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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說了一會話,外面有宮女進來報道,說是外面下起了雪。
「下雪了,」軒轅汾站起來說道︰「我們現在出去看雪。」
眼看著玉嬤嬤在旁邊皺起了眉頭,顯然是不贊同她們出去。魏青鸞也就一笑,對著軒轅汾說道︰「三公主,剛剛下雪有什麼好看的。」
「也是吶,」軒轅汾听了,立刻又坐了下來,說道︰「還真是沒有什麼好看的。」說著一副頗感無聊的模樣。
這個三公主的性子,還真是太過跳月兌了。
想了想,魏青鸞開口說道︰「三公主,不若回頭我們去堆雪人。」
「不好玩,」軒轅汾立刻搖頭,說道︰「年年我的寢宮院子里會堆上好幾個雪人,沒有意思。」
堆上好幾個雪人?魏青鸞一想,便明白原因了,也就微微一笑,說道︰「等雪不下了,我們自己親手堆雪人。」
「自己親手堆雪人?」軒轅汾眨著眼楮想了想,立刻點點頭,說︰「好,」每年宮里確實會堆上幾個雪人,但都是母妃或者四哥讓小太監和宮女堆好才讓自己去看的,很沒有意思。她早就想著要自己親手堆上一個大大的雪人了。
旁邊的玉嬤嬤又皺起了眉頭。
「玉嬤嬤,」魏青鸞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對著她開口說道︰「還有勞你幫助三公主準上一雙油布護手,到時候三公主就不用怕被雪冰了手了。」
玉嬤嬤就是怕軒轅汾被凍到,現在一听魏青鸞這麼說,頓時連連點頭。對啊,三公主想要玩,只要做好了防護措施,那就不用怕了。
而見玉嬤嬤也同意了,軒轅汾的興致也就高了,直接跑到窗戶那里去看外面下雪的情況,一副恨不得現在就天地雪白,任她去玩鬧的模樣。
「三公主,」魏青鸞見玉嬤嬤吩咐了人去找油布之後,又連忙去喊三公主不要推開窗子,被冷風撲到,一副擔憂的模樣,開口說道︰「現在雪只不過是剛剛下起來,與其你著急的等著雪晴,還不如過來畫上幾幅想要堆成的雪人的畫,到時候也就心中有數了。」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軒轅汾一听,連忙走到房中的書案前,對著魏青鸞招手說道︰「來啊,我們一起畫。」
「好,」魏青鸞抬眼看到玉嬤嬤對著自己點點頭,明白這是支持的意思,也就對著她笑笑,走了過去。
心中也在想,三公主還真是好哄的女孩子。
玉嬤嬤也很快安排了人去軒轅澈那里取來了筆紙,親自研磨供她們兩個人畫畫。
看著上好的紙墨,魏青鸞暗自皺眉。想了想,也就開口說道︰「玉嬤嬤,能不能找來一個火盆和幾根干樹枝呢?」
「好,」玉嬤嬤見她讓軒轅汾高高興興的,心中也歡喜,所以對她的要求立刻就點頭答應了。
「要那些做什麼?」軒轅汾有些奇怪。
「一會你就知道了。」魏青鸞不好意思說自己不大會用毛筆,腦子一轉,也就對著玉嬤嬤說道︰「若是方便,再找一些白薯,土豆來更好。」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讓三公主得些閑趣,順便解決了自己的腸胃問題也不錯。
這些都很簡單了,玉嬤嬤也有心讓三公主玩個開心,直接讓人去拿。
不多時,火盆和白薯,土豆就都到了房中。
魏青鸞先是在燒得很旺的火盆里燒了兩三枝干樹枝,然後等了一會眼見樹枝上都帶了燒焦的一段,便拿了出來放在了一邊。制作簡單的畫筆,這才是她主要的目的。
將火盆蓋子蓋上,把幾個白薯和土豆都放在了火盆蓋子上。做完這一切,魏青鸞指著上面的白薯和土豆告訴旁邊一個宮女說道︰「過一段時間翻上一下。」
「這是在烤白薯和土豆?」旁邊的軒轅汾很是興奮。在皇宮里,這樣的事情自然沒有人做,她听說過還是第一次見,所以很新奇。
點點頭,魏青鸞笑道︰「小時候民女倒是經常這樣做。」說到這里,她禁不住在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未穿越前她跟著女乃女乃,來到這個世界後和袁氏魏青雲在一起,都這樣做過。
將幾根樹枝拿到書桌前,魏青鸞對著還站在火盆跟前的軒轅汾招手說道︰「三公主,我們先作畫吧,白薯和土豆要過一會才能熟。」
軒轅汾又看了一眼火盆走到書桌前,看著魏青鸞小心翼翼的將樹枝放到旁邊的窗台上,禁不住好奇說道︰「這個用來做什麼?」
「畫筆,」魏青鸞嘿嘿一笑,說道︰「鄉下不比京城,我小時候偶爾用這畫了,就喜歡上了。」用炭黑寫字,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卻是未穿越前的魏青鸞小時候曾經做過的事情。所以此時她也就亦真亦假的說了出來。
說著,拿過一張紙來,用鎮紙壓了,然後拿過樹枝,小心翼翼的在上面畫了起來。
大圓圈身子,小圓圈腦袋。細長鼻子,圓眼楮,上尖下圓的帽子,再畫了一條圍巾,兩根樹枝胳膊,完工。
當看到魏青鸞寥寥幾筆就畫了這麼一個形象,軒轅汾先是詫異,然後鼓掌笑著說道︰「好看,好看,等不下雪了,我就要這樣一個雪人。」宮里的雪人堆得不少,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雪人呢。
「只不過,」她說著,輕皺了一下眉頭,看向魏青鸞說道︰「這樣的帽子沒有見過呢。」
你當然沒有看到過。魏青鸞此時也知道自己只顧抄襲了,忘了現在這里就沒有這樣的帽子,也就笑著說道︰「我是為了節省力氣,就這麼亂畫的,到時候只要放上一頂輕便的帽子就是了。」
「嗯,」軒轅汾點點頭,說道︰「太重的帽子就壓壞雪人了。」說著也拿起了一根樹枝,在另外一張紙上畫了起來。
這麼一用之下,頓時覺得這木炭筆比毛筆用起來順手多了。不一時也畫出了一個胖女圭女圭的形象。
看著軒轅汾木炭筆下的胖女圭女圭簡潔而形象,魏青鸞明白,只怕她在作畫這一方面是下過功夫的。想想自己要不是穿越而來的人,肯定是不敢在這位公主跟前班門弄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