都趴在地上。
「唉!」彘心疼的嘆氣,「多好吃的甘蔗啊!被雪壓趴下了,不知道還有活的沒?」
木風搖頭,「誰知道呢!小青讓我們別動它,等春季就知道是死是活。」
木巴看了看陰沉沉的天,「一直這樣冷下去,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木風皺著眉頭,「我阿父說,這邊的山洞少,草棚容易被雪壓塌。再這樣冷下去,恐怕會有人來搶咱們的領地。」
「他敢來!殺光了他!」木巴幾個凶巴巴的說道。
木風揮了一下石矛,「對,讓他有來無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