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波光粼粼。
一葉扁舟從天津橋底緩緩飄出,順著河流隨意漂流。
扁舟上是個落拓的文士,默默的注視河岸上催馬疾馳的大批騎兵。
明王太易又勝了。
其以一人之力擊敗瓦崗軍一二十位高手聯手,其中包括李密、翟讓這等天下頂尖的高手。
兵不血刃擊敗瓦崗軍,盡收瓦崗軍的地盤和軍隊。
如此一來江南、河南乃至關中就連成一片,隋朝重新佔據天下最富饒的地區。
消息傳出,天下震驚。
洛陽城中原本涌動的暗潮隨著消息傳回全部歸于平靜,所有人都清晰地認識到明王太易無敵的事實。
誰還敢言反?
「師姐,太易道人武功之高已完全超出我們的預估,若是他次次皆仿照滎陽之戰的法子,不用多久天下就要重歸一統。」
一艘大船的船艙里,神情陰冷的文士向蒙面女子說道︰「聖門好不容易營造出現在的混亂局面,豈能容他如此胡鬧下去。」
黑紗女子神情如常,淡淡的道︰「你有辦法對付他?」
「要對付太易道人,唯有圍攻。」
文士狠狠道︰「太易道人自大成狂,好常喜歡孤身一人殺入敵軍老巢,只要聯合兩派六道的高手趁太易道人孤身深入時圍殺,絕對可以將他滅掉。」
黑沙女子不置可否,轉而向侍立在旁的赤足女子問道︰「兒,你覺得如何?」
書外大名鼎鼎的長著一張完美無缺的臉龐,聞言恭敬道︰「師父,師叔所說固然是妙計,但兩派六道齷齪已久,短時間內哪能商定聯手之事?」
文士邊不負臉皮泛紅,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何況太易道人的底細我們並不清楚,滎陽之戰是否就是他的巔峰戰力,還是他仍有留手呢?」
接著道︰「再說由太易道人取得天下也未必是壞事,咱們可以將人遣入太易道人身邊,潛移默化的影響他的想法,最後說不定能奪取他所有的一切。」
邊不負沉聲道︰「從太易道人的行為來看他明顯是道、法兩家出身,他對咱們魔門的理念全不認同。」
他加重語氣︰「只看他無緣無故先拿真傳道開刀,又遣人逼問上官龍有關本派的訊息,可知他有意對本派下手。在這種情況下,區區美人計豈能影響他的決定?」
「商紂王得到蘇妲己之前不是明君嗎?周幽王不為褒姒一笑怎會丟掉江山?楊廣在跟蕭後風流之前不還胸懷大志嗎?「
柔聲道︰「師叔莫把太易道人想的高了,人越無敵越自大,越自大越貪婪,兒才不信他能對知心的美貌女子無動于衷呢。」
「那麼派誰去呢?」
祝玉妍聲音輕靈悅耳,仿佛少女。
「若要誘惑太易道人,非一般人所能為,兒,你覺得派誰去為好?」
眼神微動,掃過身旁的另一名妙齡女子。
「清兒師妹容姿秀美,修煉的又是擅于魅惑的功夫,由她出手可保萬無一失。「
白清兒臉色一變,連忙道︰「論容貌我如何能比得上師姐,論武功我更是差世界良多,還是師姐親自出手最為妥當。」
開什麼鬼玩笑。
太易道人連獨孤風那美人都直接殺了,他懂個錘子的憐香惜玉。
賤人分明是要害我!
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她是陰癸派早已確定的真傳,早已得傳‘天魔大*法’,在修煉到最高層次前需要保持處子之身,因此師父絕不讓她去敢誘惑男人的事。
太易道人又不是凡夫俗子,他若是看上肯定要上手的,給不給呢?
祝玉妍對手下人的齷齪洞若觀火,視若不見。
「太易道人的出身來歷還是沒有確切消息嗎?」
「宗主,太易道人首次現身于江都,擊敗宇文化及救走身懷《長生訣》的寇仲、徐子陵二人,再向前便沒有任何確切信息。寇徐兩人曾在飛馬牧場現身,我們正遣人搜捕,希望從他們身上取得突破。」
聞采婷恭聲道︰「不過我們有些大膽的猜測,據宇文化及等人在和太易道人交手後的反饋,太易道人功力渾厚無比,身法詭異,具有一種吸人真氣的陰損功夫,而且他的真氣攻出時具有冷、熱兩極特性,所以屬下等推測……」
「他不是石之軒,也不是石之軒的徒弟。」
祝玉妍打斷聞采婷的話,沉聲道︰「武功可以千變萬化,唯有功力需要靠時間苦修,一點騙不得人。‘不死印法’是石之軒首創,生、死兩極亦是他的首創,若是他的徒弟不可能有比他師父更強的功力。」
說到此處祝玉妍陷入沉思,隨即搖頭︰「不可能!」
石之軒將花間派、補天閣兩大傳承的功法通過佛門功法餃接自創‘不死印法’,已經超出《天魔策》所載的範疇,論天賦在魔門歷代記載中唯有邪帝謝泊可與之媲美。
如此天資已是數百年不出,他去哪里再找一個天賦比他更好的?
在祝玉妍心里,石之軒雖然負心薄幸、沒良心、白眼狼、恨死了,但卻是天下第一等的高手。
江湖上的頂尖高手都知道,老石要不是腦子有問題,非要跟已經給他生了女兒的碧秀心過不去,搞得自己精神分裂,否則早成為蓋世魔君,誰能治得了他?
不過現在祝玉妍知道了,還有個太易道人可以治住石之軒。
「太易道人的武功與寧道奇根本不是一個路數,莫非是隱藏在暗中的某家道派培養出來的絕世高手?」
祝玉妍心里一動,忽而想道︰「今天會跳出來一個太易道人,明天是不是還會跳出個太初道人?這天下真的像我看到的這麼簡單嗎?」
越想越是心寒。
俗話說得好,自己嚇自己最為恐怖。
祝玉妍思緒翻飛,差點以為比魔門更深層次的暗中還有更強的勢力。
「玉妍果然知我!」
一把聲音在艙外響起,充滿感情,就像是祝玉妍的情人一樣。
艙內眾人面色齊變,邊不負、聞采婷等人齊齊向艙外撲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 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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