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不知何時,站到了烏魔寨大當家身後,一手握著匕首,一手探向了大當家的脖子,捏住他的下巴,手中的匕首,快如閃電般從他脖子下閃了過去。
「你」烏魔寨大當家扭頭之際,看到那黑瘦的小子,在他背後,‘你們是什麼人’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陷入了黑暗里。
「啊~~~殺人啦~~~」
追著青雲上來的美人們,個個被大堂里的變故驚嚇住了,回神之後,又看到她們追逐的小子,面不改色的殺人,恐懼之下,一聲驚叫而出。
青雲瞟了眼她們,沒的感情的說︰「不想死的,滾去一邊待著。」
收起了匕首,抓著順過來的武器——一對重鼓錘,原是烏魔寨大當家的武器,沖向了下面的人群。
殺戮之舞,正式開啟。
………………
與此同時,瘋狼田多良黑巴何水他們,將烏魔寨的巡邏隊伍,全部剿滅干淨,模到了山寨大門口。
山寨大門的看守土匪,早就發現外面情況不正常,問了幾聲‘外面有沒有人?’‘誰在外面?’‘外面出什麼事了?’
沒人回答之後,不敢開門出去看。
城牆上塔樓的土匪,偷偷喝了點酒,眯著眼睡,听到下面兄弟們大喊,起來往外面探頭看。看到一群陌生人沖到了大門口,臉上個個畫得跟鬼畫符一樣,冷不丁嚇了一跳。
「媽呀,什麼鬼東西!」
驚嚇過後,就是一肚子的怒火,朝著下面大吼,「你們什麼人?也不看看這是地方!給老子站住,再不站住,別怪我們不客氣。」
下面那群奇怪的人,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無視他們的恐嚇,繼續往前走。
城樓上的土匪,眼見威嚇不住下面的怪人,正要招來同伴,射殺他們,給下面那群人好看。
「兄弟,咋了,老遠听到你們大喊大叫的。」
這時,昆哥帶了人來了大門這邊,幾人去了城門口,大部隊上了城樓。
「下面來了一群奇怪的人……」
那人還沒說完,昆哥聞言探頭往外看了眼,下面什麼也沒有,皺眉看他,「奇怪的人?沒有啊!」
「不可能,剛剛還在那里……」那隊長指著外面,探頭一看,果真什麼都沒有。
「人呢?人去哪了?真沒騙你,剛剛就有一群人在外面。又不止我一個人看到,不信,你問兄弟們,他們都看到了。」
為首的土匪,只差指天發誓了。
「天黑,你有可能看錯了,哪里有人?」昆哥拍了拍為首隊長的肩膀,語氣親和地說︰「今兒大當家生辰,樓里來了很多漂亮姑娘,兄弟們跟著樂呵樂呵,只你們幾隊兄弟們還要當值,大當家心里有數,沒忘了你們。
這不,兄弟們喝完了酒,大當家派我們過來換人,讓你們也去沾沾喜氣。」
一番話,說得為首的隊長笑了,哪里還顧得上剛才的事。山寨里的兄弟們都去喝酒,就他們這些兄弟當值,心里肯定有股子怨氣。
「還是大當家心痛兄弟們,」那隊長哥倆好地拍著昆哥的肩膀,一笑滿嘴的黃牙,「你還別說,大當家過生辰,一年只有一次,席上全是好酒,兄弟們酒癮犯了。這里交給你們了,謝了哈!」
征得那隊長的同意,昆哥揮揮手,兄弟們迅速去跟城樓上的兄弟換班,一人拖拉著一個土匪。
「兄弟這麼說就見外了啊!都是一個寨子的兄弟,謝啥謝!你真想謝的話,記得留幾壇好酒給我。」
昆哥邊說邊不著痕跡,擺月兌肩膀上的手,不動聲色地走到隊長身邊,余光瞥見兄弟們各就各位了,打了個手勢下去。
昆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五爪似鷹爪,鎖扣住了隊長的咽喉,在他驚恐的目光下,狠狠一抓。
「你……」
前一息,兩人還親熱地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下一瞬,致命的咽喉被人扣住,土匪又驚又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的話,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在昆哥動手的同時,城樓上他帶來的兄弟,看到他的手勢後,突然拔刀刺向了毫無防備的土匪。
看守城門口的幾個土匪,正跟昆哥的人說著花邊笑聞,突然听到樓上的動靜,愣了下,問︰「你們听到樓上什麼聲音了嗎?」
昆哥的幾個兄弟,相視一眼,然後齊齊搖頭說︰「沒有啊,什麼都沒听到。你听到什麼了?」
邊說幾人邊走到土匪身邊,趁那幾個土匪沒防備,突然暴起,一刀刺死。
………………
「上面那人誰啊?背後下手,夠陰毒的啊!」田多良眯了眯眼,這人是個狠角色。
城樓上突然冒出來百來號人,瘋狼田多良黑巴何水他們,帶著兄弟們又退回了灌木叢里。
借著夜色掩蓋,一直潛藏在灌木叢里紋絲不動,自然瞅見了城樓上發生的一切。
「不知道,」瘋狼搖頭,問誰?烏魔寨的土匪,他也不知道好嗎?
「他們在殺城樓上的土匪,是友非敵。」瘋狼肯定地說,然後扭頭問何水,「上面那個是不是你家老二?」
「不是。」何水搖頭,他二哥他會不認識。
想了想說︰「這人可能是俺二哥拉來的幫手。」
何水這麼一提,田多良瘋狼黑巴三人想起來了,青爺提過,何老二有群朋友參與剿匪。
「自己人。」田多良呵呵笑了笑。
「出去!」
瘋狼說完,眾人從灌木叢後鑽了出去,貓著身子,悄悄竄到了山寨門口,等著里面的人打開大門。
………………
半刻鐘後
「昆哥,城樓上的土匪全部剿滅。」
「城門口的土匪剿殺完畢。」幾個隊長清理完他們負責的區域,跑來昆哥這里匯報。
「很好,通知兄弟們,左胳膊系上紅布頭,開城門。」昆哥說完,從褲兜里掏出一條手指寬的紅布頭系上,目光掃往兄弟們。
昆哥的兄弟們,默默地掏出紅布頭系上,手一抹臉上的血。
「昆哥,你說他們靠得住嗎?不會是設的計吧?」有兄弟問,表情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